月秀在蘇婆婆的逼視下低下了頭,不敢再有任何辯解。見到這一幕,我緩緩鬆開了對月秀的控製,同時開始仔細打量起她來。


    她的確與夢娜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但與夢娜相比,她還是顯得遜色不少。夢娜的五官是精心捏造的,而月秀的則是天生的。


    她缺少了夢娜那種超脫塵世的獨特氣質,卻多了一份不服輸的倔強。簡而言之,她的性格比夢娜要潑辣得多。


    她的身材與夢娜也無法相比,畢竟夢娜可以隨心所欲地塑造自己的形象,想要哪裏豐滿就哪裏豐滿,想要哪裏纖細就哪裏纖細,全憑她的喜好。


    我的目光在月秀和腦海中夢娜的形象之間徘徊,實在難以理解,為何同樣的麵容下,會孕育出截然不同的性格。


    月秀感受到我的目光,仿佛被點燃了心中的怒火,她剛剛被蘇婆婆壓製下去的脾氣又一次湧了上來。她怒氣衝衝地瞪著我,眼裏幾乎要噴出火來。


    “死變態,你看什麽看?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來!”她的聲音尖銳而充滿威脅。


    我聽到這話,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暗歎,她與夢娜的差距真是天壤之別。


    “你閉嘴!他可是我們未來的族長,你這是什麽態度?”蘇婆婆的聲音中帶著無法掩飾的怒意。


    “他?!”


    月秀嘴巴張得大大,不敢置信地說:“如果他要是未來的族長,那我還是未來的大祭司呢!”


    話音剛落,她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急忙用手捂住嘴,滿臉驚恐地看著蘇婆婆。


    “你這個逆徒,我還沒死呢,你就覬覦我的位置了?”蘇婆婆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戲謔。


    “師父,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意思是說他,他不可能是族長!”月秀急忙解釋,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


    “有什麽不可能的,他就是前任大祭司預言中的那個人。”蘇婆婆的語氣堅定。


    “我不信,你有什麽證據?”月秀挑戰性地問。


    “你還敢問我要證據?你可以去族裏問問,問問那些采礦的人,聽聽他們是怎麽說的,看看是否與大祭司的預言相符。”蘇婆婆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


    “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說明什麽吧。說不定他是碰巧路過的。”月秀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懷疑。


    “你……你,好,就算他不是,那你也不應該對他出手,差點要了他的命。”蘇婆婆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責備。


    月秀理直氣壯的說:“我剛才以為他要傷害你,所以才出手的。”


    “傷害我?你哪隻眼睛看到他要傷害我了?”蘇婆婆反問。


    月秀用手指著自己的眼睛,一本正經地說:“兩隻眼睛都看見了。”


    “那兩隻眼睛都挖了,反正留著也是出氣的。”蘇婆婆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諷刺。


    “師父,我可是好心救你啊,你怎麽能這麽絕情?”月秀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委屈。


    “月慧、月琴,你們倆告訴她怎麽迴事。”蘇婆婆命令道。


    月慧與月琴互相看了一眼,月慧率先開口,溫柔地解釋道:“月秀妹妹,你誤會了,這位小兄弟並沒有傷害大祭司,是大祭司剛剛想起往事傷心、唿吸不暢,引發了咳嗽。”


    月琴接著說:“對,就是這樣,然後這位小兄弟隻是想為大祭司拍拍背,讓她唿吸順暢一些。”


    “那就算是這樣,他看起來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月秀仍然堅持己見,聲音中帶著一絲固執。


    蘇婆婆的眉頭緊鎖,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失望和責備:“月秀,我平時是怎麽教你的?早就跟你說過,不要以貌取人。他雖然長得是不咋滴,沒有族裏的那些人帥氣,但這能怪他嗎?”


    “不怪他‘嗎’?難道還怪他爸啊?”月秀不滿地嘟囔。


    我聽聞有些無語,這倆師徒似乎半斤八兩。怪不得這女子如此刁蠻任性,原來問題出在蘇婆婆身上。


    “你……你簡直是想氣死我。”蘇婆婆的話還沒說完,又一陣劇烈的咳嗽襲來。


    見到蘇婆婆這樣,月秀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她急忙認錯:“好了好了,我知道錯了,師父你老人家就別生氣了。”


    她看向我,敷衍地說:“對不起,行了吧。”


    我冷冷地質疑:“你這也算道歉?”


    月秀抬眼直視我,挑釁地說:“那你還想怎麽樣?”


    我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怒意:“你無緣無故對我出手,險些讓我喪命。如果不是我反應迅速,躲過那一箭,恐怕我已經沒命了。要不是看在蘇婆婆的麵子和答應某人的承諾,我今天絕對不會輕饒你。”


    月秀不屑地迴應:“切!有什麽了不起,不就靠變異才有這身手。”


    她的刁蠻任性讓我感到無可奈何。就在這時,蘇婆婆的怒氣爆發了:“夠了,月秀,你真的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現在是誰的話都不聽了。對了,你今天去哪了,怎麽一整天看不到你的人影?你是不是又偷偷跑出去了?”


    月秀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她支支吾吾地辯解:“我……我沒有!”


    蘇婆婆和我都一同看向月秀,她那一身濕透的潔白衣裳,在月光的照耀下,勾勒出那誘人的身材。她的衣服全是濕漉漉的,連頭發也濕漉漉的,水滴順著發梢滴落,顯得有些狼狽。


    蘇婆婆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懷疑:“沒有?那你身上怎麽會濕的?”


    月秀試圖辯解,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狡黠:“我……我隻是剛剛去湖裏遊泳了。”


    蘇婆婆的眉頭緊鎖,語氣中透露出不信任:“你確定隻是去遊泳了?而不是從外麵迴來?說!你是不是偷偷跑出去了?不然怎麽會這麽巧在這裏出現?”


    我心中也充滿了疑惑,月秀出不出去和她衣服濕不濕之間有什麽聯係?


    月秀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慌張:“我遊泳完後,就隨意散步,湊巧就遇到你們了。”


    我有些無語,這月秀撒謊都不打草稿,誰會大半夜穿濕衣服散步?


    蘇婆婆繼續追問:“這麽巧?那你說說今天一天你都去了哪裏?”


    月秀支支吾吾,眼神閃爍:“我……我……”


    月慧插話,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警告:“月秀妹妹,我勸你別狡辯了,待會大祭司要去出口,她隻要一詢問門口值班人員,那一切都知道了,我勸你還是坦白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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