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蔣伯齡動作迅速的從包裏麵掏出了手機,快速的撥通了上官依的電話。


    “把人放了吧。”


    電話另一頭的人明顯有些意外的愣了一下,帶著不確定的幾分疑惑小心翼翼的確認問道。


    “事情談妥了嗎?就要把人放了?這麽快嗎?”


    這麽快就把事情給談妥了,按道理來說這些要求雖然不算是很過分,但也不是能夠輕而易舉答應的要求。


    麵對他的疑問和質疑,蔣伯齡輕輕的舔了舔嘴唇,不打算隱瞞。


    “出了點意外,但是已經談妥了。”


    聽完了這一番話之後,電話另一頭傳來了長久的沉默,就在蔣伯齡以為不會開口說話或者是斷線的時候,上官依就突然之間笑了一下。


    “好啊!人我已經送迴顧宅了,如果真的這麽擔心的話,迴家看看吧,放心……毫發無損。”


    事情結束了,蔣伯齡拿著桌上的文件,目光深深的看了看顧北擎,頭也不迴的轉身離。


    來到上官依家的蔣伯齡就像是一個木頭一樣,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著眼前的人。


    震驚的緩緩伸出手指著躺在沙發上,已經不省人事了易喬一。


    “你不是說把人送迴去了嗎?現在這是什麽情況?”


    聞言,上官依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看,躺在沙發上的人滿臉無辜的眨了眨眼,輕輕的攤開手。


    “你想要的東西不是都得到了嗎?我送不送人迴去有什麽關係呢?”


    默默的聽完了這一番話之後,蔣伯齡細佬的咬緊的牙關,重重的伸手直接將人推開。


    “簡直是胡鬧,我不是這種言而無信的人,立刻把人送迴去。”


    猛的一下被推在地上坐著,上官依委屈的紅了眼眶,果斷的爬起身來,重重的拍了拍屁股的灰,仰著頭咆哮的問道。


    “我為什麽要把她放迴去?你到底是為了言而有信,還是因為你根本就喜歡上了易喬一,不舍得讓她受傷?”


    為什麽要把人放了,反正自己想得到的東西都已經得到了,放不放人有什麽關係,難不成他還能夠找到嗎?


    說罷,上官依緩緩地抬腳,走到沙發的邊緣,默默地蹲下身,輕輕的伸出食指,描摹著易喬一臉上的輪廓。


    “我等了多久才等到這個機會啊,如今她終於落在我的手上了,想要毫發無傷的迴去,絕不可能。”


    這個機會可是千載難逢,要想下一次還有這樣的動手機會,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她……不僅搶走了我的顧哥哥,還搶走了周圍所有人的寵愛,就連張媽啊,以前那麽疼我的人,竟然都會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留不得她。”


    說著,上官依動作敏捷的從桌上果斷的拿起水果刀,揚起手,滿臉都在用力的往下刺。


    突然,蔣伯齡冷漠著,一張臉毫無表情地淡淡的看著她,果斷的伸手一把拽住上官依的手腕。


    “我說了把人放迴去,你聽不懂我說的話?”


    看著他臉上如此生氣的神情,上官依微微一愣,有些不解的緊皺著眉頭,委屈的顫抖著說道。


    “你為什麽這麽護著她?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你看易喬一的眼神分明就是愛慕,你喜歡上她了。”


    說完,上官依就像是喝了酒一樣,在原地一直轉圈,一邊轉一邊大聲的笑著說。


    “是不是很難受,你喜歡的人心裏麵已經有別人了,我搶不過她,顧哥哥永遠不會喜歡我,你也搶不過顧北擎,在易喬一的心裏,你什麽都不是。”


    原來是喜歡上了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這種痛苦能有多疼,她比誰都清楚。


    “啪。”


    突然,蔣伯齡臉上依舊冰冷,渾身散發出一種讓人無法靠近的寒冷氣息,果斷的抬手打了上官依一巴掌。


    “你……越界了,我們當初說好了我們是合作關係,既然開出了條件就理應遵守承諾。”


    說完,蔣伯齡沒有半分憐香惜玉的神情,直接走上前掐著她的脖子,將人抵在牆上。


    “我不是你,沒有你那麽任性,我講究做生意,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誠信,哪怕是用這種方式。”


    說完,蔣伯齡微微的俯下身,用一種極其恐怖的眼神看著她,直到她勉強的能唿吸,慌忙的點了點頭才緩緩鬆手。


    這時,急匆匆的趕迴家裏的顧北擎緊張的踢掉鞋子,幫忙的往裏跑,一邊跑一邊四處看。


    “張媽……送迴來的人呢?”


    聞言,張媽有些疑惑的抬起手,摸了摸腦袋,滿臉認真地搖了搖頭。


    “少爺,你怎麽沒有把少夫人帶迴來?什麽送迴來的人?”


    聽完了這一番話之後,顧北擎迅速的反應過來,他表情嚴肅的握緊了拳頭重重的砸在桌上。


    “蔣伯齡……”


    居然敢用這種手段來欺騙別人,這不僅是一個商人的底線,更是一個做人的底線。


    “顧總,我在他的身上放了定位追蹤,我想他應該會去找上官依,不如我們跟過去看看吧。”


    聽完了齊雲的這番建議之後,顧北擎若有所思的坐在沙發上,斜靠著伸直用手輕輕的撐著臉。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突然間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蔣伯齡看到有人開門,直接將手中的人推給他。


    “顧總……人,我給你送迴來了,她身上有一些傷,不過不是很嚴重,還是需要好好處理一下。”火滅


    正巧開門的顧北擎看著懷中像是熟睡了一般,可是一張小臉卻沒有一絲血色的易喬一,心疼的抱著她轉身離開。


    “顧總,如果易喬一醒過來的話,可不可以幫我轉述一句話?”


    聽到這一番請求,倒是有些好奇,緩緩地轉過身來,目光深深的看著他。


    “說吧,隻要你不來再見她,其他的都無所謂。”


    聽到這個要求之後,蔣伯齡有些鬱悶的皺了皺眉,目光默默的落在了他懷中的小女人臉上,無奈的,但是一絲淺笑。


    “我很抱歉,但是這是不得不做的,如果可以的話,希望可以和我談談。”


    看著他一直盯著他懷中的人,顧北擎微微的收緊了手臂的力度,盡量的擋住。


    “哼,你就打算說這個嗎?”


    說完,顧北擎毫不猶豫的走進房門,用腳輕輕的一踢將門關上。


    就在門要關上的那一瞬間,門外的人突然之間扯著嗓子大喊了一句。


    “你動作輕一點,她身上還有傷。”


    聞言,顧北擎表情複雜的扭過頭來,看著已經緊閉的房門,他嫌棄的搖了搖頭。


    “現在才說這種關心的話,會不會有點假?你不要出現在我家附近,不然的話……”


    過了好一會兒,聽著門外確實沒有了動靜,顧北擎小心翼翼的將人抱迴臥室,輕輕的放在床上。


    “我的天啊,是受傷了嗎?怎麽昏迷不醒?”


    張媽看著虛弱的令人可怕,而且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的易喬一心疼的一直抹眼淚。


    就在這時,顧北擎果斷的在她的麵前揮了揮手,表情嚴肅的說。


    “趕快打電話,讓劉朝陽過來一趟。”


    是莫名其妙被人帶到了別墅,劉朝陽遊了遊睡眼惺忪的雙眼,有些難受的打個哈欠。


    這時,樓上的顧北擎此時就像是一個被拋棄的小孩,一般無助的,微微顫抖的握著她的手。


    “這是怎麽一迴事兒?明明身上沒有多少傷口啊,你別嚇我好不好?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讓你一個人在外麵了。”


    怎麽會這樣,隻是因為之前鬧了一點小別扭,就可以將事情發展到如此恐怖的地步嗎?


    他緊緊的握著易喬一的手,鄭重其事的在她的手背落下一吻。


    “不要嚇我好不好?千萬不要嚇唬我。”


    此時已經哭得梨花帶雨的小芸,一臉認真的咬緊了牙關,手緊緊的握成拳頭。


    “易小姐……怎麽突然之間出現這樣的事情,蔣伯齡那個壞人,我絕對絕對不會放過他。”


    張媽看著這個房間有些詭異的氣氛,輕輕的伸出手,拽了在她的衣裳搖了搖頭。


    “好了,現在是讓病人安靜休養的最重要,這句話就不要再說了。”


    聽完了這一番話之後,她若有所思的輕輕地轉動了一下野貓認真的點了點頭。


    “嗯……那顧總就麻煩你陪著他了,我和張媽出去給她熬點粥,和準備一些其他吃的吧。”


    就在大家都離開了房間之後,這個房間變得格外的空曠而安靜。


    “張管家……我答應過你的……我不會食言。”


    隱隱約約的察覺,躺在床上的人似乎做噩夢了,他心疼的走上前,輕輕的坐在床邊。


    “易喬一?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我沒……不是……”


    聽著這有一句沒一句迷迷糊糊的話,他有些疑惑的輕輕挑動了一下眉頭。


    “顧總,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不料,話才剛剛開始,她的老板似乎不願意聽這類的歌曲,動作迅速的切了。


    “易喬一迷迷糊糊的好像是做噩夢了,一直在說胡話,我覺得情況非常的不好,你趕快看一下。”


    聽完了這一番話之後,劉朝陽神情焦急地三步並作兩步地衝了她的身旁,一臉嚴肅地號著脈,突然之間也萌一亮,有些不急的皺眉。


    “她的心脈跳的確實是比較亂,但是其他的症狀似乎也沒有什麽症狀,就隻是比較虛弱……”


    不過就是有些虛弱,而已身體的各項技能以及其他的情況全都是達標的,根本就沒有什麽大問題。


    說完了這一番話之後,她若有所思的想起了什麽,認真的看著他們的臉說道。


    “她失蹤的這幾天,該不會一直沒有進食吧?”


    最近這幾天確實失蹤的人數比較多,而且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大家誰也不知道。


    話音剛剛說完,就聽到電話裏傳來了一聲聲警惕的忠告聲。


    “她的身體現在已經虛弱到了一種無法堅持住日常身體的消耗了,我需要立刻給她注射一些……”


    聞言,易喬一忽然間覺得自己幾十年的時光都白活了,她格外認真的做下仔細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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