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一心一意的要為了自己的妻子,容不下她半分半寸,她就要讓他看看究竟誰才是他應該珍惜的人。


    兩人四目相對,怒氣衝衝,顧北擎強壓著內心的怒火,一把推開她,腳步匆匆的跑上樓。


    聽著他氣得每一步都踩得特別響的腳步聲,易喬一麵色平常緩緩地坐在沙發上。


    “你到底要幹什麽?你會願意從這裏搬出去?你居然舍得?”


    話音剛落,上官依淺笑了一下,不動聲色的從地上將自己的行李收拾好,拖著行李往門口走走了一段路之後,忽然暫停腳步,默默的轉過身來。


    “我有什麽好舍不得的,不過是一個居住的地方而已,住在什麽地方都是一樣的,就算我不住在這兒,難道說就有什麽不一樣了嗎?”


    “不管我住不住在這兒,會不會在你的麵前晃蕩,你都成不了這個家的女主人。”


    聞言,易喬一有些不解的緩緩抬頭看著她。


    “可是我已經是這個家的女主了,這句話應該我對你說才對吧?”


    聽完了這一番話,上官依緩緩的點了點頭,不容置否地微微聳動了一下肩膀,卻眼帶深意地輕輕挑眉自信的說道。


    “不一樣啊,你還沒有得到大家的認可呢。”


    隻要沒有在大家的麵前得到正式的認可,她就算是這個家裏麵的妻子,也不能算是這個家真正的女主人。


    聽懂了這一番話,易喬一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有些誇張的瞪大的眼睛,張著嘴陰陽怪氣的說道。


    “原來這才是你參加生日宴會的目的,你在這個地方等著我,可惜卻打錯了算盤。”


    看易喬一這話語分明帶著嘲諷,而且表情也如此的不自然。上官依冷冷地瞪了她一眼,氣衝衝地拉著行李離開。


    “究竟是誰打錯了算盤,還沒有見分曉呢。”


    迴到了老別墅的上官依,度過了幾天空曠的別墅,卻沒有幾個人的日子,有些無聊的躺在床上翻來覆去。


    不知過了幾日,突然有一天清晨聽到樓下吵吵鬧鬧,她有些煩躁的揉了揉頭發腳步匆匆地往下走。


    忽然之間看到張媽神色匆匆地準備著什麽東西,她有些疑惑地撓了撓腦袋。


    “張媽?怎麽今日如此忙碌,是有什麽事情呢?”


    看著還沒有睡醒,有些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的表小姐,張媽略待寵溺的過去,拉著她的手輕輕的拍了拍。


    “表小姐難道忘了嗎?今天是你表哥的生日,你不是鬧著非要參加他的生日宴會嗎?怎麽給忘了呢?”


    聽著這番話原本還有些迷糊的上官依瞬間清醒了過來,有些吃驚的愣在原地,緩不過神來,張著嘴動了動。


    “這麽快嗎?表哥不是還要過幾天才……”


    這不對呀,這不是表哥生日的時間,怎麽會是今天?


    看出來了她的疑惑,張媽有些寵溺的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淺笑的解釋。


    “少爺說大家的時間不太容易湊得上,所以提前了一天。”


    聽完了這番話之後,上官依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緊皺著眉頭,哼,緩緩的抬頭看了看四周。


    “隻怕不是大家的時間對不上,而是表哥心裏麵有其他的顧忌吧……”


    突然之間沒有任何預兆的將是提醒了一天舉辦,如果說不是有其他的打算,她是怎麽都不信的。


    隻是為什麽要提前一天舉辦呢?提前一天又有什麽用呢?


    晚上生日宴會如期的舉行,看著來來往往的客人,上官依有些氣惱的,一杯又一杯的猛灌著酒進去。


    才剛剛走到上官依身旁的顧老夫人,看到她這樣不要命的喝酒,有些慌張的連忙跑上去,拉著她的手。


    “哎呦……依依啊!你少喝點酒,這種場合這麽亂七八糟的,你喝了酒到時候會出事的。”


    這……這是怎麽一迴事呀?平常也不是這樣不知輕重的女孩,今天怎麽能夠在這種場合喝這麽多的酒呢,一會就出了場,可怎麽能行呢?


    “哎呀……顧老夫人……你怎麽管我管的這樣嚴卻不管易喬一呢,她都喝了呀。”


    可是已經喝得有些暈乎乎的上官依隨意地甩開了顧老夫人的手,滿臉怨憤的指著易喬一,微微紅的眼眶。


    眼見她已經喝得醉醺醺的,腳步都站不穩了,顧老夫人輕輕的把人抱在懷中。


    “你怎麽能和她一樣,你可是不一樣的,聽話,別喝了啊。”


    要是易喬一真的在人前出醜,那可是巴不得的事情怎麽能夠相提並論呢,可惜那個女子啊,恐怕不會在眾人麵前出醜了。


    “不……我為什麽不能喝酒?這個陌生的女人衝進了我的家裏麵,在這裏耀武揚威的,我不喝點酒,怎麽能夠抒發內心的悲傷呢?”


    眼見上官依搖搖晃晃的往前走,一邊走一邊指著易喬一罵,顧老夫人氣得緊緊地捂著心髒。


    “依依……你難道是喝醉了胡說嗎?”


    這大庭廣眾的這麽多人參加的重要場合,非要在這個時候惹些麻煩嗎?


    然而,上官依卻像是打定了主意一般,搖搖晃晃地走到了她的麵前,突然之間神色變得清明了起來,眼神也漸漸的變得明亮。


    “不是我胡說,而是她真的不是易喬一……我有證據證明的。”


    她一轉眼,清明的像是湖水一般,除了臉頰微微泛紅以外,看不出來是個喝了酒的人。


    她痛心疾首地捶著胸口,緩緩地走到易老夫人的麵前,神色哀傷地拉著她的手。


    “易家夫人……你的女兒你最清楚了,她到底是個什麽樣的性子,是個什麽樣的人,你一清二楚不是嗎?”


    她偷偷的斜過眼神看了看易喬一,壓低了聲音,偷偷的踮著腳走到易老夫人的身旁。


    “可是從進門到現在,你的親生女兒可以過來和你說過話?你不覺得奇怪嗎?”


    原本沒有細想的易老夫人,突然之間聽到這一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緩緩的抬頭看著易喬一。


    “這?”


    見狀,顧北擎緊緊地握著易喬一的手,牽著他緩緩地來到了老夫人的麵前。


    “這有什麽可奇怪的,不過是參加的人比較多,我怕她走丟了,所以把她抓在身邊而已。”


    說完伸手將人摟在懷裏,一副夫妻情深的表情,走到了易老夫人的麵前。


    看著被疼得像朵花一樣的女兒,易老夫人也開心激動地伸出手,緊緊的握著她。


    “你們夫妻恩愛,很好。”


    “嘩啦……”


    話音剛落,上官依突然之間發放了一般將桌上擺好的腳被全部推倒在地。


    “啊!你這是喝醉了吧?”


    為什麽他會突然之間這樣罰款,看著滿意的酒還有碎片,顧老夫人有些不解的皺著眉頭。


    然而,上官依卻捧著肚子仰天大笑,緩緩地收迴了自己的笑聲,深吸了一口氣,冷冷地看著易老夫人搖了搖頭。


    “我沒有喝醉,我有證據可以證明。”


    她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緩緩地抬起手指著易喬一,得意洋洋地開口。


    “你不是說你是易喬一嘛,那我請問你在嫁過來之前發生的事情,你是不是都還記得一清二楚?”


    不明白上官依究竟要問些什麽,要搞什麽花樣,可是難道說她隱隱約約的查出了什麽。


    見狀,易喬一有些緊張的握緊了拳頭,目光深深的看著她。


    突然,上官依腳步快速的走到易喬一的麵前想微微的抬起頭,眨了眨一雙無辜的大眼睛。


    “你不記得,因為你根本就不是,我再問你,你離開家的時候,你母親給你的傳家寶是什麽?”


    “這個東西隻有你自己一個人知道,當初你還在我麵前炫耀來著,怎麽現在說不出來呢?”


    說完,上官依依細細的觀察著她臉上的神情變化,了然的低下頭,冷冷的笑著。


    “是不是因為易喬一在和我炫耀過這件事情之後,她就死了,被別人頂替了呢?”


    她深吸了一口氣,感覺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更加清新了,笑眼盈盈地走到易老夫人的麵前。


    “易老夫人,易老先生……你們二位都是在千寵萬愛的情況下生下了這個女兒,如果她真的發生了什麽不測,你們要把這個仇人當做自己的女兒養著嗎?”


    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卻隱隱約約的覺得有些什麽地方不對,易喬老夫人臉色冷穿了下去,冷冷的瞪了上官依一眼。


    “事情還沒有確定呢,別把髒水往我女兒身上潑,不會是個傳家寶而已。”


    說完,易老夫人身體微微顫抖,艱難地挪動著腳步走到易喬一的麵前,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隨意地說。


    “你就告訴他們我們家的傳家寶是什麽,反正也不是什麽特別奇怪的東西。”


    低著頭細細的迴想了一下,腦海中一片空白,有些求助的抬眼,看了看顧北擎,看他滿臉的迷茫,易喬一有些忍不住的小聲開口問道。


    “傳家寶?”


    話音剛落,老夫人就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把,捂著心髒,慌慌的往後退去,顫抖著伸出雙手指著易喬一。


    “什麽情況?你……當真不是我女兒?”


    不可能的,她的女兒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家的傳家寶是什麽,何況出家的那一天她再三囑咐了一下。


    “夫人不要激動,他當然不是你女兒,不僅僅是傳家寶的事情,不信你問他任何一件事情她都不知道……”


    聽著在一旁煽風點火的上官依依說出來的這些話,易老先生似乎想到了些什麽,若有所思在緊皺著眉頭,冷冷地看著易喬一。


    他盯著易喬一看了好一會兒,輕輕的拍了拍自己易老夫人的背,不放心地細細觀察,等到老夫人情況漸漸好轉,易老先生才直起身板。


    輕輕的抬腳走到了自己女兒的麵前,緩緩地伸出手,緊緊的握著易喬一的手,輕輕的拍了拍一臉慈祥的笑著。


    “好……我問你……你家出門之前我和你說的三件事情是什麽?你才嫁過來沒有多久,不至於這麽重要的事情,現在就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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