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了一鼻子的灰,上官依依冷冷地瞪了易喬一一眼,不屑地癟了癟嘴。


    “你……易喬一,你不要太過分,不要給臉不要臉,我告訴你這個家早晚容不下你。”


    說完,上官依氣唿唿的一跺腳,語重心長地歎了一口氣,強忍著內心的不滿,快速的轉身朝一旁走,一邊走一邊不滿的小聲嘟囔著。


    “氣死我了,這種人真的是沒有一點點家教,不知道爺爺到底看上她哪一點,非要讓她嫁過來。”


    有那麽那麽多的名門閨秀可以選擇,哪怕是選擇一個比較優秀一點的,也能讓我她在死心,偏偏選了易喬一。


    她不滿意地用腳輕輕的踢著地板上的地毯,輕輕地搖晃著身體,有些遊神的盯著地毯看。


    突然之間被人猛地勒住脖子,往後拖了兩下,冰冷的匕首抵在上官依的脖子上,感覺到身側沉重的唿吸,她被嚇得驚唿一聲。


    “啊!”


    清楚地感覺到,每唿吸一下脖子上的匕首,就伴隨著唿吸波動,上官依緊緊地拽著胸前的衣裳,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是什麽人?你到底要幹什麽?把你的刀放下,不要傷害到人。”


    話音剛落,忽然之間看到易喬一端著水杯慢悠悠的從她的麵前路過,上官依慌忙的伸手有些慌亂地喊著。


    “易喬一,你們家怎麽還有這樣的危險事情發生啊……別光看著,救救我。”


    突然之間聽到一聲驚唿的聲音,易喬一有些疑惑地扭過頭來,看到眼前的一幕,淡淡然的喝了一口水。


    隨後,默默的走到沙發旁,緩緩的坐下,隨意的將水杯放在桌上,用手輕輕地撐著腦袋,微微歪著頭看著上官依。


    “噢!我倒是沒有想到我們家還有這樣隱藏的危險,如果我早知道的話,應該會……盡量想辦法避免。”


    然後,深吸了一口氣,肩膀靜靜的放鬆了下來,隨意的打量一番,不動聲色的微微眯了眯眼睛。


    “不過說實話不是你非要叫人來幫你搬行李嗎?如果不是你自己再做主張,會發生這樣的事兒?”


    看著易喬一一臉的輕鬆,就好像沒有任何危險一樣,上官依依瞪圓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緊握著拳頭。


    “你……你這是故意的,我要是出了什麽事情我跟你講……”


    話還沒有說完,明顯的感覺到抓著上官依脖子的身後的那人漸漸的不耐煩,她輕微的感覺到脖子上傳來一陣刺痛。


    她微微低垂了下眼眸,隱隱約約地看到胸前有一抹鮮血,她驚訝的瞳孔震動,輕輕的咽了咽口水,抬眼看著易喬一。


    “好好好……我錯了還不行嗎?”


    行叭,現在這個情況下不想服個軟也不行了,但是服軟沒有問題,能不能夠先把人救了很危險地。


    倒是沒有想到能夠破天荒地聽到上官依服軟的語氣,易喬一輕輕的用手敲了敲腦門,緩緩地站起身。


    她麵色沉著冷靜,淡淡地看著身形稍微比上官依高一點點,看起來偏瘦弱的男子,緊皺著眉頭。


    “你是什麽人?你知不知道在這個地方動手,你別想活著出這個門。”


    這人究竟是誰,怎麽會突然之間出現在這個地方,又為什麽要對上官依下手呢?


    聽完了這一番威脅的話語,該男子情緒越來越激動,手也微微的顫抖起來,緊緊地勒著上官依的脖子,抬起頭來冷冷地看易喬一,一雙眼如同毒蛇一般。


    “怎麽……是要不管她的生死和我拚個你死我活嗎?那就要看看是我這條賤命更重要,還是我手上這位女子的性命更重要。”


    見他似乎篤定了他手上的這個女子有著極其重要的價值而不肯放手,易喬一表情複雜的冷冷看著他。


    毫不在意地輕輕地擺了擺手,隨意的指了指上官依。


    “你好像誤會了什麽事情,她對於我來講不是朋友,而是討厭的敵人。你要是拿她來威脅我的話。”


    這個人怎麽也不挑一個比較重要的人呢,他選擇的這個人對於易喬一而言沒有什麽重要的。


    聽完了這一番話之後,上官依神情緊張地盯著易喬一,細細地看了許久,咬牙切齒地說道。


    “易喬一……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說完,她試探性的緩緩抬起手,輕輕的拍了拍該男子的手臂,艱難地扯出一抹笑容,淡淡的說道。


    “我……我告訴你啊,你可不能傷我,說不定我們兩個是一夥的呢,對不對?你是不是和張先生有關係?”


    現在隻能賭一把了,說不定他是跟張先生有關係的人,畢竟曾經記得張先生好像確實安排過一個人。


    聞言,該男子麵色漸漸地變得柔和起來,低著頭麵露複雜的神色。


    “你?你所說的張先生是誰?”


    隱隱約約的感覺到,掐著她脖子的手漸漸地鬆開了,上官依緩緩地歎息了一口氣,淡淡地笑著說道。


    “張其啊!還能是誰呀,我和他是認識的,我們是朋友……反正就是你要是傷了我,你會後悔的。”


    看來確實是有用,他的手都已經鬆開了,難道說真的是張先生派過來的人,那麽至少可以商量一下了。


    聽到張先生這幾個字之後,易喬一的神情變得警覺起來,一雙眼睛如同鷹,盯住獵物一般,雖不動聲色卻顯得格外銳利。


    她淡然地環抱著雙臂,冷冷地看著眼前的男子,嘴角胡彎起一抹深意的弧度。


    “看現在這個事情的發展來看你應該不會傷害她了,既然如此,那你還不早一點為自己想好退路?”


    如果說這個男子真的是張先生派過來和張先生有著密切合作的人,那他就不會傷害她。


    正當易喬一鬆了一口氣,覺得事情已經解決了的時候,該男子的情緒漸漸的變得激動了起來,臉色恢複了剛才的冷漠。


    “我反正要從這個地方離開也是很難的,反正我也走不了,不如大家同歸於盡……”


    沒想到他會突然之間情緒變得激動起來,眼看著他的刀就要劃傷上官依的脖子,易喬一輕輕的抬起手,示意他情緒不要激動。


    “誰說你走不了?隻要你不要傷害她,我可以當做什麽都不知道,你直接往門口走就行了。”


    聞言,該男子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微微的歪著頭,冷冷看著易喬一,嘴角扯出一抹戲謔的弧度。


    “你剛才不是說她是你敵人的存在嗎?為什麽現在要幫她。”


    一邊說該男子一邊將刀輕輕的移到了上官依的臉龐,鋒利的刀子在陽光下微微閃光,透露出危險。


    見狀,易喬一不動聲色地將手輕輕地挪到身後,緊緊的握成拳頭,臉色依舊淡然。


    “她是我的敵人沒錯,如果她不小心出了點什麽意外的話,我最多就是一個心有餘而力不足,但是在沒有出意外的情況下,我當然還是希望她不要出意外,留著她,我還有用呢。”


    看著易喬一如此淡然的神色,上官依有些失望地歎了一口氣,氣惱地嘟著嘴,有些發狂的情緒激動地咆哮著。


    “嗬……原來你真的看我如此不順眼,動手就動手啊,我倒要看看傷了我誰有命從這個地方走。”


    原來易喬一根本就不會救她,既然如此,反正是要出事,她倒要看看同歸於盡之後是誰吃苦。


    “我告訴你,你可別認錯了人,我才是那個家的女主人,你要是傷害了我,我保證你不能活著離開這。”


    這個男子真的是有眼不識泰山,有誰不好偏要抓她,難道他不知道這個家終究會成為她的。


    聽完了這一番話之後,易喬一有些反感的緊皺著眉頭,無奈的抬手,輕輕的揉了揉太陽穴,有些頭疼地說道。


    “你都已經被抓的這麽慘了,還要強調自己是女主人嗎?你是不是……傻……”


    難道強調自己是這個家的主人就有用了嗎?難道上官依不知道在遇到危險的時候,身份越貴重的人反而越難以逃脫。


    “隻要你不傷她,我可以給你一個新的選擇,保證不會讓你受傷。”


    麵對易喬一拋出來的橄欖枝,高瘦男子微微有些動搖,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們兩個的臉變得比天氣還要快,我怎麽相信你們不會一會又翻臉不認人。”


    他快速的說完了之後,眼神快速的在兩個女子之間來迴打量,然後像是下定決心一般將刀勒緊。


    “與其到時候被你們算計,一無所有,倒不如現在我拉一個替死鬼給我墊背。”


    話音剛落,鋒利的刀就在上官依的臉上輕輕的劃出一條血口子,鮮血順著刀把漸漸地滴落在地上。


    感覺到臉上突然間傳來一陣疼痛的感覺,上官依眼眶微紅,帶著淚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腳邊的血,慌張的渾身哆嗦。


    “哇!你來真的?”


    她震驚的瞪圓著眼睛,瞳孔震動,有些不敢相信的反問。


    “我不是都說了我是張先生一夥的嗎?喂,你要是敢傷我……”


    話音剛落,突然一雙手緊緊的抓住了她的脖子,微微加緊,仿佛要將她胸腔中的空氣全都抽走。


    “看來你對張先生現在的近況還不太了解啊,他已經入獄了,你和他一夥的又有什麽用,難道能保住我嗎?”


    聞言,上官依依緊張的咽了咽口水,一雙眼睛麵帶悲傷哀切的緊緊盯著易喬一。


    “易喬一……這個人瘋了,跟他已經談不清楚了,快救我呀。”


    這個人已經不能夠用話語來跟她交談了,他肯定是想要亂來,那這樣的話這也太危險了吧。


    然而,易喬一完全失去耐心,冷冷地看著上官依極其不耐煩的冷冷問道。


    “你剛才不是極其囂張的嗎?別亂動……”


    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上官依似乎很不滿意地動了動身子要往前走,她慌張的抬起手阻止。


    然後,長歎了一口氣,漸漸的抬起手輕輕的拍了拍心髒的位置,將一顆懸著的心放下。


    她恢複了冷漠的神情,淡淡的看著這位男子微微眯了眯眼睛。


    “你的消息沒有聽錯,不過你對張先生的近況了解的還不夠確定,他確實是入獄了,而且已經沒有機會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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