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管家見她迴來,倒是顯得特別高興,笑嘻嘻的拿著一份文件走在她的麵前,朝著她點了點頭,輕輕地搖動了一下手中的文件。


    “姑娘,你最近有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來了,可是在忙什麽?”


    易喬一淺淺一笑,沒有迴答他的話,隻是接過了他手上的文件,低著頭翻看著文件。


    “怎麽會這樣問,最近事情有什麽事情嗎?”


    隨後,張管家跟著她上了二樓,站在她身旁,默默地低著頭,四周一片安靜,過了許久她才慢慢開口。


    “沒有,隻不過是這個情報交易的會所,讓我覺得有一些奇怪姑娘怎麽會突然間想起來要修一個這樣的地方,你想知道什麽都可以在當鋪知道的。”


    聽完張管家說的話之後,易喬一默默地合上了文件,認真的抬起頭看著她,然後一字一句地認真說著。


    “不,不一樣,當鋪的信息和人所求有關聯,如果沒有遇到有所求的人,有很多的事情還是沒有辦法確切的知道。”


    說著,她起身將寫著什麽的紙放在桌上。


    “有了這麽一個地方,他們可以在這裏交流他們想要知道的信息,隻是買賣而已,不用問誰是誰,隻需要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


    看張管家聽得這麽認真,似乎真的正在思考什麽,易喬一淺淺的微微動了動嘴角,或許這個會館所帶來的東西不隻是消息這麽簡單。


    “我相信,隻要是關於這個城市的所有消息都能夠從這裏聚集,這樣一來,哪怕隻是當年的傳言,我是如何去世又是因何去世的事總有蛛絲馬跡。”


    不一會兒之後,張管家轉身走到桌子的一旁,目光淡淡的落在桌上的紙張上。


    “姑娘心思慮悠遠,一定會知道當初的真相的,隻是知道了真相之後,姑娘打算怎麽做呢?”


    聞言,易喬一微微蹙眉,不解的看著她,憋了下嘴。


    不明白張管家怎麽會問這樣的話,按道理來講,她應該是最了解事情的人。


    複活的一切她都知道,怎麽會不明白帶著仇恨而來的人,自然也會為了報仇,做任何事。


    “我自然是要首任仇人親手為我受到的所有傷害畫一個句號,要讓那些傷害我的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說著她停頓了一下,眼眸之中似乎染上了一層看不懂的悲傷。


    “那些傷害我的人很有可能也是傷害我爺爺的人。”


    聽完易喬一說這話之後,張管家猶豫了一下,微微動了動嘴唇,似乎有什麽話想說,但是她搶先一步,擺了擺手。


    “算了,我們現在說這些幹什麽也沒有什麽特殊的用處,有沒有用過一段時間自然就見分曉。”


    說著,將桌子上的紙輕輕的推給她,用手指輕輕的敲了敲,示意她看看剛寫的東西。


    “文件上寫的這對父母我似乎認識……想來應該過不久,他們就會來這裏找我吧。”


    這份文件上寫著到處求告無門的父母,不就是和她同校的那個小混混何允啟的父母,自從他幫許諾承擔了罪責之後,很快就被判定為主謀。


    當初陷害易喬一時有多用心,留下的證據有多確切,最後被抓的時候就有多容易確認,他們才是最後的幕後兇手。


    世界上有心願的人太多了,並非每一個人都值得被幫助,張管家仔細看過這份文件,覺得他們並不適合來此尋求幫助。


    “姑娘覺得真的可以幫他們?說實在的,他們涉及的是人命官司案,法院也已經有了判定,這個時候再翻案不太容易。”


    對於張管家說的話她深表讚同,已經有了結果的東西確實不可能妨礙,尤其是在現在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找不出證據。


    “是不太容易,而且如果一定要讓我選的話,我也並非真心想要幫他翻案,他雖然不是祖國,但是當許諾承擔罪責和助紂為虐,這些行為都足以讓我對他不恥。”


    說完我嘴角邪魅的上揚,輕輕地扯動出一抹弧度。


    “但是他的父母似乎並不是普通人,想來應該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東西,在商業之上的幫助,我想應該不會少。”


    聽完這樣的話,張管家沉默了,看來她的幫忙並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也是,隻要有交易付出代價,隨心當鋪還是可以考慮幫他們的。


    “姑娘現在已經分析好了,想來不管我說什麽,你也是一定要做到的。”


    張管家向來如此,即便給出建議也不會太多幹涉她的決定,就算她要做什麽,也總是默默的在旁邊支持。


    易喬一淺淺的笑著,堅定地點了點頭,對此確實早有自己的看法。


    “對,我已經想好了,抽個時間讓他們來一趟隨心當鋪,到時候我見他們一麵,談好了之後我會想辦法幫他,保住他兒子的命。”


    說完便將文件塞迴她的手中,提著放在桌上的包開始往外走,沒有走幾步之後轉身對張管家說到。


    “至於能否翻案這一想法,恐怕需要花一些時間,短期之內是不太可能的了,你也和他們說清楚吧。


    看到張管家點了點頭,她放心的拿著東西往外走,走著走著,輕輕地哼,起了小曲,心情變得好起來。


    看來何允啟的父母並不讚成他們兒子的決定,如果真的他父母有心要翻案,那麽就算何允啟有心要替別人頂罪,但是父母不同意必然會留下許多蛛絲馬跡。


    想到馬上就能把許諾當初的僥幸逃脫給糾正迴來,易喬一就心情大好的一路小跑到學校。


    現在有他父母的幫忙簡直如虎添翼,許諾這件事情早晚會翻案,就算逃得了一時也逃不了一世。


    到了學校門口她沒走多遠之後,她忽然之間想起來,何允啟的父母似乎從來沒有出現在學校過,也很少和他的兒子有什麽聯係,至少在學校裏聽到的消息裏,關於他父母的是幾乎沒有。


    想著想著,她緊緊的皺著眉頭,站在原地用手撐著下巴,細細的迴想,可是不管怎麽想,也想不起來更多有用的消息。


    “看來他的父母應該不是普通人,就是不知道他們身上有什麽可以用來交換的,這樣的信息看來還得去一趟芭拉拉交易會館了。”


    到了學校之後,才發現班上原本就對她頗有微詞的同學都像是在看怪物一樣看著她,並且和她保持著距離。


    “什麽情況?你們是有什麽要說嗎?你們已經偷偷的看了我一天了,就算我不常在學校也不用這樣吧。”


    不曾想她剛走了兩步,班上的同學就像遇到危險一般,哄一聲全都跑走了。


    放學之後,她徑直走到巴啦啦交易會館,找到張管家後,她稍微覺得事情舒緩一些了。


    有些無奈的對著張管家道:“我看我真應該早點畢業,學校的氣氛詭異的很,也不知道又在謀劃什麽奇怪的事。”


    張管家抬手打斷了她的話,示意她不要再繼續說了。


    “姑娘,似乎有人在看著我們,我們還是去其他地方說吧。”


    順著張管家的視線看過去,她驚訝的微微眯眼,默默的看了張管家一眼。


    “你先走吧,這個人我認識,以後我們這兒加一個必須帶麵具的規矩。”


    張管家恭敬的點了點頭,迅速的轉身走到了另一個房間。


    “好的。”


    易喬一走到莫霄的麵前揮了揮手,然後拉了個椅子毫不在意的坐到了他身旁。


    “蠻湊巧的,我們又見麵了。”


    莫霄看起來和以往一樣,隻是拿著酒杯的手緊緊的用力,有些顯示出他的青筋,他淡淡的看著她。


    “看來我對你還是不夠了解,你怎麽會突然在這個地方?你知道這是哪嗎?”


    聽了前麵半句話,易喬一就明白他剛才已經看到她和張管家講話了,不過這不能說明什麽,她語氣輕鬆點笑道。


    “這不就是一個會館嗎?又不是什麽不能來的地方,有什麽好奇怪的。”


    話音剛落,莫霄猛的一抓她的手,將她拉到他麵前,微微眯了眯眼睛,像是要把她看透一般帶著幾分危險的意味。


    “說真的,你是不是認識這個會館的主人,我看你剛才和她聊的挺開心的。”


    現在就算她真的說不認識恐怕也不會有人信,她暗中用力的掙脫了莫霄的手,在從她身旁經過的服務人員手裏拿過一個酒,看了看放在桌上。


    “張管家?隻是認識而已。”


    莫霄恢複了剛才的坐姿,明知道她是在找借口推脫,但是卻並不急於揭穿她。


    “是嗎?看來你認識的人倒是不少,不知道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呢?”


    對於這個要求易喬一一點不感到奇怪,來這裏的人都是有所求的,隻是他怎麽會突然之間問她。


    隻是簡單的思索了一下,易喬一微微點頭,幅度很小,不過卻足以讓他看清楚。


    也好,如果有沒有把這個人情還清,中秋還是算留有一個不明白的麻煩,既然他開口讓她幫忙,說不定正好順勢還了這個人情。


    “這個芭拉拉交易會館是我在朋友介紹來的,聽說所有想要知道資源的人都可以在這裏來交易。”


    莫霄認真的看著手裏的酒杯,有一句沒一句的緩緩開口說著,認真的有些奇怪神情,像是在對杯子說話,又像是在和她說話。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應該會接管公司名下的一個子公司,信息對於我而言正是關鍵的時候。”


    說到這兒,他突然之間停頓了一下,緩緩的轉過身,看著她,慢慢地放下了酒杯。


    “需要很多的資源,很多的信息,不然的話確實沒有辦法保證我的旗下藝人可以安心的發展。”


    原來是這樣,看來他事業上的發展蠻快的,都已經要接手公司旗下的分公司了,這是要從員工變成老板的過程啊。


    默默的聽完他說的所有話之後,易喬一非常讚同的點了點頭,這個地方很適合他。


    “那這個地方還蠻適合你的,我看這裏好像是信息的交易場所,希望對你有所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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