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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過之後,鍾嘉琪突然莫名其妙的傷感了起來。


    薑文文和慕斯他們兩個的感情一直很穩定,而她自己的情感之路卻一直很坎坷。


    “你說我是不是方向不對?”鍾嘉琪說完之後恍然大悟的看了一眼薑文文,緊接著一隻手撫摸著小腹。


    “我應該等到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再跟祁靖琛掰扯之前的事情,現在我害怕海恬恬惱羞成怒拿我肚子裏的孩子下手。”


    鍾嘉琪說完之後一陣後怕,幸虧這是在祁家,海恬恬不敢動手打人,做事也有所收斂,可是這萬一是在外麵呢?


    保不齊海恬恬做出來什麽喪心病狂的舉動,萬一傷害到她肚子裏的孩子,鍾嘉琪怕是得後悔死。


    她一隻手撫著額頭,滿是糾結的看著薑文文。


    可沒過幾秒鍾,她自己又否定了自己的這個說法,“肚子裏的孩子一生下來就真的結束了,不行不行,我在想個萬全之策。”


    鍾嘉琪說完之後一副緊張的樣子緊緊的攥著手心,她站起來身子,在涼亭來迴踱步。


    天邊的最後一抹霞光都散盡了,天開始黑了下來。


    鍾嘉琪一想到海恬恬和祁靖琛手牽手離去,心情就越發沉重。


    如今看來海恬恬應該是已經沉不住氣了,否則不可能這麽快有所動作。


    沈蕭寒到底在背後想搞什麽東西啊?


    鍾嘉琪深究下去,隻覺得越發頭痛。


    薑文文看著鍾嘉琪那一副糾結的樣子早就心疼的不得了。


    幹嘛飛機失事,幹嘛失憶,還偏偏遇到一個海恬恬在中間搗亂。


    一切都好好的不好嗎?老天偏偏要開這種玩笑。


    她站起來拉住了她的手,腦海中想起了一個可行的計劃,“我們去找祁靖琛,好好的跟他說說,解釋清楚了,或許就沒什麽事兒了。”


    鍾嘉琪早就已經解釋過了,可是祁靖琛連一句話都不相信。


    祁靖琛倒是願意聽她說話還好,可是祁靖琛麵對她的時候,總是一副不耐煩的神情。


    她不想再多費這些口舌,情緒低落的歎了一口氣道,“可是他現在都不想看見我。”


    薑文文卻不擔心這個。


    雖然祁靖琛對鍾嘉琪沒耐心,但是對他的好兄弟還是頗仁慈的。


    慕斯的話祁靖琛總要信上幾分的吧?


    祁靖琛誤以為祁家的一家人全都被鍾嘉琪收買了,但是他的好兄弟應該不會騙他吧。


    她開口提議道,“關係啊,我們可以以慕斯的名義約他出來,那怎麽說他們兩個是好兄弟,祁靖琛還是會多一點耐心的。”


    鍾嘉琪一想也覺得這個計劃可行,幹脆而利落的迴答道,“好。”


    左轉咖啡廳。


    桌子上放著兩杯檸檬水和一杯cappino,鍾嘉琪似有似無的攪拌著咖啡,隻是眼角的餘光卻盯著窗外的車輛。


    她低頭微微抿了一口苦澀的咖啡,咖啡的醇香溢於口齒,可是她卻並不覺得苦澀,反而清醒。


    祁靖琛接到信息看著慕斯約他來喝咖啡的時候本來是想拒絕的,可是又不想失去這麽多年的好友,索性赴約。


    鍾嘉琪靠在窗戶邊,歪著腦袋看著窗外的風景,而薑文文就坐在她的旁邊,慕斯一臉情緒不明的坐在他們對麵。


    祁靖琛走進來看到鍾嘉琪在這的時候就已經有些不耐煩了,這個女人怎麽總是陰魂不散?


    剛才話都已經說的那麽清楚了,竟然還好意思到這兒來見他。


    不過,祁靖琛還是耐著性子坐了下來,臉上還是有一些不耐煩。


    祁靖琛清了一下嗓子,略寒嘲弄的看著坐在對麵的鍾嘉琪,語氣淡淡的說道,“什麽事就直說吧,不要浪費我的時時間。”


    慕斯看著鍾嘉琪局促的坐在對麵,跟著緊張了起來。


    聽薑文文說他們兩個剛剛吵架了,不會吵得這麽嚴重吧?


    慕斯親切的摟住了祁靖琛的肩膀,兩個人像往常一樣親昵。


    “你可真不夠意思,迴來之後就是一副淡淡的樣子,誰都不理,你連我這個好兄弟都不想要了?”


    祁靖琛淡淡撇了一眼慕斯那隻不安分的胳膊,然後目光陰冷的看向了慕斯。


    “有正事就說。”祁靖琛低沉的嗓音帶著隱隱的威脅。


    慕斯被他這種冷冰冰的眼神看的有些毛骨悚然,趕緊收迴了自己的手。


    慕斯略有一些緊張的看了一眼鍾嘉琪,祁靖琛對他都這麽沒耐心,冷冰冰的,恐怕在家對鍾嘉琪語氣會更不好吧。


    祁靖琛看著坐在對麵的鍾嘉琪那一副情緒低落的樣子不知為何有些異樣的情緒。


    他心中突然起了一股莫名的火,“鍾嘉琪,剛才我也都已經說清楚了吧,我不喜歡你那種盛氣淩人的姿態,更不喜歡你咄咄逼人的口氣。”


    他說到這頓了一會兒,看著鍾嘉琪麵無表情的盯著他,不知為何剛才強壓下的情緒又突然翻天覆地的席卷而來。


    鍾嘉琪看著祁靖琛眼底滿是厭惡的神色,看著他那黝黑的瞳孔,不知為何看出來了他的隱忍。


    他是不是自己也察覺到了什麽?


    鍾嘉琪把服務員端過來的咖啡推到了祁靖琛的麵前,不動聲色的抿唇一笑。


    “我想,有些事情是你沒有搞清楚,雖然你不相信我說的話,慕斯的話總應該相信吧。”鍾嘉琪並不理會他剛才的憤怒,反而轉移了話題。


    她心裏一直在默念著,他失憶了,不跟他計較。


    她就那樣靜靜的坐著,帶著東方女子最極致的溫柔典雅,象極了一個端莊的世家小姐。


    祁靖琛突然間覺得有些拿捏不準鍾嘉琪的脾氣。


    這個女人變臉變得可真快。


    他用眼角微睨著鍾嘉琪,說出的話也是冷漠帶著疏離,“想借別人的口說什麽?”


    鍾嘉琪眼神微微示意了一把慕斯,並不多言語。


    慕斯看著祁靖琛那冷冰冰的目光轉向了他,冷不丁的撞上他的眼神,竟然感覺到了一絲威嚴。


    太可怕了,原來跟祁靖琛不熟悉的時候,他對人就是這麽薄情。


    慕斯也知道祁靖琛是表麵上看起來冷冰冰的,其實內心還是挺溫柔的,他繼續用著慣用的口吻說道,“當年你們結婚還是你對嫂子求的婚,當時朱琳欺負嫂子的時候,也是你在挺身而出,這些你都忘了嗎?”


    祁靖琛看到那個陌生女人的名字時候皺起了眉頭。


    他腦海中並沒有這號的人存在,隻不過他也相信慕斯不會隨意扯一個人來糊弄他。


    畢竟這種謊言一戳就破。


    “有什麽證據可以證明嗎?”祁靖琛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溫和而平靜。


    慕斯被他那淡淡的情緒給氣的唿吸有些不暢,可是偏偏拿不出來證據。


    事情都過去那麽久了,誰還有證據?


    更何況祁靖琛做事那麽低調,他也是在他結婚之後才知道祁靖琛已經悄悄和鍾嘉琪領證了。


    他調整好了狀態,再次開口,“真的是你拉著嫂子去民政局結婚的,不信的話,你可以調查一下當年的監控,民政局的監控應該留著的,這總做不了假。”


    祁靖琛輕嗬了一聲。


    這幾個人明明知道死無罪證,所以才會如此信誓旦旦的吧。


    “試想一個下一個監控,怎麽可能會留那麽多年?他們每隔一個周期就會覆蓋的,別白費這種力氣了。”祁靖琛毫不留情的譏笑出口,看著眼前幾個人的眼神也是怪怪的。


    慕斯聽到這話也歎了一口氣。


    祁靖琛說這話也挺有道理的。


    薑文文也在旁邊跟著幫腔,“當時追我們家琪琪的時候那叫一個震驚,你如果仔細調查的話,當年的新聞應該還能夠查到一些蛛絲馬跡的。”


    祁靖琛仔細的盯著兩個人的臉,竭盡全力的冷靜的分析著。


    他早早的就意識到了有些不對勁,更偏偏不願意承認。


    半晌,祁靖琛還是甩了甩頭,不願意相信這樣的事情。


    “我為什麽要浪費這個時間去查這些沒用的東西呢?”祁靖琛扯了一把嘴角,牽強的笑著,那深邃的黑眸就像是一望無際的大海。


    薑文文和慕斯隻覺得剛才說了那麽多的話,好像都石沉大海一般,竟然沒有驚起半點波瀾。


    “當年的那些娛樂新聞在網上總是能搜到的,你不相信我們的話可以去找找記者,他們一些旁觀者的話,你肯定是相信的吧。”


    祁靖琛有些猶豫的看著薑文文和慕斯。


    這兩個人緊張的樣子,看起來說的應該是真的,隻不過應該是真假參半。


    祁靖琛暫時搞不清楚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隻能全都不信。


    他那麽驕傲的人怎麽可能會願意娶鍾嘉琪?


    更何況,他的婚姻不過是一場商業聯姻罷了,娶鍾嘉琪不過是因為她能夠討爺爺歡心。


    想到這,祁靖琛又開始拒絕著鍾嘉琪。


    薑文文解釋了半天,幾乎已經累得口幹舌燥,可眼前的男人還是一無所動。


    薑文文有些泄氣的歎了一口氣,緊接著說話的語氣也帶著不滿,“祁靖琛,我們家琪琪也不是你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你能不能好好的認真的去想一想當年的事情,不要以為你仗著你失憶了,就允許你為所欲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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