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思年已經不止一次從葉三秋嘴裏聽到李偉民這個名字了。


    他記得上次媳婦兒說知青辦的李幹事的時候,就說李幹事的臉拉的比李偉民的臉還長。


    他當時就想問問媳婦兒,李偉民是誰?


    聽名字,應該是個男同誌。


    還有,上次在王政委辦公室,媳婦兒也說王政委的臉跟李偉民的臉一樣難看。


    所以……


    “媳婦兒,李偉民到底是誰?”他又好奇後有危機感!


    葉三秋抬頭看了一眼陸思年,一本正經道,“李偉民是我們喇叭花大隊的大隊長。”頓了下,又補充了一句,“是一個將近四十歲的老頭子,臉很長,特別是拉著臉的時候,就跟驢臉一樣。”


    她為什麽每次看到拉著臉的人就會想起李偉民?


    因為李偉民麵對她的時候,十天裏麵有八天是拉著臉的。


    他的臉又長的比較有特點,她一不小心就記憶深刻了。


    以至於她現在一見到拉著臉的人,就會不由自主的想到李偉民!


    陸思年:“……”突然就對李偉民不怎麽感興趣了。


    一個四十歲的老頭子著實沒什麽好在意的。


    媳婦兒說過,四十歲的男人已經不行了。


    更何況是四十歲的老頭子呢!


    陸思年語氣愉悅的“哦”了一聲,眼睛往地上掃了一眼,指著地上一個不起眼的鐵皮盒子轉移話題。


    “媳婦兒,那個鐵皮盒子裏裝的是什麽?”


    葉三秋順著陸思年手指的方向去看,鐵盒子是她剛從空間取出來的。


    她拿起地上的鐵皮盒子在手裏晃了晃,感受了一下鐵盒子裏麵的東西,笑道,“我猜,這裏麵裝的東西比地上所有的東西加起來還要有價值。”


    她要是沒猜錯的話,鐵皮盒子裏裝的一定是錢和票。


    她剛晃著試了下,裏麵裝的東西還不少呢。


    地上的東西已經不少了,陸思年估算了一下,加起來換成錢的話,得有兩百多塊錢了吧,且有些東西就是拿著錢和票也不一定能在外麵買的到。


    比如地上壓的很瓷實的一袋子棉花。


    他剛看了,棉花是今年的新棉花。


    這個時候剛入冬,據他所知,市麵上還沒有新棉花。


    就是黑市都還沒有新棉花。


    王家倒是能耐,還沒到新棉花供應的時候,手裏就已經有新棉花了。


    王家到底有什麽不為人知的身份?


    陸思年盯著葉三秋手裏的鐵皮盒子看了幾秒,又往媳婦兒的臉上掃了一眼,忽然想到了什麽,眼睛裏蹦出一道光,“媳婦兒,盒子裏裝的是錢,對不對?”


    在遇到媳婦兒以前,他對錢沒太大的欲望。


    覺得夠花就行。


    有了媳婦兒後,他忽然就對錢感興趣了。


    媳婦兒喜歡錢,他慢慢得也就開始喜歡錢了。


    有時候,媳婦兒的一個眼神,以及一個不起眼的鐵皮盒子,他都能聯想到錢上麵去。


    看來老家夥說的沒錯,他現在確實有些財迷。


    葉三秋輕笑一聲,“裏麵裝的是不是錢,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說著,打開了鐵皮盒子。


    跟她和陸思年猜想的一樣,鐵皮盒子裏裝的確實是錢,除了錢,還有各種票和一張存折。


    一個眼神,葉三秋和陸思年就很默契的分了工。


    葉三秋負責數錢,陸思年負責清點各種票。


    三分鍾後……


    “媳婦兒,我這裏總共有五張工業票,一張自行車票,一張縫紉機票,一張……,還有兩張友誼商店的專用票。”


    他手裏的票很齊全,基本上能用到的票都有了。


    陸思年對王家的身份越來越感興趣了,


    要知道裏麵的有些票,就是陸家這樣的家庭,也不一定能拿的出來。


    王家一個普通人家卻能拿的出來。


    其他的票,葉三秋並不意外。


    王忠和馬美麗都是廠子裏的小領導,再加上倒賣文物,手裏肯定不差錢,弄幾張別人弄不到的票難度不大。


    她意外的是兩張友誼商店的專用票。


    這年頭,友誼商店隻對外國人,外交官和政府官員開放。


    友誼商店的專用票也隻有外國人,外交官和政府官員手裏才能有。


    王家友誼商店的專用票是哪兒來的?


    據她了解到的,王家唯一能弄到友誼商店專用票的渠道就是陸家了。


    她記得陸老扣說過,婆婆給她留的財產中是有兩張友誼商店的專用票。


    這麽多年了,那兩張票早就過期了。


    且,王家的兩張友誼商店專用票很新,一看就是剛拿到手沒多久。


    那麽隻能是……


    外國人給的,亦或者……


    要是外國人給的,問題倒是不大。


    畢竟王家在倒賣文物,跟外國人打交道,從外國人手裏弄幾張友誼商店的專用票也是有可能的。


    就怕王家手裏的票不是外國給的……


    哎呀媽呀,不能多想,一多想王政委的壓力又來了!


    葉三秋搖了搖頭,壓下心裏的各種猜想。


    她現在隻對王家感興趣。


    “也不知道王政委這邊審問的怎麽樣了?”她嘀咕道。


    王政委要是一直沒結果,她怕忍不住自己直接上手調查了。


    她這人是個急性子,沒耐心的很。


    陸思年同樣好奇,他建議,“要不我們明天去找領導了解一下調查進度?”


    他跟媳婦兒作為舉報人,有權利時刻了解案件的調查進度。


    去找領導了解案件調查進度合情合理,名正言順!


    葉三秋不想給王政委太大的壓力,王政委比剛開始見他的時候明顯憔悴了不少。她道,“再等等吧。”


    有時候她跟陸思年表現的越著急,露的餡就越多。


    王政委是個老狐狸,得時刻保護好自己的小馬甲。


    同時,她不想再給王政委送業績了,她想自己調查王家的事。


    萬一還能撿個漏呢。


    除了想撿漏,她已經很久沒遇上這麽感興趣的事兒了。


    王家的事兒,是她來這個世界上遇到的第一個感興趣的事。


    她想給自己平淡的日子找點兒樂子!


    媳婦兒怎麽說陸思年就怎麽做。


    他深知,跟媳婦兒比他還差的遠呢。


    他點了下頭,“聽媳婦兒的。”說著,他的視線移到了葉三秋的手上。


    “媳婦兒,你這邊有多少錢?”


    葉三秋的視線放到了手裏整理好的錢上麵。“我這邊總共有五百三十八塊四毛五分錢,外加一張兩千塊錢的存折。”


    鐵盒子裏錢看著多,但數目並不大。


    主要的錢都在存折上。


    存折上有兩千塊錢。


    意外的是,存款人寫的既不是王忠的名字,也不是馬美麗的名字,而是王忠兒子王文軍的名字。


    存款人寫的誰名字葉三秋一點兒也不在乎,拿到她手裏的東西,不管寫的誰的名字,都是她的東西了。


    她在乎的是存折上的錢要怎麽取出來。


    這年頭,要去銀行取錢,金額大的錢,需要本人拿著存折去銀行,銀行為了保證存款人資金的安全,會給存款人一個類似印章的東西。


    具體多少錢算是大金額,她沒有問。


    她晃來晃手裏的存折,“可以拿著它直接去銀行取錢嗎?”


    陸思年輕皺了下眉,“存款上了兩千,銀行會給存款人一個印章,我們還差個印章。”


    葉三秋失望道,“看來這裏麵的錢我們暫時拿不到了。”


    陸思年沉思了一會兒,“印章一般會跟存折放在一起,會不會在盒子裏?”說著,他拿起放到一邊的鐵皮盒子重新翻找。


    葉三秋一想也是,跟著陸思年一起找。


    兩人翻找了好一會兒,在鐵皮盒子裏沒找到印章,最後在地上裝棉花的袋子裏找到了。


    應該是葉三秋打開盒子取裏麵的錢和票的時候,不小心掉出來了。


    有了印章,存折又在手裏。


    取出裏麵的錢也就是去一趟銀行的事兒。


    不過近期葉三秋並不打算去銀行取錢。


    她跟陸思年這個時候著急去取錢,不是在上趕告訴別人,王家丟了的東西是他倆拿的嗎?


    為了區區兩千塊錢、暴露兩人的小馬甲不值得。


    存折上的錢等著王家的事兒有結果了再說。


    反正她現在也沒有急需用錢的地方。


    陸思年也是這個意思。


    兩人一拍即合。


    清點完今天的戰利品,葉三秋順便清點了一下自己的總資產。


    這一清點,把自己嚇了一跳。


    她來帝都兩個月,僅錢,就已經有塊錢了,這還不包括自己的小金庫。


    其中塊是陸思年交給她保管的。


    陸思年給她時候說他的錢就是她的錢,讓她隨便花。


    她這人比較實誠,她當真了。


    所以,陸思年的錢現在屬於她了。


    剩下的6000塊錢全是憑她自己的本事掙到的。


    有陸老扣跟老嚶嚶怪給她的彩禮,還有她今天從王家拿的欠款和賠償,還有從老老婆子手裏拿到的,再加上鐵皮盒子裏的五百多塊錢……


    這些還不包括一些小錢。


    比如,老嚶嚶怪和陸老扣給她的見麵禮,買衣服的錢……


    md,老太太果然沒騙她,大城市的錢就是好掙。


    她現在越來越喜歡帝都了!


    帝都的人就是大方!


    將自己的小金庫存起來,葉三秋美滋滋的去洗漱了。


    等葉三秋洗漱完迴到房間,陸思年已經洗漱完爬上床抱著被子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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