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淺溪揉著眉心,隻覺得腦子越來越疼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很難受,她總覺得腦子裏似乎總有東西要湧出來一樣。


    可是她就是衝不破障礙,腦子裏那一團亂糟糟的東西橫衝直撞的,隻把腦仁都要撞開了一樣。


    照淺溪極力的忍著腦子的疼,緩緩站起身,她還要去找薄雲疏,不管怎麽樣,這視頻上的東西都是她,她不能就這樣的不管不顧。


    薄雲疏的感受對於她來說異常重要,她不能就這樣的讓薄雲疏誤會她。


    她心疼,心疼薄雲疏,即使是這樣,薄雲疏都沒有把她給趕出來。


    照淺溪擦幹眼淚,又走到薄雲疏坐著的房間,入眼就是男人猩紅的眼眸,裏麵滿是極力忍著的戾氣。


    頓了頓,照淺溪鼓著所有的勇氣,一步步的挪到薄雲疏的眼前。


    薄雲疏淡淡的注視著自己已經深深放入心底的女人,這是他這一輩子最最珍惜的女人……


    可是她……這個人,她的過去,她的所有的一切的一切,他一點也不了解。


    薄雲疏心底悲涼的厲害,可是他還是狠不下心來,他真的怕,怕把她趕走了之後,最難受最心痛的還是他自己。


    煩躁不已,薄雲疏拿著酒瓶,不停的喝著酒。


    胃裏麵沒有一點東西,劇烈的胃痛怎麽也比不過心底劇烈的疼。


    薄雲疏自嘲一聲,移開放在照淺溪身上的目光,低頭看向自己手裏的紅酒瓶。


    餘光看到角落裏剛剛被自己扔了的尊貴的紅色絲絨盒子,薄雲疏隻覺得心裏麵更痛了。


    訂婚戒指該不該給她呢?即使被他給扔了,可是他還是自己心疼,自己心裏抽疼的像是要窒息一樣。


    扔在角落裏的仿佛不是戒指,而是自己的一顆心。


    薄雲疏冷冷的看著角落裏的紅色盒子,胃疼的厲害,額角也不由得冒出了一層冷汗。


    照淺溪慢慢移到薄雲疏跟前,跪坐下來後伸出手,再次想要碰一下男人的臉。


    短短一會時間,她直覺的薄雲疏頹廢了好多,臉眼角的絕望和悲涼也一點點的侵染著照淺溪。


    照淺溪揉了揉劇烈抽痛著的心口,杏眸也不由得因為男人的樣子而滿滿變紅。


    “雲疏,我……”


    說了一半之後,照淺溪突然說不下去了,因為薄雲疏突然看過來的眼神沒有一絲感情,不帶一點其他雜質的鳳眸,卻讓照淺溪差點崩潰了。


    就好似一下子又迴到了兩人還是陌生人的時候,照淺溪隻覺得一整顆心都空了,心裏麵更是慌亂的不成樣子。


    看向薄雲疏的一雙杏眸中帶著乞求和卑微,顫抖著的手從男人的臉頰一直遊走到了男人深邃讓人心疼的鳳眸處。


    薄雲疏一動不動的任由照淺溪動作,無神又無情的鳳眸不摻雜任何多餘的東西。


    照淺溪差點因為男人的這雙眸子失了心,患得患失熟悉異常的感覺再一次出現了,照淺溪無措的想要去更接近男人。


    整個人身子甚至都已經貼到了男人的身上,可是男人依舊沒有一點反應。


    照淺溪的一雙小手更放肆的放到了男人的喉結處,此刻已經變得猩紅的杏眸也往下滴著一滴又一滴淚水。


    “雲疏,你不要這個樣子……雲疏,這一次,最後一次……最後一次,再相信我一次……可以嗎?雲疏……”


    照淺溪斷斷續續的說著話,語氣裏滿是對男人的乞求,杏眸中更是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絕望。


    薄雲疏沒有說話,看也不看一眼身上的照淺溪,緩緩起身往外麵走去。


    終於等到男人有反應的照淺溪心底不由得湧起一陣狂喜,連忙從男人身上下來,微微仰著頭去看男人的眸子。


    可是薄雲疏的眼裏再也沒有了照淺溪的身影,一雙本就無情的鳳眸甚至比之前還要黑上幾分,帶著無盡戾氣的眸子裏再也容不下照淺溪小小的身影。


    照淺溪慌亂的跟上男人並不是很快的腳步,心尖也漸漸浮上一抹不祥的預感。


    薄雲疏來到自己的書房,把身上的鑰匙放在書房的桌子上,慢慢收拾著辦公桌上的所有文件,之後又把書架上所有有用的書都搬了出來。


    照淺溪不明白薄雲疏搬這些書幹什麽,隻是看著男人忙碌的樣子,照淺溪下意識的走過去幫忙。


    薄雲疏動作著,一雙鳳眸落在書上,一趟又一趟的往外麵搬著書。


    直到兩人一共來來迴迴了三趟,才把薄雲疏從書架上取下來的書搬完。


    照淺溪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薄雲疏拿出口袋裏的車鑰匙坐進車裏。


    腦子似乎不轉彎了,看著薄雲疏一係列的動作,照淺溪實在猜不出來薄雲疏要幹什麽。


    薄雲疏發動賓利慢慢的往外麵開去,而這時候也反應過來的照淺溪也終於知道慌了。


    薄雲疏什麽都沒有拿,隻帶了書房有用的東西走了。


    這是賓利開走的瞬間,照淺溪腦子裏浮現出來的東西。


    照淺溪瘋了一樣的追著賓利在後麵跑著,連腳上的拖鞋都跑掉了都沒有一點反應,眼角的淚依舊在不斷的往下落。


    而車上的薄雲疏隻覺得心髒都要炸裂了,車後麵女人的身影就像是最大的枷鎖一樣,緊緊的攥著他的心,不讓他收迴來。


    漸漸的,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賓利的速度在不知不覺中慢了下來。


    照淺溪不要命的追著前麵的車子,腦子疼做了一團,可是她還是沒有停下追著前麵賓利的腳步。


    不知道是什麽原因,照淺溪追著車子跑了將近一個小時,知道腿軟的沒有了一點力氣,才極度不舍的停了下來。


    一雙杏眸直直的盯著前麵越來越遠的賓利,照淺溪的心在這一刻都要死了。


    薄雲疏看到車後麵沒有人了,非但沒有鬆一口氣,反而一顆心高高的提了起來。


    他能夠計算出這個地方裏他的別墅的距離,可是照淺溪直到追到這才停下來,那是不是真的沒有一點力氣了?


    這幾天正是危險的時候,若是這個時候想要照淺溪命的人出現了,那她豈不是有危險?


    薄雲疏越想心越亂,可是當鳳眸觸及到車子上的另一部手機的時候,心底稍稍被壓下去的戾氣又一下子竄滿了。


    隻是糾結了一瞬,薄雲疏還是駕駛著賓利拐了迴去,把賓利停在離照淺溪不遠處的地方,薄雲疏才抬起眼眸看向癱坐在地上,沒有一點力氣頹廢的厲害的照淺溪。


    薄雲疏抿唇,腦海中閃過m洲的時候,照淺溪也是這種無助又絕望到了極致的樣子。


    本就疼的不行的心髒狠狠的抽痛了一下,鳳眸閃過一絲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心疼和難受。


    薄雲疏握著方向盤的修長手指一點點的收緊,關節處也可見的泛了白,可是男人身上的戾氣卻越來越重。


    因為在照淺溪看不到的後麵,躲著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


    薄雲疏極力忍著要把那些人碎屍萬段的衝動,慢慢轉過頭不去看地上的照淺溪。


    他不是已經選擇出來了嗎?既然出來了就不該迴頭,後麵的女人和他不是已經沒有關係了嗎?


    薄雲疏狠狠的拍了一下方向盤,眼角的戾氣怎麽遮掩都遮掩不了。


    照淺溪看著脖子上的鑽石項鏈,心神一動抬手把鑽石項鏈緊緊的攥在了手裏。


    似乎隻有這樣才能感覺到一點點薄雲疏還在自己身邊的錯覺,可是手心裏冰涼的鑽石項鏈任憑照淺溪怎麽暖,都暖不熱。


    照淺溪迷茫的抬頭,眼角的晶瑩順著滑落,一滴緊接著一滴,砸在地上的同時也砸在了不遠處坐在車裏的薄雲疏心裏。


    薄雲疏捏緊著拳頭,極力忍著要下車的動作,可是心髒卻越來越慌亂。


    很懼怕似的,薄雲疏抬手捂上了亂跳不已的心口,可是這樣根本就不管用,心髒反而隨著照淺溪身後的人越來越近的腳步,越越跳越快。


    很害怕這種感覺得薄雲疏艱難的閉了閉眼眸,就在他糾結不已的時候,不遠處的照淺溪突然尖叫了一聲之後就再也沒有了動靜。


    薄雲疏猛地抬起頭看過去,心髒也在照淺溪尖叫的那一刻仿佛被人狠狠捅了一刀一樣。


    可是抬眼看過去,薄雲疏隻看到了地上很大的一片血跡,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了任何東西。


    照淺溪,還有她身後的幾個人,全都不見了蹤影,隻剩下地上那猩紅刺眼的一灘血……


    這一刻,薄雲疏隻覺得整個世界都安靜了,慌亂跳動著的心髒也猛地停了下來,就像是失去了活力一般。


    薄雲疏怔愣了好一會,知道放在副駕駛位上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才把他拉了迴來。


    整個身子猛地一驚,薄雲疏下意識攥緊了還握著鍵盤的兩隻手,心髒也似乎沒有了鮮血的注入一樣,沒有一點點的起伏。


    慢慢伸出手,拿過副駕駛座上的手機,薄雲疏機械般的按下了接聽鍵。


    “總裁,小少爺不見了!”


    雲清慌亂不已的聲音傳來,可是還不等薄雲疏反應,雲清的話又像是魔咒一般繼續傳來。


    “而且,淺寶也消失了……根據來人的匯報,他們兩個是一起失蹤的……”


    聽到這的薄雲疏隻覺得腦子都要炸了,猩紅的鳳眸裏滲出一滴淚水……


    迴想起照淺溪剛剛的樣子,薄雲疏慌亂不已的打開賓利車門跑了出去。


    來到照淺溪先前癱坐的地方,薄雲疏怔住了。


    地上什麽東西都沒有,除了一灘血跡和一根鑽石項鏈意外,什麽東西都沒有。


    薄雲疏的腿一下子軟的不成樣子,猛地癱坐在了地上。猩紅刺眼的鮮血似乎是在向他宣戰一樣。


    粉色的鑽石項鏈在陽光下閃著漂亮的光芒,可是此刻的光芒在薄雲疏眼裏卻是異常的諷刺。


    薄雲疏慢慢伸出手,把掉落在血跡裏的項鏈撿起來,粉色的項鏈一下子失去了光澤,給薄雲疏剩下的就隻有絕望和窒息。


    緩緩閉上眼睛,薄雲疏心都漲的要爆炸了一樣。


    他該後悔啊,在怎麽嚴重的事,和照淺溪比起來都是不值一提的……


    還有淺寶,那就是照淺溪的命啊,若是淺寶出了什麽事,薄雲疏相信,照淺溪絕不會善罷甘休。


    薄雲疏動了動僵硬的腿,站起身後,把手裏粘著血漬的粉色項鏈仔細的擦幹淨放進口袋裏。


    邁開腿走向不遠處停放著的賓利旁邊,此刻的薄雲疏沒有發現,原本一點都不會架勢賓利的他,卻異常熟練的操控著賓利的方向盤。


    薄雲疏開車來到的騰躍集團,全程一個小時的車程被他硬生生減到了一半。


    雲清在門口慌亂的不成樣子,當看到薄雲疏走來的身影,好似找到了主心骨一般,連忙迎了上去。


    “總裁,這是小少爺被抓走之後留下的東西。”


    薄雲疏身子一頓停了下來,朝雲清的手裏看去。


    隻見雲清手裏拿著一隻粉色的小手表,上麵的粉色鑽石和口袋裏的粉色的鑽石項鏈一看就是一個係列的。


    隻是一眼,薄雲疏就認出來了,那就是淺寶一直帶在手上從來都沒有取下來過的小手表。


    薄雲疏心尖一痛,接過雲清手裏的手表仔細的觀察。


    粉色的手表外麵沒有任何異常,薄雲疏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到一點破綻。


    劍眉微微蹙起,抬腳大步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雲清一愣之後連忙跟上薄雲疏的腳步,此時的他額頭上也出了不少的冷汗。


    薄雲疏來到辦公室之後,把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打開,修長的十指在鍵盤上翻飛這,不一會,本來還沒有一點動靜的粉色手表突然閃了幾下。


    紅色微弱的燈光,若是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薄雲疏心底鬆了一口氣。


    他果然猜對了,淺寶的東西沒有意見是平凡的,這個手表設計的這麽精細,薄雲疏懷疑過這其實就是小丫頭自己設計出來的。


    怔愣了一瞬過後,薄雲疏連忙開始找幾個人的定位。


    一個小時過去了,薄雲疏依舊沒能找出幾人的具體位置到底在哪。


    鳳眸有些絕望的閉了閉,薄雲疏眼角劃過悲涼,可是心底想到照淺溪今天還對他露出笑顏的臉,薄雲疏隻覺得心底瞬間充滿了力量。


    又開始重新梳理了一遍腦海中得到的信息,薄雲疏繼續找著定位,猩紅的鳳眸裏帶著說不出的堅定。


    雲清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一下,他能夠看得出來,對於薄雲疏來說,不管是薄慕席還是淺寶,都一樣的重要。


    在心底暗暗歎了一口氣,雲清無奈的拿出手機,吩咐著部下隨時待命,準備去營救席寶幾人。


    薄又是一個小時過去了,薄雲疏額頭上的冷汗也越來越多,臉色本來就不是很好,此刻更是蒼白一片。


    就在雲清想要勸一勸薄雲疏的時候,薄雲疏手指猛地一動,電腦上成功的顯示出了一個帶著紅點的區域。


    薄雲疏欣慰的看著電腦上的紅點,心底似乎湧起了一絲希望。


    抬頭就要吩咐前麵站著的雲清開始行動的時候,還不等他開口,手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薄雲疏猛地一怔,眯了眯眼看向手機。


    這個是他的私人手機,也就隻有親人和雲清才會有這個手機電話號碼。


    而此時打電話的人沒有顯示備注,薄雲疏下意識的皺緊了眉頭。


    抿了抿唇,緩緩拿起手邊的手機,滑下接聽鍵之後放到耳邊,靜靜等著那邊的人開口。


    傳來的第一句話,果然不出薄雲疏所料,是關雨涼的聲音。


    “雲疏,我請了照小姐來我這做客,你不會介意的對嗎?”


    關雨涼帶笑的話沒有一點起伏,可是薄雲疏渾身暴虐的氣息如狂風暴雨般爆了出來,猩紅一片的鳳眸緊緊盯著電腦上的紅色標記處。


    “雲疏,你知不知道,我都已經告訴過你了,要講誠信,你說過你會迴來和我交往的,可是你說話不算數,而我……也就真能用這種方法了……還請你千萬不要介意啊……”


    聽著關雨涼極其囂張的話,薄雲疏此刻真恨不得到這個女人跟前把她給千刀萬剮了。


    若是照淺溪收到了一點傷害,他發誓,一點會讓她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薄雲疏靜靜的聽著關雨涼的話,全程都沒有說一句話,此刻依舊在等著關雨涼接下來的話。


    關雨涼沒有得到薄雲疏的迴答,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還很好脾氣的輕笑一聲繼續說道。


    “雲疏,你放心吧,席寶還有那個小丫頭,我也同樣不會虧待他們的……”


    薄雲疏捏著手機的一隻手青筋暴起,肆虐著的款亂氣息直直朝著雲清襲去,雲清被薄雲疏嚇得腿都開始發軟了。


    可偏偏那邊的關雨涼的聲音還在不斷的傳來,薄雲疏用自己最後一點的耐心聽完了對麵人的最後一句話。


    “雲疏,我愛你,不比這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少……我等著你來娶我!隻能你一個人哦……”


    薄雲疏抿唇,心底沒有半點漣漪,在女人話音還沒有完全落下去就已經掐斷了通話。


    調整了一想有些急促的唿吸,薄雲疏抬頭看去。


    雲清看著薄雲疏,等著他的吩咐,一雙手裏麵此刻也全都是冷汗。


    薄雲疏冷冷的看著眼前被自己嚇得不輕的屬下,隻覺得心底又開始煩躁了。


    抬手揉了揉眉心,才開口吩咐道。


    “準備吧,所有嫁娶需要等待東西,我去救席寶還有淺寶……”


    說完話的薄雲疏不等雲清反應,就已經邁著大步走了出去。


    雲清怔怔的看了好一會薄雲疏,沒有明白都到了這個時候了,薄雲疏居然還有心情要他準備婚禮所需要的的一切事宜。


    直到看到薄雲疏的通話記錄,雲清才算是明白過來。


    連忙跑了出去開始著手準備,可是他並沒有忘記,剛剛薄雲疏是一個人走出去的,他說他要去救席寶和淺寶,他一個人的話,對於關雨涼來說當然好,可是被她綁去的人呢?


    雲清不敢接著往下想了,他知道薄雲疏的性子,一旦決定了的事,就沒有人可以輕易的改變。


    思索間,雲清就做好了要去營救薄雲疏的準備,連忙掏出手機給其他的人打電話,安排他們隨時準備營救薄雲疏。


    雲清沒有親自去準備婚禮的事宜,而是交給了一個下屬,做完這些事之後,雲清帶著人一刻不停地去找薄雲疏。


    索性他也能夠看懂薄雲疏電腦上標記著的紅色標記,現在正一刻也不敢耽帶著人往那邊趕去,隻為能夠助薄雲疏一臂之力。


    雲清親自駕駛著車朝薄雲疏所在的位置駛去,額角的冷汗一直都沒有消下去過。


    薄雲疏一個人駕駛著車往華都最破敗的地方駛去,幾個小時的路程讓薄雲疏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火烤著一樣。


    飛快的駕駛著賓利,薄雲疏白皙沒有血色的臉上帶著深深的疲敝和脆弱。


    今天發生的事,他不知道是不是全都是有人事先安排好的。


    偏偏就在他和照淺溪吵架鬧矛盾的時候出了事,而來人怎麽掐的那麽準,就在在照淺溪最無助的時候把她給劫走了……


    一連串的問題縈繞在薄雲疏的腦袋心尖,讓他隻覺得滿心的焦灼難耐。


    想到今天上午,照淺溪還對著自己開心的笑著,可是這會就已經下落不明,找不著人了,薄雲疏的心就好似撕裂了一般,疼痛的厲害。


    薄雲疏知道自己今天是有一點過了,早在看到淺寶的時候,他就應該想到會有這麽一天。


    有這麽一天,照淺溪的前任會找來,隻是沒想到會這麽快的就找來了,還是以這種讓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的方式。


    薄雲疏艱難的閉了閉眼,心尖纏繞著的糾結時時刻刻都在折磨著他,筋疲力盡的身子,是靠著照淺溪的笑顏撐下來的。


    看著粉色手表顯示紅點的時間越來越頻繁,播薄雲疏似乎看到了希望,他知道他馬上就要見到照淺溪,還有那個總是牽扯著他心的小丫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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