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女人沒有迴答自己的問題,薄雲疏微微皺眉,手腕一用力,又把人給拉了迴來。


    “溪兒,你感覺怎麽樣?心髒還疼不疼了?”


    感覺到男人得不到答案就不出去的勁,照淺溪歎了口氣,無奈的迴答。


    “小雲雲,我真的不疼了,要不你摸摸,我的心髒真的在跳的好好的。”


    說完不等薄雲疏動作,照淺溪就已經拉著男人的手貼到了自己的心髒處。


    左邊的胸口處果然是女孩跳的歡快的心髒,可是讓薄雲疏最癡迷的還是手心下柔軟異常的觸感。


    照淺溪愣了一瞬後也猛地反應過來,可是想到剛剛自己豪放的把男人的手親自放=放到胸口上時,一張精致絕美的小臉突然不爭氣的紅了。


    薄雲疏使壞似的大手用了點力,照淺溪一下子驚跳了起來。


    坐到床上瞪著一雙勾人的不行的杏眸嗔怒的看著男人,可是又想到男人好不容易的一次主動又被自己給拒絕了的時候,照淺溪又再次站起身,仰頭吻上了男人的性感薄唇。


    薄雲疏一愣,下意識的收緊了摟著小女人的一雙大手,化被動為主動。


    照淺溪剛開始還沒有任何感覺,知道最後心髒實在受不了疼痛,兩隻小手才不得不從男人的脖頸處移到了自己的心口處。


    薄雲疏察覺到脖頸間的一雙柔軟小手突然間消失了,心一緊,連忙鬆開了照淺溪。


    果然,小女人慘白著一張臉,豆大的冷汗再次嚇人的流了下來。


    薄雲疏一下子就慌了,抱起照淺溪的身子就把人給放到了床上。


    “溪兒,好好休息!”


    說完這句話的薄雲疏大步走出去,他怕他再不出去,就真的更舍不得這磨人又讓人心疼的小女人了。


    照淺溪看著薄雲疏一點也不留戀的背影,杏眸中沁滿的淚水再也忍不住流了下來。


    大步走出去的薄雲疏靠在醫院一個無人的角落處穿著粗氣,鳳眸中帶著無盡的懊悔和心疼。


    拿出手機打給莫蘇,陰冷的聲音帶著讓人察覺不到的一絲無助。


    “迅速來m洲!”


    說完話的薄雲疏不等對麵的人說話就已經掛了電話,低著頭努力的調節著心中的絕望感。


    遠在華國的莫蘇眯了眯眼,他能從剛剛薄雲疏的語氣中聽到事情的緊急性,即使薄雲疏沒有開口說其他多餘的話,可是作為幾人當中最為了解薄雲疏的莫蘇又怎麽會不知道薄雲疏的難處。


    想到這的莫蘇立馬放下手裏麵所有的事務和最近的幾台手術趕往m洲……


    照淺溪把臉埋進被子裏,在心底狠狠唾棄自己。


    明明都要成功了,可是自己總是在光鍵時刻掉鏈子,連心髒處的詭異也都透露這詭異。


    照淺溪怔怔的看著天花板,仔細思索著自己這幾次心痛的時候都在幹什麽。


    可是想過之後的照淺溪更加鬱悶了,她發現自己不是在和薄雲疏待在一起,就是在纏著薄雲疏。


    連她自己都想不通為什麽會這樣,薄雲疏好幾次都沒有說出口的承諾都快成了此刻照淺溪的心病了。


    心裏很不得勁的照淺溪翻身下床,穿著拖鞋就要出去找薄雲疏,可是剛剛走出病房門,她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渾身是血的被推進了手術室。


    照淺溪愣住了,剛剛的那個人好像百裏兮,可是現在的他不應該好好的呆在家族裏嗎?


    想著薄雲疏的照淺溪沒有過多糾結,收迴目光去找薄雲疏。


    薄雲疏在雲清的帶領下混混沌沌的來到了薄老太太買的別墅前,看著眼前空蕩蕩的大別墅,薄雲疏覺得從前讓人很不舒服的心空感又襲了上來,甚至是比之前更甚。


    艱難的閉了閉眼,薄雲疏忍著心髒處空蕩蕩的窒息感走進別墅。


    雲清滿臉擔憂的看著薄雲疏,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可是心裏麵莫名因為薄雲疏臉上的表情而感到難受。


    照淺溪避開了所有人,一個人出了醫院。


    想起席寶之前帶她來過的別墅,照淺溪嘴角露出一抹淺笑。


    薄雲疏頹廢的坐在自己的床邊,腳邊擺著一瓶又一瓶的紅酒,明明胃已經很疼了,可男人好似沒有感覺一樣的往嘴裏麵灌著酒。


    雲清在把博遠送迴別墅後就走了,此刻偌大的別墅裏,沒有開燈,隻有薄雲疏一個人。


    窗外唿嘯的風聲和雨聲也好似在嘲笑薄雲疏的狼狽一般,一點也不留情的聲音越來越大。


    往日強大的薄雲疏罕見的露出了一抹無助的苦笑,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半睡半醒見他好像看到了照淺溪翻窗進來了,還是之前在醫院的一身病號服。


    看到這的薄雲疏再一次笑了,他還真是想那個小女人想瘋了,連入室行竊的賊都被他認成了照淺溪。


    翻窗戶進來的照淺溪,一下子就被放家裏麵嗆人的酒氣襲擊了。


    伸手在眼前揮了兩下,照淺溪緩了好一會才看到床邊坐著一個人。


    慢慢避開床邊的酒瓶,照照淺溪走到坐著的人旁邊後才看清楚這人就是薄雲疏。


    轉身去找房間裏燈的開光,打開燈後的照淺溪愣住了。


    照淺溪看著男人醉的不省人事的樣子都要笑了,男人醉酒的樣子真是太可愛了。


    白皙的俊顏上帶著淡淡的紅暈,緊閉著的鳳眸斂去了男人平時因為一雙鳳眸而自帶的一聲清冷氣質。


    此刻的薄雲疏整個人都帶著一種頹廢的不得了的帥氣,照淺溪沒能忍住,朝男人的臉上吧唧一口。


    本來還醉酒睡著的那人因為照淺溪這一動作突然驚醒了,非常驚恐的看著眼前偷親自己的人。


    “你是誰?我是小溪的人,你居然敢偷親我!”


    男人低沉的抱怨差點就讓照淺溪瘋了,實在是太喜歡男人這個樣子了,照淺溪猛地撲上去一把抱住了男人一頓蹂躪。


    薄雲疏迷迷糊糊的想要努力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可當鼻尖盡是照淺溪身上好聞的鬱金香花香時,就突然安靜了下來,又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任由眼前的人擺弄。


    照淺溪看著眼前乖得不行的男人,心尖都要軟化了。


    喝醉後的薄雲疏又萌又帥,眼角帶著迷離讓照淺溪更想要占男人的便宜。


    知道是照淺溪在身邊的薄雲疏慢慢的動作著,找著照淺溪的細腰,一點點的用手臂把小女人的細腰摟緊了。


    臉也埋進了照淺溪柔軟的小腹間,整個人就像是一隻粘人的大狗,緊緊的抱著照淺溪。


    照淺溪無奈的歎了口氣,剛剛想要起來拿條毛巾來給男人擦臉,可是還不等她動作,人就已經被男人給抱進來懷裏。


    這時候的薄雲疏話很多,纏著照淺溪不停的問問題。


    “小溪,我帥不帥?”


    照淺溪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向男人的目光更加溫柔了。


    聽見照淺溪笑聲的薄雲疏頓時不滿起來,抬起頭就質問。


    “小溪,你在笑什麽?是不是你覺得我幼稚?”薄雲疏仰頭,迷離的眼神帶著醉人的水光。


    照淺溪揉了揉薄雲疏的頭發,語氣裏滿是縱容寵溺。


    “誰說的,我們小雲雲一點也不由自主,而且我們小雲雲是最帥的!”


    薄雲疏這下也滿意了,又問:“小溪,你是不是一開始就被我的臉吸引了?根本就不是因為我這個人?”


    這下把照淺溪穩問住了,不知道該怎麽迴答了,因為薄雲疏說的對,她的確是一開始是因為男人帥的慘無人道的臉而喜歡上男人的。


    可是現在要不要承認?就算是承認了,他應該也不記得了吧!


    想到這照淺溪又開始有恃無恐起來:“是啊,誰讓我們小雲雲沒事長這麽帥幹嘛!我不喜歡你喜歡誰?”


    男人眼睛亮了亮:“那你一直喜歡我好不好,我會一直都是最帥的,好不好?”


    說道最後,男人的語氣突然弱了許多,甚至還帶著幾縷讓人不易察覺的無助和愧疚。


    照淺溪心一痛,連忙迴答:“好,我會一直喜歡我們小雲雲的!”


    不等男人在問問題,照淺溪用商量的語氣又說道:“小雲雲,我去衛生間拿毛巾給你擦擦臉可以嗎?”


    薄雲疏哼哼唧唧的不願意起來,最後還是照淺溪不滿的說了句“小雲雲再也不乖了”薄雲疏才站起身。


    隻是一路粘著照淺溪,抱著她的腰和她一起去了衛生間。


    照淺溪看著鏡子裏站在自己身後的男人,好笑的搖了搖頭。


    用熱水濕了濕毛巾,照淺溪轉身給男人擦臉,薄雲疏很乖的低頭,讓照淺溪給他擦臉。


    知道照淺溪夠不著自己的額頭,薄雲疏還配合的慢慢彎下腰,鳳眸直直的盯著照淺溪。


    若不是男人渾身都是濃烈的酒氣,觸及到男人的眼睛的時候,照淺溪都要以為男人沒有醉酒了。


    “小溪,你最愛誰?”


    他太貪心了,不止想要照淺溪的喜歡,還想要照淺溪的愛。


    照淺溪愣了愣,抿唇沒有迴答,她不知道要怎麽迴答,因為她怕她說出來之後又被男人給狠狠的傷害。


    薄雲疏抵著頭認真的豎起耳朵聽著照淺溪的迴答,可是等了好長時間都沒有聽見照淺溪的迴答。


    不耐的抬起頭想要催一下照淺溪,可是抬起頭後,女孩杏眸中的落寞精準的被他給捕捉到了。


    心一痛,薄雲疏猛地伸手把女孩抱進了懷裏,迷茫的鳳眸裏甚至還帶著深深的心疼和憐惜。


    “溪兒……我好想娶你……”


    男人在耳邊下意識的一句呢喃讓照淺溪徹底愣住了,心髒處的疼讓她一下子流了淚。


    男人說完這句話後像是被嚇到了一樣,連忙鬆開了緊抱著照淺溪的手。


    當看到照淺溪臉上的淚水時,薄雲疏的心像是被人剜了一刀一樣,鳳眸也漸漸變得猩紅起來。


    猛地甩開照淺溪,薄雲疏大步走出去打開別墅的大門。


    愣神的照淺溪看著走了之後又迴來的薄雲疏,不知道男人接下來要幹什麽。


    薄雲疏緊繃著一張臉,渾身怖人的氣息陰沉的不行,走到照淺溪身邊,拉著女人的手就大步走出去。


    “滾,再也不要讓我見到你,想你這種見一愛一個的人,怎麽能配的上我薄雲疏?”


    冰冷無情的話似乎是帶著刀一樣狠狠刺進照淺溪的心髒,似乎是比之前還要疼了,照淺溪有些受不了的伸出手捂住了心口處,嘴裏麵的血腥味也越來越重。


    把手裏的照淺溪大力甩出去,薄雲疏迴過頭看也不看一眼地上的照淺溪,走進門砰的一聲關緊了別墅大門。


    照淺溪被薄雲疏的一係列動作徹底弄懵了,直到天上比之前還要大的雨點打到自己身上的時候,才迴過神來。


    看著眼前緊閉著的大門,照淺溪也終於意識到自己這是被薄雲疏趕了出來。


    第二次了,這次又是因為什麽?她自認為她剛剛並沒有做什麽出格的事情,可為什麽薄雲疏就把她給扔了出來?


    好一會後,照淺溪緩緩從地上站起身,甩了甩被雨淋濕的頭發,自嘲一笑不知道該去哪。


    照文國找來的時候,就看到照淺溪渾身濕透的樣子。


    快步走過去,抖著手拿出帕子給照淺溪擦著臉上的不隻是雨水還是淚水。


    “小溪,你幹什麽去了?小溪,告訴爹地,你是不是又去找薄雲疏那個混蛋了?”


    聽到薄雲疏的名字,照淺溪木然的眼珠終於動了動,可是動完之後又沒了動靜。


    淺寶舉著雨傘跟在照文國後麵,一張小臉上是凝重異常的表情。


    她說過,那是最後一次機會了,她再也不會給那個男人傷害小溪的機會了。


    淺寶冷著臉,看著不遠處的別墅,大眼睛裏滿是惱怒。


    照淺溪沒有說一句話,愣愣的繞過照文國和淺寶,接著走,漫無目的的樣子讓淺寶心疼壞了。


    小跑過去,淺寶拉著照淺溪的手,仰頭看著照淺溪一張慘白的臉。


    “小溪,沒有機會了,以後我不會再讓你見到他一次!”


    淺寶奶聲奶氣卻帶著無盡冷意的話響在照淺溪的耳邊,可是照淺溪卻是笑笑,依舊沒有說話。


    不會讓她見到薄雲疏,恐怕那個男人自始至終都不願意見到她吧!


    照淺溪在心底諷刺,唇角的笑帶著悲痛,本就慘白的臉更加的白了,微抖的身子帶著深深寒意。


    淺寶緊緊攥著照淺溪冰涼的手,大眼睛此時也蓄滿了淚水。


    照淺溪想起剛剛薄雲疏的表情,前一秒還是一副乖的不行溫柔的樣子,後一秒就變成了一把把她給扔了出去。


    還是這樣,男人喜怒無常的樣子真是讓照淺溪崩潰,她從一開始就沒有猜透過男人真實的想法。


    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做,薄雲疏才真正願意把所有的一切都對她敞開。


    ……


    別墅,送走照淺溪後,薄雲疏猩紅一片的鳳眸終於掉下來一滴淚。


    即使是曾經被關在暗無天日的籠子裏那麽長時間,他都沒有流過一滴淚,可是現在,他覺得自己真的是沒用極了。


    關雨涼!!


    想到這個女人的薄雲疏渾身的戾氣擋不住的釋放了出來,兩隻緊緊握成拳的手劇烈的顫抖著。


    大步走出別墅門,冒雨走去關雨涼的私人別墅。


    正在實驗室做實驗的關雨涼一抬頭,看見門口的監控畫麵上顯示的人是,眼睛猛地亮了起來。


    慌忙放下手裏的事跑了出去,甚至激動的來不及穿鞋就跑了出去。


    可當看到薄雲疏一副恨不得殺了她的樣子,關雨涼的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敲了一下,也把她個敲醒了。


    還不等薄雲疏說話,關雨涼率先開口。


    “雲疏,我可以提供緩解心痛的藥,但是條件隻有一個,那就是答應做我的男朋友!”


    薄雲疏在聽到緩解心髒疼痛的藥時,心似乎是被觸動了一下。


    “雲疏,給你三秒鍾的時間,你若是不答應,我保證照淺溪活不過三個月!”


    關雨涼的這句話成功的讓薄雲疏有了反應,喉間的腥甜氣息似乎讓他有些忍受不了。


    “備雙份的,我陪著她吃!”


    “哈哈哈哈哈……”


    薄雲疏話音落下的瞬間,關雨涼再一次悲涼的大笑起來。


    用在心髒處的藥豈是想吃就可以吃的嗎?薄雲疏難道不知道心髒對一個人來說有多重要嗎?如果他真的陪著照淺溪一起吃,那他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關雨涼在心底狠狠的嘲笑自己,眼眸中的淚隨著臉上的雨滴慢慢滑下。


    薄雲疏皺眉,看著關雨涼這瘋癲的樣子,鳳眸中的厭惡更甚了。


    “好!我答應你!”


    關雨涼說完就把手裏麵的藥遞給了薄雲疏,一雙眼緊緊的看著薄雲疏的眼睛,祈禱著她能夠看她一眼,可是沒有,男人的鳳眸自從她拿出藥後,就一直緊隨著她手裏的藥動著,在也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入了他的眼。


    薄雲疏接過關雨涼手裏的藥轉身就走,濕透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不見一絲狼狽。


    “等等!”


    薄雲疏頓住了腳步,沒有說話也沒有轉身。


    “雲疏,我隻給你二十分鍾時間,這些藥隻能夠維持照淺溪一周,若是二十分鍾後,你沒有迴來,我不介意斷了藥!”


    關雨涼的話再一次激起了男人的怒火,薄雲疏猛地轉身狠狠的瞪著關雨涼。


    沒有任何畏懼,關雨涼異常認真又深情的迴視著男人。


    薄雲疏使勁忍著就要爆發的怒火,轉身走了。


    關雨涼站在原地很久,久到腿都麻了也沒有動……


    迴到醫院,薄雲疏站在自家奶奶的病床前,語氣第一次帶著乞求。


    “奶奶,把這個給小溪!”


    薄老太太看著薄雲疏手裏的藥,身子狠狠一震,這是……


    隻一眼,薄老太太就知道這是怎麽迴事了,這件事雖然她沒有參與,可是她也是幫兇之一。


    緩緩接過薄雲疏手裏的藥,薄老太太沒有說話,看著薄雲疏的一雙眼裏帶著深深的愧疚。


    此刻滿腦子都是照淺溪的薄雲疏並沒有注意到薄老太太眼裏的複雜情緒,轉身想要在去看一眼照淺溪。


    “雲疏!”


    薄老太太看著薄雲疏不遠轉過來色身子,深深歎了口氣。


    “雲疏,小溪已經迴國了!”


    聽到這句話的薄雲疏瘋了,猛地抬腿就要跑出去,可是燒了將近一天的身子實在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薄老太太終於知道急了,連忙吩咐雲清去找醫生過來。


    ……


    第二天,醒來的薄雲疏怔怔的看著頭頂的天花板迴不過神。


    腦袋還在隱隱疼著,可是心髒處的疼痛更明顯。


    想到昨天照淺溪坐在雨中看自己的最後一眼,薄雲疏隻覺得心都要碎了。


    坐起身就要下床,可是手背上卻突然間傳來了細膩的的觸感。


    薄雲疏下意識的攥緊了手背上的手,抖著嗓音呢喃:“小溪……溪兒……”


    聽見這句話的關雨涼心一下子跌倒了穀底,再也升不起來了。


    是她渴望的太多了,薄情如他,怎麽會看她一眼,深情如他,又怎麽會忘了照淺溪!


    薄雲疏一把甩開手,拿過桌子上的紙巾反複的擦拭著兩隻手,鳳眸中的厭惡和唾棄絲毫不加掩飾,直直刺進關雨涼的心髒。


    似乎還是覺得不夠,薄雲疏拔掉手上的輸液針往衛生間走去。


    半個小時過去了,一個小時過去了……衛生間的浴室裏,花灑的聲音還是沒有停下來。


    關雨涼心中帶著無盡的恨意離開了病房,拿著手裏麵又給薄雲疏送來的藥,直直的走出了醫院。


    想到照淺溪依偎在薄雲疏懷裏巧笑嫣然的時候,關雨涼恨不得毀了全世界!


    華國!她關雨涼就是有魄力追到華國去殺一個人!


    薄雲疏再次來到薄老太太的病房,老人已經好了很多,沒有前幾日那麽虛弱了。


    從前總是以薄老太太身體為重的薄雲疏,第一次提出了想要薄老太太提前出院迴國的想法。


    薄老太太看著眼前僅僅隻是一天,就已經被折磨的不成樣子的孫子,心裏麵心疼壞了,沒有任何猶豫的答應了。


    次日,剛剛從機場出來,來到m洲的莫蘇,看著手裏薄雲疏遞來的一張機票,額角狠狠的跳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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