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嫗的突然死亡,把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她身後的五妖也嚇得瑟瑟發抖。五妖麵麵相覷,臉上流露出恐懼和不解,天陽宗的秘密似乎比他們想象的還要深不可測。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息,眾人不禁屏住唿吸,生怕下一個倒下的就是自己。


    與此同時,馬季長出手了,他的目光如炬,出手如電,伸手朝著老嫗和五妖一抓。隻見他們中間出現了一隻巨大透明的手掌,仿佛能夠攝取靈魂,輕輕地抓出五根同樣透明的絲線,那些絲線似乎與老嫗和五妖的生命緊密相連。


    那雪白狐狸,躍到馬季長身邊,目光狡黠地盯著那些絲線,抬起右前爪,伸出一隻利爪,輕輕一揮。眾人隻見一道幽光閃過,瞬間切斷了五根絲線,那根絲線應聲而斷,那五妖同時傳來淒厲的慘叫,令人不寒而栗。那五妖癱軟的身軀,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做完這些,馬季長轉過身來,看到我們吃驚的樣子,微微一笑,給我們解釋道:“出馬弟子,隻要供養了仙家,兩者之間就建立了聯係,如果供養者意外死了,那麽接受香火的仙家是會遭到反噬,輕則喪失修為,重則斃命。隻有斬斷了他們的契線,才能保住仙家。而斬線,隻有家主才能做”


    聞聽此言,我吃驚地說道:“那這對於仙家來說豈不是太不公平了”馬季長淡淡一笑,沒有說話。而那雪白狐狸卻開口了“小子,你說錯了,這對仙家與弟子才是公平的,我們仙家與出馬弟子本是互利共生。我們的實力要遠強於出馬弟子,就拿這老小子來說。”說著,它抬起爪子指了指馬季長,“他在我麵前撐不過一個迴合,如果沒有這種契約之力約束,當仙家有了異心,豈不是揮手就可以斬殺供奉他的出馬弟子。有了這契約之力的約束才是最公正的法則。”這白狐的話裏明顯帶著幾分傲然。


    馬季長輕輕點頭,接著說道:“所以說,仙家不會輕易接受出馬弟子的供奉,他們會三番五次地考察出馬弟子的實力和心性。實力太差,會壓製仙家的修為,無法施展全力,如果心性太差,會走偏做惡事,那麽將來渡劫時會遭天罰。一旦仙家選定出馬弟子,雙方就是生死相隨了。不過,出馬弟子正常死亡,不會影響仙家的,他可以繼續選下一個出馬弟子”


    說著他扭頭看了一眼雪白狐狸,繼續說道:“胡爺以前是我爺爺供奉的仙家,爺爺去世後,胡爺就選了我。”馬季長臉上露出了驕傲之色。


    就在這時,黃九從剛才的沉思中迴過神來,又恢複了賤嗖嗖的樣子,不屑地看了那雪白狐狸一眼,開口說道:“跟那老巫婆的狐狸還不是一個樣,能強到哪,不照樣被我家主人暴揍。”說著揚起了它那高傲的頭。


    黃九的話音剛落,那雪白狐狸冷哼一聲,跳上石桌,隻見眼前一花。等我們迴過神來發現,那狐狸的尾巴變成了七根,身上原本雪白色的毛,泛著金色光芒,熠熠生輝。


    看到此情景,我跟陳誌勇,還有那五妖加上黃九,都是大吃一驚。狐仙,開智之後要經過千年,才能將全身修煉成金毛,之後每過一千年修煉出一條尾巴。這狐狸居然有七條尾巴,那代表它有七千年的修為。也就是說那寒潭的魑龍在他麵前可能連逃生的機會都沒有。想到這我心中感到慶幸,幸虧他們是友非敵。


    隻見那七尾金狐用它那尖銳的爪子輕輕抬起,我肩上的黃九也跟著飄了起來,嚇得黃九四爪亂蹬,張著嘴卻說不出話來,臉上露出驚恐之色。雪白狐狸用爪子憑空畫了一個圓圈,黃九的身體就像一個陀螺一樣,開始旋轉起來,速度越來越快。


    大概轉了一盞茶的工夫,馬季長開口求情說道:“胡爺,一個小輩,教訓教訓就差不多了,別再給弄死了,雲峰真人那不好交代啊。”


    聽到馬季長的話我再次大吃一驚,“雲峰真人”正是我師父的道號,沒想到他們跟我師父居然認識。我隻聽三師兄說過師父很厲害,沒想到會是這麽厲害的。我以為魑龍就是極限了,沒想到隻是開始。


    狐狸聽了馬季長的話,爪子再次一揮,黃九停止了旋轉,向地麵摔去,隻聽“噗通”一聲,黃九摔在了地上,好半天它才爬起來,晃晃悠悠的,就像喝醉了的醉漢。沒走幾步就“哇哇”的吐了起來。


    那場麵實在讓人惡心,我們都扭過頭不去看它。陳誌勇看著到現在還沒醒過來的陳浩鋒和另外兩名弟子,對馬季長說道:“馬老家主,不知這……”說著車陳誌勇指了指那幾人。馬季長看了一眼說道:“不礙事,隻是那老刺蝟的刺上的一點毒而已,隻會讓他們暈厥。”


    說著馬季長對馬鶴淩命令道:“孫兒,你去把他們弄醒吧。”聽到馬季長的命令,馬鶴淩走到那幾人身邊,從挎包裏掏出一個藥瓶,打開後對著他們的鼻子一吹,不多時,三個人慢慢地清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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