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房間後,我小心翼翼地將黃九安置在床上,用柔軟的被褥將他包裹起來。他的唿吸漸漸平穩,似乎正在沉睡中恢複體力。我坐在床邊,靜靜地守著他,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夜深了,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地上,給房間增添了幾分寧靜。我望著黃九熟睡的臉龐,思緒萬千。我想起了我們之間的點點滴滴,我隻是從狼妖手中把他解救出來而已,他卻為我犯險。


    我輕輕地歎了口氣,心中既感動又愧疚。感動於黃九的忠誠與勇敢,愧疚於自己曾經對他的忽視與冷漠。我暗暗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更加珍惜這份情誼,好好對待黃九。他的眉頭偶爾皺起,似乎在夢中還在為我擔憂。我輕輕握住他的手爪爪,試圖傳遞一份安心與溫暖。月光如水,我看著他緊握的手漸漸放鬆,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安撫。


    就在這時,黃九突然動了動,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他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疲憊但堅定的光芒。我連忙問道:“黃九,你醒了?感覺怎麽樣?”


    黃九微微點頭,聲音虛弱但堅定地說:“少主,我沒事。隻是受了點傷,休息幾天就好了。”


    我聽著他的話,心中湧起一股暖流。我輕輕地撫摸著他的頭,感激地說:“黃九,謝謝你。”


    黃九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得意的光芒。他得意地說:“少主,這是我應該做的。”我聽著他的話,心中更加感動。


    就在此時,道觀外妖風大作,似乎要將整個道觀吹走一般。我心中一緊,連忙起身走到窗前,向外望去。隻見夜色中,妖氣彌漫,一道黑影在道觀周圍盤旋,發出陣陣詭異的唿嘯聲。


    我心中明白,黃九帶迴來的蓇榮應該就是從他手中偷來的。或是,黃九帶著蓇榮迴來的途中讓他發現了,重傷黃九搶奪蓇榮仙草。如果是第一種,那就想辦法化解,大不了就把蓇榮還給它。但是,如果是第二種,那我一定要替黃九報仇。那道黑影在道觀上空盤旋,似乎在尋找什麽。我緊握拳頭,眼中閃過一抹決然。不管是哪種情況,我都必須保護黃九。


    我轉身迴到床邊,輕聲對黃九說:“黃九,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外麵看看情況。” 黃九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擔憂,耷拉下他那土豆大小的頭,低聲說道:“主人,我是不是給您闖禍了。”說著強掙紮要站起來:“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惹的禍我來扛。”


    我瞬間再次被他感動,輕輕地拍了拍他的頭,安慰道:“小九,你就好好養傷吧,剩下的事交給我。”轉身走出房間,來到道觀前院。此時,三師兄也從房間裏出來,看到我淡淡地說道:“該來的終於來了”


    “三師兄,這怎麽辦?”我擔心地問道。三師兄輕輕說道:“先看看再說”。此時浩豐和寶森也從廂房走了出來,手持法器,站在院中,看到我們,都跑了過來,同樣問三師兄該怎麽辦。


    隻見三師兄不懈地說道:“怕什麽,一條小蛇而已,先把他打服了,再講道理”,“浩豐,給為師搬把椅子過來。”浩豐把椅子搬過來,三師兄穩穩地坐下,麵色悠然地觀察著那黑影。我們三人圍在他身邊,氣氛緊張而嚴肅。三師兄的話仿佛一劑強心針,讓我們緊張的心稍許放鬆。夜風唿嘯,那黑影愈發猖狂,似乎在挑釁我們的決心。


    一龐大的黑影在山林間穿梭,帶起一陣陣狂風,所過之處,樹木搖曳。來到雲峰觀,圍著道觀圍住轉了幾圈。隻見道觀大門上方黑影忽然停住,一對猩紅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似乎鎖定了什麽目標。那對猩紅的眼睛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陰森,令人不寒而栗。


    隨後,一陣低沉的咆哮聲從黑暗中傳來,震得四周的空氣都在顫抖。道觀內的燭火搖曳不定,仿佛連它們也感受到了這股恐怖的氣息。那黑影緩緩移動,逐漸顯露出它的真容——比道觀門還大的蟒蛇頭,全身覆蓋著漆黑的鱗片,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著幽幽的光澤。


    它的身軀蜿蜒曲折,宛如一條黑色的河流,在月色中靜靜地流淌,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卻又因其龐大的體積和獨特的存在感,顯得格外突出。它的眼神中充滿了野性與殘忍,仿佛要將一切生靈都吞噬殆盡。


    它的信子不斷伸縮,每一次都伴隨著令人心悸的嘶嘶聲。周圍的氣溫仿佛瞬間下降了幾度,連空氣都凝固了起來。用威脅的口吻說道:“將仙草蓇蓉交出,還有那小畜生也一並交出來,我要將他碎屍萬段。老子守護上千年的仙草,趁我一個不注意就給我偷走了,我必將他撕成碎片。你們現在交出來,我可以讓你們不死,否則……”。


    “好大的口氣,你要那斷子絕孫的仙草幹什麽?你想成為絕戶?你個不孝子,你對得起你父母嗎,辛辛苦苦把你養大,你居然要吃避孕神木,你要斷絕你蟒族的子嗣啊”黃九破口大罵道,它不知道什麽時候跑了出來,一隻手爪爪扶在門框上,一隻手掐腰。你架勢活像個街頭打架的潑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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