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緊牙關,起身迎戰。我口中念誦五雷咒,將雷電之力附著在陰陽九度尺上,九度尺上藍光與金光交相輝映。那毛僵腳步沉重,長劍揮舞間帶起陣陣陰風,迎著陰風,我手中的陰陽九度尺精準地捕捉到了劍光的空隙,全力揮出,尺影如閃電般迅疾,直擊毛僵的頭部。它未能及時閃避,被我擊中,發出一聲痛苦的嚎叫。


    九度尺上的雷電瞬間布滿毛僵全身,形成一張電網將其困住。它的身形一頓,動作出現了短暫的停滯。任陽抓住機會,施展法術擲出一張金符。眼看金色符籙就要貼在毛僵額頭的時候。他發出一聲怒吼,突然間,一股強烈的氣流從毛僵體內爆發,瞬間掙脫電網,閃身躲過符籙的攻擊。揮手一劍,用寒氣將其擊碎。


    看到這一幕,我大聲唿喊:“浩豐、寶森,快來幫我!”話音剛落,我們三人齊聲念誦五雷咒,我將陰陽九度尺拋向空中,三人合力引導雷電附著於尺身。我淩空躍起,握住九度尺,向毛僵發起攻擊。我目光堅定,全神貫注地操控著雷電之力。雷電如同憤怒的龍一般從九度尺中噴湧而出,瞬間在毛僵全身形成一張電網,那毛僵在電網中掙紮,卻始終無法突破。


    毛僵又是怒吼一聲,這一聲比剛才更盛。隨之,整個地宮跟著顫動起來,漢白玉棺材上的雲紋、守護神獸,連同整個大殿的雲紋都開始動了起來。毛僵在調動整個地宮法陣的力量。任陽見狀,再次施展符籙,可那符籙剛到空中就被毛僵召喚的力量波動震碎了。


    見此情景,我心中一沉,意識到我們今天可能無法脫身。此時,我體內翻湧的氣血,再也壓製不住了,噴湧而出。全都噴灑在了毛僵身上,毛僵的怒吼戛然而止,轉而化為淒厲的慘叫。隨著慘叫聲,他召喚的那股力量也隨之消散得無影無蹤。


    我定睛一看,發現毛僵被我鮮血沾染的地方,都冒出縷縷青煙。毛僵的身影在電光中扭曲,顯然在五雷咒和我鮮血的雙重攻擊下受到了重創。見狀,我立刻揮動九度尺,直刺毛僵的額頭,決心將其徹底擊殺。


    隻聽到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我的手被震得發麻。擊穿或擊碎毛僵頭顱的畫麵並沒有出現,而隻是將毛僵擊退數步,他還在不斷地掙紮並發出哀嚎的慘叫。他身上的電網卻在逐漸變弱。


    任陽立馬擲出兩張金色符籙,一張貼在額頭,一張貼在後背。此時電網也消失了。毛僵還在微微晃動著,想掙脫毛僵的束縛。任陽看到兩張符籙並沒有完全鎮住毛僵,又從口袋裏拿出一枚定屍錢,塞到僵屍口中。終於,他不再有任何掙紮,矗立在當場。


    任陽又掏出一張黃色焚屍符,口誦咒語。符籙碰到毛僵後迅速燃燒起來,火焰遍布全身。火焰退去後,毛僵卻安然無恙。我們大為吃驚,甘文卜開口說道:“這毛僵修為太深了,需要用金色的符籙才能將其焚燒,可我們這次沒帶來。”他遺憾地說道。


    我詫異地問道:“那怎麽辦,一會他要是恢複了,我們不是死定了”,浩豐和寶森有著同樣的疑問。


    任陽和甘文卜對視一眼,笑著說道:“放心吧小師叔,這毛僵被兩張高級鎮屍符鎮壓,口中還有壓屍錢,隻要沒人把這兩樣給解了,它會一直這樣沉睡下去。”


    我繼續疑惑地問道:“要是這鎮屍符濕了呢,或是被老鼠啃了呢?”


    甘文卜接話道:“不會的,這兩張金色高級符咒,是大師伯親自繪製的,朱砂裏加了特殊的東西。遇水不濕遇火不著,動物更不敢接近,就算是普通人相撕都撕不下來。這東西價值連城。”


    我們一行十人,隻剩浩豐沒有受傷。浩豐在之前用銅鈴鎮壓綠僵時,被邪氣反噬造成的內傷,正在逐漸恢複。他倆起身,將毛僵搬迴漢白玉使館前,準備將其放迴。為了保險起見,任陽又拿出三色捆屍繩,將毛僵死死捆住,放迴漢白玉石棺中,合力蓋好棺蓋。


    任陽拿出手機拍了一張修鳳誅的屍體照片,這是要交給市道教協會結案存檔的。接下來他開始尋找出路。上邊那間石室的門已經封死了,根本無法出去,隻能找新的出路。


    任陽和浩豐尋找機關按鈕、韓林為受傷的人員包紮傷口。我則原地打坐,調動丹田之力,快速遊走全身,為自己調理內傷。接下來的路還不知道怎麽樣,會不會再出現毛僵之類的。我必須盡快恢複功力,以防萬一。


    我閉上眼睛,深唿吸,讓自己的心神完全沉浸在內功的流轉之中。隨著丹田之氣的逐漸凝聚,我感到一股暖流自下而上,緩緩地修複著受損的經脈。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我全身心地投入到恢複之中,對外界的一切幹擾都置若罔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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