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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旭愣了愣，轉頭看看蘇念，挑了挑眉眼，那意思，是問蘇念怎麽迴事。
蘇念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太了解。
“姐姐。”悶悶的聲音從黎尋的臂彎裏傳出來，讓兩人瞬間恢複了一本正經。
“對不起。”黎尋攥了攥拳，剛剛捶在樹幹上的關節磨破了，已經變成青紅，身上沾了不少髒兮兮的泥，那樣子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剛剛打完架的小混混，“我剛才不該對你發火。”
任旭眉頭微挑，轉頭看看蘇念，卻見蘇念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並沒有什麽事，轉頭伸出手，揉了揉黎尋的頭，“我知道你擔心黃奶奶，你放心，我會保守秘密的。”
黎尋將頭埋得更低，感覺到車停了，說了聲走了，跳下車去，走過車流，推門進了爵色。
簡時正在爵色裏麵上躥下跳的，和一群在舞池裏搖曳的女人們瘋玩，轉眼看見黎尋走進來，急忙扔下身邊的女人，轉身跑到黎尋身邊，“大少爺，你怎麽現在才來，我還以為你今天晚上打算做五好青年呢。”
黎尋麵無表情，一把推開他，坐在角落裏的座位上，“給我拿瓶洋酒來。”
“你這是……”簡時上上下下打量著他，看他一身髒兮兮的樣子，又看見他受傷的青紫，和額頭上被撞得紅腫，手上也有些破皮，頓時驚唿，“天哪！你去打架了？跟誰啊？為什麽啊？”
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黎尋一個極其冰冷的視線給打斷了，簡時閉上了嘴，轉身離開了卡座。
“你這樣下去，黃奶奶會不會擔心你呢？”
“她對你那麽重要，你為什麽不好好生活？”
蘇念的話語無端出現在黎尋的腦中，他垂下眼去，看著打在樹上的手，血已經凝固，傷痕猶在，疼痛依然。
“酒來了。”簡時將一瓶洋酒放在桌上，倒了兩杯放在桌上。
“你有煙嗎？”黎尋突然淡淡的問著。
簡時瞬間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黎尋，“你平時不是不抽煙嗎？”說歸說，手已經伸進懷中，掏出一根煙來遞給黎尋，“跟哥說說，哥來安慰安慰你？”
黎尋沒有說話，接過煙來含在口中，簡時點燃了打火機，遞到黎尋的嘴邊。
煙霧繚繞，黎尋靠在黑暗的角落裏，煙上的火星忽明忽暗，他眯著眼睛，看著舞台上的氣氛漸漸的到達鼎盛。
幾杯酒下肚，眼前的世界已經變得有些恍惚，耳邊也聽不清楚了，隻看見簡時晃著他的胳膊說著什麽。
旁邊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坐上來三三兩兩的女人，圍著黎尋嬌笑著說著什麽，可是黎尋聽不清楚，有人灌他酒，他接過來灌進口中。
簡時已經懶得再理會黎尋，拉著兩個女人到前麵的舞台上跳起舞來，今天尤其醉得明顯，黎尋靠在沙發上，推開旁邊纏上來的女人。
忽然旁邊傳來一陣喧嘩，那聲音由遠至近，幾個黑影，擋住了黎尋眼前的光景。
他微微抬眼向上看去，一個拳頭，狠狠砸了下來。
“打人了！打人了！”
午夜時分的醫院裏，此時沒有了平日裏的平靜，喧鬧引得周圍的病人都不禁探頭看向急診室的方向。
還沒來得及係上白大褂的扣子，蘇念站在原地，捂著臉頰。
頭發有些瘋亂的擋住了整張臉，她另一邊的手攥成拳頭，在微微的顫抖。
“你們這些當醫生的都是吃屎的嗎！”眼前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一張臉被怒火燒得通紅，他垂頭看著蘇念。
周圍圍了一圈的看客，獨獨將蘇念和那個男人分隔開來。
“我他媽的跟你說了！我媽！血壓高，現在，立刻，就給她輸液！吃藥！”男人抬手一戳蘇念的肩膀，戳的蘇念向後退了兩步，“你們這群屎在幹什麽？搶救其他病人？我媽的命不是命？就別人的命是命？”
蘇念臉頰火辣辣的疼，腦中嗡嗡作響，不知多久才終於反應過來，耳邊的一切漸漸清晰起來。
“是不是就是因為我們沒給塞錢？是不是得給你們這些醫生塞個紅包？我們先來的，後麵已經三個病人送進去了，我們不是人？有沒有先來後到？”
男人抬手又一巴掌扇去，蘇念抬手擋住，男人有力的臂膀打在她的胳膊上，疼的眼圈一紅，“這位家屬，急診科堅持急危重病人優先收治，我們的病人，優先輕重緩急，隨後先來後到。”她深深吸了口氣，攥緊一片冰涼的手，“您的母親此時有意識，能走動，能夠與你清晰對話，我們的護士已經為您安排了座位，隻要稍等裏麵的車禍病人轉去手術室，就安排您就診。”
“哥！哪個醫生不讓我們住院！”
身後又傳來一陣人聲嘈雜，人群自動分開了一條路，那後麵，一群男男女女女，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
蘇念心頭一緊，係上大褂的扣子，轉身向裏麵走去。
“你別走！給我站住！”身後幾隻手，拉拉扯扯，將剛走沒兩步的蘇念拽了迴來。
蘇念忍不住眉頭緊皺，轉頭揮開幾個人的手，冷聲說道：“幾位家屬，第一，我不是你家裏人的主治醫生，第二，我才剛剛換上白大褂，對於裏麵的情況也不甚清楚，第三，你們這樣已經完全阻礙了我們醫院的正常運營……”
“你別給我吵吵這些有的沒的！”男人一把揪住蘇念的衣領，抬起拳頭就要砸過去，嚇得周圍的護士驚唿一聲，伸手要攔，可是卻被旁邊的女人抓著頭發拖倒在地上。
蘇念心跳得飛快，轉頭看向四周的人群，可是那群冷眼旁觀的人，非但沒有一人上前阻攔，更沒有一人報警，甚至有的人，還拿起手機，拍起視頻來。
真是世態炎涼。蘇念心中不禁說著，抬手去推男人的手，另一隻手已經去拿兜裏的手機。
男人發現了蘇念的動作，眼中閃過一陣暴怒，他突然迴手打掉了蘇念手上的手機，然後一巴掌將蘇念揮倒在地上。
嘴唇被牙齒磕到，嘴裏一陣腥甜，蘇念整個人都撲倒在地上。
“黎尋，真不知說你什麽好。”簡時將黎尋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掛了個急診號，皺眉看向旁邊一瘸一拐的黎尋，“我說你今天就是出去打架了，你還跟我強，說你是不是惹了誰了？”
黎尋嘴角青紫，臉上也有幾道傷痕，鼻血橫流。
就在剛才，黎尋被一群突然出現的男人拽著群毆了有兩分鍾，才被後知後覺趕來的簡時叫著保安給攔住了，再想報警抓的時候，那群人已經跑得不知道哪兒去了。
“閉嘴吧你。”黎尋咳嗽兩聲，便牽連著肚子上被踹到的地方疼的眼前發黑，“你的眼睛都長到人家姑娘身上了，你還能顧得上我。”
“哎！我說你個小沒良心的！”簡時氣的一拍黎尋的胸口，拍的黎尋倒吸了一口氣，“剛才要不是我看到了，你們店裏那群保安估計還在那裏安檢呢！你這條小命今晚隻怕要交代了。”
簡時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沒好氣的說：“為了救你，我還挨了一拳呢。”突然，簡時指了指前方的急診室，“你看那邊，怎麽那麽多人？”
黎尋順著簡時指著的方向，抬眼看去，人群之中，透過縫隙，隱約看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正倒在地上，有幾個人探頭看了一眼那邊的情況，匆匆躲開，嘴裏還一個勁兒的嘟囔著，“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心中忽然有些不祥的預感，黎尋抬手抓住一個匆匆走過的路人，“急診室那邊怎麽迴事？”
“你還是快走吧，小心跟著遭殃，那群人在打醫生，攔都攔不住啊！”男人咂了咂嘴，衝衝的推開黎尋的手離開了。
黎尋心中一沉，掏出手機給任旭發了一個微信，我姐不在醫院吧？
半天沒有得到迴複，黎尋心裏有些害怕，推開簡時的手，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去。
“我們看病花的成百上千，不全都進了你們醫生的口袋？”男人咆哮著，發紅的眼睛就像是一個抓狂的野獸，“你們醫生光拿錢不辦事兒嗎？”
他抬腳要踹，摔倒在地上的蘇念狼狽的爬起來，可是卻又被那個男人一把拽住了頭發，撂倒在地上。
男人揚起比蘇念的臉還大的手掌，向著蘇念的臉上拍去。
頭發已經被抓著動彈不得，蘇念有些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身後一隻修長的手突然一把拽住了男人略長的頭發，那個男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被人一把拽翻在地上。
黎尋捂著肚子倒吸了一口氣，一腳踹到男人的臉上，將男人的衣領拽起，又抬起一拳，砸在了男人的鼻子上。
男人的鼻子頓時血流如注，躺在地上半天都沒有站起來，旁邊的那些家屬驚唿一聲，朝著黎尋撲了過去。
似乎是有了黎尋做榜樣，周圍的那些圍觀群眾突然伸出了援手，紛紛將那些人攔住了。
黎尋喘著粗氣，走過去衝著蘇念伸出手來，“姐姐，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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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旭愣了愣，轉頭看看蘇念，挑了挑眉眼，那意思，是問蘇念怎麽迴事。
蘇念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太了解。
“姐姐。”悶悶的聲音從黎尋的臂彎裏傳出來，讓兩人瞬間恢複了一本正經。
“對不起。”黎尋攥了攥拳，剛剛捶在樹幹上的關節磨破了，已經變成青紅，身上沾了不少髒兮兮的泥，那樣子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剛剛打完架的小混混，“我剛才不該對你發火。”
任旭眉頭微挑，轉頭看看蘇念，卻見蘇念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並沒有什麽事，轉頭伸出手，揉了揉黎尋的頭，“我知道你擔心黃奶奶，你放心，我會保守秘密的。”
黎尋將頭埋得更低，感覺到車停了，說了聲走了，跳下車去，走過車流，推門進了爵色。
簡時正在爵色裏麵上躥下跳的，和一群在舞池裏搖曳的女人們瘋玩，轉眼看見黎尋走進來，急忙扔下身邊的女人，轉身跑到黎尋身邊，“大少爺，你怎麽現在才來，我還以為你今天晚上打算做五好青年呢。”
黎尋麵無表情，一把推開他，坐在角落裏的座位上，“給我拿瓶洋酒來。”
“你這是……”簡時上上下下打量著他，看他一身髒兮兮的樣子，又看見他受傷的青紫，和額頭上被撞得紅腫，手上也有些破皮，頓時驚唿，“天哪！你去打架了？跟誰啊？為什麽啊？”
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黎尋一個極其冰冷的視線給打斷了，簡時閉上了嘴，轉身離開了卡座。
“你這樣下去，黃奶奶會不會擔心你呢？”
“她對你那麽重要，你為什麽不好好生活？”
蘇念的話語無端出現在黎尋的腦中，他垂下眼去，看著打在樹上的手，血已經凝固，傷痕猶在，疼痛依然。
“酒來了。”簡時將一瓶洋酒放在桌上，倒了兩杯放在桌上。
“你有煙嗎？”黎尋突然淡淡的問著。
簡時瞬間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黎尋，“你平時不是不抽煙嗎？”說歸說，手已經伸進懷中，掏出一根煙來遞給黎尋，“跟哥說說，哥來安慰安慰你？”
黎尋沒有說話，接過煙來含在口中，簡時點燃了打火機，遞到黎尋的嘴邊。
煙霧繚繞，黎尋靠在黑暗的角落裏，煙上的火星忽明忽暗，他眯著眼睛，看著舞台上的氣氛漸漸的到達鼎盛。
幾杯酒下肚，眼前的世界已經變得有些恍惚，耳邊也聽不清楚了，隻看見簡時晃著他的胳膊說著什麽。
旁邊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坐上來三三兩兩的女人，圍著黎尋嬌笑著說著什麽，可是黎尋聽不清楚，有人灌他酒，他接過來灌進口中。
簡時已經懶得再理會黎尋，拉著兩個女人到前麵的舞台上跳起舞來，今天尤其醉得明顯，黎尋靠在沙發上，推開旁邊纏上來的女人。
忽然旁邊傳來一陣喧嘩，那聲音由遠至近，幾個黑影，擋住了黎尋眼前的光景。
他微微抬眼向上看去，一個拳頭，狠狠砸了下來。
“打人了！打人了！”
午夜時分的醫院裏，此時沒有了平日裏的平靜，喧鬧引得周圍的病人都不禁探頭看向急診室的方向。
還沒來得及係上白大褂的扣子，蘇念站在原地，捂著臉頰。
頭發有些瘋亂的擋住了整張臉，她另一邊的手攥成拳頭，在微微的顫抖。
“你們這些當醫生的都是吃屎的嗎！”眼前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一張臉被怒火燒得通紅，他垂頭看著蘇念。
周圍圍了一圈的看客，獨獨將蘇念和那個男人分隔開來。
“我他媽的跟你說了！我媽！血壓高，現在，立刻，就給她輸液！吃藥！”男人抬手一戳蘇念的肩膀，戳的蘇念向後退了兩步，“你們這群屎在幹什麽？搶救其他病人？我媽的命不是命？就別人的命是命？”
蘇念臉頰火辣辣的疼，腦中嗡嗡作響，不知多久才終於反應過來，耳邊的一切漸漸清晰起來。
“是不是就是因為我們沒給塞錢？是不是得給你們這些醫生塞個紅包？我們先來的，後麵已經三個病人送進去了，我們不是人？有沒有先來後到？”
男人抬手又一巴掌扇去，蘇念抬手擋住，男人有力的臂膀打在她的胳膊上，疼的眼圈一紅，“這位家屬，急診科堅持急危重病人優先收治，我們的病人，優先輕重緩急，隨後先來後到。”她深深吸了口氣，攥緊一片冰涼的手，“您的母親此時有意識，能走動，能夠與你清晰對話，我們的護士已經為您安排了座位，隻要稍等裏麵的車禍病人轉去手術室，就安排您就診。”
“哥！哪個醫生不讓我們住院！”
身後又傳來一陣人聲嘈雜，人群自動分開了一條路，那後麵，一群男男女女女，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
蘇念心頭一緊，係上大褂的扣子，轉身向裏麵走去。
“你別走！給我站住！”身後幾隻手，拉拉扯扯，將剛走沒兩步的蘇念拽了迴來。
蘇念忍不住眉頭緊皺，轉頭揮開幾個人的手，冷聲說道：“幾位家屬，第一，我不是你家裏人的主治醫生，第二，我才剛剛換上白大褂，對於裏麵的情況也不甚清楚，第三，你們這樣已經完全阻礙了我們醫院的正常運營……”
“你別給我吵吵這些有的沒的！”男人一把揪住蘇念的衣領，抬起拳頭就要砸過去，嚇得周圍的護士驚唿一聲，伸手要攔，可是卻被旁邊的女人抓著頭發拖倒在地上。
蘇念心跳得飛快，轉頭看向四周的人群，可是那群冷眼旁觀的人，非但沒有一人上前阻攔，更沒有一人報警，甚至有的人，還拿起手機，拍起視頻來。
真是世態炎涼。蘇念心中不禁說著，抬手去推男人的手，另一隻手已經去拿兜裏的手機。
男人發現了蘇念的動作，眼中閃過一陣暴怒，他突然迴手打掉了蘇念手上的手機，然後一巴掌將蘇念揮倒在地上。
嘴唇被牙齒磕到，嘴裏一陣腥甜，蘇念整個人都撲倒在地上。
“黎尋，真不知說你什麽好。”簡時將黎尋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掛了個急診號，皺眉看向旁邊一瘸一拐的黎尋，“我說你今天就是出去打架了，你還跟我強，說你是不是惹了誰了？”
黎尋嘴角青紫，臉上也有幾道傷痕，鼻血橫流。
就在剛才，黎尋被一群突然出現的男人拽著群毆了有兩分鍾，才被後知後覺趕來的簡時叫著保安給攔住了，再想報警抓的時候，那群人已經跑得不知道哪兒去了。
“閉嘴吧你。”黎尋咳嗽兩聲，便牽連著肚子上被踹到的地方疼的眼前發黑，“你的眼睛都長到人家姑娘身上了，你還能顧得上我。”
“哎！我說你個小沒良心的！”簡時氣的一拍黎尋的胸口，拍的黎尋倒吸了一口氣，“剛才要不是我看到了，你們店裏那群保安估計還在那裏安檢呢！你這條小命今晚隻怕要交代了。”
簡時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沒好氣的說：“為了救你，我還挨了一拳呢。”突然，簡時指了指前方的急診室，“你看那邊，怎麽那麽多人？”
黎尋順著簡時指著的方向，抬眼看去，人群之中，透過縫隙，隱約看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正倒在地上，有幾個人探頭看了一眼那邊的情況，匆匆躲開，嘴裏還一個勁兒的嘟囔著，“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心中忽然有些不祥的預感，黎尋抬手抓住一個匆匆走過的路人，“急診室那邊怎麽迴事？”
“你還是快走吧，小心跟著遭殃，那群人在打醫生，攔都攔不住啊！”男人咂了咂嘴，衝衝的推開黎尋的手離開了。
黎尋心中一沉，掏出手機給任旭發了一個微信，我姐不在醫院吧？
半天沒有得到迴複，黎尋心裏有些害怕，推開簡時的手，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去。
“我們看病花的成百上千，不全都進了你們醫生的口袋？”男人咆哮著，發紅的眼睛就像是一個抓狂的野獸，“你們醫生光拿錢不辦事兒嗎？”
他抬腳要踹，摔倒在地上的蘇念狼狽的爬起來，可是卻又被那個男人一把拽住了頭發，撂倒在地上。
男人揚起比蘇念的臉還大的手掌，向著蘇念的臉上拍去。
頭發已經被抓著動彈不得，蘇念有些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身後一隻修長的手突然一把拽住了男人略長的頭發，那個男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被人一把拽翻在地上。
黎尋捂著肚子倒吸了一口氣，一腳踹到男人的臉上，將男人的衣領拽起，又抬起一拳，砸在了男人的鼻子上。
男人的鼻子頓時血流如注，躺在地上半天都沒有站起來，旁邊的那些家屬驚唿一聲，朝著黎尋撲了過去。
似乎是有了黎尋做榜樣，周圍的那些圍觀群眾突然伸出了援手，紛紛將那些人攔住了。
黎尋喘著粗氣，走過去衝著蘇念伸出手來，“姐姐，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