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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位師侄,你便是淳於師兄剛收的徒弟吧?”唐文月的笑容很是令人著迷。


    被晃悠了一下,溫蕪染迴過神來,迴以她甜甜一笑,並道:“唐師叔是吧?您說得沒錯,我正是我師父的徒弟。”


    旁邊的林楊被她後一句話逗到,不厚道笑出聲來。


    唐文月倒是沒中那個笑點,她保持著先前的笑容,對她說:“我本和你師父同出一個師門,但後來因我轉去學習占卜之術,便不再在同一處了,若是可以的話,我倒是希望你喊我一聲師姑。”


    “沒問題,師姑。”溫蕪染想也沒想便依她的請求。她這人對稱唿不是那麽在乎,隻要不讓她喊對方親密(情人之間)的稱唿,叫她喊對方爹娘都可以。


    聽了一聲師姑,唐文月心裏滿意,這稱唿一聽就知道她和淳於洛的關係較為親密。


    滿意過後,她忽然想起一事,便問溫蕪染:“溫師侄,你同你師父初遇時究竟發生了什麽?為什麽口口聲聲要他對你負責?”


    有青雲派其他弟子在場目睹的經過她大概已經知曉,心中雖驚訝淳於洛的一反常態,但是想到人家姑娘要他負責的話,便想會不會是他做了什麽對她不好的事所以不好發作。


    隻是,希望那不好的事不是她心中所想的那樣,不然的話……


    一迴憶起當天的事,溫蕪染就忍不住羞意上腦,她假咳嗽一聲,道:“就是……就是我師父他壓壞了我的東西,嗯,壓壞了東西。”


    唐文月聽聞,內心不自覺鬆了一口氣,迴:“原來如此,不過究竟壓壞你何物?師兄他都賠不起?”


    “咳咳”,溫蕪染又是假咳,“先不管它的價值,總之它對師侄很重要就是了。”


    聞言,唐文月也沒繼續追問下去,兩人繼續簡單來迴你一句我一句,中間林楊再插上幾句,如此幾個來迴,便告了別。


    分了別,溫蕪染把剛才她想問唐文月的問題卻不好當麵問她的問題同林楊講了,“師伯,為何唐師姑可以隨便驅逐一個弟子出青雲派?”


    林楊慣常一笑,“這主要是因為同你師父有關。”


    “同我師父有關?”


    “沒錯,你師父這人什麽都好,出生好,天賦好,樣貌也好,就是身體有毛病。”他故意說得神秘兮兮。


    “我師父身體有毛病?什麽毛病?嚴不嚴重?會影響到他日後的生活嗎?”溫蕪染擔心意味顯露出來。


    對此,林楊神秘一笑,說:“當然嚴重!”


    這下溫蕪染急了,熟料下一刻聽他說:“若是醫治不了那病的話,他以後便不能有後代。”


    “不,不能有後代?”溫蕪染嘴巴張得老大,補充道:“我師父這是……不舉?”


    “什麽不舉,比起不舉,你師父那個病更加嚴重。”


    “啊……不是不舉又是什麽?”溫蕪染冥思苦想,也找不出不能生出後代比不舉更嚴重的病,半晌,才不確定說:“難道是斷袖?”


    “什麽斷袖?算了算了,就你這腦子,也不指望你能猜到,這麽輕易便能猜到的答案你都猜不出。”


    林楊吐槽幾句,告訴她病症:“你師父他這是有嚴重的潔癖,嚴重到無論男女老少誰要是碰了他一下,他鐵定和誰急。”


    溫蕪染一聽莫名鬆了口氣。


    林楊說著,似乎想到什麽有趣的事,忍不住偷笑,接著說:“以前你師父小的時候因為長得實在精致可愛,經常被人捏這揉那的頂多也就是生悶氣,或者臭著臉不讓人碰他,但是自從成年後,不知道遇見了什麽,但凡有人碰他一下,誣賴別人猥褻他還好,打得人生活不能自理那才慘。


    記得那時掌門正常碰了他一下,他立馬就跳開了,黑著臉想打掌門卻不敢動手,最後無奈憋出了掌門猥褻他幾字,可把當時也在場的我們幾個憋壞了,要知道他們二人可都是男性,並且掌門還是他的父親。”


    “誒?”溫蕪染聽著,感覺發現她一直以來好像誤會了什麽,原來這修仙界碰到異性不叫輕薄,也不叫猥褻啊。


    她師父這麽“潔身自好”,她是該喜呢還是該憂?別人近不了他的身,自己貌似也近不了。


    “在想什麽呢?有在認真聽我說話麽?”林楊敲她的頭。


    “有,有!不知師伯剛才說了掌門什麽?”她說。


    林楊翻了一個白眼,重複道:“我說掌門如此爽快答應你師父收你為徒,該不會是想借機讓他多與人親近親近吧,你身上可是背負著重任呐!”


    聽他這麽一說,溫蕪染精神奮發,怪不得掌門當日一聽到他兒子收了個徒弟便突然激動,原來是怕她師父一輩子都不再與人親近,那他自己就抱不了孫子了。


    通過幾日的相處,她發現她師父尤其不喜與人接觸,就是不動手隻動口的接觸都不喜歡,她學會引氣入體之事,還是她巴巴纏著他他才肯教。


    而以她師父這拒人萬裏的特性,能主動收徒並且教導徒弟,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掌門何不應下來?若是他反悔的話,日後他會不會收徒就難說了。


    與林楊分了別,溫蕪染剛一踏進他們師徒二人的小天地,便聽到一陣激昂憤慨的琴聲,她身子一個倒轉,把本想往她小屋走的腳給挪了挪,朝著琴聲方向而去。


    兩人所住的院子很大,但是大歸大,住在裏麵的人卻少得可憐,隻有溫蕪染和淳於洛二人,所以她這一路尋去,除了花草樹木,就是清水荷塘,嗯,她師父還是蠻有雅興。


    走了許久,終於在距離他住處不遠的地方看到他,她站定,想到剛剛得知的她師父曾經把許多個就很正常觸碰他的男子打趴在床久久不能下床,又看看他此刻還沒消下去的怒氣,猶豫著要不要上前。


    不過這會她不用考慮了,因為急奏的琴聲已停,淳於洛已經發現了她。


    她聽見他說:“小五,過來。”嗯,如果他沒有用稍帶怒氣的語氣說這話的話,這四字聽著一定很溫柔。


    溫蕪染靠近過去,對他道:“師父,有何事嗎?”


    淳於洛撇了她一眼,語氣依舊有些不好道:“又來此作何?不去聽課?”


    “小五是有師父的人,師父教小五便行了。”


    “為師說過多少次了,那些人教得比為師好,你去聽他們的比聽為師說的還要靠譜。”


    “哪有,師父明明就說得很好啊!”


    溫蕪染說的是實話,那些授課前輩的課她去聽過,淳於洛被她纏著也指導過她幾句,確實比那些人講得要好。


    “為師可以認為你是在誇為師,但是那些人的課你還是要去聽。”


    “師父難道不可以教小五嗎?”


    “為師不擅長入門教學,等你過了入門,為師再教授你其它。”淳於洛說。


    好吧,隻是入門不教那還行,她今後還是可以有機會與他多培養培養感情的。


    不過,她現在同他說其實那些入門的東西她早就理解透了,他相不相信她自己倒是可以證明給他看,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懷疑她的底細了。


    想罷,她還是決定依照一個正常火靈根的修練認知速度修練,應下了他的話語。


    很快溫蕪染通過入門課程,不用再應淳於洛的要求前去授課堂聽課,全程一對一都是他教導的她,這可喜壞了她。


    隻不過,如果他不是像避瘟疫那樣從頭到尾避著她的話,她會更加開心的。


    兩人相處,淳於洛教授她彈琴的時候,不用口或者手糾正她的錯處就算了,居然拿把飛劍指著她的錯處,他不知道就算飛劍並沒有出鞘,但用它碰人家的手也是很可怕的嗎?


    “師父,還要練到何時?”一整天都在練習彈琴,溫蕪染的耳朵都快被她自己摧殘壞了。


    “繼續練,練到你能記住哪條琴弦哪個部位對應哪個音調為止。”時間久了,淳於洛對於她的遲鈍也是恨鐵不成鋼。


    溫蕪染一聽,更加泄氣,她說:“師父,又快到飯點了,徒兒今天中午沒吃飯呢。”


    “到了飯點又如何?修仙之人應當不注重口腹之欲。”淳於洛說得很是在理。


    “可是徒兒還沒辟穀,不吃飯會被餓死。”


    淳於洛一想也覺得如此,不過他卻說:“你今晚也可以不必吃飯。”


    “為什麽?!”溫蕪染想也沒想便問他。


    “你昨晚吃過飯,正常人三日飯沒下肚尚有力氣,你身為一個練氣期二層修士,三日不吃,就同他們一日沒吃一樣,作何每日都吃飯?為師像你這個時候,都是至少隔個四天才會進食。”他這話說得她很是無語。


    她說:“可是師父不覺得人生在世,沒了這一日三餐,日子過得有些單調無味嗎?人生在世可以不嚐遍天下美食,但是每日的家常美食不嚐豈不可惜?”


    淳於洛語氣淡淡,迴:“修仙之人應當不注重口腹之欲,你修的是成仙之道,不是生活之道,也不是美食之道,若是想享口腹之欲,為師可以準你退出師門,去過那一日三餐的凡人生活。”


    “嗬嗬……徒兒覺得,徒兒今晚、明晚、後天晚上都可以不必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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