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艾斯不知道。


    艾斯覺得大概率很多人都不知道。


    “我很少和人提起這些,”格雷女士看著艾斯震驚的臉,“畢竟不是什麽光彩的過去---那是我愚蠢的不能更愚蠢的少女時代,我永遠為我的過去而感到恥辱。”


    “您不必這樣,”艾斯哽了一下,覺得格雷女士話說的有點兒太中了吧,再怎麽折騰出幺蛾子,也不至於說感到恥辱這麽嚴肅,“誰的青春期沒有做過點兒蠢事兒呢?”


    格雷女士就又笑了。


    然後她和艾斯講了個故事。


    艾斯沉默了一下,艾斯沉默的聽完,艾斯換位思考了一下,覺得如果自己是羅伊納·拉文克勞,可能死了都要氣的活過來。


    自己的女兒渴求知識---很好。


    自己的女兒為了比自己更強,所以把自己的冠冕偷了---什麽情況。


    派了喜歡自己女兒的貴族青年去帶女兒迴來,青年找到女兒了---很好。


    青年把女兒捅死了---什麽情況。


    艾斯覺得羅伊納·拉文克勞一定是死不瞑目的。


    “這···隻能說是個意外,”艾斯哽了一下又一下的,“您也不想的。”


    但是不對啊,如果當年的冠冕是被海蓮娜·拉文克勞偷走帶去了阿爾巴尼亞,而海蓮娜·拉文克勞本人又死在了阿爾巴尼亞,這冠冕就沒道理能迴到霍格沃茲,還被放在了有求必應屋,並且塞到了一個位置這麽刁鑽的地方。


    “啊,”艾斯看著格雷女士的表情,忽然就悟了,“你把冠冕的位置告訴了裏德爾。”


    格雷女士點了點頭。


    “是我的錯,但是我想,那個時候的他沒有任何人能夠狠得下心去拒絕---鄧布利多除外,他是個心狠的人,”格雷女士的聲音輕輕的,空靈的讓艾斯想到盧娜,“我沒能抵擋他的甜言蜜語,我告訴了他我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辦法帶著母親的冠冕迴到霍格沃茲來,然後他告訴我,他可以幫助我。”


    格雷女士的目光落在了艾斯手裏的冠冕上。


    那是她再也沒有辦法觸碰到的東西。


    “我告訴了他冠冕的位置,然後滿心期待的等著他把冠冕帶迴來,但是他再也沒有迴來,等他再迴來的時候,是他來向鄧布利多求一個黑魔法防禦課教授的職位。”


    格雷女士的臉上湧現出了迴憶的神色,她的目光似乎跨越了很多很多年,看見了那個青春正好,鋒芒畢露的湯姆·裏德爾。


    “我從來沒有想過幫你把冠冕拿迴來,海蓮娜,”她記得湯姆·裏德爾靠在走廊裏的牆上,臉上是他那種一貫溫柔的笑容,就和她最開始被湯姆·裏德爾吸引的時候一模一樣,但是現在這份笑容卻讓她毛骨悚然,“我都是在騙你的,傻姑娘。”


    哪怕是這個時候,海蓮娜都還在心存僥幸,她看著湯姆·裏德爾,試圖去抓她並不能抓住的,湯姆的衣袖,就像之前很多個夜晚,他們也不能互相碰觸到彼此,但是在月光下,他們肩挨著肩,頭靠著頭,看起來溫柔又親昵。


    “你在開玩笑吧,湯姆?”海蓮娜能聽的到自己顫抖的聲音,“冠冕呢?你一定把它帶迴來了對不對?”


    “啊,”湯姆·裏德爾看著海倫娜的表情,似乎覺得很有意思的樣子,他歪著頭,露出溫和輕佻的笑容,“還是不肯相信嗎,海蓮娜?我以為你在經曆過巴羅的事情之後,會對男人的花言巧語有更多的分辨能力。”


    他在欣賞海蓮娜臉上破碎的表情,並且為此感覺愉悅。


    “你可以試試在學校裏找找,”湯姆·裏德爾最後說,“萬一你找到了呢對不對?”


    他擺了擺手,不再理會僵立在原地的海蓮娜,轉身離開。


    他沒在霍格沃茲尋求到自己想要的,那麽接下來他還需要去其他地方碰碰運氣,也許博金·博克商店是個不錯的跳板,那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說不定能讓他遇見一些有意思的東西---


    他走的沒有任何遲疑和猶豫,隻留下海蓮娜完全崩潰。


    後來海蓮娜這個名字就不再被提及了,她開始試圖和拉文克勞這個姓氏完全撇開關係,所有人都記得她叫做格雷女士,名字的話也改成了海倫娜,也不知道是在試圖混淆誰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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