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挑了挑眉,抬起一隻手,動作矯揉造作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兒。


    “我是傻子嗎?”他露出了個笑容,笑的花枝招展,滿滿嘲諷,“雖然我和你那個寶貝疙瘩哈利·波特年齡差不多少,但是別把我們的智商也想的差不多少,你坑他也就算了,坑我就別了,行嗎?”


    “怪不得裏德爾那麽喜歡你,”鄧布利多早就習慣了艾斯的刻薄尖銳,“你和他確實很像。”


    “具體點兒,像在哪兒?”艾斯挑挑眉,“我不覺得我們兩個有什麽相似的地方,他對你可是一直都很客氣的畢恭畢敬。”


    “像並不拘泥於態度,”鄧布利多眨了眨眼睛,“我和蓋爾像嗎?現在你看起來或許並不像,但是在當年,我們就像彼此的伴生。”


    “你最好別再用你和格林德沃的關係形容我和裏德爾,你已經形容拿來形容過一次我和加爾了。”艾斯挑挑眉。


    “不不不,”鄧布利多糾正艾斯的話,“你和斐倫特小先生的確是像我和蓋爾的,但是你和裏德爾的話,你倆應該是都去爭搶蓋爾的角色---你們兩個都目的明確,並不像我。”


    “你?”這個說法倒是新奇了點兒,艾斯也有了點兒往下聊聊的心思,“你和蓋勒特的故事裏,顯然你才是最後的勝者。”


    “我贏了嗎?”鄧布利多反問了一句,聲調有些輕快,“我沒贏,我當然沒贏。”


    艾斯反應了幾秒鍾鄧布利多的話,然後他愣了一下,有點兒遲疑的張了張嘴:“你真喜歡格林德沃啊?”


    這話問出來他就知道不太合適了,但是哽了一下,艾斯也就當無所謂了。


    問都問了,難道還能吞迴肚子裏嗎?


    “這是老一輩兒的故事了,”鄧布利多果然沒有迴答這個問題,他選擇了把話題轉移出去,“比西弗勒斯和莉莉的故事還要早,而且還要無趣----你和西弗勒斯是怎麽迴事兒?”


    好一招禍水東引。


    艾斯攤了攤手,努了努嘴:“就那麽迴事兒唄,大家開開心心你情我願---我成年了,別拿公序良俗壓我哈。”


    他迴答的也不算正經,話題就立竿見影的嚴肅不起來。


    “你要想好,”鄧布利多拿出了一副過來人的姿態,“你和西弗勒斯很難走到最後。”


    “我也沒奔著走到最後去啊,”艾斯露出了一個疑惑不解的表情,“想和我走到最後的多了去了,我還能都和他們走到最後嗎?我就一個人,可不夠分。”


    鄧布利多的表情變得稍微有一些些精彩:“沒看出來你還有浪子的潛質。”


    “有什麽樣的媽就該有什麽樣的兒子,我親愛的母親既然都能一邊兒嫁給羅道夫斯,一邊兒弄出個我,又一邊兒對著裏德爾那麽熱情洋溢。”艾斯笑起來,“你覺得我能是個什麽樣的人?”


    鄧布利多倒是也沒反駁。


    “你最好別把主意打在德拉科身上,”艾斯的語調裏滿滿都是威脅,“我和你可不一樣,和自己弟弟之間搞的一團糟,連妹妹都沒保住---我不像你,但凡你敢動德拉科,我就敢和你拚命。”


    “那會便宜裏德爾。”鄧布利多不讚同的搖搖頭。


    “你不會真的覺得我很在乎究竟最後是誰當家做主吧?”艾斯挑起眉頭,看著鄧布利多,“我在乎的是最後誰能讓我和我的家人過上幸福的生活---如果你沒有辦法讓我達成心願,我投靠裏德爾也不是不行,如果裏德爾也不能讓我達成心願,我就給你倆都殺了,我親自來。”


    他說的狂妄又放肆,但是鄧布利多卻沒露出什麽不滿的神色。


    “所以我死後你會頂上?”他問。


    艾斯頓了頓:“你什麽意思。”


    “裏德爾一定沒辦法給你你想要的,”鄧布利多露出一個笑容來,“如果你覺得我有問題的話,你當然可以殺了我取而代之,我很支持你。”


    “你這話聽起來有詐。”艾斯沉默了幾秒鍾之後迴答。


    “不,我沒有,起碼這句沒有,”鄧布利多很認真的看著艾斯,“我是真的快死了,我需要讓我死的有價值一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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