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沉默了一下,哈利伸出手去,抱住了艾斯的腰。


    艾斯能感覺到自己懷裏頭哈利的肩膀在顫抖,抖動的幅度也越來越大,從最開始的有些抽噎,到現在的完全抑製不住的,開始清晰的哭出聲來。


    人委屈的要命,哭的也很要命。


    反正沒多長時間,艾斯就感覺自己肚子上被哈利的臉貼著的位置,已經濕了一大片了。


    這是真的哭的挺傷心的。


    然後哭夠了,哈利有點兒不好意思,跟艾斯說先不上課,他去洗把臉再。


    但是艾斯看著哈利直接哭成倆個核桃的眼睛,艾斯覺得自己又不是烏姆裏奇,沒有那麽狠的心。


    他做不出來讓哈利頂著倆剛哭出來的核桃眼睛,然後跟這兒聽他講課。


    “你去洗把臉,然後迴去休息吧,”艾斯拍了拍哈利的肩,“哭成這樣兒,我又沒有虐待學生的習慣,你迴去歇歇,明天再過來。”


    哈利臉開始紅了,有點兒尷尬又有點兒不好意思的樣子。


    “明天晚上八點半過來,”艾斯看了哈利一眼,擺擺手,“帶個筆記本來,順便兒明天找個時間你去圖書館查查資料,了解了解什麽是大腦封閉術,然後你再過來。”


    哈利點點頭答應了,挺乖的,老老實實的就走了。


    艾斯看著哈利離開的背影,隻覺得自己的腦袋還是有點兒痛。


    第二天哈利很準時的過來了,手裏抱著個書包,看起來特別的規矩。


    乖乖的。


    艾斯點點頭,讓他進來了。


    “準備的怎麽樣了?”艾斯問。


    於是哈利就掏出了他的筆記本,開始很規矩的給艾斯念一大段兒一大段兒的概念性理論。


    倒是也不用這麽詳細···艾斯被他的認真勁兒逗笑了,表情柔和了不少,然後給哈利擺好了椅子,然後又在屋裏點上了熏香。


    “你說的很詳細,所以我想,你應該也是已經知道了大腦封閉術相當困難,不是短時間就能夠速成的東西,”艾斯看著哈利,“大腦封閉術最基本的形式包括清空頭腦——不去思考,不去迴憶,不去感覺,以此阻止攝神取念大師感覺到自己的情感和想法。”


    艾斯看著哈利似懂非懂的表情,就笑了:“猜猜要怎麽達成這種清空頭腦的狀態?”


    哈利就挺認真的低下頭去琢磨了,艾斯就挺耐心的等哈利琢磨明白。


    哈利琢磨了半天,忽然抬起頭來,有點兒猶豫的,試探的問了一句:“發呆?”


    艾斯打了個響指,意思是哈利你說對了。


    “對,你發呆你就大腦放空了,你大腦空了,就沒有人能猜到你到腦袋裏的事兒了,你就安全了。”


    艾斯言之鑿鑿的,深刻肯定,然後開始教哈利怎麽放空自己的大腦,開始發呆。


    通常情況下的大腦分別是隻讓自己的腦子裏空白一片就行了,糊弄過通常情況下就行。


    再高級一些的大腦封閉術則是僅僅封閉自己特定的思想、情感和記憶,從而給攝神取念大師創造出一種無可挑剔的“假象”。


    這是一種很有用的技能,不過一般人可能從來都用不上---因為他們的人生裏沒有值得被探究的秘密。


    哈利很認真的開始學習,吭哧吭哧的研究怎麽讓自己放空一些,但是這種“放空”,顯然是相當可遇而不可求的。


    就比如說你上課的時候會忍不住的發呆犯困,但是你下課了就絕對精神了。


    一個道理。


    就很沒辦法。


    練發呆連著練了四五六天,轉眼又將近一個禮拜過去了,哈利一點兒大腦封閉術的皮兒都沒摸進去。


    哈利有點兒愁,可能是覺得丟人。


    艾斯也有點兒愁,覺得哈利這可能是想砸他飯碗。


    艾斯愁的表現就是,他把德拉科弄來了。


    “學,一起學,”艾斯眨著眼睛,認認真真的,“你倆一起學,看是我的問題還是你倆自己的問題。”


    艾斯的本意是好的,一定是好的。


    可能是互相督促啊,互相鼓勵啊,互相對著幹然後逼自己一把啊什麽的。


    結果事情並不向著艾斯期待的方向前進。


    三天過去了,德拉科的大腦封閉術都已經能初步抵抗住艾斯的攝魂取念了,哈利還是沒學會發呆。


    “這什麽情況?”艾斯相當費解的說,“你在魔法史上也沒少睡覺啊,不能是學不會發呆啊?”


    哈利·波特淚流滿麵。


    (哈利·波特維基裏,哈利就沒學會大腦封閉術,始終沒學會,後來是靠別的方法切斷了和裏德爾的思維連接,落落可沒說哈利笨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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