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我之前聽說是因為神秘人想申請霍格沃茲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結果被鄧布利多拒絕了?”艾斯在小巴蒂懷裏翻了個身,他確實軟的像灘液體,很符合貓貓的基本構成,努力的不讓自己聽起來悲情又可憐,“然後他懷恨在心,就給這個職位下了詛咒?”


    這就是白月光的殺傷力了,平時艾斯和別人一起待著,隻有別人費勁兒巴拉的想話題份兒,哪有他主動絞盡腦汁想話題的時候啊。


    不過現在,就算是想話題,也是艾斯他自己樂意。


    千金難買爺樂意。


    “是啊,是不是有點兒小心眼兒?”小巴蒂笑眯眯的,看起來是真開心,一點兒不在乎的在這裏大說特說他前老板的壞話---神秘人算作他前老板也是很合理的,問題不大。


    “我聽外麵說,你是神秘人特忠誠的信徒啊,”艾斯挑著眼去看小巴蒂的臉,小巴蒂作勢要扭,他就伸出兩隻雪白雪白的爪子,哦不對,是手,伸出雪白雪白的手,過去給小巴蒂的臉摁住了。


    那是絕對不讓小巴蒂躲一點兒的。


    “我怎麽看著不像呢,我的員工都沒有會在背後說我壞話的,企業文化做的超棒。”


    艾斯身後好像有不知名的尾巴在晃啊晃,驕傲的。


    “說來也傻,”小巴蒂的目光扭過去,看了一眼在床上躺著的好像屍體的巴蒂·克勞奇先生,“當年我還指望他愛我,所以做出了點兒折騰的事兒,希望他能注意到我,來他眼裏還有我這個兒子。”


    他發出一聲相當刻薄的嗤笑:“後來我發現,根本沒用,他心裏唯一能裝下的就是權利,再多能裝下的就是我母親,我是一點兒都沒分到。”


    艾斯猶豫的伸出手去拉他,小巴蒂就又笑了:“我還沒有你通透,你當年就不在奢求貝拉特裏克斯會愛你了,我卻還在指望我這不靠譜的親愛的父親。”


    “他不會愛你,會有其他人愛你的,”艾斯抿著嘴唇,“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你不能一直留在這兒吧,就算你一時控製住了巴蒂·克勞奇,但是凡事總要擔心東窗事發的一天,你留在這裏不安全。”


    他抿著嘴唇,帶著些許的憂慮。


    “換個國家吧,德國,法國,意大利,或者更遠點兒的美國,隨你想去哪兒,我現在是個有錢人了,把你送走送的遠遠的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


    “喲,小艾斯現在是這麽厲害的人啦?”小巴蒂又笑起來,這一笑燦爛的多,好像剛剛臉上帶著冷意的那個根本就不是他一樣,“但是你要是把我送走了,你這輩子可能就再也見不到我了呀。”


    於是艾斯的嘴唇抿的更緊巴了。


    這一迴他半天才開口,磨蹭的厲害。


    “我本來也以為你已經死了,”艾斯幹巴巴的說,“現在能再見到你都算是我意外之喜了,就算未來再也見不到,那也是應該的。”


    說的苦兮兮的,可憐的要命,又不帶委屈,隻是苦兮兮的可憐。


    因為他是真的覺得能再見到小巴蒂已經是賺了,就算再也見不到,他也不算是虧。


    他是真的這麽覺得。


    懂得知足就會幸福的更多一點兒。


    “不至於見不到我,”小巴蒂揉了揉艾斯的腦袋,“我們都不自由。”


    他笑盈盈的挽起自己的胳膊,給艾斯看他手臂上的黑魔標記。


    “從踏進地獄的那一刻,刻耳柏洛斯就已經斬斷了你能夠迴頭的道路,”小巴蒂又抬起手,戳了戳艾斯的左臂,“我能感覺的到的,一樣的味道---你也沾上黑暗君主了?”


    實在是很奇怪的說辭,說的好像他口中的君主是一坨屎。


    有點兒不夠文雅,但是好像就是這個意思。


    “我又不想沾到他。”艾斯對這個形容沒有什麽反駁,他隻是癟了癟嘴。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現實肯定不會按照我們的想法進行---”小巴蒂抬手戳了戳艾斯的臉,“如果你是他,在一個走投無路的情況下,你的賊船上卻正好有兩個人。”


    小巴蒂很樂嗬的給艾斯比劃,做了個劃船的動作。


    “如果是你,你難道會讓他倆毫發無損的就下船?”


    艾斯張了張嘴,艾斯歎了口氣。


    小巴蒂看的比他通透。


    如果是他到了那走投無路的程度,他要麽把那兩個人摁倒逼著這倆人繼續劃船劃到最後,要麽就把這倆人幹掉自己劃船走。


    沒有其他出路給出去。


    “但是不會這麽快吧,”艾斯還抱著最後的一點兒僥幸,“他當年不是傷的很重嗎?我見過他的,他就是個---很奇怪的玩意兒,不至於這麽快就能被他搶到船的吧?”


    裏德爾不會這麽快就東山再起,所以就還有很多時間,他能慢慢的一步一步的來,他可以在徳姆斯特朗把書念完,博取格林德沃的好感,然後從德國魔法部往上爬一爬,加爾這邊兒的斐倫特家族也能出力幫幫忙。


    差不多三年,艾斯自信他畢業之後三年可能就能搞出點兒名堂來,然後他就空降迴英國,馬爾福家也能幫忙運作一下,真金白銀的砸下去,沒有什麽路是補不平的。


    這樣算算,也就五年,再多算點兒,最多七年,福吉在部長的位置坐不住七年的,如果福吉退休的在早一點兒,七年都用不上,那麽也就七年,英國魔法部就能都在自己手裏。


    如果要折騰個大換血,培養自己的一批親信的話,最多也不會超過十年,十年之內他甚至都有信心把鄧布利多從霍格沃茲校長的位置扯下來,換成斯內普教授也好麥格教授也好,弗立維教授或者斯普勞特教授都行,這四個學院院長都比鄧布利多更在乎學生的死活----


    十年,對艾斯來講這不算太久。


    他才多大,他才十五歲。


    十年過去他也不過區區二十五歲,正是人類青春鼎盛的年紀。


    時間應該還是很充裕的吧?應該還很充裕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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