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德爾的表情略有些扭曲,他捂著自己的胸口:“為什麽,艾斯?”


    他用了幾秒鍾的時間來恢複自己扭曲起來的麵容。


    “是我做錯什麽了嗎?”裏德爾捂著自己的胸口,卻無法阻止手下的自己生機的流逝,“你對我做了什麽,艾斯?”


    “一個小小的傷口,”艾斯的眼眸彎彎,“但是會要了你的命。”


    他拎著手裏的匕首上下翻飛,這是他從加爾手裏借走的東西---艾斯是和加爾借來的,加爾是從家裏藏寶室偷出來的。


    裏德爾哪裏是那麽好殺的呢?十六歲的裏德爾也不好殺的呀。


    魔咒那種東西後搖長的要命,萬一被裏德爾發現了什麽問題,艾斯確實沒有把握說一定能打的贏。


    所以要殺,就要一擊斃命才好。


    這把淬了毒的匕首,據說曾經來自一位貴族的美麗卻狠毒的貴婦人,她用這把匕首殺死了很多她的情人,為她的丈夫鋪出了一條順順利利向上爬的路。


    “後來這位貴婦人怎麽樣了?”艾斯記得自己當時問了這個問題。


    “能怎麽樣?不怎麽樣,”加爾當時這樣迴答,“她自以為為愛情而獻身,到最後她那位功成名就,有了非凡地位的丈夫拋棄了她,毫不猶豫。”


    “愛人之前首先要愛自己啊,”艾斯嘖了一聲,“可憐的女人。”


    “誰說不是呢?”加爾敲了敲裝著匕首的木頭盒子,“可憐的女人。”


    雖然故事很有警示意味,但是匕首卻是實打實的好用, 艾斯拿來用在裏德爾身上之前,早早的在其他動物身上也已經試驗過了。


    “你覺得我傻嗎?”艾斯後退了幾步,一個“除你武器”打在湯姆·裏德爾身上,換來裏德爾的一個踉蹌,“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騙?覺得所有人都是蠢貨,隻有你自己最清醒?”


    鳳凰停在哈利的肩頭,哈利被裏德爾的那一腳踢暈過去了,於是這裏的一片寂靜裏,就隻剩下了艾斯和裏德爾,隔著遠遠的距離對視。


    “我從沒那麽想過。”裏德爾頓了一下,他開口。


    魔杖仍在手裏的時候裏德爾都沒能止住胸口的血,現在魔杖脫手,更是沒有什麽迴天之力了。


    他幹脆就直接在地上坐下了,也不再硬撐什麽,很有幾分破罐子破摔的樣子,捂著心口。


    西子捧心,縱使落魄又狼狽,但是也還是美的。


    “你從什麽時候發現我騙了你的?”裏德爾的聲音後勁兒不大足了,他看著艾斯,似乎有些疑惑,又有些懊惱,“結束的有點兒太快了,太草率了。”


    “在你的設想裏,結局會是什麽樣的?”艾斯站著,他問。


    “肯定不會是現在這樣,”裏德爾笑了,聽起來倒不勉強,“總之不會是我倒下,你還站著的情況。”


    艾斯點了點頭。


    “還沒迴答我的問題呢,”裏德爾一隻手擱在地麵上,輕輕的敲了敲,“你什麽時候發現我騙了你的?”


    他並不懊惱,沒有艾斯原本想象過的,計劃破滅後的歇斯底裏或者瘋狂,他平靜的艾斯擰起了眉。


    “我最開始就沒有相信你,”艾斯慢吞吞的開口,他的手沒有從自己的魔杖上拿開,“我見過那個成年的你,我知道你是什麽樣的人---所以無論你對我的態度是什麽樣,你和我的第一次見麵是什麽情況,我都不會信你。”


    裏德爾看著艾斯,歪了歪頭:“這可真尷尬---看來有個人提前預支走了我的信譽啊。”


    他沒什麽力氣了,失血過多帶來的影響開始在他身上體現,他的目光開始渙散。


    裏德爾都是同款的自大狂,年齡大的那個是,年齡小的這個也是,就像是他說哈利·波特隻是個沾了他母親光的小鬼,又像是他說鄧布利多早就老了,隻是太過狡猾。


    他從來都沒有正視過自己的對手。


    就像他從來沒有正視過艾斯一樣。


    或許金妮無數次和他提起過艾斯其實很厲害,又或者沒有,但他就是認為艾斯不會掀得起多大的風浪---


    德拉科被石化的那一次就是一個服從性測試。


    那麽多人,為什麽偏偏就是德拉科呢?為什麽偏偏就是艾斯的弟弟呢?


    他不過就是在試探艾斯的底線,試探艾斯能夠忍讓到什麽程度,試探艾斯是否好拿捏。


    他當然得出了一個他所滿意的結論。


    而艾斯也從這裏又多揣度了幾分裏德爾的心思。


    就好像那本缺了頁的《尖端黑魔法揭秘》,他在艾斯的床底下找到,發現艾斯夾在裏麵的,他和加爾的信。


    信裏加爾說沒有找到這本書,那裏德爾就也信了,說艾斯真的沒有找到。


    他太自信了,覺得自己就算困於霍格沃茲之內,他也能翻雲覆雨的攪弄風雲,卻忘了現實是不會按照規劃好的路線走的。


    你以為你是男主角,其實所有人都可以是。


    誰贏了,誰就是那個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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