刨除最開始的震驚和嚇一跳,緩過來之後艾斯就反應過來了,現在的裏德爾連個靈魂狀態都算不上,最多是吸著金妮身上的一點兒生命力湊合維持一個存在。


    那就沒什麽值得怕的了,起碼現在沒什麽值得怕的。


    艾斯看了眼身後被漂浮咒帶著的,跟在他倆身後的金妮·韋斯萊。


    或許年輕些的裏德爾沒有後期那麽心狠手辣也沒有那麽無所不用其極,但他畢竟也是裏德爾,艾斯不覺得他真的會善良到哪兒去。


    也許現在的裏德爾和金妮屬於一種共生?


    但是之後的裏德爾會滿足於現在的情況嗎?


    兩者共存才叫共生,如果一方預備獨大,那麽這就是寄生了啊。


    不過這些暫時不是艾斯應該考慮的事情,他不是很在意金妮的死活,畢竟在他最開始的設想裏,金妮就是要被犧牲掉的,至於現在的裏德爾,留著之後再處理就行。


    艾斯有這個自信。


    他跟在裏德爾身後,對於地下的這些彎彎繞繞的管線的道路,裏德爾顯然比艾斯更加熟悉,裏德爾好奇的和艾斯打聽在“未來”發生的事情,而艾斯也從這些隻言片語裏拚湊出來了,裏德爾如今隻有五年級,十六歲。


    “我未來真的變得很醜?”裏德爾問艾斯,現在的裏德爾身上還能看出一點點青年人的靈動和少年感,著實是讓人看著賞心悅目。


    “真的醜,”艾斯跟在裏德爾身側,看著管道裏斑駁掉落的鐵鏽的漆麵,“人體改造不好,真心的。”


    裏德爾聞言聳了聳肩,做了個無奈的動作:“我大概能猜到未來的我為什麽那麽幹,大概是我想飛起來吧。”


    艾斯抬頭,略有不解的疑惑的“嗯?”了一聲。


    “你要飛?”


    飛翔,對於人類來說是個合理並且值得執著的渴望,人類對於天空的執念是不好形容的,就算是艾斯這種腦袋裏除了金加隆就惦記惦記帥哥,除了金加隆和帥哥就惦記惦記家裏的老爹,未來想隱居的山穀或小鎮的家夥,也都會選擇性的為天空駐足。


    或許是為了初升的晨光,又或許是為了淡下去的晚霞,更可能是為了撩人卻容易讓人引發哀傷的月色。


    麻瓜界研究了飛機,魔法界也有魁地奇掃把,觸碰天空飛起來的方式也都還算多樣,並且合理。


    但是為了飛給自己進行魔法改造···艾斯想了想,艾斯認真迴憶了一下,當年他在萊斯特蘭奇家的城堡的時候也沒看見伏地魔有翅膀啊。


    裏德爾看著艾斯的表情,又看見艾斯落在自己身後的略帶詭異的視線,就知道艾斯是想岔了。


    “你想什麽呢?”裏德爾很有點兒哭笑不得的架勢,“我不是說要給我自己長個翅膀,我是說通過魔法改造,讓我對一些更生僻的咒語有更好的更快的接納能力。”


    艾斯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那我還有個問題。”


    “你問?”裏德爾一副好說話的態度。


    “你是怎麽留住你現在的模樣的?”艾斯也一點兒不算客氣。


    “這屬於一點兒秘密,我當年也是費了不少力氣才摸到了門路,”裏德爾笑盈盈的,並不正麵迴答艾斯的問題,“但是我能告訴你一部分---我藏在金妮的一本筆記裏。”


    “哦?一本筆記裏?”艾斯心裏一動,但是臉上露出了很好奇的表情,“什麽樣的筆記,怎麽到了金妮·韋斯萊手裏的?”


    “一本很普通的筆記,”裏德爾對於自己藏身的地方並沒有過多介紹,“不過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麽到的金妮手裏---據金妮說,我大概是被舊貨店老板沒注意的時候順手塞給她的。”


    不過裏德爾也有些疑惑:“我覺得不太應該,按照我的性格,這麽重要的筆記我肯定會交到一個還差不多的仆人手裏保存,不會輕易流落進舊貨店這種地方,而且這麽多年也沒有人使用過我,第一次有人喚醒我就是在金妮手裏···”


    “你有什麽猜測?”艾斯聽著,艾斯問他。


    “我想是有人故意的,”裏德爾倒也沒和艾斯多藏著掖著,“可能是有誰看出我棲身的那本筆記有強烈的黑魔法波動,想坑害金妮這個小可憐一下吧,韋斯萊家實在是看起來很容易下手,你覺得呢?”


    “我也覺得。”艾斯點點頭。


    他們一路向著更深的地方前進,越往裏,裏麵的裝修就越樸素,牆麵缺少了人工參與的痕跡,是大塊大塊的石頭整個的堆砌起來的通道了。


    “我們已經離開霍格沃茲的範圍了,能看出來嗎?”裏德爾和艾斯講,“我們現在屬於在禁林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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