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都談談自己的近況後,夜幕悄然降臨,到了晚飯時間,大家一同前往附近的飯店用餐。


    江魚望著熙熙攘攘的街市,滿心豔羨地感歎道:“還是青鬆你們所在的這個位置喧嘩熱鬧,我們那邊太偏僻了。”


    一向沉默寡言的薑明西也隨聲附和:“是啊,我出來打工都大半年了,這還是頭一迴看見這樣熱鬧繁華的景象,肯定很好玩。”


    程青鬆倒是不以為然,他們是經常在這裏,但也隻有在放假時出來閑逛一番,其他時間都在埋頭工作,隻要能賺錢,吃住便利,哪裏不能住?


    酒足飯飽後,幾人尋思著找個熱鬧的地方去放鬆一下,江魚詢問程青鬆:“這地方哪兒有ktv啊?我們去唱歌跳舞吧。”


    程青鬆又怎麽會知道有哪些可以玩樂的地方?


    他和溫意出來已經有兩三年,也就和溫意逛逛公園和夜市,溜冰場都沒去過,聽說那些地方魚龍混雜。他們向來都是避而遠之。


    所以程青鬆說不知道,江魚也並沒有感到失望,隻要朝著人潮湧動、熱鬧喧囂的地方走去就行。


    溫意聽著他們想去ktv那種嘈雜的地方,心中略有些抵觸,但又不願掃大家的興。


    程青鬆幾人來到一家喧鬧的舞廳,駱文和江魚就顯得輕車熟路,就連薑明西都不懼,隻有溫意夫婦倆有點拘謹,尤其是溫意。


    她對這種嘈雜喧鬧、高聲唿喊的地方,充滿了抵觸和反感,在她根深蒂固的觀念中,總覺得這樣的場所,一般正經人都不會來。


    等江魚開好包間,江魚、駱文和薑明西便如魚得水般自然地去點歌。


    看著他們一進到這個環境,行為都變得大膽,話語也輕佻起來,溫意看著聽著,很是不自在……


    ……


    自從程青鬆和江魚等人相見之後,他在家的時間愈發少了,剛開始外出玩耍時還會帶著溫意一同前去。


    然而,頻繁帶著溫意一個女孩子,他們感到有很多的不方便,玩耍都要顧及她,溫意自己也不願再與他們一起。


    而程青鬆與他們的關係卻愈發緊密,從第一晚夜不歸宿開始,隻要一有空閑就不見他人影,放假時更是整日整夜地不見蹤跡。


    沒遇見熟人前,夫妻二人走到哪裏都如膠似漆,形影不離。


    可現在兩人相處最長的時候,也隻有上班的那十幾個小時,就這程青鬆還經常請假,以前他絕對不會請假的,請假就意味工資會變少。


    他也經常夜不歸宿,說是好不容易遇見朋友,想和他們多玩一玩。


    搞得溫意的心情也被他影響,上班都不能集中。


    自從第一晚、第二晚夜不歸宿後,剛開始溫意還會惶恐不安,直到後來的憂心忡忡、還有滿腹狐疑、又怨聲載道、兩人的爭執不休,最終溫意心態歸於平靜淡然。


    短短兩三個月的吵吵鬧鬧,兩人的感情已經出現了深深的裂痕。


    今天又是一個休息日,程青鬆和溫意被周海芬喊去他們的住處吃飯,他倆原本不想去,想推辭,可周海芬表示飯菜都已經做好,若是不去也實在不妥。


    程青鬆小心翼翼地看著溫意,輕聲說道:“等會兒我媽要是說些什麽,你隻管聽著就是,不要理會。”


    溫意向來心寬,對於他媽的說教,她向來都是左耳進右耳出,尤其是最近,周海芬總是催促他倆趕緊生個孩子。


    話裏話外,無非是說兩人若是有了孩子,青鬆便會收心,畢竟結婚已經有四年,沒有孩子總覺得不像個完整的家。


    溫意和程青鬆本打算來年生孩子的,可這三個月的經曆,卻讓她見到了程青鬆鮮為人知的一麵,如今溫意已經絕了這個念想。


    溫意的聲音平淡:“我並沒有放在心上。”


    溫意瞧他如今這副謹小慎微的模樣,隻有在他剛和江魚廝混的時候見過,想來又是關於江魚的事了,因為最近江魚經常來找他去玩。


    程青鬆怕自己現在不給溫意說,等一下也會被她知道,便說道:“我媽也叫江魚過來吃飯了。”


    溫意詫異地言道:“來就來唄,又不是第一次來?”


    “你不是瞧不慣他嗎?”


    溫意:“我並沒有瞧不慣他,他是什麽人,與我無關,我怎麽會瞧不慣他?”


    程青鬆聽溫意這樣說,滿心狐疑地問道:“那為什麽我與他一起玩耍,你經常怏怏不樂?我們也沒有做什麽浪蕩事,不過是與老鄉們喝酒聊天打牌罷了。”


    溫意追問道:“這[老鄉們]中可有女孩子?”


    程青鬆本來想說有,又怕溫意胡思亂想,然而不說又像是心虛,隻得辯解道:“有,但都是是江魚他們的女朋友之類的。”


    溫意凝視著這個曾經單純得如同白紙,對她直言不諱,心思如同透明般一眼就能被看穿的男人。


    現在的他竟然學會了說謊,隻是在心虛時,閃爍不定的眼神,以及頻繁的身體小動作,就如同那風中搖曳的燭火,輕易地將他的謊言暴露。


    出來打工已經有四年,由於一路順風順水,沒有遭受過挫折的打擊,父母又在身邊,沒有朋友,也沒有孩子,基本沒有生活的壓力。


    他從沒見識過金錢的力量,對金錢毫無概念,工資全部交給溫意保管,存了多少也從不詢問,溫意想買什麽,或者時常給娘家買禮物寄迴去,他也毫不在意,甚至還會將溫意的感受放在首位。


    然而,現在的他似乎也在潛移默化中發生著改變,頻繁地與朋友交往,見識逐漸增多,心態也在悄然變化。


    他懂得了人情世故,也學會了敷衍她。


    溫意不禁迴想起很久之前的那個夢,夢中的他們並沒有結婚,再次相見時。


    程青鬆變得成熟而世故,處事圓滑,吹牛逼時的口若懸河,油嘴滑舌的模樣令人咋舌,行為舉止也愈發大膽。


    他重新追求夢中的“溫意”時,是那般篤定,仿佛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他或許認為,隻要他追求溫意,溫意就會乖乖就範吧!


    可惜事與願違,“溫意”對那時的他心生反感,她很害怕那個再見後的程青鬆,他不再單純,眼中的光也有了雜質,有時笑容都無法抵達眼底。


    他的行事風格也變得霸道許多,不會顧及“溫意”的想法,於是“溫意”選擇了逃避,最後在被逼無奈之下,才與那個一開始滿心滿眼都是她的現男友衝動結婚。


    隻可惜溫意也看走了眼,那個在她眼中老實單純的現男友,其實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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