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對勁兒啊三姨!孩子……沒氣了!”


    隨著打扮奇特的中年女人一聲驚唿,出站口的人紛紛朝我們這邊看,那孩子滿臉幹涸的血跡,臉色青白,大半夜在燈光下看著無比駭人。


    人群一下子如鳥獸散去,程隊不明所以,把我姐跟林梔拉上車,擋在我麵前問老太太怎麽迴事。


    “你跟他們是一夥的!他們把俺孫害死了呀……我可怎麽活呀……”


    老太太滑坐在地上又是一通撒潑,程隊聽著她幹嚎,根本插不上話,隻能無奈表明身份,可老太太根本不聽他說什麽,隻是一味的讓我們賠錢。


    看著她幹打雷不下雨,精力充沛,我真恨不得上去給她兩拳讓她閉嘴。


    “爺,你有沒有覺得,孩子是她故意弄死的?”


    我越琢磨越不對勁,如果真對孩子好,上一站下車孩子還有搶救的機會,她卻死活不下車。


    如今孩子都涼了,她還有心情訛人?


    而且她臉上的悲傷,似乎有些太假了!


    這老太太該不會真是拍花子吧?孩子不是她的?


    想到這裏,我立刻大聲喝到:


    “閉嘴!我懷疑你是拍花子,這孩子是你拐來的!警察就在這裏,現在就把你抓走!”


    老太太聽了我的話,隻是愣了一下,馬上就開始翻她的老布包,從裏麵拿出一本戶口本站起來狠狠摔在我麵前:


    “你個殺千刀的!你說俺拐孩子?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俺家戶口本!你看看俺孫是不是俺家孩子?”


    我撿起戶口本翻開,戶主叫牛春梅,除了她,就隻剩下一個叫蘇宇的,看出生日期,應該就是這個倒黴的熊孩子。


    “看清沒?這是俺的身份證!你們都給俺看清楚!”


    老太太又翻出身份證在我眼前晃,差點懟到我的臉。


    身份證確實是她的,名字也對得上。


    這孩子真是她孫子。


    可她為啥費大勁帶孩子來吉市看病,又眼瞅著看著孩子死?


    “咋不放屁了你?趕緊賠俺錢!不然俺就不活了,俺吊死在你家門口!”


    我對老太太的威脅嗤之以鼻:


    “你吊吧,你也知道我是大仙,專門收吊死鬼!還有,你在候車室鬧騰,在火車上鬧騰,可都被人錄下來了,再在這裏碰瓷訛人,我就給你送進去踩縫紉機!”


    說完我給老太太五分鍾時間報警,她跟那個管她叫三姨的女人對視,就差把眼珠子翻出來了,最後那女人替她道了歉,又把孩子屍體抱起來,說去找陳大仙,說不定還有救。


    看著兩人帶著屍體走遠,我也上了車,不管多大事兒先迴家再說。


    黃天賜想看熱鬧,到了家掏出胡小青跟金翠玲就去找那個老太太。


    他說老太太口中的陳瞎子陳大仙應該就是當初幫我出馬的那位。


    是個好人,他怕陳瞎子被訛上。


    說的我都有點想去看看。


    不過折騰這麽久,我再聽到老太太的聲都得抑鬱,思慮再三,我還是拎著背包迴房間睡覺。


    這一覺睡的我疲憊不堪,從閉上眼睛開始,腦海裏就是熊孩子的吵鬧聲跟老太太舞了嚎瘋的哭叫聲。


    短短幾個小時,我醒了好幾次。


    最後一次睜眼睛,我被太陽晃了眼,耳中老太太的哭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仿佛就是從樓下傳來的。


    不對!


    我猛的坐起身,那聲音分明就是從樓下傳出來的!


    踩上拖鞋,我慌忙衝下樓,老太太果然就坐在客廳的地板上拍大腿:


    “俺苦命的孫兒啊……遇到了這群殺千刀的!你們把俺孫害死了!你們不陪俺八十萬,俺就吊死在你家門口呦……沒有天理了……”


    陳瞎子坐在我姥身旁,表情像吃了屎一樣難看,嘴巴也直嘎巴,想說什麽卻又欲言又止。


    我姥淡定的嗑著瓜子,幾次想給陳瞎子,都被陳瞎子拒絕。


    看的出來他確實一點不想磕。


    我姐跟林梔坐在另一邊沙發,一個剪著指甲,一個繡著十字繡。


    老太太正對著她倆嚎,看到我下樓,更是來了精神,從候車室要槽子糕開始,禿嚕反扣的把熊孩子怎麽作死的又說一遍。


    “俺今天晚上就吊死在你家……”


    這次沒等她嚎完,我直接找出根粗麻繩扔在她麵前:


    “吊!不用等晚上,現在就吊!我家老仙就願意看別人脖子套聲打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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