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菲菲中蠱的時間比我長,黃天賜符紙灰衝水喂了一碗又一碗,把季菲菲折騰夠嗆,吐出一地黑水,卻沒看到裏麵有蟲子。


    “爺,這招對季菲菲咋不好使?”


    黃天賜眉頭緊鎖,他並不懂解蠱,是因為看到我將蠱蟲吐出,以為這方法有用。


    不過好在季菲菲經過他這麽一折騰,竟然奇跡般的醒過來。


    隻醒了一分鍾。


    又被黃天賜兩個嘴巴子抽迷糊了。


    實在是她一睜開眼睛,就哭著喊著要嫁給何方,那要死要活的勁兒聽得我都上來氣。


    季父季母可能習慣了,倒是王奶奶氣的夠嗆,幸虧黃天賜先下手了,不然王奶奶都要去廚房拿擀麵杖砸她。


    “季菲菲暫時死不了,等胡嫣然迴來,看看她有沒有辦法。”


    胡嫣然是從南方來的,而且懂得不少,很有可能會解蠱。


    “爺,你說這個下蠱的到底是誰?”


    我雖然在問黃天賜了,可心裏隱隱有了猜測。


    果然,黃天賜跟我想的一樣,他也懷疑會下蠱的是保安室那個老頭。


    那老頭看著慈眉善目人畜無害,可總給我一種老陰比的感覺。


    胡小青把狗子跟兩隻小黃皮子帶迴家,說保護它們的安全,可狗子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差點把我逗笑。


    在王奶奶家小眯了一會,再睜眼見外麵天色已經黑了,屋裏多了隻黃皮子,見我醒來,嘰哩哇啦的告訴我,它發現了牛成龍的秘密。


    “先生,老祖宗,你們最好跟我走一趟。”


    黃皮子眨眨眼睛,說正好牛成龍此時離我不遠。


    我交待好王奶奶她們在家待好,跟著黃皮子七扭八扭到了一處老舊小區。


    “這小區這麽破,咋還亮著盞粉燈?”


    一堆昏暗老舊的黃燈泡裏,一家窗內的粉色燈光格外曖昧顯眼。


    “嘿嘿,先生,這你就不懂了!”


    黃皮子高深一笑,接著用爪子捂住嘴:


    “那小粉燈證明裏麵的女的不著調!正跟那姓牛的脫光光打架。”


    我還想問怎麽個不著調,突然反應過來,怕是從事不法行業的。


    “這好辦啊,報警啊!”


    賣淫嫖娼,沒想到牛成龍還好這一口,他老丈人不是省裏的大官嗎?他也不怕老丈人弄死他!


    “別報警,你拿著手機,我帶你扒窗戶去,你錄下來,再威脅他把那個鋁合金廠的罪證交出來!”


    薑還是老的辣!不愧是黃天賜。


    來的時候黃皮子說過,這個牛成龍是上門女婿,他老婆比他大好幾歲,長得也不行,性格更是比母老虎還虎。


    而且剛生了兒子,雖然出月子了,我不讓他碰。


    牛成龍在家可以說沒有一點地位,就連拉屎用紅手紙還是綠手紙都得聽老婆規定。


    這個時間他並沒有下班,因為跟廠長關係好,這才偷偷溜出來。


    這些年來範特稀壞事做盡,他作為範特西的第一走狗,肯定知道不少範特稀的秘密。


    “老祖宗,我也想看。”


    黃皮子有些不好意思,我更不好意思,把手機遞給它,教它怎麽錄像,讓它跟黃天賜去扒窗戶,我怕起針眼。


    那小燈亮了一個來小時才滅,雖然我不懂這事兒的流程,可熄了燈,應該是這一單結束了。


    我趕緊守在老樓漆黑的樓梯口,二十分鍾後,樓道裏響起了開門聲,接著又響起腳步聲,聽著是個男人的腳步。


    “站住!”


    男人鬼鬼祟祟出了樓道,我低嗬一聲,把他嚇的一激靈。


    “你幹啥?刨根?哎我艸你個小癟犢子,毛沒長齊呢跟你爹我裝比?”


    牛成龍身材魁梧,看清我身材瘦弱,立刻來了底氣,擼起羽絨服袖子就要動手。


    “我勸你動手前考慮清楚,別以為黑燈瞎火打了我就跑,我拿你就沒招了,牛—成—龍!”


    聽我準確的叫出他的名字,牛成龍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很顯然,我是專門來蹲他的。


    “你到底要幹啥?”


    “不幹啥!就好奇你想不想嫖娼的事兒被你老婆知道!”


    我點亮手機屏幕看了一眼,馬上又按滅,把手機朝牛成龍晃了晃。


    “草泥馬!手機拿來!”


    見我錄了視頻,牛成龍慌了,衝上來就要搶我手機,黃天賜直接上了我的身,對著牛成龍的褲襠就是一腳。


    他不敢大叫,雙腿夾緊雙手捂住褲襠,整張臉憋成了豬肝色,豆大的冷汗布滿額頭,看那樣子多半是廢了。


    “你要是不想你老丈人跟老婆知道你今天來過這裏,就老實點。”


    牛成龍已經百分百確定我是衝他來的,咬牙切齒的從嘴裏擠出一句話:


    “你到底要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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