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萬生迴來了?哎?這啥味兒啊?燒雞味兒?不對啊,怎麽一股雞屎味兒?”


    迴到家一進門,我姐跟林梔坐在沙發上。


    我姐看到我就起身迎上來,走到麵前用力聞了聞,接著趕緊捏緊鼻子。


    “別提他跟那個黃皮子,這倆貨掉糞坑裏了。”


    胡嫣然沒去洗澡,自己先迴的家,可能是聽到我姐喊我,從二樓緩緩走下來。


    “黃天賜,我有兩條新絲襪一直沒找到,你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


    聽到絲襪,我唿吸一窒,好像不久前我跟程隊用來套過頭。


    “姐,你說的哪裏話,我又不是變態,我拿你絲襪幹什麽?要說拿那也是這小……”


    “爺!吃雞!一會雞涼了!”


    我掰下一個雞腿塞進黃天賜嘴裏,他後麵賣我的話沒說出來,胡嫣然卻涼涼的看著我,我隻覺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我不是我姥,沒興趣看她脫皮。


    “這群娘們!沒一個好銀!這大冷天頂著寒風把老子趕出來!老子一定是史上最慘的黃大仙!”


    黃天賜一手掐著一個雞腿吃的滿嘴油還不忘吐槽家裏幾個女人。


    如我所料,因為我跟黃天賜身上“有味兒”,我倆被趕出來了。


    早知道這樣我就把自己的房子收拾收拾,不跟她們住一起了!


    不過也好,至少偷絲襪的事兒不會露餡。


    雖然絲襪是黃天賜偷的,可他一定把屎盆子扣我頭上。


    我這已經夠臭了,可不替他背黑鍋。


    “吃東西別吱聲,小心嗆風。”


    我讓黃天賜閉嘴,他眼珠子提溜亂轉不知道又在琢磨什麽。


    “咱倆去姓程的那小子家!絲襪他也套了,咱們三個臭皮匠……嘿嘿”


    看著黃天賜不懷好意的笑容,我訕訕的接了句:


    “臭死諸葛亮?”


    因為我媽買了別墅,我姐跟林梔幹脆把林茉也接了過來,程隊家裏就他一個人,他認我姥當了幹媽,本來也想住過來,好像是因為腳臭被林梔拒絕了。


    程隊的腳確實有味兒,不過我現在味兒也不小,實在沒地方去隻能去他家了。


    給程隊打了電話,正好今天他休息,很快便穿著大棉睡衣加絨趿拉板開車過來接我們。


    一上車,黃天賜把油爪子往座位上漫了漫又開始抱怨:


    “這小子咋這麽摳呢?空調都不開!要把老子凍死?”


    我也好奇程隊怎麽不開空調,雖然車跑起來,可溫度跟外頭沒差啥。


    “老弟,我這出來的急忘換鞋了,開空調我怕你受不了!”


    我下意識瞥了眼他的腳,想想還是算了。


    溫度一上來,味道也上來了,我懂。


    畢竟昨晚我在炕上,李鳴很快就找了借口上他媽那屋睡了。


    黃天賜最後也沒堅持開空調,他也知道我們仨身上沒一個有好味兒的,這要是混個在一起,他剛吃的燒雞都得吐出來。


    “不用換鞋,我也沒拖地。”


    到了程隊家,因為供暖的原因,屋裏溫度挺高,一股濃烈的臭襪子味兒撲麵而來,我強忍著沒咳出來,低頭一看,兩雙灰撲撲的呢子麵兒擺在地上。


    程隊有點不好意思,不過我也沒笑話他,咱倆現在真是半斤對八兩。


    “萬生,冰箱有飲料,你自己拿,我看看廁所是不堵了,今兒屋裏味兒不太對!”


    這迴換我不好意思了。


    “對了,最近你都在上學?沒人找你看點事兒啥的?”


    程隊檢查了廁所,確定廁所沒堵,拿了兩罐可樂坐在沙發上,想了想把自己手裏的拉開,放在我旁邊,又起身去拿了一罐。


    “算這小子有眼力見——嗝——”


    黃天賜拿起可樂喝的直打嗝,瞬間屋裏更味兒了。


    我懷疑程隊失憶了,我昨天才報警,警察帶走了李樂的屍體,他怎麽問我這種問題?


    難不成他不是程隊?


    可那腳臭味兒除了他沒別人。


    “程哥,你要問啥就直接說,咋還跟我拐彎抹角了!”


    “咦呀嗬?萬生,我發現你小子現在變聰明了!”


    我有些無語,之前我是多蠢?我有些記不起來了。


    “那什麽,李家村那家子是咋迴事兒啊?”


    程隊終於問出口,我組織了一下語言,把我看到的跟懷疑的都跟程隊說了。


    聽到養雞那家的怪異紙人是的小日子,程隊氣的猛拍茶幾:


    “媽了個比的!這群狗東西還敢作亂?老子把它挫骨揚灰!給它骨灰拌雞糞裏!”


    我安撫程隊兩句,畢竟留在國內的小日子不少,我也不知道這事兒是他搞出來的,還是巧合。


    不過我也膈應小日子,我總覺得這事兒跟那個日本老比登脫不了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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