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有得罪,對不住了黃大仙!對不住了小先生!”


    胡玉華看著高傲,可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很快能去麵對,這一點令我刮目相看。


    我心裏暗暗記著這事兒,卻沒想到,後來發生了一件事,讓我跟此時的胡玉華一樣,被惡人蒙蔽了雙眼。


    ……


    胡玉華說自己要迴山裏,等老祖出關跟老祖認錯領罰,我帶著劉亮吃完麵條便迴了家,一進門,胡嫣然黑著臉坐在客廳沙發上。


    “呦,我的好妹妹迴來了?”


    黃天賜老臉一紅,化成煙就想往牌位裏鑽,被胡嫣然扯住尾巴薅了出來。


    “怎麽的?妹妹看到姐姐害羞了?”


    “嘿嘿嘿,姐姐,你說啥呢?我不是你大弟麽?是不睡懵了?趕緊接著睡睡那個……美容覺!”


    黃天賜陪著笑打著哈哈,胡嫣然冷笑一聲,扯著黃天賜出了門,“砰”的關門聲把我跟劉亮都嚇夠嗆。


    “萬生哥,她她她她她是誰啊?”


    “我姑奶奶,就是我跟你說的,千萬不要惹的人,千萬千萬不要動她東西!”


    劉亮這次把頭點的跟啄木鳥一樣,我都怕他腦震蕩。


    “沙發剛才她坐過了,我不敢坐,我就在門口這塊打地鋪吧?”


    劉亮指了指玄關處那一小旮旯,語氣裏都是小心翼翼。


    “沒事,你睡沙發吧,那個沙發能放下來,跟床一樣。”


    安排好劉亮,我迴房間打開電腦,想找之前那個網頁,可惜那個黑鯨網並沒有彈出來。


    我試著在瀏覽器裏搜索半天,也沒找到那個網站。


    那視頻是苟棟席上傳的,他交待罪行時,說因為幾天前朱一智跟富炎傑失蹤,他缺錢花,這才想著把視頻上傳暗網,同時敲詐勒索同學。


    我把二十九分半的錄音發給程隊,程隊電話半小時以後打了進來。


    看來他是剛好聽完錄音。


    “萬生,你馬上刪除你手機裏的錄音。”


    程隊語氣焦急,帶著擔憂,我不懷疑他是幫富家銷毀證據,他是擔心我揣著這份證據引來禍端。


    我嘴上答應著他,實際將錄音備份到電腦,這樣一旦他手中的被毀,我還能再拿出來。


    這趟渾水如今我不蹚也得蹚,朱才冠不難對付,問題是樹大根深的富家。


    我如果對他出手,必須一擊斃命,否則就算有胡嫣然跟黃天賜,我們一家也將不得安寧。


    “當當當——萬生哥,我能進來嗎?”


    我打開門,示意劉亮進來,劉亮拘謹的坐在電腦椅上:


    “萬生哥,那個富……那個人不是我們能對付的,你捏著他的把柄,他會不會對你出手?”


    劉亮的擔心是實打實的,他的話也提醒了我,我既然已經決定砍倒這棵腐爛的大樹,就必須要抓緊時間。


    否則苟棟席去報了信,那人定然出手對付我媽。


    生意場上想揪誰的錯處那簡直易如反掌。


    栽贓陷害就可以咯。


    黃天賜給苟棟席下了咒,讓他暫時口不能言,他雙腿被我打折,一路爬迴去那雙手想來也是廢了,手不能寫,倒是給了我時間。


    我趕緊把黃天賜喊迴來,原本一隻眼眶青的黃天賜變成了熊貓眼,被胡嫣然拎脖子提溜迴來。


    “嘿嘿……”


    完了,老黃皮子變傻子了!


    “姑奶奶你倆別鬧了,你們不是找到那兩個畜生了?快帶我過去。”


    見我一本正經,黃天賜也收斂了臉上的傻笑:


    “你還想去錄音?”


    我點點頭,畢竟苟棟席隻是富朱兩家少爺的小跟班,他的話可信度沒有富炎傑跟朱一智的高如果能聽到他們親口承認自己家裏幹過的醃臢事兒,上了法庭也能把姓富的捶死!


    黃天賜說地方有些遠,讓我打車,我想了想,還是給程隊打了電話,畢竟他代表官方,有些事從他嘴裏說出來更有說服力。


    程隊來的很快,胡子拉碴像個野人。眼珠子上布滿了紅血絲,衣服上也都是褶子,說話聲音沙啞無比:


    “萬生,你……”


    “程哥,你不用說,我意已決。”


    程隊沒再磨嘰,讓我上車,我交代劉亮在家鎖好門千萬別出去,還是有些不放心,胡玉華走時說過,富家不止請了他一個,好像也有個堂口是武仙的出馬仙。


    幹脆讓胡嫣然留在家裏。


    汽車一路朝著城外疾馳,我原本以為那人綁架富炎傑跟朱一智後會離開,將人帶到遠方折磨,因此胡嫣然跟黃天賜去打探消息才迴來那麽晚。


    沒想到那人就在城外山區的一個山洞裏。


    車隻能到前腳,我們徒步往山腰走,兩旁樹影婆娑,樹枝搖曳,像一根根幹枯的手臂對著我們訴說著滔天的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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