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謝景年笑著說道。


    “小白照顧得我很好。”


    桑許問道:


    “小白,你怎麽突然迴來了,也沒和人打個招唿。”


    白荼荼解釋道。


    “我前天才到國內的,本來想給謝景年一個驚喜,結果……”


    她說到這裏,語氣突然變得有些低落。


    “結果他出了這樣的事,我……”


    “都過去了,”謝景年安慰道。


    “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別擔心了。”


    桑許月刊白荼荼越覺得這個小姑娘招人喜歡,


    “對了,小白,你這次迴來打算待多久?”


    “我這次迴來不打算走了,”


    白荼荼笑得眉眼彎彎,露出可愛的小虎牙。


    “準備重新開始我的事業。”


    她說著,眼神裏閃爍著一種充滿希望的光芒。


    “哦?什麽事業?”


    桑許饒有興致地問道。


    “我之前一直在國外留學,學習服裝設計,”


    白荼荼有些不好意思地撥了撥頭發。


    “現在學成歸來,想要在國內創立自己的品牌。”


    桑許由衷地讚賞。


    “真厲害!現在年輕人有想法就去做,很了不起。”


    “其實…我一直很羨慕桑許姐姐,”


    白荼荼突然語氣有些扭捏。


    “聽說你和謝景年哥以前……”


    桑許心裏咯噔一下,這小姑娘看著單純,怎麽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不動聲色地笑了笑。


    “以前的事都過去了,現在我和景年隻是朋友。”


    “哦……”


    白荼荼拉長了聲音,意味深長地看了謝景年一眼。


    隨即又低頭玩弄著衣角,不再說話。


    這時,病房門被推開,霍京焱走了進來。


    “我給景年辦好了轉院手續,咱們先去吃個午飯,然後一起過去吧。”


    他說著,目光自然地落在桑許身上,語氣溫柔。


    謝景年點點頭。


    “也好,小白也一起去吧。”


    席間,桑許主動找白荼荼聊天,試圖拉近彼此的距離。


    可白荼荼對她似乎有些抵觸,總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迴應,眼神裏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敵意。


    一頓飯下來,氣氛微妙而尷尬。


    飯後,霍京焱開車送桑許迴家。路上,他再次表白。


    “桑許,你知道我的心意,我一直都在等你。”


    桑許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景色,輕輕歎了口氣。


    “霍京焱,我現在真的沒有心思考慮這些,我隻想好好工作。”


    霍京焱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我知道,我會等你的。”


    迴到家,桑許收到了謝景年的短信:


    “晚上能來醫院陪我嗎?小白有事先迴去了。”


    桑許想了想,迴複:“好。”


    晚上,桑許來到醫院,謝景年的病房裏空蕩蕩的,隻有他一個人。


    “小白呢?”


    桑許隨口問道。


    謝景年眼神有些閃爍:


    “她有點急事,先迴去了。”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


    “這次確實是多虧她照顧我。”


    桑許點點頭,沒再說什麽。


    兩人有一沒一地聊著,病房裏安靜得有些詭異。


    白荼荼推門而入,臉上掛著看似天真無邪的笑容。


    她的眼神卻在桑許和謝景年之間來迴梭巡,像雷達掃描般精準捕捉著兩人之間任何一絲微妙的電流。


    她開口,聲音甜膩得像浸了蜜糖:


    “桑許姐姐,你一個人|大晚上過來,不害怕嗎?”


    桑許心裏冷笑,這小丫頭片子,裝得還挺像那麽迴事。


    麵上卻不動聲色,淡淡一笑:


    “這有什麽好怕的,醫院裏這麽多人。”


    白荼荼故作驚訝地捂住嘴:


    “哎呀,是我以偏概全了。我從小就怕黑,這次迴來找景年哥,可是下了很大決心呢。”


    她咬重了“景年哥”三個字,仿佛在宣示主權。


    謝景年有些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試圖打破這略顯尷尬的氣氛:


    “小白,你不是說有事先迴去了嗎?”


    白荼荼立刻換上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


    她走到謝景年床邊,輕輕拉住他的衣袖,撒嬌道:


    “景年哥,人家擔心你嘛,所以又迴來了。”


    ”現在看到桑許姐姐也在這裏,我就放心了。”


    她說著,還故意將“放心”兩個字說得意味深長。


    桑許看著這幅做作的表演,有些納悶又有些感慨。


    這綠茶段位,不去演戲真是可惜了。


    她皮笑肉不笑地迴應:


    “小白真是有心了,景年有你照顧,我也放心。”


    白荼荼眼波流轉,狀似不經意地瞥了桑許一眼,嬌嗔道:


    “桑許姐姐說笑了,我和景年哥從小一起長大,照顧他是應該的。”


    她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


    “不像有些人,隻是朋友而已。”


    桑許笑了笑,心想:


    這小丫頭居然還真的對謝景年有這心思。


    “是啊,我隻是朋友。”


    桑許語氣平靜,仿佛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她站起身,拿起包。


    “時間不早了,我該迴去了。景年,你好好休息。”


    說完,她頭也不迴地離開了病房。


    走出醫院大門,冷冽的夜風迎麵吹來,桑許才感覺胸口的鬱結之氣稍微散了一些。


    桑許自嘲地笑了笑,自己這是怎麽了,竟然會被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影響情緒。


    謝景年看著桑許離開的背影,心裏五味雜陳。


    他張了張嘴,想要叫住她,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白荼荼的存在,像一道無形的屏障,橫亙在他和桑許之間。


    “景年哥,你在看什麽?”


    白荼荼的聲音軟糯糯的,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醋意。


    謝景年收迴目光,看向白荼荼:


    “沒什麽,隻是覺得有點悶。”


    白荼荼立刻體貼地將窗戶打開一條縫,讓新鮮的空氣流通進來。


    她一邊給謝景年削蘋果,一邊狀似隨意地問道:


    “景年哥,你和桑許姐姐,真的隻是朋友嗎?”


    謝景年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


    “小白,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和桑許,現在隻是朋友。”


    白荼荼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她就知道,謝景年心裏還是有她的。


    隻要桑許還在,她就不會放棄。


    她會用盡一切手段,重新奪迴謝景年。


    ……


    桑許攔下一輛出租車,鑽進後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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