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很快就來到了最近的一家酒店,章天與章揚下車後便一同往酒店裏走去。


    由於這幾日被關押,章揚都未曾好好地衝洗過,加上天氣又有些炎熱,此刻的他蓬頭垢麵,頭發油膩得仿佛能滴下油來,臉上也布滿了灰塵和汙垢,看起來十分邋遢。


    更糟糕的是,因為長時間沒有洗澡,他的身上散發出一股難聞的酸臭味,讓人有些難以忍受。


    當他們走進酒店大堂時,原本安靜的大廳瞬間變得嘈雜起來,客人們紛紛側目,露出嫌棄的表情。


    有些人甚至掩住口鼻,試圖避開那股刺鼻的氣味。章揚感到無比尷尬,他從未如此丟臉過,心中充滿了羞恥感。


    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但又無處可逃,隻能硬著頭皮快步向前走。


    進入房間後,章揚立刻衝進浴室,打開噴頭,讓熱水衝刷著自己疲憊的身軀。水流衝擊著他的肌膚,帶來一絲溫暖和放鬆,但他的思緒卻依然緊繃。


    與此同時,章天則坐在沙發上,眉頭緊鎖,目光深遠,他靜靜地凝視著前方,腦海中不斷思索著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


    過了許久,章揚從浴室走了出來,換上了幹淨的衣服。他的頭發濕漉漉地貼在頭皮上,水珠順著臉頰滑落。盡管身體依然感到疲倦,但他的精神狀態已經明顯好了許多。


    \"爸,究竟是怎麽迴事?為什麽你會跟莫洺在一起?莫顏又怎麽會答應簽下諒解書?\"章揚的聲音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章天深吸一口氣,臉上浮現出凝重的神情。他緩緩開口道:\"兒子,這事兒說來話長。自從得知你被閬亦關起來之後,我的心一直懸著。我想盡辦法尋找線索,最終抓住了白錦,希望通過她來逼迫莫洺父子將你救出來......\"接著,章天將所有發生的事情詳細地告訴了章揚。


    \"最後,還是莫宇演了一出苦肉計,才使得莫顏簽下了這份諒解書。爸爸也是拚盡了全力,才成功將你救出來。否則,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向你媽媽交代。\"章天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後怕。


    章揚聽完之後,沉默了許久,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章天並沒有打擾他,而是靜靜地點燃了一支香煙,然後悠閑地靠坐在沙發上,耐心等待著章揚消化他剛才說的那些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於,章揚緩緩抬起頭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陰冷,直直地盯著章天說道:“爸爸,這件事情我們絕對不能善罷甘休!”


    章天輕輕彈了彈手中的煙灰,語氣平靜地迴應道:“兒子,我同意你的看法,但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怎麽想的?為什麽要采用如此卑劣的手段,還被人當場抓個正著?”


    章天自認為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但他一直想讓章揚成為一個頂天立地,有大作為的人。所以他從來沒有教過兒子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去得到一個女人。


    提起這件事,章揚就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將白錦碎屍萬段。


    他覺得自己如今落得如此下場,全是拜白錦所賜。如果不是白錦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證會幫他得到莫顏,他也不會輕易相信她的鬼話。


    章天氣得滿臉通紅,忍不住怒斥道:“你也太糊塗了!你怎麽能隨便相信那個女人的話呢?難道你不知道她是什麽樣的人嗎?”


    章天越想越氣,一把將手中的香煙狠狠地按滅在煙灰缸裏,仿佛要將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出來。


    隨後,他轉過頭看著章揚,語氣嚴肅地問道:“白錦現在還被我們扣著,等解決完莫顏的事情後,再慢慢收拾她也不遲。不過,爸爸還是想問問你,對於莫顏,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提起莫顏,章揚心中便湧起一股無法抑製的怨氣。他那麽的喜歡她,在乎她,但她卻對他視而不見,仿佛他的存在毫無意義。


    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閬亦僅僅與莫顏相識數日,卻能輕易地贏得她的心,莫顏對待閬亦的態度跟自己的,簡直就是天壤之別,這讓章揚感到無比的挫敗和憤怒。


    如果不是莫顏對他的冷漠無情,他又怎會輕信白錦的話?畢竟,他所做的一切都源於他對莫顏的執著和熱愛。


    他堅信自己並無過錯,隻是過於在乎莫顏罷了。然而,閬亦卻總是橫加幹涉,破壞他的計劃,令他心生憤恨。


    最讓章揚無法忍受的是,莫顏居然選擇站在閬亦那一邊,這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和失落。


    於是,他咬牙切齒地告訴父親:\"爸,我對莫顏已不再抱有任何情感,她如此冷酷絕情,我也無需再對她留戀不舍。但無論如何,我定要將她奪到手,讓她和閬亦為自己的行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章天微微點頭,表示同意,他語重心長地對章揚說:“這樣也好,兒子啊,女人多的是,何必在她一棵樹上吊死呢?成大事者不能拘於兒女情長。”


    章揚緊緊握住拳頭,眼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他咬牙切齒地說:“爸,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是,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這筆賬我一定要跟他們算清楚!絕對不能就這麽輕易地放過他們!”


    章天歎了口氣,語氣嚴肅地勸道:“兒子,先別衝動。咱們必須要冷靜下來,好好思考一下接下來該怎麽做。閬家可不是好惹的主兒,我們需要謹慎對待。”


    章揚顯得有些煩躁,他用力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急切地問:“爸,難道我們就這樣放過莫顏和閬亦嗎?我不甘心!”


    章天的目光變得深沉起來,他拍了拍章揚的肩膀,安慰道:“兒子,爸爸也不願意輕易放過他們。但是,我們現在還沒有足夠的實力去對付他們。我們需要耐心等待時機,厚積而薄發。隻有當我們能夠與閬亦站在同一高度時,才擁有與之抗衡的實力。所以,眼下我們隻能選擇忍耐。”


    聽著章天的話,章揚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緊接著又說道:“我想先見見白錦。”講到白錦的名字,章揚幾乎是咬著牙根發出的聲音,目前自己動不了莫顏與閬亦,那白錦總能拿捏吧!


    章天猶豫了一下,說道:“兒子,見她可以,但你要控製好自己的情緒,別再惹出什麽亂子。”目前這件事還不算過去,就怕閬亦那邊還留有什麽後手,現在必須得萬分小心。


    章揚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爸,您放心,我有分寸。”


    “那你先休息一下,晚點我讓人帶你去見她,公司還有個會要開,我先走了。”章天囑咐道,然後轉身離開了房間。


    章揚送走章天後,一個人在房間裏煩躁地走來走去,心裏像有一團火在燃燒,怎麽也無法平息。


    他想起這些日子發生的一切,心中的憤怒越來越強烈,仿佛要衝破胸膛,恨不得立刻就見到白錦,好好地出一口惡氣。


    時間過得很慢,章揚感覺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終於,夜幕降臨,城市的燈火閃爍起來。這時,一陣敲門聲打破了房間的寂靜。


    章揚打開門,門外是章天常用的一名保鏢,說是來帶他去見白錦。


    章揚跟隨著這個保鏢離開了酒店。他們上了一輛黑色轎車,車子緩緩駛出酒店,消失在夜色之中。


    經過一段短暫的車程,車子停在了一棟獨立的小洋房前。這棟房子位於城市邊緣,周圍環境幽靜,綠樹環繞。


    想起自己之前所處的環境,章揚心中的怒火愈發旺盛。他握緊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仿佛這樣才能稍稍平息內心的憤怒。


    保鏢帶著章揚來到房子門口,門前還有其他兩位身強力壯的保鏢在看守著。他們眼神銳利,警惕地注視著周圍。看到來人後,其中一名保鏢確認了一下章揚的身份,然後點了點頭,示意另一名保鏢打開大門。


    “少爺,人就在裏麵。”保鏢低聲說道,隨後便站在門外。


    章揚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但心中的怒火卻如火山般即將噴發。他猛地推開門,門砰地一聲撞在牆上。


    屋內,白錦正安靜地坐在餐桌前享用晚餐。自從被章天囚禁在這個房子裏,她曾經試圖逃跑過幾次,但由於身體尚未完全恢複,加上房子外一直有保鏢看守,她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白錦發現除了不能離開這個房子之外,章天在其他方麵並未虧待她。她可以隨意使用房間內的一切物品,也有專門的廚師為她準備精致的食物。漸漸地,她也就安心地待了下來。


    章揚看到白錦如此悠閑的模樣,心中的怒火瞬間如火山般噴湧而出,直衝向頭頂。他瞪大雙眼,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焰,緊緊咬著牙關,仿佛要將牙齒咬碎一般。


    \"白錦,你竟然還能吃得下飯!\" 章揚怒吼道,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在房間內炸響,震得人耳膜生疼。


    白錦被這突如其來的吼聲嚇得渾身一抖,手中的餐具險些掉落。她驚愕地望著門口暴怒的章揚,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恐懼和驚慌。


    看到章揚怒氣衝衝地衝過來,白錦頓時慌亂了起來。她努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大腦飛速運轉,試圖尋找出一個完美的說辭。


    章揚幾步衝到白錦麵前,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衣領,用力將她從座位上提了起來。他的目光冷冷地掃過餐桌上豐盛的飯菜,然後落在白錦那張驚恐的臉上,語氣冰冷地說道:\"你倒是過得挺滋潤的啊。\"


    每一個字都帶著刺骨的寒意,讓白錦不禁打了個寒顫。她感覺自己像是一隻被老虎盯上的小羊羔,毫無還手之。


    白錦的眼淚說來就來,眼眶裏迅速蓄滿了淚水,她伸出手,試圖輕輕撫摸上章揚的臉頰,聲音顫抖著說道:“你終於迴來了,你知道我有多麽擔心你嗎?”


    “嗬,擔心我?”章揚嘴角泛起一絲冷笑,眼神中充滿了諷刺和憤怒。“我看你倒是過得樂不思蜀了。”他用力甩開白錦伸過來的手,白錦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


    “章揚,我真的沒有,我每天都在盼著你能平安迴來。”白錦的淚水如決堤般湧出,她哭著喊道。


    章揚怒目圓睜,瞪著白錦,咬牙切齒道:“少在這裏給我假惺惺的!若不是你出的餿主意,我怎麽會落到如今這般地步?”


    白錦急忙想要解釋,聲音帶著哭腔:“我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我隻是以為……”


    “你以為什麽?你以為我可以輕而易舉地得手?還是以為莫顏會乖乖就範?”章揚再次打斷她的話,語氣越發冰冷。


    “是我錯了……嗚嗚嗚……但是我這都是因為太愛你了啊!”白錦撕心裂肺地哭喊著,聲音都有些沙啞了,“為自己深愛的男人出謀劃策去得到別的女人,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她哭得越來越兇,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傾訴出來。


    白錦低著頭,將自己的側顏展現給章揚看,那副模樣顯得格外楚楚可憐,讓人不禁心生憐憫之情。


    她深知自己哪個角度看起來最能引起別人的同情與憐愛,於是便想借此機會讓章揚心軟。


    然而,章揚聽到這番話後,隻是冷冷地笑了一聲,並沒有如白錦所願表現出任何心軟的跡象。


    隨後,他緩緩蹲下身子,與白錦平視,眼神冷漠而銳利,宛如一把冰冷的利劍,直刺向白錦的心。


    白錦見狀,誤以為章揚終於被自己打動,連忙抬起頭,淚眼朦朧地望著他,眼中滿是深情與愛意。


    章揚麵無表情地捏緊了白錦的下巴,他的手指冰冷而堅硬,仿佛要將白錦的骨頭捏碎。


    他的眼神冷漠而深邃,像是一潭死水,沒有一絲波瀾。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帶著絲絲嘲諷:“哦?這麽說你是太過在乎我?”


    白錦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她的臉色蒼白如紙,嘴唇微微顫動著,她握緊了拳頭,眼裏不敢流露出絲毫的恐懼,直視著章揚的眼睛,重重地點了點頭。


    章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他輕輕地鬆開了白錦的下巴,然後伸出一隻修長的手,緩緩地撫摸著白錦的臉頰。


    他的動作輕柔而優雅,仿佛在彈奏一首美妙的鋼琴曲。但白錦卻感到一陣寒意從脊梁骨上升起,


    章揚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戲謔:“既然這樣,那你肯定願意為我做任何事情吧。”


    白錦的心猛地一沉,她緊緊咬著牙關,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然而,她還是堅定地迴答道:“當然,隻要是為了你,我什麽都願意做。”


    章揚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他的手指輕輕劃過白錦的嘴唇,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那你變成莫顏好不好?這樣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白錦聽到這句話後,臉色立刻變得慘白如紙,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她瞪大了雙眼,驚恐地望著眼前的男人,聲音也不自覺地顫抖著:“章揚,你在說什麽胡話?我怎麽可能變成莫顏?”


    章揚緩緩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中滿是瘋狂:“怎麽?剛才還說願意為我做任何事,現在就做不到了?”


    白錦驚恐地搖頭,身子不停地往後撤:“章揚,你清醒一點,我是白錦,不是莫顏!”


    “我知道,但是你可以變成莫顏,我會在國外給你找間整容醫院,這樣就可以變成莫顏了。 ”章揚平靜地說出這些話


    白錦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章揚:“章揚,你瘋了嗎?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


    章揚卻不為所動,冷笑道:“我會盡快給你找好醫院,在這之前,你就乖乖在這裏養好身體,畢竟我可不想要一個殘缺的“莫顏。”說罷便直接走到門口,看都不看白錦一眼。


    “好好看著她,別讓她做出什麽傷害自己的事。”章揚對著門口的保鏢吩咐道。


    白錦掙紮著從地上爬起,往章揚的方向踉蹌跑來,房門卻在她麵前無情地關上。


    白錦不停地拍打著房門,聲嘶力竭地喊道:“章揚,你不能這麽對我!放我出去!”


    然而,門外的章揚已經頭也不迴地離開了。


    房間裏,白錦的哭喊聲漸漸變成了絕望的抽泣。她無力地滑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心中充滿了悔恨和恐懼。


    不知過了多久,白錦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她站起身來,開始在房間裏四處尋找可能有用的東西,試圖尋找逃跑的機會。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保鏢的警告聲:“老實點,別亂動!”


    白錦咬了咬嘴唇,心裏暗暗發誓,無論如何都要離開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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