閬亦遠遠地看著好像睡著一般安安靜靜躺在床上的莫顏,此刻隻想將章揚碎屍萬段。


    一把推開擋在麵前的章揚,走到床邊,輕輕地扯過被子蓋在莫顏身上,閬亦甚至沒有迴頭看一眼,便冷冷地下達命令:“把他帶走!”他的語氣如同寒冬臘月裏刺骨的寒風,冷酷無情且不容置疑。接著一個拎著醫療箱的中年男人也趕緊上前為莫顏檢查身體情況。


    麵對這些步步逼近的黑衣人,章揚終於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和無助。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聲音也變得嘶啞而顫抖:“你們……你們想幹什麽?”然而,沒有人迴應他的問題。


    緊接著,他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似的,轉過身去,對著閬亦歇斯底裏地怒吼道:“她可是我的未婚妻啊!你有什麽資格來插手我們之間的事情?”


    聽到章揚的話,閬亦冷笑出聲:“嗬,是嗎?”他那飽含眷戀的目光緩緩從莫顏的麵龐上移開,轉瞬間變得淩厲無比,猶如兩道寒芒直直刺向章揚,仿佛要將其穿透一般,冷冷地說道:“你是真不知道死這個字怎麽寫,你最好祈禱莫顏沒事,不然誰都救不了你。”然後也再不想多聽對方的聲音,轉過頭來認真地看著正在接受檢查的莫顏。


    黑衣人們訓練有素地直接緊緊捂住了章揚的嘴巴,完全無視他拚命的掙紮反抗,如同拖拽一隻毫無反抗之力的羔羊般,硬生生地將他帶離了現場。


    這時檢查終於做完了,隻見中年男子起身拍了拍閬亦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放心吧,莫小姐隻是被下了迷藥,這種迷藥隻是會讓人陷入昏睡,沒什麽副作用,睡一覺就沒事了。”


    聽聞此言,閬亦那顆一直懸於半空的心總算是落迴了原處。剛才由於過度焦急,他竟然不假思索地將父親多年以來最為要好的摯友,也就是眼前這位蕭叔給請了過來。想到此處,閬亦不禁心生愧疚之情,連忙開口道謝:“謝謝蕭叔,麻煩您了。”


    蕭逸是看著閬亦長大的,然而這麽些年來,他卻從未目睹過閬亦像今日這般心急火燎、坐立難安的模樣。由此可見,這位讓閬亦牽腸掛肚之人,想必很快就能成為老閬家的兒媳啦!


    想到此處,蕭逸滿心歡喜,覺得必須要盡快將這一喜訊告知給閬亦的父親才行。於是乎,他手腳麻利地整理起隨身攜帶過來的各類物件,並同時向閬亦道別:“那我就先迴去了,你好好照顧她。”


    待蕭逸離去之後,整個房間再度恢複了寧靜。此刻正值夜深人靜之際,四下裏一片靜謐無聲,仿佛連時間都在此刻凝固住了一般。皎潔的月色宛如縷縷纖細的銀絲,悄然穿過窗簾那狹窄的縫隙,輕柔地灑落於莫顏那張正處於酣眠狀態中的麵龐之上,使得原本就清麗動人的她更增添了幾許溫婉柔美的氣息。


    閬亦動作輕緩地在床沿邊落座,其眼神之中飽含著無盡的柔情蜜意以及深深的眷戀之情。他就這樣默默地凝視著莫顏那副恬靜安然的睡容,猶如在欣賞一幅珍貴無比的畫卷。


    隻見莫顏的雙眸緊閉著,修長濃密的眼睫毛恰似兩排整齊排列的烏黑羽翎,輕輕地覆掩在眼皮上方,巧妙地阻隔開了來自外界的一切喧囂和幹擾。


    略顯蒼白的臉上,此刻卻依然散發著絲絲縷縷若有若無的溫潤光芒,宛如那皎潔月色之下最為柔和、溫潤的美玉一般。其唿吸之聲輕盈且平穩有序,每一迴的唿氣與吸氣皆猶如一縷輕柔無比的微風輕輕吹拂過平靜無波的湖麵,從而激起一圈圈細密精致的漣漪。


    窗外那如水般澄澈的月光,悄然穿過窗簾那狹窄的縫隙傾灑而入,恰好落在她那嬌柔的身軀之上,仿若給她披上了一襲閃耀著銀光的輕薄麵紗。


    這樣的她,看起來既美麗又令人心疼。她仿佛是一個被世界遺忘的精靈,在無盡的沉睡中等待著某個人的救贖和喚醒。


    就這樣,閬亦靜靜地在旁邊守護著莫顏,陪著她,等待著她的蘇醒。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悄悄探進房間,莫顏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她的眼神初時有些迷茫,但隨著意識的逐漸清晰,她立刻察覺到自己正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而床邊,閬亦正以一種保護者的姿態靜靜地坐著,臉上帶著一絲疲憊但堅定的神情。


    她的心間仿佛有一股溫暖的涓流緩緩流淌而過,然而與此同時,還交織著幾縷驚愕和困惑。她竭盡全力地迴溯著昨夜所經曆的種種情形,可腦海中的記憶卻宛如被一層厚重的迷霧重重遮蔽住了似的,朦朧且混沌不堪。她僅僅能夠憶起當自己正預備上前去戳穿莫洺那虛偽的謊話之際,猛然間襲來一陣強烈的暈眩感,緊接著整個人就喪失了所有的知覺。


    “你……你怎麽在這裏?”過漫長的沉默之後,她總算艱難地張開了口,盡管嗓音輕柔得仿若蚊蠅嗡鳴,其中卻飽含著深深的疑慮以及無盡的感激之情。


    閬亦聞聲微微仰頭,將目光投向她,眼眸之中充盈著似水般的柔情蜜意以及無微不至的關切之意。“你昨晚被人下了迷藥,我......我放心不下你,所以一直在這陪著你。”他的聲線低沉而渾厚,蘊含著強大的力量,每說出一個字,都好似在向她袒露其心底那份堅如磐石的篤定以及矢誌不渝的守護之心。


    莫顏聽著閬亦的話,心中五味雜陳。她既感激閬亦的深情與付出,又為自己給他帶來的麻煩而感到愧疚。她試圖坐起身來,但身體卻因為長時間的沉睡而顯得有些無力。


    閬亦眼疾手快地扶住搖搖欲墜的她,並小心翼翼地將她輕柔地靠在了自己寬厚的肩膀之上。“別急,慢慢來。”他輕聲細語地安撫著她,與此同時,他緊緊地擁抱著她,試圖用自身熾熱的體溫去給予她無盡的溫暖以及堅實可靠的力量支持。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我為什麽會被下藥,就是是誰動的手?”尚未徹底從昏迷狀態恢複過來的莫顏,那混沌不堪的腦海之中急切地渴望尋得一個明確的答案以解心頭之惑。


    閬亦稍稍遲疑了片刻,心中不禁糾結起來,他不知道是否應該直接告訴莫顏真相,但看著對方堅定的眼神,他還是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你或許是不小心誤服了某種含有迷藥成分的食物或飲品,莫宇把你帶到這個房間裏後自己離開了,然後我從酒店那邊查到這間房是章揚預定的。”


    聽到有可能是自己所飲用之物存在問題,莫顏開始竭力迴憶起宴會上的種種情景,“你走了以後我什麽東西都沒碰過,就喝了幾口莫宇給我拿來的橙汁……難道是橙汁?”刹那間,猶如醍醐灌頂般,莫顏猛然醒悟過來。


    是了,肯定就是橙汁的問題,不然自己怎麽會平白無故的中了迷藥,可莫宇為什麽會如此對待自己?究竟他和章揚又是什麽時候勾結在了一起?無數疑問湧上心頭,莫顏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找到莫宇當麵質問個明白。


    聽著莫顏抽絲剝繭般地逐步揭開事情的真相,閬亦心中滿是疼惜之情。遭受最為信賴之人的背叛,他著實擔憂莫顏難以承受這般沉重的打擊。於是,他緩緩伸出手,輕拍著莫顏的後背,希望通過這樣的舉動傳遞給她些許溫暖與力量。


    “你才剛醒,身體還很虛弱,別想太多了,我已經派人去找莫宇了。”閬亦柔聲細語地寬慰道,同時小心翼翼、動作輕柔地攙扶著莫顏再次躺迴床上。


    聆聽著閬亦充滿關切的言辭,真切感受到他體貼入微的舉止,莫顏的雙眸不由自主地泛起絲絲淚光。她深深地體會到閬亦的關懷與愛護,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心與幸福,仿佛整個世界都變得溫暖而明亮起來。


    或許是因為那藥效尚未完全消散,又或許是此時此刻的氛圍過於溫馨、令人感到無比安心,莫顏再一次緩緩閉上雙眼,陷入了沉睡之中。這一次,她的唇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甜蜜而美好的笑容。


    閬亦靜靜地凝視著莫顏入睡的模樣,輕輕地為她掖好了被角,動作輕柔得仿佛生怕驚擾到她的美夢。而後,他躡手躡腳地退出房間。


    門外,陳助理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閬總,已經找到莫宇了,正在過來酒店的路上。”陳助理低聲稟報著,並將一部手機恭敬地遞給閬亦,繼續說道:\"這部手機是從章揚那裏搜查出來的,裏麵存有他與莫宇之間的短信交流記錄。\"


    閬亦一邊傾聽著陳助理的匯報,一邊伸手接過手機。他全神貫注地瀏覽著其中的短信內容,每一個字都不曾放過。看完之後,他的目光變得深邃而遙遠,似乎沉浸在某種思緒之中,讓人難以捉摸他究竟在思考些什麽。片刻過後,他開口道:\"我要先見一見莫宇。\"


    最終,閬亦派出的手下在一家喧鬧的賽車場內發現了莫宇的身影。自昨夜離開酒店後,為了擺脫內心的痛苦折磨,莫宇徑直奔向了賽車場,毅然決然地選擇以極速狂飆的方式來宣泄自己壓抑已久的情緒。


    他緩緩地戴上那頂酷炫的頭盔,雙手緊緊握住車把,右腳猛地踩下油門,伴隨著引擎的轟鳴聲,車子如同離弦之箭一般疾馳而出。狂風在他耳邊唿嘯而過,帶起一陣尖銳的聲響,仿佛要撕裂空氣一般。而這一刻,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自由和暢快,似乎所有的煩惱、痛苦都隨著這股勁風飄散而去。


    然而,當車速逐漸減緩時,那種不安和內疚卻又如鬼魅般悄然襲來,緊緊纏繞住他的心。它們像是一波又一波洶湧的潮水,不斷衝擊著他脆弱的防線,令他幾乎無法喘息。無論如何努力想要擺脫,這些情緒始終如影隨形,讓他無法獲得真正的安寧和解脫。


    夜色漸深,他在賽車場上整整馳騁了一個晚上,盡情釋放著內心的壓抑與苦悶。直至晨曦微露,他才疲憊不堪地停下了車輛。


    看著走向自己的幾位彪形大漢,莫宇的心裏不知為何竟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終於還是被發現了啊,他認命的下車,麵對這群陌生人,他沒有絲毫詢問或反抗的意圖,隻是邁著沉重的腳步,順從地跟隨著他們離去。


    最終,他再次迴到了昨晚入住的那家酒店。那幾名大漢將莫宇安置在莫顏所在的房間隔壁,隨後一言不發地直接離開房間,在門口守著。


    空曠得幾乎令人窒息的房間內,唯有莫宇形單影隻地佇立其中。萬籟俱寂之下,他甚至能夠清晰地聽到自己那略顯急促的唿吸之聲。


    在如此靜謐且壓抑的氛圍之中,莫宇的腦海猶如被無數紛亂思緒所充斥,各種畫麵不斷閃現、交錯:那場驚心動魄的車禍場景曆曆在目;神秘人發出的陰森威脅猶在耳畔迴響;還有他親手給姐姐下藥時的情景也如噩夢般揮之不去……


    麵對這接踵而至的變故,莫宇全然不知未來將會走向何方,心中滿是惶恐與忐忑,隻能默默等待著命運最後的裁決。


    “咚咚咚!”突然間,門外傳來一陣輕微卻又格外清晰的腳步聲。緊接著,房門被輕輕推開,一道熟悉的身影踏入房中。


    莫宇定睛望去,來人正是閬亦。望著眼前這個熟悉的麵孔,莫宇的心境變得異常複雜,千頭萬緒湧上心頭,但他仍舊咬緊牙關,勉強撐起一絲力氣問道:“你帶我來這裏到底想要幹什麽?”


    閬亦不緊不慢地走進房間,他的步伐沉穩而堅定。那雙深邃的眼眸宛如深潭一般,靜靜地凝視著莫宇,似乎要透過他的外表洞悉其內心深處潛藏的每一絲糾結和苦楚。


    “莫宇,你現在好像十分焦躁不安。”閬亦的語調平和如水,然而其中蘊含的力量卻讓人無法忽視,隱隱透露出一種毋庸置疑的威嚴感,“但或許你現在應該更想知道莫顏的狀況吧。”說罷,閬亦稍稍頓了一頓,眼神中流露出一抹難以捉摸的神色。


    莫宇猛地抬起頭,目光直直地射向閬亦,眼神之中瞬間掠過一抹無法遏製的憤怒以及深深的不甘。他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雄獅,情緒異常激動,扯開嗓子大聲吼道:“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麽!我什麽都不知道。”聲音裏充斥著無盡的無助和令人心碎的絕望。


    閬亦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然而這笑容當中卻分明夾雜著一縷難以掩飾的譏諷之意。“到了這個時間,你還想要狡辯?若不是因為你是莫顏的弟弟,你以為你還能站在這裏嗎?”


    聞聽此言,莫宇隻覺得渾身發軟,仿佛全身的力氣在刹那間被抽幹殆盡一般。他雙腿一軟,整個人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軟綿綿地癱倒在地。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用顫抖且略帶沙啞的嗓音艱難地問道:“姐姐怎麽樣了?”


    “她沒事,現在還在休息,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閬亦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他那張原本毫無表情的臉龐此刻依舊冷若冰霜,隻是那雙深邃的眼眸死死地盯著莫宇,似乎在無聲地催促著對方趕緊給出答案。


    此時此刻的莫宇已經徹底放棄了任何抵抗或者隱瞞的念頭,這段時日以來所發生的種種事情猶如一座沉重無比的大山,沉甸甸地壓在他的心頭上,令他幾乎快要窒息而亡。眼下,他迫切需要找到一個宣泄的出口,於是便毫不猶豫、原原本本地將整個事件全盤托出,從開車撞倒白錦,但白錦消失,再到被神秘人威脅。


    “我我隻是按照那個神秘人的指示行事,我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我不想坐牢”莫宇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雙眼空洞無神,直勾勾地盯著房間裏的某一個角落,嘴裏不停地低聲念叨著。


    盡管之前早就通過章揚的手機短信了解到了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但此時此刻親耳聽到莫宇親口說出這番話時,閬亦內心深處依舊泛起了絲絲漣漪,心情變得異常沉重且複雜起來。


    閬亦沉默片刻,似乎在整理思緒,然後緩緩開口:“你想知道那個神秘人是誰嗎?”


    聽聞此言,莫宇那猶如死灰般沉寂的眼眸之中瞬間閃過一道亮光,就如同在無盡黑暗中突然看到了一絲希望的曙光。


    他太想知道究竟是誰在背後操控著自己,眼神帶著希冀看向閬亦,迫切地想知道真相。


    “那個人就是章揚。”


    當這個名字從閬亦口中說出來的時候,莫宇整個人都驚呆了,他那雙原本還稍稍恢複些許神采的眼睛此刻瞪得渾圓,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荒誕不經的笑話一般。


    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這樣一個殘酷的事實,那個和自己毫無瓜葛、無怨無仇的章揚,居然就是那個讓自己終日提心吊膽、如履薄冰的可怕神秘人!


    他嘴唇哆嗦著,喉嚨裏發出陣陣顫音,難以置信地質問:“這……這怎麽可能?他為什麽要這麽做?”這個殘酷的真相如同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地插進了他的心髒,讓他感到一陣難以言喻的痛楚。


    閬亦歎了口氣,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手機,遞給了莫宇。“你看這個,這是我的手下從章揚那裏搜出來的。”


    莫宇全身戰栗不止,兩隻手像是風中殘葉般簌簌發抖,竭盡全力才將手機牢牢攥緊,仿若它就是自己此刻唯一能夠緊握的求生之索。可那冰涼刺骨的屏幕以及刺目紮眼的文字,卻冷酷無情地向他昭示著,這一切都是真的,他無法再逃避,也無法再自欺欺人。


    莫宇隻覺得腦袋嗡嗡作響,眼前的景象開始劇烈搖晃起來,就好像大地突然裂開一道深不見底的縫隙,而他正身處在那裂縫邊緣搖搖欲墜。他瞪大雙眼,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心中猶如掀起驚濤駭浪一般無法平靜。


    那個總是麵帶微笑、和他談天說地且顯得無比真摯的章揚,怎麽可能會是這般陰險狡詐、不擇手段的人呢?莫宇實在難以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他寧願相信這隻是一場噩夢,夢醒之後一切都會恢複如初。


    然而現實卻如同一把鋒利的劍,無情地刺破了他最後的幻想。他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如此輕易地被他玩弄於股掌之中。


    “章揚為什麽要這麽做?”莫宇再一次發出質問,其嗓音已然沙啞低沉,飽含著無盡的不解與痛苦。


    麵對莫宇的追問,閬亦並未直接迴應,而是選擇向他透露了另外一個驚人的消息:“白錦現在在他名下的一處別墅裏,目前沒有生命危險,但至於她是否與此事有所牽連......還沒有查到”。


    一個個殘酷的真相將這名少年打擊到崩潰,他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內心的情緒。然而,那股強烈的挫敗感與無力感卻如同潮水般湧來,讓他無法抵擋。他感到自己仿佛被囚禁在了一個黑暗的牢籠之中,四周都是冰冷的牆壁和刺耳的嘲笑聲,而他,卻無力逃脫。


    \"我能見見姐姐嗎?\"莫宇喑啞著嗓音開口


    閬亦看著麵前這臉色蒼白的少年,心裏不禁泛起一絲憐憫,但是他還是無法原諒這種自私的行為,為了自己的錯事不被發現,就去傷害無辜的人。


    \"可以,但不是現在,莫顏現在正在休息,而且我相信你目前也需要一些時間去接受這些事實。\"說罷,閬亦也不再理會莫宇,徑直走了出去,讓他一個人好好靜靜,而且自己也還有其他重要的事要去做。


    \"幫我約一下莫洺,我想知道關於這件事他知道多少。\"踏出房間後,閬亦對著一邊的助理吩咐道。


    他想趁莫顏睡著的時候將這些事情了解清楚,如果要是莫洺對這一切也有份參與,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好的。”聽著屋內的交談,陳助理也了解了事情的經過,不得不說莫小姐真是太可憐了,被自己的親弟弟背叛,如果莫先生也參與其中,無法想象莫小姐該怎麽承受這一切。


    陳助理轉身離開這裏,而後直接給莫洺打去了電話,“莫總,閬總想要見您。”陳助理語氣嚴肅地說道。


    一大早就看到媒體們對昨晚宴會的各種正麵報道,並對婚約一事也有了定論,正沉浸在喜悅中的莫洺接到了電話,得知閬亦想要見自己,心中咯噔了一下,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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