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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林輝走到了方文軒的桌子旁邊，看著閉著眼睛，其實在思考問題的方文軒。想著隊長的話，以後還是要好好合作破案的，於是說道，“喂，你吃飯了嗎？反正結果至少還要倆個小時才出來，我們去吃個飯？”
“吃了。”方文軒沒有睜開眼睛，淡淡說道。
“你要睡迴去睡，今天又不是你值班，沒人會說你什麽，上這睡什麽睡？”被拒絕，林輝有些不爽的說道。
方文軒睜開眼睛，煩躁的看著林輝，“你就不能安靜點？”吵的他頭疼死了。
“你要睡，滾到那邊去睡，在這裏還怪我吵？”林輝也有些氣衝衝的說道，這個小交警看不出來他這是已經向他求和嗎？竟然如此擺譜！
方文軒還真的站了起來，準備去林輝指的地方——休息室，站起來，頭有些暈，有些恍惚。
忽然，方文軒感覺被一股力量抓住了手臂，頓時身子穩住了，緊接著，一個有些粗糙的手摸著他的頭。
“發燒了還不迴去？你傻啊。”林輝摸著方文軒發燙的額頭蹙眉說道。
“不用你管。”方文軒揮開了林輝的手，向休息室走了過去。
林輝看著方文軒的背影，然後走出了刑警大廳，去了對麵的藥店，過了一會兒，拿著一些藥到了休息室。
“文軒，要不你還是跟我迴醫院吧，你這傷還沒有那麽好，都發燒了。”還沒有走進去，林輝就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往裏頭一看，竟然是鄭橋姍。
“橋姍姐，我沒事，醫生都說了，都是皮外傷，你都買藥給我吃了，我睡會出出汗就好了。”方文軒微笑的看著鄭橋姍說道。
“文軒，除了隊長，我可沒有看過你這麽拚命的刑警。”鄭橋姍有絲敬佩的看著方文軒說道。
“這是我第一次參與破案，所以想第一時間知道一切結果，而且這案子性質如此惡劣，害了那麽多的人。”方文軒淺笑道。
“是啊，文軒，這個案子破了，你的功勞可不少呢，我聽小鵬說是你審訊才讓謝逸開口的，以後可是大有作為呢。”鄭橋姍看著方文軒說道。
方文軒搖搖頭，淡笑道，“以前我學的東西多，我也挺自信的，後來，這次弄得這麽狼狽後，我才明白，自己實力方麵差的遠了，等好了，得多多訓練。”
林輝站在門邊聽著裏麵聊的不亦樂乎，捏了捏手裏的塑料袋，轉身走了，路過走廊裏的垃圾桶的時候，將藥丟了進去。
很快，dna的結果出來了，報告證明，那把手術刀上麵的血就是梅豔琴，王敏敏和賀北川三個人的。
程飛已經在和林輝在審訊室裏麵開始提審候昌平了。
方文軒在外麵看著大視頻裏麵沉默的候昌平，這個候昌平跟謝逸不一樣，他不僅沉默著，眼神還充滿嘲諷的看著程飛和林輝，對於鐵一般的證據，毫不動容，毫不害怕。
因為，即使有謝逸的指證，兇器，但是如果兇器上麵找不到候昌平的指紋，也難以定候昌平的殺人罪。
方文軒沉默了一會兒，推開了審訊室的門，走了進去，坐在了審訊桌旁邊的一個椅子上，仔細的看著那把用塑料袋裝著的手術刀，那把刀奪走了三個人的生命。
方文軒的到來，讓林輝詫異的看了一眼，他沒有想到方文軒這麽快就好了麽？
程飛也看了一眼方文軒，有絲驚喜。
而候昌平看著方文軒，充滿了審視，還有一絲輕視。
“你找謝逸代替你取人器官的工作，是因為他和你差不多的遭遇嗎？”方文軒放下了兇器，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候昌平平靜問道，語氣就像一般聊天一樣。
“我什麽都不會迴答你的，除非你們有證據起訴我殺人！”候昌平冷笑道。
“就憑你販賣人體器官這個罪，數量那麽多，一樣可以判你死刑，現在，你最好交代出其他犯罪成員，也許還可以判個死緩。”方文軒看著候昌平說道。
“早死，晚死都一樣，我既然把他們帶出來了，我就不會拉他們下水。”候昌平說道。
“真是個好老大呢。不過，你以為你不說，就沒事嗎？”方文軒冷冷的看著候昌平說道。“我們一樣都可以查出來。”
“那你們就去查，我可要好好的睡上一覺呢。”候昌平淡淡說道，然後閉上眼睛靠在了椅子上，真有睡覺的趨勢。
“喂，你給我嚴肅點，問你話了，睡什麽睡？”脾氣暴躁的林輝立刻怒了，走到了候昌平麵前，怒色的衝候昌平說道。
“我不說。你能怎麽著？你還想逼供？”候昌平挑釁的看著林輝道。
“你……”林輝氣的抓起了候昌平的衣服領子。
“輝子。”程飛忙喝道。
“那我們來做個交易。”這個時候，方文軒緩緩開口，“我幫你澄清，當年你被汙蔑潛規則自己學生的事，你老實交代餘下的團夥具體位置，以及聯絡方式。”
“你相信我？”候昌平立刻睜開了眼睛看著方文軒道，眼裏還有一絲期待。
方文軒也從審訊的椅子上站了起來，來到了候昌平的座椅麵前直視候昌平說道。“現在的你肯定會做出這種事來，但是，當時的你，家庭和諧，妻子漂亮，你正在進選正院長的位置，當時的你不會傻到那麽做。”
“是，這麽簡單的邏輯，這麽簡單的道理，可是當時沒有人相信我，沒有人。”候昌平激動的站了起來，滿臉的猙獰。
“坐好了，好好說。”林輝一把將候昌平按在了椅子上。
“怎麽樣，你覺得這個劃算嗎？你說的沒有錯，人總是要死的，但是，是人終究有放不下的，當時你的妻子因為這個帶著孩子離開了你，你不在乎別人是否還相信你，難道你也不在乎你的妻兒是否相信你？”方文軒看著候昌平再次說道。
瞬間，候昌平安靜了下來，猙獰的眼睛裏有了絲動容，甚至有些淚花。
過了好一會兒，候昌平才緩緩開口說話了，“好，隻要你們能夠幫我，至少讓我的妻子相信我，帶著孩子來看我，我什麽都說。”
方文軒看向了程飛。
程飛點了點頭，“好，候昌平我們答應幫你。”
三人走出了審訊室。
“隊長，這樣太耽誤了我們的時間了。”一出了審訊室，林輝就看著程飛說道。
“那你還有別的辦法讓候昌平說話，他的罪本來就該判死刑，讓他開口，談何容易？”程飛看著林輝說道。
“我就不信沒有別的辦法讓他開口，我們現在要去找他的那個學生，他的那個學生怎麽可能會承認，那不是自毀前程嗎？”林輝說道。
方文軒看了一眼林輝，眼神有些鄙視，然後就向自的位置走了過去，看著電腦上的資料。
林輝有些氣惱，這個小交警那是什麽眼神？
“輝子，我們作為警察，要做的不僅僅是將犯罪分子繩之於法，認罪，我們還要為他們解開引起犯罪的那個結。”程飛深沉的看著林輝說道。
林輝明白的點了點頭，“隊長，我知道了。”
“跟文軒好好合作查這個案子吧。”程飛拍了拍林輝的肩膀說道。
“嗯，隊長，我去做事了。”林輝點頭，然後迴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看著對麵正在認真看著電腦屏幕的方文軒，林輝好奇就湊了過去，發現方文軒正在看一個女醫生的資料，林輝瞬間就明白了，“這是那個候昌平的學生？！”
方文軒依然盯著電腦看著，但是還是點了點頭，算是迴答了林輝的問題。
林輝也將手扶在了方文軒的桌子和椅子上俯身，認真的看著資料起來。
方文軒看完了準備起身，沒有料到林輝離他那麽近，一下子撞了上來，本來就頭暈，這會一下子向下倒去。
林輝看自己撞的方文軒，下意識的伸手去抱住了方文軒，倆個人來了個大親密接觸，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臉，林輝直感覺:靠，這小子的皮膚看起來怎麽那麽白，眼睛真是好看。
方文軒忽然被林輝抱住，腦袋懵了一下，想到上車從集裝箱上滿身是血掉下來，也是林輝抱住了他，這個林輝除了嘴毒了一點，這些反應能力還真是不錯的。
“師兄，謝謝。”方文軒覺得頭不那麽暈了的時候，邊道謝，邊推開了林輝。
“嗨，說什麽謝謝。你還是頭暈？”林輝也退後一步讓方文軒出來。
方文軒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個水杯說道，“還好。”然後向茶水間走去。
看著方文軒的背影，林輝自言自語道，“逞強什麽呢。”然後也跟著去了茶水間。
“待會去醫院找那個候昌平的女學生，你還是去看看醫生，我去問他就可以了。”林輝來到了茶水間，看著正在喝的方文軒說道。
“那你打算怎麽問她？”方文軒有些不信任的看著林輝問道。對於林輝的盤問技巧，他有些不信任。
“我自然有辦法。”林輝瞪著方文軒道，這個小交警，竟然敢質疑他？
方文軒看了林輝一眼，道，“算了，還是我去問吧，我看她的資料比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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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方文軒沒有睜開眼睛，淡淡說道。
“你要睡迴去睡，今天又不是你值班，沒人會說你什麽，上這睡什麽睡？”被拒絕，林輝有些不爽的說道。
方文軒睜開眼睛，煩躁的看著林輝，“你就不能安靜點？”吵的他頭疼死了。
“你要睡，滾到那邊去睡，在這裏還怪我吵？”林輝也有些氣衝衝的說道，這個小交警看不出來他這是已經向他求和嗎？竟然如此擺譜！
方文軒還真的站了起來，準備去林輝指的地方——休息室，站起來，頭有些暈，有些恍惚。
忽然，方文軒感覺被一股力量抓住了手臂，頓時身子穩住了，緊接著，一個有些粗糙的手摸著他的頭。
“發燒了還不迴去？你傻啊。”林輝摸著方文軒發燙的額頭蹙眉說道。
“不用你管。”方文軒揮開了林輝的手，向休息室走了過去。
林輝看著方文軒的背影，然後走出了刑警大廳，去了對麵的藥店，過了一會兒，拿著一些藥到了休息室。
“文軒，要不你還是跟我迴醫院吧，你這傷還沒有那麽好，都發燒了。”還沒有走進去，林輝就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往裏頭一看，竟然是鄭橋姍。
“橋姍姐，我沒事，醫生都說了，都是皮外傷，你都買藥給我吃了，我睡會出出汗就好了。”方文軒微笑的看著鄭橋姍說道。
“文軒，除了隊長，我可沒有看過你這麽拚命的刑警。”鄭橋姍有絲敬佩的看著方文軒說道。
“這是我第一次參與破案，所以想第一時間知道一切結果，而且這案子性質如此惡劣，害了那麽多的人。”方文軒淺笑道。
“是啊，文軒，這個案子破了，你的功勞可不少呢，我聽小鵬說是你審訊才讓謝逸開口的，以後可是大有作為呢。”鄭橋姍看著方文軒說道。
方文軒搖搖頭，淡笑道，“以前我學的東西多，我也挺自信的，後來，這次弄得這麽狼狽後，我才明白，自己實力方麵差的遠了，等好了，得多多訓練。”
林輝站在門邊聽著裏麵聊的不亦樂乎，捏了捏手裏的塑料袋，轉身走了，路過走廊裏的垃圾桶的時候，將藥丟了進去。
很快，dna的結果出來了，報告證明，那把手術刀上麵的血就是梅豔琴，王敏敏和賀北川三個人的。
程飛已經在和林輝在審訊室裏麵開始提審候昌平了。
方文軒在外麵看著大視頻裏麵沉默的候昌平，這個候昌平跟謝逸不一樣，他不僅沉默著，眼神還充滿嘲諷的看著程飛和林輝，對於鐵一般的證據，毫不動容，毫不害怕。
因為，即使有謝逸的指證，兇器，但是如果兇器上麵找不到候昌平的指紋，也難以定候昌平的殺人罪。
方文軒沉默了一會兒，推開了審訊室的門，走了進去，坐在了審訊桌旁邊的一個椅子上，仔細的看著那把用塑料袋裝著的手術刀，那把刀奪走了三個人的生命。
方文軒的到來，讓林輝詫異的看了一眼，他沒有想到方文軒這麽快就好了麽？
程飛也看了一眼方文軒，有絲驚喜。
而候昌平看著方文軒，充滿了審視，還有一絲輕視。
“你找謝逸代替你取人器官的工作，是因為他和你差不多的遭遇嗎？”方文軒放下了兇器，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候昌平平靜問道，語氣就像一般聊天一樣。
“我什麽都不會迴答你的，除非你們有證據起訴我殺人！”候昌平冷笑道。
“就憑你販賣人體器官這個罪，數量那麽多，一樣可以判你死刑，現在，你最好交代出其他犯罪成員，也許還可以判個死緩。”方文軒看著候昌平說道。
“早死，晚死都一樣，我既然把他們帶出來了，我就不會拉他們下水。”候昌平說道。
“真是個好老大呢。不過，你以為你不說，就沒事嗎？”方文軒冷冷的看著候昌平說道。“我們一樣都可以查出來。”
“那你們就去查，我可要好好的睡上一覺呢。”候昌平淡淡說道，然後閉上眼睛靠在了椅子上，真有睡覺的趨勢。
“喂，你給我嚴肅點，問你話了，睡什麽睡？”脾氣暴躁的林輝立刻怒了，走到了候昌平麵前，怒色的衝候昌平說道。
“我不說。你能怎麽著？你還想逼供？”候昌平挑釁的看著林輝道。
“你……”林輝氣的抓起了候昌平的衣服領子。
“輝子。”程飛忙喝道。
“那我們來做個交易。”這個時候，方文軒緩緩開口，“我幫你澄清，當年你被汙蔑潛規則自己學生的事，你老實交代餘下的團夥具體位置，以及聯絡方式。”
“你相信我？”候昌平立刻睜開了眼睛看著方文軒道，眼裏還有一絲期待。
方文軒也從審訊的椅子上站了起來，來到了候昌平的座椅麵前直視候昌平說道。“現在的你肯定會做出這種事來，但是，當時的你，家庭和諧，妻子漂亮，你正在進選正院長的位置，當時的你不會傻到那麽做。”
“是，這麽簡單的邏輯，這麽簡單的道理，可是當時沒有人相信我，沒有人。”候昌平激動的站了起來，滿臉的猙獰。
“坐好了，好好說。”林輝一把將候昌平按在了椅子上。
“怎麽樣，你覺得這個劃算嗎？你說的沒有錯，人總是要死的，但是，是人終究有放不下的，當時你的妻子因為這個帶著孩子離開了你，你不在乎別人是否還相信你，難道你也不在乎你的妻兒是否相信你？”方文軒看著候昌平再次說道。
瞬間，候昌平安靜了下來，猙獰的眼睛裏有了絲動容，甚至有些淚花。
過了好一會兒，候昌平才緩緩開口說話了，“好，隻要你們能夠幫我，至少讓我的妻子相信我，帶著孩子來看我，我什麽都說。”
方文軒看向了程飛。
程飛點了點頭，“好，候昌平我們答應幫你。”
三人走出了審訊室。
“隊長，這樣太耽誤了我們的時間了。”一出了審訊室，林輝就看著程飛說道。
“那你還有別的辦法讓候昌平說話，他的罪本來就該判死刑，讓他開口，談何容易？”程飛看著林輝說道。
“我就不信沒有別的辦法讓他開口，我們現在要去找他的那個學生，他的那個學生怎麽可能會承認，那不是自毀前程嗎？”林輝說道。
方文軒看了一眼林輝，眼神有些鄙視，然後就向自的位置走了過去，看著電腦上的資料。
林輝有些氣惱，這個小交警那是什麽眼神？
“輝子，我們作為警察，要做的不僅僅是將犯罪分子繩之於法，認罪，我們還要為他們解開引起犯罪的那個結。”程飛深沉的看著林輝說道。
林輝明白的點了點頭，“隊長，我知道了。”
“跟文軒好好合作查這個案子吧。”程飛拍了拍林輝的肩膀說道。
“嗯，隊長，我去做事了。”林輝點頭，然後迴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看著對麵正在認真看著電腦屏幕的方文軒，林輝好奇就湊了過去，發現方文軒正在看一個女醫生的資料，林輝瞬間就明白了，“這是那個候昌平的學生？！”
方文軒依然盯著電腦看著，但是還是點了點頭，算是迴答了林輝的問題。
林輝也將手扶在了方文軒的桌子和椅子上俯身，認真的看著資料起來。
方文軒看完了準備起身，沒有料到林輝離他那麽近，一下子撞了上來，本來就頭暈，這會一下子向下倒去。
林輝看自己撞的方文軒，下意識的伸手去抱住了方文軒，倆個人來了個大親密接觸，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臉，林輝直感覺:靠，這小子的皮膚看起來怎麽那麽白，眼睛真是好看。
方文軒忽然被林輝抱住，腦袋懵了一下，想到上車從集裝箱上滿身是血掉下來，也是林輝抱住了他，這個林輝除了嘴毒了一點，這些反應能力還真是不錯的。
“師兄，謝謝。”方文軒覺得頭不那麽暈了的時候，邊道謝，邊推開了林輝。
“嗨，說什麽謝謝。你還是頭暈？”林輝也退後一步讓方文軒出來。
方文軒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個水杯說道，“還好。”然後向茶水間走去。
看著方文軒的背影，林輝自言自語道，“逞強什麽呢。”然後也跟著去了茶水間。
“待會去醫院找那個候昌平的女學生，你還是去看看醫生，我去問他就可以了。”林輝來到了茶水間，看著正在喝的方文軒說道。
“那你打算怎麽問她？”方文軒有些不信任的看著林輝問道。對於林輝的盤問技巧，他有些不信任。
“我自然有辦法。”林輝瞪著方文軒道，這個小交警，竟然敢質疑他？
方文軒看了林輝一眼，道，“算了，還是我去問吧，我看她的資料比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