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兩人順利畢業了,但是他們並不知道,他們要去的高中已被指定,是柳姨指定的,正是在北京的一所私立高校--鈴白私立高中。聽到要上鈴白高中的時候,兩人一臉詫異,隻知道這所私立高校是十幾年前建的一所不知名私立學校。


    這表麵上是一所普通的私立高校,但其實裏麵的格局遠不止於此,很早之前白小戮就聽說,雖說是一所學校,隻不過是學生們的樂園罷了。據說這所高校畢業的學生裏麵還有過許多癮君子和毒梟。學校被多次檢擦,卻都被校方糊弄過去,一切又都風輕雲淡了。


    而校長遲遲不關閉學校的原因還不是因為進去的都是因為一些些富甲一方的青年,有些學生甚至為了玩樂交錢留級。


    “什麽跟什麽啊?就算是曆練,不為我也為清蓮想想吧!”接到信息的白小戮喃喃自語,他此時已是齜牙咧嘴,氣憤不已,莫名其妙背上了命運的束縛,還要過這荒唐的一遭。


    不過他很快平靜了下來,畢竟這近一年來的訓練可不是白搭的,更何況,裏麵都是普通人。白小戮是這樣想的,柳清蓮看上去並沒有什麽,她不了解這些,更不屑去了解。


    很快的,暑假過完了,到了開學季。柳姨將他們送進大門,走上前輕輕貼近白小戮的耳朵說道:“想怎麽鬧隨便你,別把人送進醫院就好!”說完,看了一眼柳清蓮便轉身離去。


    這是什麽意思,為什麽柳姨會這樣說,是想告訴我什麽嗎?


    正當白小戮這樣想著時,他那麵冠如玉的臉龐以及帥氣的眼眸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更何況後麵還有一位絕色的柳清蓮。


    白小戮突然拉著清蓮的手上前走去,因為校園類大多不是什麽好人,所以他很自然的擺弄出高傲冷豔的氣質,微微斂眉,高抬下顎,看上去很是讓人不易親近,而柳清蓮隻是默默的尾隨其後,不免露出羞澀的眼神。


    就在此時,一名與柳清蓮差不多高的男生湊過來,完全無視白小戮的跟柳清蓮說到:“美女,多少錢?”柳清蓮以前算是網癮少年,自然懂得他的意思。


    白小戮突然看到眼前賤兮兮的男人像是惡魔,張牙舞爪,頓時,衝冠眥裂,手上青筋暴起像一條條蜿蜒的巨蟒蜿在上臂上般,憤怒的一拳直衝那名男子的臉上,男人被打飛在空中,側身向上旋轉三圈後才落下,直至兩米遠,鮮血不斷從鼻、口腔中湧出,,渾身抽搐,嘴唇顫抖,全身蜷縮著,很快的,他暈過去了。


    周圍的人皆是目瞪口呆,柳清蓮便顯得更害羞了,這種害羞不同於剛才的酡紅,而是驕傲自滿的佯羞,讓人不悅。


    而校外正準備上車的柳姨迴頭看到了,搖了搖頭說到:“他畢竟是實驗體,藥效有副作用是難免的,我們走吧,司機。”


    白小戮這邊,他氣還未消下去,準備在踢上一腳,卻被柳清蓮拉住了,便驀地迴過神來,看著自己沾著鮮血的手指,那腥紅還在汩汩流動,有些茫然,不過並未多說什麽。


    此時來了人將被打趴下的這位男人抬走了,好像是去了醫務室。“是誰這麽大膽,敢揍學生會的人?!”一聲高傲又清純的聲音從前方的人群中響起。


    突然周圍的人都讓出條大路,從正前方迎來一位披散著頭發,塗著口紅的女人,她的皮膚雖不像柳清蓮那樣白裏透紅,但也是很水靈,整個人看起來嬌小可愛。她身材曼妙,走起路來婀娜多姿。何況伴隨著甜美動人的聲音,很難不讓人心動。周圍的人似乎對她都很尊敬,都讓出路來還對她微微鞠躬,突然大家都異口同聲道:“會長好。”這人名叫李雲雲,是學校高二的學生,學生會會長。


    一想到以暴力分階級,看來學生會會長雖然是女孩子,但也不會很弱。高傲甜美的聲音又響起了:“想必您就是白虎吧,您旁邊這位就是白蓮吧?”


    白小戮與柳清蓮詫異的對視了一眼,就走上前說到:“你認識我們?!”


    女生迴應道:“少廢話,竟然打了我學生會的人,就得受到懲罰。看招。”話音剛落,五米外的李雲雲便一記飛踢直衝過來,白小戮抓住了她的腳,朝側方甩了出去,李雲雲順勢在空中轉了幾圈以緩解被甩出的衝擊力,然後站在平地上。


    “不愧是第一位接受實驗的人,越早果然越強。”她慢慢朝白小戮走了過來,嘴裏還喃喃自語道。


    慢慢走到白小戮跟前,從褲兜裏拿出一個看似是兔子的吊墜,說到:“我叫李雲雲,高二十七班,現任學生會會長。柳姨叫我來接你們。看,吊墜是兔子。”


    還未等白小戮他們開口,她便繼續說到:“你們的事兒我都聽說了。”


    說著還貼近白小戮的耳朵露出邪魅一笑:“包括你們夜裏要同床共枕······”欲言又止。


    李雲雲是高一時就被柳姨看中,應為她在這個學校處理各種疑難雜症都遊刃有餘,畢竟得民心者得天下,她屬於那種管理政策特別強勢的人,是難得的才能,隻可惜那時候才能用錯了地方,不過柳姨如伯樂般瞧上了這位高高在上的美人兒,才得此重塑機會。


    她繼續說道:“好了,我帶你們去新生處報道吧!”


    白小戮與柳清蓮大概是明白了些什麽。


    通過他們的血液裏提出的新型共生菌與藥物混合可以使正常人試驗成功,既然沒有及時向世人公布消息,那現在,一定在某處正進行著什麽耗資巨大的工程,而且,目前到達這個層次的人類絕不止現在三人。而這所學校,是主要讓他們相互磨合的場所。


    對於李雲雲剛才的言行舉止,白小戮深感不爽,但也隻能跟著她了。他很快平複下來,問道:“這些學生好像很怕你,或者說,他們很怕學生會的人。為什麽?”


    李雲雲對外人的樣子一直威風凜凜,鐵骨錚錚,還包含著女性獨有的高雅,她那如曆經滄桑海事,處事不驚的能力令所有人敬佩,也該敬佩。


    李雲雲大笑道:“這裏表麵上是所普通學校,但真正的樂園,是在每天放學之後--少數學生與所有教師領導全部離校後,操場、走廊、教室、以及其它有空地的場所,將會被學生們當作賭局所在的地方,不是以桌牌類的方式,而是暴力,常見的賭博方式今後你會慢慢了解。而這些人,是因為大多數強者都在學生會,所以他們才會感到害怕。”


    她的表情嚴肅起來,繼續說道:“她什麽都不懂,所以,想保護心愛的女孩,就得讓所有人害怕你,恐懼你,臣服你。去那邊報道吧,那棟樓頂層那間平房,是會所,放學後,學生會會所見我。”


    白小戮聽她說完後似乎明白柳姨的話了,他想到︰這個曆練,無非是想讓我們毀了這所學校,變卦的讓我們聽從官家的安排,不過,好像也沒辦法了。


    既然落入狼窩,那便擾亂這狼群,這感覺真微妙。


    通過學生會,他們一起進入高一十一班。


    第一節課下後,一名紮著蠍尾辮的金發女走到柳清蓮桌前倚靠在桌上說到:“我叫金冉心,姐姐長得很漂亮呢,不如放學與我來一局吧,我好期待你這嬌美的臉蛋流血的樣子呢。”


    白小戮本想勸阻金冉心,但柳清蓮看了一眼白小戮隨後對她說到:“好啊,放學後門外走廊上,來賭一局。”


    雖然不知是怎麽個賭法,但牽扯到打架,柳清蓮可沒輸過,更何況,金冉心還隻是個普通人,見柳清蓮答應了,白小戮便未多說什麽,隻是在歎息,替金冉心歎息。


    他最清楚柳清蓮的力道,平常同他訓練一不小心都能把他骨頭打斷,更何況眼前這位普通女子。


    隻是,金冉心向柳清蓮宣戰的事不一會兒就全傳開了,頓時,周邊的班級都炸開了鍋。


    很快到了黃昏,十一班旁邊的走廊都圍滿了人,比肩繼踵,都期待這麽嬌媚的女子流血大喊的樣子,那絕對誘人奪目。


    “怎麽個賭法?”柳清蓮問道。


    金冉心迴應道:“按我們學校自創的賭法,約架雙方需對自己下注,金額隨意,其他人也可以對其下注,最後所有下注金額由贏家獲得。我先對自己下注,五千。”


    柳清蓮又說道:“原來是這樣啊,那我下注也是五千吧。”隨後兩人擺好架勢,金冉心直接狠狠的衝上來,結果被柳清蓮握住拳頭甩起來,將她提在走廊護欄外雖然是在二樓,但離樓下操場也有四五米的樣子,摔下鐵定疼得直叫人撕心裂肺。


    金冉心頓時便慌了,瞬即茫然失措,她害怕,像極了做錯事兒的孩子大聲道:“柳姐姐,我錯了,我不該挑釁你,放過我吧,我錯了!”吼著吼著,便大哭起來,歲數比柳清蓮還大,做事卻不知孰輕孰重。而旁邊的人更是變本加厲的大叫讓金冉心摔下去之類的話。


    柳清蓮看她急哭了,便把她拉了上來,並未要賭注便去往了學生會會所。


    她和白小戮來到會所門前,開門的是一位玉樹臨風,高大的帥哥。兩人看著模樣似乎與某人很相似,但又不認為是他。白小戮和柳清蓮都疑惑了起來。男子笑道:“這麽快就把我忘了,半年前在機場你還打斷過我三根肋骨呢。”


    “趙遠!?”他們異口同聲的驚唿道。了解完關於趙遠的事後,白小戮更加肯定**的計劃了。隨後他們進入會所,一共二十幾個人,但是他們這種超凡脫俗的人類目前隻有四個--李雲雲、趙遠、柳清蓮、白小戮。


    所有的人圍在一張方長的桌邊坐下,李雲雲開口了:“從今以後,學生會會長由柳清蓮學妹接待!”優雅的高音極具魅惑,但即是這樣,很多人都站起來反對,因為他們並不知道柳清蓮真正的實力。


    李雲雲又說道:“我會給大家一個公平的答複,但這是現任會長的命令!你們有什麽不服,盡管來找我就是了。”“命令”二字說的鏗鏘有力,還包含些憤怒的情緒,大家又紛紛坐下,不敢再多說什麽。


    白小戮對於兔子的做法有些抵抗,但不得不承認,她很有風範。隨後,她叫走了除他們四人外的所有人,對其餘三人說到:“我知道白小戮你不願趟這趟混水,所以以後我就是副會長,你呢,就好好輔佐清蓮就得了,反正就在這破地方揮霍三年而已。”


    “好吧······”白小戮及其不情願卻又無奈的答應了。


    因為是柳姨的人,所以趙遠、李雲雲隨小戮他們一起入住了柳家院子,隻不過,白小戮和柳清蓮睡在一起的事就會被其餘兩人拿來玩笑。


    這天夜裏,殘缺的紅月將光影照射在床邊的魚缸上,清澈波動的水流又將這碧波照映在兩人的臉龐,顯得格外動人。一道碧波在白小戮的眼前流動,頓然想起今早發生的種種事情,他不自覺的握著柳清蓮的手腕,嚴肅的神情配合著溫柔的語氣說道:“清蓮,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突然被一隻相對自己來說較小可是力道足夠的手掌握住,有些害羞,埋頭輕聲說道:“你說。”


    白小戮迴答說:“你記住,今後除了柳姨和我的話,誰都別信,好嗎?”


    “好。”


    白小戮沒想到她這麽快就答應了,還沒等他再開口詢問,柳清蓮又說到:“如果是你的話,那我相信。”緊握的手掌下意識的鬆開,也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這僅存的愛意,頃刻間變為了占有。然後帶著這份占有慢慢進入夢香。


    第二天一早,四人同行,他們首要任務便是要所有人信服,需改變這一暴力的情況就得讓所有人統一。但這可比平常訓練時困難多了,正可謂得民心者得天下,所以暴力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辦法,更何況是這種問題。


    每天下午,要見證太多血腥,太多暴力,被打下了,站起來,繼續。就這樣日複一日,他們些許有些麻木了,這是無法改變的定局。


    又是新的一天。“你輸了,給錢吧,要是沒錢呢,我可以考慮讓你負債,隻不過,你以後就和家畜沒什麽區別了,哈哈哈…”嘲諷的笑聲麵對著前方被打趴的男生笑出。


    那個男生輸了,被打得頭破血流,血液參和著淚水從眼角流下,可是又沒錢,隻能由贏家差遣,多麽卑微,多麽可笑。他就如同跳梁小醜,卑微祈求,卻又如同一縷塵埃,掀不起那人漣漪。


    在一旁路過的白小戮瞟了一眼,也隻是哀歎一聲,他們以經習以為常,卻依舊毫無辦法。很快的,高二了。


    又是許多有錢的新生步入。


    一個星期五下午,許多人站在操場圍成一個圈,有史以來看賭局人數最多的一次。好奇心讓白小戮看向操場中央。


    “咦?這不是今早被逼上賭局的那個男孩嗎?哎,長這麽小巧,難怪會被那些人看上。”


    白小戮也不由為他憐憫。可接下來的一幕非常讓他惱衝冠眥裂,與男孩對弈的是留級四年的一個虎背熊腰的大叔,他冷笑著,絲毫沒有一絲人的氣息。


    男孩被嚇得一直在後退,退到人群邊時又被一雙雙大手推出去。大叔一記重拳下來,男孩已是鼻青臉腫,眼淚伴隨著疼痛流了下來。


    大叔瘋狂的胖揍他,還不忘嘲笑道:“你哭泣的樣子還真是可愛呢,哈哈······”笑得賊賤,笑得瘋狂,甚至帶著玩弄的意味。他那張牙舞爪的姿勢令人厭惡,惡心,欲要嘔吐。


    白小戮實在看不下去了,內心的柔軟再次被掀開,從教室拿起掃帚從走廊跳了下去,這一幕嚇壞了所有人。就連操場中央的兩人也隨人群的視線轉移過來。白小戮拿起掃帚衝進了人群,這一幕正好被柳清蓮一行人看到,他們想上前阻止,但此時白小戮已衝進人群。


    在離大叔不遠的時候,縱身一躍,直接跳到頭前,一掃帚掃了上去,頓時,巨大的衝擊力使得那人側臉皮開肉綻,汩汩鮮血隨臉頰流淌到脖頸。他捂著臉龐在地上打滾哀嚎,可從白小戮眼裏流露出的隻有難受,憤怒,替那被打的人的不甘。


    他破壞了這冠冕堂皇的樂園的規矩。


    此時,所有人蜂擁而至,白小戮找到離樓層最近的距離一路拿著掃帚死甩,衝到樓層之下順著樓梯來到頂層,又迅速的將頂層的房門關閉。樓下大的人大吼著:“白小戮,你破壞了樂園的規矩,就得接受懲罰,就算你是會長的人,那也是不可避免的。滾下來!”


    隨後幾乎所有人都大吼他:“滾下來,滾下來······”掃帚慢慢從手掌中落下,頓時流露出那無可奈何的笑容,他像累癱似的跪下,彎著腰,看著自己滿是鮮血的雙手。


    仰頭看向太陽,心裏滿是疑問︰再厲害又有什麽用,不過,既然暴力是你們所稱為樂園所向往的,嗬!那我就成全你們吧。


    他慢慢站起,朝天大吼,這一聲震懾住了所有人,這一聲,吼出了心裏所有的不甘,憤怒。拿起掃帚,打開上樓頂的門,數不清的人在樓梯間望著他,大都猙獰的表情顯得毫無人性可言。


    白小戮露出冷笑,眼裏滿是犀利的目光,頓時,人們都衝上來。“來啊!你們這群混賬廢物!”憤怒的話語從白小戮口中爆出,順勢將手中的掃帚丟了出去,被彈迴來,接住,又是一掃,同學們都被打得鼻青臉腫,他一路從樓頂打到操場。


    麵前的同學們都很恐懼他,此時已到黃昏,慢慢轉頭望向夕陽下那片赤紅的火燒雲,又轉向身後看向樓梯間被打倒的同學。“哈哈哈哈······”滿是淒厲的笑聲讓人恐懼。


    操場上的人都不敢在蜂擁而至,也沒有吼叫聲,有的隻是眼神中的恐懼,肢體上的後退,已經開始懷疑恐懼是他們保留的最後一絲人性。白小戮轉過身來麵對操場的眾人,彰顯出白虎那殺戮的氣勢。


    他及其冷厲的說道:“既然在你們的樂園中,這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世界,那我就顯示自己的能力。”


    他高舉自己的吊墜,在那高光中閃閃發亮,他明眸中有著清泉流動,驀地湍急起來。


    他強忍著淚水說道:“我很強對吧?心有猛虎,細嗅薔薇,但是,我並不想在這裏展現我的能力,這裏不過是個幌子,這才是地獄。你們想要踐踏,想要摧毀,還企圖化解自己的罪惡,掩蓋自己的齷齪與卑劣,而這些醜陋的靈魂和肮髒的做法,不會讓你們的得到真正的釋放、解脫,卻隻會將美好無辜的人一步步拉進深淵。你們不懂得苟責自我,不會寬厚待人。你們的冷漠無情,終將會讓你們流下無盡的遺憾。”


    哽咽的聲音加上嘶吼使得威懾力更充足了,就連站在他旁邊的三人眼中也閃爍起淚花,對他,眼裏似乎又多了什麽。


    “你們就沒有值得去信任,去愛的人嗎?就像我,也經常被命運玩弄,但我依然愛自己的父母,之前,我的未來被安排的明明白白,我不甘心,直到最近,我發現,自己好像又多了需要保護的人,即便她比我更強,但她心思單純,我不願她的身體與心靈受到任何汙穢侵染,漸漸對她產生了感情。”


    他眼眸灌滿清泉,深吸口氣頓了頓,繼續說道:“到我迴首過去,望向未來時,卻發現,自己已經離不開她,所以,即使她很強,我依舊要保護她,因為,我好像真的喜歡上了她,嗬!真是諷刺。而你們,卻非要把平常的不甘發泄到無辜的人身上,算我求求你們,你們施加的語言暴力,肢體暴力,真的很容易很容易讓一個人崩潰,真的······很容易毀掉一個心向暖陽的人。”


    說到這裏,映射著夕陽的淚滴以緩緩從眼角落下,他還在嘶聲力竭的怒吼著。


    “你們能不能不要隨意踐踏別人的尊嚴,摧殘別人的肉體,蹂躪別人的靈魂?這樣對於所有人來說都不好。你們已經離真正的樂園漸行漸遠了。我希望你們每個人都能把這些話銘記於心,對人更溫柔些吧!多珍惜自己些吧!因為你們這樣,還真的很垃圾,讓我很瞧不起!”


    然後一字一句的吼道:“我!很!瞧!不!起!”


    說完,他擦拭了滿是臉頰的淚水,一屁股坐在地上,淚眼朦朧的他看著遠方正在下山的夕陽,隻見那高光慢慢從西方落下,他的心也慢慢隨夕陽的落下而漸漸平靜下來。


    突然感到頭暈目眩,嘴裏還不忘念叨著:“這裏,還真是差勁呢!媽的······”慢慢就暈過去了。隻剩下下麵如同螻蟻般茫然無措的人們。


    ······


    “柳姨,他這是怎麽了,怎麽會突然暈倒呢?”柳清蓮望著病床上的白小戮焦急的問道。


    柳姨分析了檢查報告得出:“因為藥物在他身上是實驗的關係,終會有一些變化我們無法預料,因該是隻要憤怒下動用武力就會產生大腦強製保護從而與身體斷開連接,然後昏倒。而且······”


    柳姨轉話間的暫停讓柳清蓮更加急躁了:“而且什麽您快說啊!”


    “而且,他如果情緒到一個極點時,無論什麽情緒便會出現幻想症的症狀,可能對鮮豔的顏色會格外在意。如果要醒來,那他自然會醒來,隻怕他沉迷於自己的幻境,無法自拔。”她聲音很低沉,還有些滄桑的沙啞


    這一話語驚動了他們三人,是啊,即便有著自愈的能力,那也隻是對於肉體上的,對於心靈空缺的補給,是最困難的。


    這一夜,雨淅淅瀝瀝。柳清蓮望著窗外綿綿細雨,望著從房簷一瀉而下的雨簾,靜聽著雨水滴答在窗戶上的清脆響聲,想著白小戮黃昏時在操場上說的話,眼淚又不自覺的流了下來。她轉過身來蹲在床前,雙手平方在床邊依托著下巴。


    她望著白小戮的側臉輕輕的說著:“你說,我們能走到永遠嗎?”


    柳清蓮以前對外麵世界了解的渠道,無疑就是電子設備和書本報紙,而現在,白小戮的出現好不容易讓她能夠探索到外麵的世界,而真正帶領她出來的人現在卻如此安詳躺在床上。


    “為什麽偏偏在這種時候,你的人生曆經波折,痛苦不堪,卻不想釋然。的確太卑微,但我現在隻想讓你快點醒來,還能一起吃烤鴨,雖然你很不愛,我們還可以一起開玩笑。你總是喜歡把內心掩藏起來,卻終是會在那麽幾個不經意間透露,想想還挺可愛的。”


    “不幸種是想要降在你的頭上,命運種想要擊垮你,可你都一路過來了。我也想像你求那些同學時一樣的求你,快點醒來吧,快點······”喉頭突然哽咽終究止住了話語,可伴隨著的卻是一陣嚎啕痛哭,她埋頭在白小戮的手邊哭了出來。


    很痛。


    心好痛,猶如刀絞,抽泣,卻沒有絲毫生氣。


    慢慢的,哭聲停止了,眼淚卻還在流,已是深夜,久而久之,神誌開始朦朧不清,便慢慢睡去。


    而此時在陽台的李雲雲和趙遠也陷入了沉思。陰雨散去,留下的隻是房屋落水的滴答聲。


    “滴答、滴答、滴答······”


    想著屋內的那一對,童話般的開始,難道要以另一種方式結束嗎?還是說,他們本沒有結局。


    隨著滴答的響聲,偷偷掀起眼簾,李雲雲的側顏貫徹趙遠的餘光,於是招遠心跳也隨之“滴答、滴答······”


    她用手撩了一下擋住眼角的劉海,嚇得趙遠趕忙撤走餘光往另一個方向望去,他開口了:“時間不早了,該去睡覺了,你······早些睡吧!”明明想多站會兒,卻尷尬的收場,急匆匆的迴到自己房間。


    望著跑迴房間那個傻乎乎的樣子,不禁噗的嗤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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