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的酒喝了。”旁邊的月靈溪停止了嗚咽,說道。


    “我不喝?留給你喝?會把你喝醉的。”


    “可是我剛剛喝的時候,嗆了一下,還吐進去了許多。”


    這麽惡心的事,她竟然在我喝完後才說,我瞬間有些作嘔,責問道:“啊,你竟然給我喝你的口水,太不檢點了吧?”


    “我唇齒香甜,喝一口我的口水又能怎麽樣?”


    “我覺得應該是滿口酒臭吧?”


    “你把我說那麽惡心,你還喝我的酒,難道不是在惡心自己嗎?”


    的確如此,我把她說的越惡心,經她一提醒,我就越加想嘔吐,此刻酒意上湧,再也忍不住想吐的衝動,站起身來,衝向了已經光顧無數次的衛生間。


    趴在馬桶邊一陣狂嘔亂吐後,我的頭腦清醒了許多,剛剛的行為太曖昧了,真是一喝酒便控製不住自己的行為和語言,不愧為酒誤人生啊。


    這時月靈溪也追了過來,非常可人地幫我拍了拍後背,我迴頭看了她一眼,無奈地說了聲“有勞了,謝謝”。


    “不就是喝了一口我剩下的酒嗎?你怎麽可以這樣,好多人都追慕我,你卻這麽惡心我。”


    “靈溪呀,我主要是因為酒意上湧,才有些惡心,並不是嫌你太惡心。”


    吐完後,我站直身體,看著近在咫尺的月靈溪,發覺楚楚可憐的她還是很嫵媚可愛的。


    “你快讓開,快。”她一邊說一邊把我拽到了一邊,緊接著也趴在馬桶邊吐了起來。


    來而不往非禮也,考慮到她剛剛幫我拍後背,也就順手幫她拍了拍。


    “吐好了嗎?”我詢問道。


    “等等嘛,再緩一緩,都怪你,帶的我想吐。”


    這句話馬上勾出了我腦海裏的另外一個場景,記得蘇蘇也曾這樣說過,我們也曾抱著同一個馬桶吐過。


    這時候,突然進來一個男人,他進來後,看到馬桶邊的一男一女,先是一愣,隨後又退出去看了一眼門外的標誌,緊接著又走了進來,說道:“哥們兒,這是男廁所,你要不要把你女朋友趕緊帶出去?廁所不適合你們搞兒童不宜的事情。”


    “不會說話就滾出去,男廁所怎麽了?男澡堂都攔不住我。”月靈溪非常霸氣地大聲吼道。


    這位小年輕竟然沒有生氣,而且乖乖地退了出去。


    沒多時又進來了一位服務生,他走到我們跟前說道:“先生、女士,二位好,您二位是有什麽不適嗎?需要我們提供幫助嗎?”


    “不需要、不需要,你別盯著了,被你這麽盯著,我們很不自在。”我迴複了一句。


    “可是這裏是男廁所,您能不能帶著您的女朋友,在外邊歇息呢,不然別的顧客都要尿褲子啦。”


    我們倆是在這裏吐,竟然被他定義成歇息,誰會這麽有病,帶著自己女朋友在男廁所裏歇息,這簡直是找打的說法。然而他還說了句別的顧客快尿褲子,這句話倒是比較有說服力。


    “靈溪、靈溪,能不能行?要不咱們出去吧?”我向站立不穩的月靈溪問道。


    “好的,出去吧,你扶我。”


    架著月靈溪走出了男廁所後,我順便在洗手台上給她洗了洗手和臉,她的臉細膩潤滑,手感極好,我不由自主地就幫她多洗了一會兒。


    這下,不僅烈焰紅唇沒了,腮紅、眼線、睫毛、眼影、眉線、粉底、隔離、防曬、乳液等等全沒了,如此,原滋原味的她徹徹底底暴露了出來。


    素顏的她變化很大,但是這才是自然的美,才是接地氣的美,我捏了捏她吹彈可破地臉蛋,說道:“你的妝以後可以別化了,不化也很美。”


    “不化妝?那我一天那麽多時間要幹什麽?”她萎靡不振地說道。


    原來白富美化妝不僅僅是為了讓自己更好看,而且還可以用化妝來打發時間,不然天天沒正事,什麽都不缺,生活確實會空虛到毫無生趣。


    迴到卡座,月靈溪又開始叫囂著要喝酒,我提議說喝果汁吧,循循善誘了許久,她終於聽取了這個建議。


    “服務生,果汁來兩杯。”月靈溪同意後的事,總會十分爽快的施行,於是馬上喊了一句。


    “女士,您好,請問您要什麽果汁?”


    “你們有什麽果汁?”


    “隻要您想喝,我們什麽都可以有。”


    “那把你們可以做的,全部各來兩杯。”


    “打住打住,靈溪,水果種類那麽多,你就不怕他們給你上個幾百杯?”我趕緊製止道。


    “服務生,到底點什麽,你問他。”於是月靈溪指著我向服務生說道。


    “先生,您好,請問您點什麽果汁?”


    我看著眼前幾乎沒怎麽動的巨大果盤,指了指,說道:“把這個果盤端走,給我榨成果汁,端過來。”


    “先生,這樣不行,我們從來沒有這麽幹過。”


    “那是因為我沒來,要是我來過的話,就早有了。顧客就是上帝,難道這樣不行嗎?”


    服務生無奈地端起了我們麵前的果盤,說了句:“先生,您稍等”,隨後便離去了。


    “哈哈哈哈哈,你好搞笑啊,剛剛為了讓你一本正經地發揮,我一直憋著笑,差點憋死我。”


    “憋笑算什麽,我還憋著尿呢,等著,我去撒個尿去。”


    “帶上我,我也想去。”


    “真事多,趕緊地。”


    我們二人走到衛生間的時候,門口恰好站著剛剛把我們勸出來那位服務生,他看到我們二人又一起走了過來,便提醒道:“先生,女士,男衛生間裏有人,女士不方便進去,要不二位先等等?”


    “等你個頭,她進女衛生間。”我鬱悶地嗬斥了一句,憤憤地走進了衛生間。


    隻聽見後邊的月靈溪也憤憤地說了句:“管好你的嘴,別沒事瞎掰掰。”


    很快,獨一無二的果汁端了上來,榨了滿滿地一大壺,倒在杯中品嚐一下,味道還不錯,果然沒有做不到,隻有想不到。


    素顏的月靈溪喝著好喝的果汁,平靜地說道:“沒想到,你是這麽一個人。”


    “什麽樣的人?扣扣搜搜?畏畏縮縮?”


    她搖了搖頭,說道:“不,不是的,你是一個幽默詼諧,創意十足的人。”


    “唉,你這樣一本正經說話,我很不習慣。”


    “你還是一個很有病的人,被虐待習慣了吧?看來我得配個鞭子,沒事的時候就甩你兩鞭子。”


    “姐姐,可別,你天天整天整天都沒事,那豈不是一天到晚一直要甩我?”


    “哈哈哈,你意思是說願意陪我度過每一天?”


    “啊,我說錯了,是你沒機會甩我鞭子,咱們萍水相逢,今天分開後,還是後會無期吧。”


    “你說的是真心話嗎?”


    “嗯,真心話,你是已婚女人,咱倆接觸太多,對你和你老公的風評不好。”


    “切,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你這個瘋女人,怎麽又罵人,我哪兒不好了?”


    “我那老公,別看他醜,但是天天沾花惹草,所以我何必在乎風評?”


    “可是我在乎自己的風評。”


    “真的要後會無期嗎?”


    “本該如此。”


    聽到我決絕地迴應,她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拎起一個酒瓶,這次竟然用齒若編貝的牙齒直接咬掉了瓶蓋,並“咕嚕嚕”一口氣幹掉了一瓶,一瓶過後,緊接著又是一瓶。


    當她拿起第三瓶的時候,我實在忍不住了,大聲吼道:“你瘋了嗎?”


    “嗚嗚嗚,我瘋了、我瘋了,別管我,我要喝死。”


    管她也不是我的義務,於是說道:“你喝,你喝,你喝,我走了。”


    起身要走的我,瞬間聽到一聲“非禮了”的大叫聲,這句話的效果真是百試不爽,我再次乖乖地坐了下來。


    月靈溪接連兩瓶酒下肚,剛剛緩過來的酒意頃刻間濃重了許多,她飄乎乎地站起身來,拉住我的胳膊,說道:“走,送我迴家,此次分開,後會無期。”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直接甩出了一遝錢,看厚度沒有3000,也有2000,這數額應該足夠結賬。


    這時一位服務生跑了過來,說道:“女士,您好,您的狗太能吃了,剛剛那500塊錢,全被它吃完了。”


    “嗬嗬,那不是我的狗,問他。”


    “先生,您看這。”他拿著結賬單遞了過來。


    我哪兒有心情看,他這是讓我補給小費,於是我掏出了二百塊錢,極不情願地遞了過去。


    真是個不痛快的晚上,看著吃的肚子滾圓的毛毛,我氣的朝著它屁股狠狠地踢了兩腳。


    它竟然擅自撒腿跑了,我想要去追,可是身上還粘著個月靈溪,實在無法脫身。


    我張望了許久,看到毛毛是朝南邊跑的,跑到路口一個左轉不見了蹤影,這樣便放下了心,它跑的方向是迴家的方向,應該丟不了。


    月靈溪不知道是真的酒意上頭,醉意更濃了,還是裝出來的一副可憐模樣,反正表現的渾身軟綿綿地站立不穩,我無法脫身,隻好把她扶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這樣才不會被太多人看到。


    站立在陰暗的角落,我也略微有些頭暈,左右搖晃了一下腦袋,開始思索起接下來該怎麽辦。


    到底該怎麽辦呢?送她迴家?我絕對做不到,那種行為叫隻身入虎穴。


    把她放到車裏拍屁股走人?也不能這麽做,夜間太涼、白天又曬,萬一有個好歹,我良心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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