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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


    菰染小酌一杯,生活愜意,不知不覺就已經一個月過去了。


    “唉!真是的,都一個月了,這驚涼是把我給忘記了是吧?就和他的佳人,忘了我這個人啊……”菰染無奈的說。


    小妖道:“主人,有人來了”


    “哦?”菰染從未覺得這樣興奮。以前習慣了孤獨,可是驚涼來了半個月熱鬧了半個月,忽的又安靜了,讓菰染很是不習慣,這不這個月講故事的人來了,正好解解悶。


    菰染和下人慢慢的去了前廳,陸陸續續的聽見琴聲,隻見遠處一片黑壓壓,菰染心想道:什麽東西?


    越接近前廳菰染才發現這曲子不就是招蝶曲,落花應嗎?


    忽的琴音消散,蝴蝶迷失了方向後,個自散去飛向落葉穀的各個角落。


    (一)


    菰染道:“姑娘是想拆了我這茶樓嗎?”


    女子聞言慢慢的轉過身來,這見巴掌大的小臉,白裏透紅的皮膚隻是如今卻是慘白,頭上插了一對寒冰雙沭釵,冰藍的珠子垂於耳下,到稱拖了她的寒。菰染這便知道了,這個人是誰。


    女子道:“菰染上神,別來無恙?”


    菰染道:“寒萱仙子今日怎麽有空來我這茶樓喝茶呢?”


    “實不相瞞,是有事相求,還望上神答應”女子吃力的說。


    菰染道:“我與你家上神交往尚且不多但也是好友,隻是我這落葉穀的規矩卻不能破,可明白?”


    “明白”寒萱咳嗽了一下,拿出手帕,鮮紅的血染紅了白色的手帕,菰染皺眉一個閃身,握住了寒萱的脈搏道:“怎麽會這樣?”


    寒萱道:“還望上神成全……”


    菰染道:“你且說說”


    寒萱道:“寒萱想要一杯蝶落酒”


    菰染道:“莫不是?”


    寒萱道:“還望上神恩準”


    菰染道:“可是你這身子……”


    寒萱道:“上神,我雖然知道你與世無爭,多年來隻是為了自己的妹妹,可是如今的寒萱也隻想為那個人做一點事情,寒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隻是想要杯蝶落酒贈予他,讓他忘了罷了。”


    菰染道:“你可是知道要蝶落酒得拿你最珍貴的東西來換?”


    “知道”寒萱將手裏的琴遞給了菰染。


    菰染微微驚訝道:“這是?”


    寒萱道:“我的原身寒萱琴,,我拿它來換”


    菰染道:“想好了?”


    寒萱道:“嗯”


    菰染道:“唉!也罷也罷,命數難逃,既然你有緣來此地,我又有何不能贈予你的?隻是這酒的功效,你雖是仙但是時間多久得看你愛到何種地步了。”


    “寒萱……明白”寒萱咬牙堅持的說著。


    “你且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便來聽聽你的故事。”菰染命小妖扶住寒萱去了客房。菰染掐指一算才知道此時的寒萱琴主人正在凡界曆劫。看來我是錯過了什麽。


    寒萱修養了一天晚上,第二日天蒙蒙亮就將菰染拖連起來。


    寒萱道:“上神,我開始講了,您聽著。”


    “好~”菰染睡眼蒙蒙的道。


    (二)


    天界有一位琴師名叫長歌,傳說他精通琴譜,世間所以音律無不知曉。傳言他喜好彈琴,喜歡彈流光琴。


    寒萱琴是傳說中獨一無二的神琴,千萬年的紫藍木,蠶絲線在北方極寒之地冰凍千萬年之久幻化而成,千萬年不見一張,許多人慕名前往都是失望而歸。不想那日長歌無意路過北寒之地竟然遇見了正在成型的極寒之琴。多少人夢寐以求無得而返,如今卻讓他遇見了。


    看著麵前通體幽藍,寒氣四溢的寒萱琴,他忍不住彈上了一曲,霎時整個極寒之地琴聲四溢,作為琴師的長歌來說這真的是一把好琴,比琴中之王流光琴還好。隻是聽聞這寒萱琴是認主的,想必自己沒有那個本領吧!


    “嘶~”長歌的手被琴弦劃了一下,一滴血落在了寒萱琴上,寒萱琴身上的寒氣一下全部消散。


    “嗬嗬~竟然因禍得福”長歌心情大好,拿著寒萱琴迴了琴閣。日日彈琴,四海八荒的人聽聞長歌得了寒萱琴都慕名而來隻為聽聽這琴聲,看看這琴身。


    寒萱也是因為長歌的一滴血醒過來的,自從有了靈識,寒萱聽著長歌彈琴,百無厭倦,長歌從來不會彈重複的曲子,幾百年過去了,人們漸漸的淡了對寒萱琴的好奇。


    長歌在琴閣彈著琴日日沉醉。偶爾有一個女子來尋他,他喚她阿琴,女子長得很好看,濃眉大眼,雪白的肌膚,可愛的笑臉讓人沉醉。寒萱好像知道這女子好像是喜歡長歌,不然怎麽會日日來尋他?


    司音道:“長歌,我想聽落花應”


    長歌道:“不能”


    司音問道:“為何?”


    長歌道:“阿琴,你明白的,落花應雖然是招蝶音,但是也是我自創的戀音,此生我隻為心愛之人彈”


    司音道:“長歌,你當真不知我……”


    長歌道:“時日不早了,音司仙子應該迴去了吧!”


    司音道:“長歌,你……我曾讓你喚我阿琴,今日為了讓我走竟然不願意喚我阿琴了,嗬嗬~你也真是……”音司轉身離去……


    寒萱心想:長歌好像知道這女子喜歡他,為什麽會無動於衷呢?突然好奇長歌喜歡的人會長什麽樣子?美不美呢?不過這女子有點難纏不知道長歌會怎樣處理?算了吧!反正我現在還是一把琴~嘿嘿


    (三)


    五百年過去了。音司時時來尋他,他總是拒之門外,不見就是不見。


    這日音司又來了,長歌還是拒之不見。


    “長歌,你今日還是不見我嗎?我是真正的音司”音司密音傳來,長歌正在長歌亭撫琴,琴聲婉轉,讓人忘乎所以……


    長歌道:“不見,不論是你還是不是你與我何幹?”


    司音道:“長歌,你就不想知道為什麽嗎?”


    長歌道:“不想知道”


    “……”


    司音道:“好,琴師長歌上神,你記住你今天的話,你終於有一天會後悔的”


    長歌道:“我不會後悔的”


    ……


    可是到時候,他真的後悔了。


    長歌乎的覺得手下的琴,有點不尋常,長歌立馬起身,隻見寒萱琴寒氣逼人仙氣四溢,寒萱琴修煉成人形了,寒萱一身藍莎素裙,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長歌,小臉滿是驚呀!


    我成人了?天?我修煉成人形了。寒萱心裏好高興。


    比她更驚訝的是對麵的長歌……自己日日彈的琴竟然有靈性修煉成人了?


    侍衛來報:“報上神,司琴仙子……”


    長歌道:“司琴仙子怎麽了?”


    侍衛道:“歸塵了……”


    長歌腳一軟,寒萱閃身扶住了長歌,司琴是誰?長歌好像很在乎……


    “送我去司音司”長歌無力的說。


    侍衛道:“上仙,音司仙子說……說……”


    長歌道:“說什麽?”


    侍衛如實道:“她說,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你已經選擇不見她了,那麽就已經決定了你不想知道司琴仙子的消息了,這也是司琴仙子托付給音司仙子的,所以讓你以後都不能踏足司音司”


    長歌終於無力的癱坐在地上,痛哭起來,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從容淡定。寒萱看著心裏很難受。


    寒萱心疼道:“長歌,別哭了,好不好?我彈寒雪司給你聽好不好……”長歌不說話,寒萱自己變出原身寒萱琴彈了一曲長歌沒聽過的歌《寒映》洗人記憶的曲子。寒萱要替他洗去所有煩惱和痛苦……


    司音司,音司看著床上的自己,哭了。


    “音司,你個傻子……為了姐姐,你值得用自己的命來換嗎?”司琴哭得好傷心。


    其實真正應該歸塵的是司琴,但是音司為了自己的姐姐,她和姐姐互換了靈魂,用盡全部仙力篡改天命,她們兩人性格一樣,沒有人會察覺有什麽不同。


    司琴道:“傻妹妹,你怎麽可以這麽傻?嗚嗚~”


    司音道:“姐姐,好好活下去,好好愛長歌……妹妹先走了……”裝著音司靈魂的司琴仙身慢慢消散,“阿音……”司琴哭著說。直到音司消失不見。


    琴閣裏長歌漸漸醒來,看到麵前的女子,他有點恍惚:“寒萱”


    “嗯”女子抬頭看著他,“好點沒有?”


    長歌道:“我怎麽了嗎?”


    寒萱道:“沒事沒事……”


    長歌高興道:“你終於化出人形了,替你高興”


    寒萱道:“嗯嗯,以後我要和長歌一起彈琴了”


    “嗯”


    陽光正好,豆蔻初開,卻不知他人的傷心處。


    司音司裏安靜得一點聲音都沒有,因為掌管天下琴聲的司琴仙子歸塵了,天下無樂響,天帝最後決定由司琴的妹妹音司來掌管司音司,可音司知道啊!她不是音司是司琴啊!但是逆天改命的後果都不知道是什麽,她不能說,不然妹妹的犧牲就白費了……


    等司音司處理好司音司的事情再次站在琴閣的門前時,她的心不停的開始跳動,長歌,我終於可以和你在一起了。


    她淡了淡神情進了琴閣,遠處傳來陣陣琴聲,雙人琴……司琴一下子愣住了……


    “音司仙子,你怎麽了了?”長歌花庭裏的一朵牡丹花問道。


    司琴道:“嘿嘿……我來找長歌”


    小花道:“他在琴台彈琴呢!你去找他吧!”


    司琴道:“好的”


    司琴走了過去,之見琴台哪裏一對佳人對彈,她的心忍不住的抽搐。哪個藍衣裙的女子是誰?


    司琴緩緩道:“長歌……”


    琴台的人慢慢迴過頭看著她,淡淡的問她:“你是誰?”司琴如遭雷擊,“我……我是阿琴啊!你的未婚妻,司琴……”


    咦,不是聽說司琴仙子歸塵了嗎?寒萱心裏想。


    “司琴是誰?我認識嗎?姑娘是不是認錯人了?”


    “那音司?你可認得?”


    “姑娘你若找人去找司命星君就是,他對這九重天的人很是了解”


    “她是誰”司琴指著寒萱問長歌。


    “她是寒萱,你認識她嗎?”長歌說著說著笑了。


    “你喜歡她?是嗎?”


    長歌沒有答話,也沒有否認“因為她,你把我忘記了是嗎?曾經你曾說過的山盟海誓,海枯石爛都是假的了是嗎?”長歌皺眉,這姑娘怎麽這麽煩?


    “我何時說過什麽山盟海誓?今天同姑娘明明是第一次見麵何來海誓山盟一說?”


    司琴心疼得不能說話,所有人都不知道司琴最後會被魔化,也正是這個時候她一點點的被浸蝕了心誌。


    (四)


    司琴迴到司音司,把自己關了起來,誰來都是閉門不見。天帝都沒辦法……


    琴閣


    長歌撫琴,寒萱隨之而附,兩個人看著就是這世上最和諧的人。


    “寒萱……”長歌停下來


    “怎麽了?”寒萱抬頭問


    “寒萱,若我說我心樂你……”


    寒萱一驚,木愣愣的看著長歌直到長歌的吻輕輕的落在了寒萱的額頭上,她才反應過來……


    “你……”


    “寒萱……如果可以,請讓我好好愛你一次好不好?”


    寒萱紅了臉,點點頭。


    歲月蹉跎,一晃六百年過去了寒萱和長歌兩人決定舉辦婚禮,同樣,司琴已經閉門不見六百年,魔化六百年,司琴可以說已經完全入魔。


    長歌有事下了一次凡界,同時也是為了為兩個人的婚禮準備,寒萱留在了琴閣,等長歌迴來,某日,一陣黑暗的風刮來,寒萱心裏有種不好的感覺,隻見一身黑衣的司琴站在寒萱不遠處。


    “你是?”


    女人一揮手,寒萱被打飛吐了一口血。爬在地上。


    “搶我的人,你該死”


    “音司仙子”寒萱弱弱的喊到


    “你去死吧!”


    “不是這樣的…我……”


    “噗……”司琴吐了一口血,隻見一把劍插在她的肚子上,而握著劍的人是長歌。


    “哈哈哈~我那麽愛你,原來你一直都不愛我啊!好好~是我自作多情了……”


    “長歌,早知如此,我何必還活著呢?何必苦了音司呢?”


    “咳咳咳~你到底是誰?為什麽為什麽?我會覺得很難過?你到底是誰?”長歌捂著胸口說到。


    隻是司琴已經開始消散了,“愛你這麽久,換來你一劍,哈哈哈……我真的傻到了極點……對不起音司……”


    百琴失音,司音司一幹人全部都下凡曆劫了,上書天帝要長歌還司音司一個公道。


    “長歌,對不起……都是因為我~”


    “寒萱,不怪你的~我知道你替我改變了記憶師為了我好,所以我不怪你”


    “長歌……”


    “你受傷太重了,我替你醫治了,再下凡曆一苦劫吧!”寒萱沒說話他已經開始了,寒萱知道長歌領了所以的罰,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凡界輪迴三世,體味人世百苦方能歸位。都是因為她。


    “好了…等我迴來,我們就拜堂”


    “嗯~”


    “那你為什麽不等他迴來了拜堂呢?”箛染揉了揉頭說到。


    “不能,我傷的太重,長歌本來很高的修習術因為我已經要耗盡了,況且我是將死之人~怎麽敢奢求他的愛呢?”


    “你真的想好了?”


    “嗯!本來就是我橫刀奪愛才惹了這些事的,不是我長歌會和司琴仙子拜堂成親的,我把他渡我的修為還他就好了,他會遇見喜歡的人,還請上神替我我修為和酒一並給他吧!”


    “好”


    “沒想到……我連他最後一麵都見不到了……真的好可惜啊!長歌我還想聽聽你彈的落花應……”寒萱慢慢消散化成一朵朵藍色的雪花飛舞……


    “都是癡情的人,唯愛不得用生命來換,箛媣,你是不是也是這樣的?”


    (五)


    長歌曆劫歸來,琴台空無一人,他四處尋找寒萱。


    “長歌”


    “菰染?你怎麽來了?好久不見你!你等等我找~”


    “不找了”長歌的動作僵住了,菰染化出一團白光,白光飛入長歌的身體裏。


    “我的修為?寒萱~”


    “已經不在這人世間了~”


    “怎麽可以這樣?為什麽?”長歌癱軟在地上……


    “酒”菰染將蝶落酒遞給長歌。


    “她和你要的嗎?”


    “是”


    “她,真的好狠心……”一滴眼淚化過臉頰


    “她的真身受損,灰飛煙滅隻是時間的問題,她不想你因為她難過,所以替你要了這蝶落酒……”


    “菰染你說我還會遇見她嗎?”


    “天機不可泄露,緣由天定,風流韻事不歸我管”


    長歌拿過蝶落酒,飲了下去……


    五百年後……


    一身白衣的長歌路過北寒之地,一藍衣女子正在雪地裏彈琴。


    “姑娘~”女子轉身……看著熟悉的麵孔……他竟然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你是?”


    “我叫寒萱”


    “在下長歌……”


    雪花飛舞,似柔光,將大地鋪滿瑩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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