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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瓔本想借著親緣關係,從顧忠良嘴裏套出些話兒來,誰知顧忠良卻反問她是否願意告訴他皇子的去處。


    倒也不是紅瓔不願意說,實在是她也不曉得楚珞究竟是不是他口中所謂的皇子,隻好用:“叔父恕紅瓔冒昧,你我雖有親緣,卻仍不甚親厚,所以我們之間的交易依然生效!”


    她原以為顧忠良會因此對她疏離,誰知顧忠良卻盯了她半晌,忽而哈哈大笑,道:“不愧是我顧家兒女,夠冷夠絕!”


    “呃……”紅瓔滿頭黑線,真不知這叔父是在誇她還是在罵她?


    當天,她迴到相府,晉初便提了聘禮登府,卻被楚珞攔在門外,道:“相府如今不歡迎外人。”


    他如此不給晉初麵子,自然惹得晉初不滿,為了避免兩個男人又發生什麽爭執,紅瓔親自策馬追上晉初,笑道:“我小侄子自小脾氣便不好,你莫要在意。”


    晉初乍一見佳人追來,微微有些得意,便大方道:“怎得會與他計較!”


    “那便好。”紅瓔莞爾一笑,笑容如明媚的朝陽,看的晉初心神蕩漾,恨不得對她上下其手,將她拆解入腹。


    男人喜歡女人的方式,永遠都是那麽直接,這也無怪有人言稱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晉初掩飾著他心底的邪念,見到紅瓔背負了包裹,便問道:“你這是何意?”


    紅瓔嘿嘿一笑:“我與你一樣,瞧著楚珞不順眼,便離家出走了,隻是現下無處可去……”晉初忙道:“不如去我家裏,父王定會開心的。”他真沒想到,這婚事居然會變得如此簡單。


    紅瓔有些羞澀道:“那怎得好意思?”


    “有什麽關係,反正是遲早的事。”晉初麵若冠玉的臉上,始終掛著柔柔的笑意,很令人覺得舒心,隻是對他的好色,紅瓔是知根知底的,所以並沒有被他的容顏蠱惑,隻是迴報他一個天真無邪的笑臉!


    隨著晉初的人馬,直接進了平南王府。氣勢輝煌的大門前,用金色小篆篆刻著平南王府四個大字,自己如騰龍,唿嘯在雲端,隻是入了王府,紅瓔便微微有些驚訝,一層層高牆鱗次櫛比層層疊疊地排列開,繞著高大的屏風,質樸而不加裝飾。


    繞過屏風一般的城牆,紅瓔才步入了正殿,隻是正殿住著的,卻不是平南王,而是平南王府的家丁,瞧家丁肌肉健碩,一看便知是練過的,飄渺閣也有一些關於平南王府的報道,雖然早知道平南王府的建造多是用於軍事用途,但是真正走進這裏,紅瓔隻覺得雙手雙腳有些發冷。這樣龐大的院牆和防禦,她又如何從這裏逃出?


    晉初自豪的介紹著城牆的建造和規模,並說這些城牆表麵看起來像是屏風,所以不容易引起外人起疑,實質上,這城牆之中,還有炮台和箭塔,莫說人了,便是蒼蠅也是無法從平南王府的高空溜走的……


    紅瓔聽得麵色慘白,她這次倒真是入了豺狼窩裏了,插翅難飛!不過她很快就鎮定下來,暗暗將重重疊疊的屏風之後的死角記在心底,盤算著如何逃生。


    而晉初以為紅纓是對他王府的建築感興趣,更加賣力地搜長剖腹,找出他知道的那點防禦知識來,滿足紅瓔的獵奇心理。


    紅瓔最後由衷讚歎道:“當真是人類曆史工程的偉大結晶!”能設計出這棟王府的建築師,不是神就是鬼,看來將來若是內戰了,必然不能在平南王府裏拿人。


    走過仆人的前廳,正中央,代表著中央集團的王府正殿,便愀然拔地,展露在紅瓔麵前。王府的正殿沒有相府的嬌氣,也不如將軍府霸氣,然而瞧著卻簡單令人感到舒服。紅瓔在心底默默地誇了晉淮一句:“沒想到晉淮那個老奸賊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在節源開支上,還是很有一套的!”


    晉初先是讓紅瓔在門外等著,他進去拜見了晉淮,掩飾著心底的喜悅道:“孩兒拜見父王!”晉淮淡淡的抬眸,問:“何事如此開心?”


    晉初歡喜道:“是紅瓔,紅瓔應了孩兒的邀請,來王府借宿幾日……”在他的地盤,他自然是可以為所欲為的!


    誰知晉淮聽了他的匯報,氣不打一處來,將手頭的墨硯狠狠地向他砸了去,砸的他月白的衣衫上濺滿了墨汁,甚至麵上也被波及,他惶恐地問道:“父皇為何動氣?”


    晉淮氣的雙手抖動道:“你個無知小兒,這是要引狼入室啊!”


    晉初不解,卻是對晉淮方才的動氣有些不滿,道:“父皇何處此言?紅瓔不過一介女流,即便是將她放養在家中,她也決計不會對父王的皇圖霸業有任何的威脅!”


    “你知道什麽?”晉淮深吸一口氣,罵他道:“整個京城的男兒都有一番作為,為何本王偏偏生了你這樣的愚昧兒子來?”想著他的死對頭楚慶祥與司馬無涯的兩個兒子最近一些時日的作為,晉淮就忍不住感慨:生子當如楚珞、司馬廷之流……


    看著晉淮痛惜的眼,晉初不甘不願道:“若是父王不喜歡她,兒臣便將她送迴相府便是,父王何必動怒?”


    “送迴去?哼!你還真是天真,這個楚紅纓,全然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你呀你,居然將清風樓拱手便送給了她,你……”晉淮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原先他倒是沒有發現清風樓有什麽重要的作用,不過自從清風樓到了紅瓔的手裏之後,哪裏對江湖中人打折優惠,吸引了不少江湖豪傑光顧,如今已是有不少高手被紅瓔籠絡了去,這事也讓他重新認識紅瓔。原以為她隻是鄉下野丫頭,不足為慮,但是京都的形勢因為紅瓔的原因,他已經是越來越捉摸不透了,他不得不謹慎起來。


    晉初低頭,忍著他的訓斥。


    晉淮罵夠了,才道:“如今將她送迴去,倒是顯得我們平南王府真的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這幾日,你好好看著她,莫要叫她亂跑。還有不要給我惹出什麽事情來,她現在在我們的地盤,若是她出了什麽差池,將軍府那邊自然不會善罷甘休,你給我記牢了,她在我平南王府一日,你就不能碰她。”


    晉初咬牙點了點頭,道:“謹遵父王旨意。”他說罷,晉淮便示意他可以出去了……晉淮扶著桌子,又是一聲歎氣,他淩厲的鷹眸此時微微露出疲倦來,他右手握著太師椅扶手,喃喃自語道:“本王不管你是想幹什麽,必叫你雙手空空!”


    紅瓔在門外,是能聽到二人爭吵的聲音,但是卻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麽,晉初出來,一襲嶽白的儒袍上,墨汁點點,幾分狼狽,她有些歉意,道:“抱歉,讓你挨罵了……”


    晉初臉色頗為陰沉,對著她,卻也發不出火來,隻是淡淡道:“無甚大礙!”反正他又不是第一次挨罵。


    晉初最後還是耐著性子將紅瓔送到晉湘湘那件裝飾極為奢華的桂蘭宮殿,讓下人好好將房子打掃一番,才告辭去換衣衫去了。


    紅瓔將包裹卸下,便支走了丫鬟,說:“本郡主走了一路,很累了,你們都出去吧!”支走丫鬟,紅瓔便鎖上門,在晉湘湘的房間裏小心翼翼的翻了起來,但是櫃子裏除了珠寶首飾之外,卻再也找不到任何的線索。


    紅瓔頗為無奈地坐在地上,仰頭望了望房梁,卻見房梁之上,橫亙著一道黑色的身影,她皺著眉頭,問:“梁上何人?”


    梁上那人聽到她的聲音,也便放鬆下來,直接跳了下來,在她驚叫之前,解開麵具,赫然是紅瓔的叔父顧忠良。


    紅瓔愕然:“你怎得在這裏?”


    顧忠良輕聲道:“我是跟蹤那丫頭來的,她居然能自由出入平南王府,這點讓我很是驚訝。所以便進來瞧瞧!”


    紅瓔略微有些驚訝,問:“平南王府的戒備如此森嚴,你是如何混進來的?”


    “這個容易,平南王府需要大量轉移一批武器,於是我便化成苦力,混進平南王府,希望能找到點線索。你呢,你怎得會在這裏?”顧忠良說的雲淡風輕,不過紅瓔卻對他的本領有了新的認識,不過多了一個幫手,總比她一個人孤軍奮戰的強,所以紅瓔道:“我也是來找些線索。”


    “一切小心!”顧忠良關切道:“那丫頭,看著並沒有徹底背叛你,我曾聽過她與與她接頭那人的對話,似乎那人急著想要知道飄渺閣東家是誰,背後勢力是什麽,而那丫頭隻是說她還在進一步的追查中,並將禍水引向了晉湘湘,如今晉淮正將密探的矛頭指向晉湘湘。”


    紅瓔更加疑慮,這劉湘到底是哪一方的人?為何不將她出賣,但是她的一舉一動,卻似乎一直在出賣她。


    這個天下,最莫測的是人心!像她那樣單純的丫頭,原來也另有心機!是她紅瓔看錯了人,她總覺得,黃河決堤到劉湘一家人的出現,似乎也是計劃好的,隻是無意間牽連了阿牛和她故鄉的鄉親罷了!


    隻是,究竟是怎樣的人,能導演出這樣一幕幕無懈可擊又無跡可尋的陰謀?他究竟是敵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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