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榮和蘇陌迴到將軍府,嘉榮看見塗欽將軍,便一頭紮進將軍的懷裏,哭了出來,抽咽著說著師父離開的事情,塗欽將軍了然,看來這大劫將至了,安撫了一下嘉榮,塗欽將軍便入了王宮,王宮裏人人麵如土色,王上病重,已藥石無醫,自嘉榮蘇醒以來,塗欽將軍便以嘉榮身體未能痊愈,不能吹風為由,從未入過宮,王與後隻是去將軍府見過嘉榮,王宮的人無人知道嘉榮是何長相,現在王上病重,嘉榮擔心的很,說什麽也要去王宮見見自己的外公,將軍拗不過自己的女兒,不讓嘉榮見自己外公最後一麵也說不過去。


    終於在一年後的這天,王上終於是快撐不下去了,塗欽將軍讓嘉榮喬裝成自己的護衛進宮了,嘉榮不明白爹爹為何要這樣,堂堂郡主為何要遮遮掩掩的,追問無果,但隻要能進宮,嘉榮便沒追問到底,可是從王宮出來,嘉榮好似看到了白慕離的身影一閃而過,卻是一身郡主的裝扮,迴到自己的府邸,嘉榮立刻去了白慕離的住所,可是正看見白慕離還是以前的衣衫,正在作畫,並無可疑之處,嘉榮暗自腹誹道:難不成是自己看錯了,整個基諾國隻有一個郡主,如果那個人不是自己,會是誰呢,扮作我的打扮又是有何目的?


    嘉榮發現最近的爹爹跟以往很不一樣,神出鬼沒,經常不見蹤影,想在暗中偷偷跟著爹爹,查看究竟,可總是跟蹤到一半就被發現了,這一天塗欽將軍找到嘉榮說道:“榮兒今年已有十七,是說親的年紀了”嘉榮一臉的驚訝,從沒想過爹爹會這麽早想將自己嫁出去,塗欽將軍又說道:“王上最近不大好,王子去年已經結過親給王上衝喜,當時倒是稍有好轉,可是今年又嚴重,王上子嗣凋零,如今榮兒可願為王上出一份孝心”嘉榮跟著銀澤修習,學的是自然道,從不信這種荒謬之事:“爹爹,孝心榮兒要盡的,可是拿這婚姻之事來衝喜,豈不是無稽之談”塗欽將軍:“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為了王上,就試一次吧”嘉榮覺得荒唐至極,可是又不想公然跟爹爹對抗,一氣之下便走掉了,阿染:“將軍,您這是何意”將軍:“以後榮兒總是要嫁人,不如趁我現在還有時間,給她好好物色一個”“走,我們去林相府會會他的嫡長子”阿染:“林相府?將軍,我沒聽錯吧,林相雖說近年來是權柄衝天,但是他家的公子卻是個不折不扣扶不起來的人啊”將軍說道:“無妨,先去看看”阿染看了一眼阿朗,不明白將軍為何要給郡主找這麽一個人家,百思不得其解。


    將軍來到林相府見到林相,兩人便進屋了,阿郎和阿染全程在門外守候,說的什麽完全不知道,一路上兩人都沒敢開口問,郡主卻是跟了一路,將軍示意不用管,郡主氣哄哄的說道:“師兄,你說爹爹是不是老糊塗了,想將我許配給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蘇陌:“郡主,名聲都是外人說的,真實與否你還沒有佐證,怎麽就輕易下結論了”嘉榮:“我還需要什麽佐證,滿都城的人都知道,那個嫡長子為母命是從,從不敢說半個不字,他那個母親也是,心狠手辣,沒什麽好名聲”蘇陌:“既然大家都能看得到,將軍為何還執意將你許配給他”嘉榮轉了轉眼球:“你的意思是,大家的傳言有誤”蘇陌:“是對是錯,郡主如不親自證實一下給將軍看呢”嘉榮:“你是不是早就明白爹爹的意思”蘇陌笑而不語。


    嘉榮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其中有什麽奧秘呢,正在這時街上出現了林相府的轎子,排麵很大,是官宦內室的轎子,想來應是那宰相的夫人了,這時候,正好有一個身挑扁擔的農夫,因裏麵的重物實在太沉,有些體力不支,便栽倒到轎子麵前,裏邊的重物竟是又臭又硬的牛糞,散了一地,頓時臭氣熏天,轎子裏的人很是惱怒,跑來一個小廝,叫罵道:“大膽東西,什麽人的轎子你也敢攔”農夫顫顫巍巍的起來:“大人饒命,我這實在是太累了,沒有穩住....”小廝沒聽農夫繼續說下去,上去便是一鞭子,郡主剛想上前去攔,被蘇陌攔住說道:“郡主,何不多等一時”這時跑來一個小女孩撲倒農夫身上哭喊道:“不要打我爹爹,不要打我爹爹”小廝不管三七二十一,還是一鞭子抽了下去,兩人的哭喊聲越來越大,轎裏的人實在是厭煩的狠,掩著口鼻說道:“既然是農夫弄髒了我的轎子,那便把他女兒賣到我們府中做丫鬟來抵償吧”隨後宰相夫人看著小廝:“阿華,府中還缺什麽差事,分給那個丫頭”小廝說道:“迴夫人,正缺一個倒夜香的”說完後,小廝衝農夫吐了一口痰罵道:“我們夫人大人有大量,沒要你的命來賠,你就謝天謝地吧,你女兒也是前世修來的福分,能去宰相府倒夜香,迴去偷著樂吧”農夫死死抱著女兒:“不要,不要帶走我的女兒”兩人死死拽著不撒手,小廝的鞭子一道一道的抽在兩人身上,街上圍得的水泄不通,卻無人敢管,這兩年宰相做的越來越大,就連將軍府也要給三分薄麵,郡主死死咬著牙說道:“光天化日如此惡行,簡直無法無天”蘇陌一個彈指,便把小廝的鞭子截成兩段,小廝大喊:“是誰暗算本爺爺,有本事出來,別做縮頭烏龜”這真是狗仗人勢,一個區區小廝,竟如此囂張,這時從車上下來一個貴公子,看著倒是風度翩翩,但一張嘴確實讓人厭煩的很:“你們都是死人嗎,趕緊把他們兩個拉開,既然母親看上這個丫頭,趕緊帶走,別耽誤了本公子去茗香閣”一下上來五個大漢,將兩人拉開,農夫被打的渾身是傷,小女孩被抗了起來,郡主實在氣不過上前說道:“放下她”大漢迴頭看了一眼:“哪裏來的黃毛丫頭竟然敢管我們公子的事”蘇陌聽見此人對郡主出言不遜,一個彈指便讓大漢跪在了地上,小女孩也從肩膀上掉了下來,小女孩看見兩人是有意來救人的,便跑到了蘇陌身後,郡主:“夫人,您的馬車被弄髒了,多少錢我來陪”小廝說道:“好大的口氣,你賠得起嗎”郡主說道:“你說個數,我便賠得起”宰相夫人說道:“這年頭真是不怕死的人越來越多”說完,一行人便要離去,郡主又說道:“夫人,怕不是要強行擄走這良家少女,據我所知,在這基諾國,隻要不是奴籍,便不能強行擄走,弄髒了你的馬車,陪你銀錢便是了,你還沒問這農夫賠不賠得起,就要帶走人家的女兒,這是何種道理”宰相夫人看著眼前這個嬌滴滴的少女竟一副伶牙俐齒,說道:“大膽,我的事是你管的了的嗎”郡主慢悠悠的說道:“在這悠悠眾口之下,夫人公然對抗基諾國的律法,不知於你家相公有沒有什麽影響”宰相夫人知道自己一意孤行不會有好結果,惡狠狠的說道:“我們走”


    小女孩跑去他父親身邊,兩個人對著郡主和蘇陌千恩萬謝,郡主給了些銀錢便和蘇陌走了,蘇陌:“郡主,您以後行事不可如此衝動,如果被人知道了你的身份就不好了”郡主不解道:“我堂堂郡主,為何不能讓別人知道我的身份”蘇陌:“將軍不喜外人知道你的長相”嘉榮:“師兄,你是不是知道什麽,爹爹為何不讓我在外暴露自己的身份”蘇陌低下頭沒有說話,嘉榮就知道問這個師兄是什麽都問不出來。


    “郡主,您不是說今天要去野外狩獵嗎,我們東西都準備好了,這都中午了,您還不起嗎”靈芸輕輕的在邊上說著,嘉榮緩緩的轉了一個身,眯著眼起來,靈芸靈朵趕緊上前來伺候梳洗更衣,生怕郡主一個迴身又繼續睡了下去,嘉榮說道:“靈朵,你去把慕離叫上,她也會射箭,讓她跟我們一起”靈芸抱怨道:“郡主,您叫她幹什麽,整天冷著一張臉,讓人看著就掃興”嘉榮:“我師兄也是冷著一張臉,我看你倒是歡喜的很,怎麽對白慕離這麽大意見”靈朵嗤笑一聲,靈芸惱羞成怒:“死靈朵,我讓你笑”兩人打鬧了起來,過了片刻,五人整裝完畢,便一起出去了,有蘇陌在,將軍從來不擔心郡主的安全。


    不經多時五人來便到了一片樹林,靈芸靈朵不會射箭,便在馬車上準備吃食,郡主和蘇陌還有白慕離進入了樹林,三個人都有所收獲,經過一片小溪的時候,郡主心血來潮想抓條魚,可是射了半天一條魚也射不到,蘇陌不好掃郡主興,便沒有開弓,靜靜地看著郡主,郡主不甘心便脫了鞋襪下了水,打算徒手抓魚,這時正好有一條魚遊過郡主腳下,郡主一個海底撈月,竟真握住了魚,可是第一次摸魚,手裏黏糊糊的,感覺甚是惡心,一個分心,魚就從她手裏滑掉了,郡主有些害怕,踉蹌一下,跌落在水裏,水沒過了郡主的肩膀,蘇陌很是著急,便跳進水把郡主扶起來,兩人上了岸,蘇陌看著郡主因為濕透顯得凹凸玲瓏的身軀,濕漉漉的長發緊緊貼著前胸,露出白皙的脖頸,玉頸生香,膚若凝脂,耳根後有一個黑色的痣,楚楚動人,蘇陌莫名的心跳加速,耳根有些發熱,十九歲的少年,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蘇陌隻覺得渾身都在發熱,便一個猛子又紮進了水裏,嘉榮看著蘇陌說道:“師兄,你怎麽又下水了”蘇陌背對著郡主說道:“我抓條魚便去找你”郡主看著背向自己的蘇陌,說道:“好吧,不過師兄你耳朵怎麽紅紅的,可是身體不適”蘇陌麵色一緊,緊張的不知道如何迴答,便慢慢的把頭向水下探了進去,郡主看蘇陌不說話,潛下水去,以為是去抓魚了,便識趣的和白慕離走了。


    兩人在迴去的路上,白慕離一個腳猾,從小路上摔了下去,郡主為了拉住她,兩人一起掉了下去,一路滾下來,竟掉進了一個偌大的坑裏,到了坑底又向下滑進了另一個洞口,這下可是伸手不見五指了,蘇陌也不在身邊,怎麽上去,兩人隻能在坑裏靜靜地等著蘇陌來找人,白慕離對黑暗及其害怕,縮在一團瑟瑟發抖,郡主見狀上前抱住白慕離,可是郡主渾身濕透了,又黑又冰的感覺充斥著全身,令她害怕的有些恍惚,感覺又迴到了那個厄雲鎮,迴到了那個冰冷黑暗的地底下,看見了父親在抽打自己的母親,叫罵到:沒用的東西,生個孩子生個賠錢貨,還是個短命鬼,倒貼都沒人要,白慕離嘴裏嘀咕著:爹爹不要打娘親了,娘親快要死了,白慕離抱著血跡斑斑的母親哀求道,郡主看著白慕離越發抖的厲害,緊緊地抱著安慰道:“慕離不要怕,你爹爹沒有打你娘親,你爹爹沒在這裏,這裏是都城”


    水裏,蘇陌冷靜了下來,便迴去找郡主了,看見馬車外隻有靈芸靈朵兩個人,以為郡主還在馬車裏更衣,靈芸問道:“蘇郡尉,郡主怎麽沒跟您一起迴來”蘇陌看著兩個人問道:“郡主沒迴來嗎”兩個人搖搖頭,蘇陌來的時候走的大道,沒有看見什麽明顯的痕跡,想必郡主走的應該是小道了,蘇陌又向小路走了一遍,路上看到了踩滑的痕跡,順著痕跡蘇陌看見了一個大坑,一個縱身便從洞口飛了下來,可下來後並沒有郡主的痕跡,蘇陌看著這個深坑,找到了另一個洞口,這個洞口好似應該還通往更深的地方,蘇陌點起火折子,嘉榮看見了亮光,知道肯是蘇陌:“師兄,你也太慢了,我們等你半天了”蘇陌跳下洞口,緊張的看了郡主一眼,看到身上並沒有擦傷,臉色稍微好轉一點,然後看著白慕離冷冷的說道:“以後不要帶郡主走小道,小道沒什麽人走,必然比較濕滑”白慕離低著頭迴道:“對不起”嘉榮說道:“好了,我們先上去吧,慕離在這裏害怕極了,渾身都在哆嗦”蘇陌將兩人帶出了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洞穴,可是外邊的這個坑,著實有些高,隻能一個一個的帶上去,嘉榮執意讓蘇陌先把白慕離帶上去,蘇陌一個飛身將白慕離送了上去,而後又趕緊下來了,看見郡主腳邊有一條綠色的毒蛇,蘇陌想起自己五歲的時候兩個哥哥把自己關進拆房鎖起來,向他扔了好多蛇,什麽顏色的都有,關了整整一宿,從那以後蘇陌對蛇很是畏懼,嘉榮看著蘇陌一動不動,剛要向他走去,蘇陌叫嘉榮不要動,示意他腳下有東西,嘉榮卻是不怕蛇的,剛想把蛇踢開,腳還沒碰到蛇,蛇便吐著信朝郡主咬去,蘇陌本能反應護住了嘉榮,蛇咬在了蘇陌的腿上,嘉榮拔出了蘇陌的劍將毒蛇挑走,說道:“師兄,你沒事吧”蘇陌看見蛇不見了僵硬的臉上慢慢好轉說道:“我們先上去再說”蘇陌發覺這毒性很強,身體已經開始麻木了,如果再不上去,恐怕要在這裏過夜了,兩人上來後,蘇陌覺得眼前發黑,慢慢的暈倒了,想必是蘇陌用了全身的力氣導致氣血上流,加速了毒素的蔓延,靈芸靈朵不放心郡主便讓兩個車夫一起去找了,終於在這裏看見了三個人。


    郡主很是著急,讓車夫全力趕車,馬車飛奔的駛向將軍府,引起了路上一個吊兒郎當的貴公子的注意,看著這兩個飛奔的馬車,這時正巧一陣風吹過,貴公子看到了馬車上的人,心道:這不是那個路見不平的丫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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