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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拉法走出赫達工作的房間，一股花香襲來，讓他打了個噴嚏。
“我不采花，花香反倒來找我了。”
輕笑了一聲，他握緊手裏新製作的器具，朝著菲麗希爾的實驗室走去。
推開門，菲麗希爾正坐在休息用的沙發上，閱讀著那些學堂裏使用顯微鏡的小孩子們寫下的記錄。
“你怎麽不去陪著你姐姐，反而到處閑逛？”菲麗希爾抬起頭，看了拉法一眼。
“她還沒醒來呢，我讓奧黛爾陪著她了，”拉法坐到她身邊，“況且我有東西要送給你。”
“什麽？”菲麗希爾有些意外，放下手中那些寫著歪歪扭扭文字的紙張。
“給。”拉法把那支求著莉莉絲和赫達弄了好半天才做出來的鋼筆遞了過去，筆杆上還用絲綢係了一個蝴蝶結。
菲麗希爾有些發愣，看著拉法認真的臉，最終還是接了過來，“謝謝。”
“這是什麽？”
拿在手裏看了看，這是一個整體偏紅表麵十分光滑的東西，一看就知道是莉莉絲切割的產物，在這東西中間有一個光亮的圓環，上麵有著一串文字，她看得很清楚，上麵寫的是——菲麗希爾。
“這是一支筆。”
說著，拉法把她手裏的筆拿了過來，取下蝴蝶結，擰開了螺旋紋路的蓋子，露出了裏麵的筆尖。
“我看你用鵝毛筆寫不了幾個字就要蘸一下墨汁，很不方便，所以我找赫達和莉莉絲幫你做了一支新筆，吸一次墨可以用很久，試試吧。”
“嗯。”深深看了拉法一眼，菲麗希爾拿出自己的筆記本，開始在上麵書寫了起來。
細小的筆尖落在紙張上，劃動起來。
她寫得很快，至少比之前用鵝毛筆快得多，筆尖在紙麵上飛躍、婉轉、下沉、上揚，異常地迅捷，拉法覺得她不是在寫字，而是在用自己的手控製著筆在紙麵上跳舞，而且跳得很有韻律，就像她在心裏暗自哼唱著一首舞曲，筆尖正跟著舞曲靈動地跳躍。
“可他的孤獨，不就是一個普通人的孤獨嗎？”
“我們用盡全力，過著平凡的一生。”
看著菲麗希爾隨手寫下的幾句話，拉法覺得她的內心也許並不像繽紛的現實一樣多姿多彩。
“很好用，謝謝你。”菲麗希爾再次表達了感謝，她再也無法舍棄這支筆順滑的手感了，她沒有想過原來書寫也能變得如此輕鬆，就像是笨拙的人突然長了能飛上天的翅膀般暢快。
“竟然能夠得到菲麗小姐的誇讚，真是難得。”
“我覺得要是再多造一些這樣的筆，這些筆的價格甚至可以比那些玻璃製品更高。”把筆蓋擰緊，菲麗希爾無視他的讚詞說道。
“我當然想過量產，但是現在我們已經騰不出人手來幹別的了，”拉法鬆了鬆肩，“而且我們還要忙著製造武器，誰知道雷諾和亞爾維斯那兩個蠢貨什麽時候會過來。”
“但是我看你好像並不太緊張的樣子，而且你好像對皇帝的死並不關心。”菲麗希爾把緋紅的鋼筆拿在手裏把玩。
“那你說我是不是應該躲在裏的裙擺下麵瑟瑟發抖，然後抱頭痛哭？”
雖然知道是玩笑，但是菲麗希爾還是不自覺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裙擺，“對付雷諾的軍隊，你有把握嗎？”
“有菲麗你在，我們怎麽會輸？”
“怎麽？打不贏的時候，你想把我送出去？”
“你在說些什麽呢？我的意思是你能夠保佑我們的勝利。”
“我又不是勝利女神，怎麽保佑你的勝利？”
“你可不就是我的勝利女神嗎？”
“我......”菲麗希爾有些無奈。
“好啦，你慢慢忙，我先走了。”看到奧黛爾的身影在門口晃動，他知道芙蕾雅已經醒了。
“嗯。”
拉法離開房間後，菲麗希爾的目光又落在緋紅的筆上，上麵的那串名字，應該是拉法親手雕刻的，想到這裏，她覺得自己也應該迴應他些什麽。
跟著奧黛爾來到芙蕾雅所在的房間，她果然已經醒了，此時正由緹娜服侍著穿衣，胸口還裸露在外，不過她並不在意，反而笑著朝著拉法打招唿，“好看嗎？”
“好看，不過你臉上能再有點血色就更好看了。”
“聽說你讓一個小姑娘給我輸血，那個小姑娘呢？我要好好謝謝她。”芙蕾雅用僅存的一隻手把雪白的頭發梳到腦後。
“時奈還在工作，午飯的時候你就能見到她了。”拉法抱著手靠在門口，看著芙蕾雅的一舉一動，雖然她少了一隻手，但並不妨礙她驚心動魄的美麗。
她此時穿著的是菲麗希爾的衣服，胸口有些太緊了，看來得用針線改一改才行。
套上長到手腕的手帶，穿上小牛皮靴，理了理衣裙，一個高挑的貴族小姐又重新顯現了。
“幸好菲麗的衣服夠多，不然在我的衣服運到之前我可沒衣服穿了。”
說著，芙蕾雅摸了摸手臂斷裂的地方，然後一道亮光從她的傷口亮起，然後那道光滿逐漸伸長，然後分化出手腕和手指。
隻那麽一瞬間，一隻光芒四溢的手臂就成形了，然後她套上長長的手帶，掩蓋住了光芒。
“還不錯。”動了動被手帶蓋住的光之手臂，芙蕾雅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芙蕾......你真的是魔女？”
奧黛爾提前發出了拉法的感歎。
“抱歉，奧黛。”芙蕾雅走到奧黛爾麵前，“我不該瞞你那麽久的。”
“不......沒事的。”奧黛爾擠出一個笑容，她現在已經對魔女沒那麽排斥了，芙蕾雅是魔女的事實她也早就預想過了，在前天晚上見到滿頭白發的芙蕾雅的時候她又再次確認了，現在問出來，就是為了讓她親口告訴自己答案。
“那你是什麽魔女？”拉法也走了過來。
“嗯？拉法，怎麽和你姐說話呢？”芙蕾雅眉毛一挑，一把勒住拉法的脖子，把他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唔......”他想說些什麽，但是卻被兩座山巒給壓得說不出來。
這時菲麗希爾也走了進來，正好看到拉法撲在芙蕾雅的胸口，皺了皺眉，然後轉身走了。
“菲麗......”雖然不能迴頭，但是他能聽出來那就是菲麗希爾。
“啊哈，抱歉，破壞你們兩個的感情了。”調笑一聲，她這才放開了氣喘籲籲的拉法。
“所以你並不打算迴答我的問題？”躲在奧黛爾身後，拉法喘著氣說。
“這要靠你自己猜了，”芙蕾雅走出門外，看著院落裏紛繁的鮮花灌木已經明媚的陽光，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原來冰原城的春天和拜倫也沒什麽區別，都是那麽溫暖”
“所以你為什麽要放棄拜倫？或者說，放棄你擁有的一切？”隨後，拉法帶著奧黛爾和緹娜也走了出來。
“因為我太累啦，”她趴在圍欄上，輕輕嗅著空氣中鮮花的芬芳，“可別覺得我是騙你的，我說的是實話，這個被教會侵蝕的世界，反正我是沒有辦法去改變它了；我已經提前把你用得到的東西都轉移出來了，估計再過不久就到達這裏了。”
“所以你打算以後再這裏長住？”
“怎麽？不歡迎？”芙蕾雅走向他，像是又要故技重施。
“歡迎歡迎，當然歡迎啦！”拉法連連擺手，朝後退了幾步。
“那不就完了？”芙蕾雅把手抱在胸下，“什麽時候開飯，我餓了。”
既然芙蕾雅要吃飯，那拉法隻得提前讓仆人們準備午餐，把魔女們都召集起來，為新加入的魔女介紹這位自己的“親姐姐”。
這頓飯可和往常的不一樣，是他精心準備已久的“火鍋”，圓形的桌子是他自己親手打造的，各種罕見的配料也是他讓柯爾特意栽種的，她還栽培了許多在這個季節見不到的蔬菜，種類十分之多。
各種鮮美的肉食和蔬菜擺滿了圓桌，豐盛至極，趁著晚冬的最後一波寒風剛剛退去，大夥圍坐在圓桌周圍，熱熱鬧鬧地吃了起來。
起初大家都還不習慣用拉法發明的被叫做“筷子”的東西用勺子和叉子的話實在不能從湯鍋裏把肉撈起來，幸好魔女們都不笨，很快就學會了使用筷子的精髓，把薄薄的肉片蘸著醬汁送進嘴裏，吃得無比舒爽；連不太喜愛肉食的菲麗希爾也吃得額頭冒出了細汗，吃得不亦樂乎。
麵前菜最多的就是時奈了，她和芙蕾雅坐在一起，芙蕾雅對這個救了自己性命的小姑娘十分關愛，忙不迭地把冒著熱氣的食物送到她的麵前，讓時奈有些吃不過來。
趁著熱鬧的氣氛，菲麗希爾讓人拿來了她從拜倫帶來的葡萄酒，據說這些葡萄酒一瓶就要幾百個金幣，這那裏是喝酒，簡直就是喝錢，這讓這些平民女孩第二次感受到了來自上流貴族的奢華（第一次是見到了菲麗希爾那浩如煙海的漂亮衣服的時候）。
酒過三巡，除了拉法，女人們的臉上都帶著淡淡的緋紅，她們都對拉法的這頓別開生麵的新吃法十分滿意，不但吃得極為舒爽，而且氣氛也夠熱鬧，完全沒有上流貴族所規定的優雅進餐的顧忌。
說的也是，既然都決定要推翻那個苦難的舊世界，幹嘛還糾結進餐這種細節。
女孩們正談笑間，坐在拉法身邊的菲麗希爾輕聲唿喚起他的名字。
“怎麽了？”拉法轉過頭，菲麗希爾正滿麵酡紅。
“送給你，當做那支筆的迴禮。”
她拉過拉法的手，把一個盒子放進他的手裏，抿著的嘴唇紅潤如花。
“謝謝。”
在這世上，也許隻有拉法才能麵對這樣可人的美麗鎮定心神了。
打開精致的盒子，裏麵是一個墨綠色的指環，圓潤的指環內部，雕刻著一朵暗紅的玫瑰。
菲麗希爾拿出指環，親手把它穿進了拉法的手指。
“謝謝。”
順勢握住她溫暖的手，拉法再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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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拉法走出赫達工作的房間，一股花香襲來，讓他打了個噴嚏。
“我不采花，花香反倒來找我了。”
輕笑了一聲，他握緊手裏新製作的器具，朝著菲麗希爾的實驗室走去。
推開門，菲麗希爾正坐在休息用的沙發上，閱讀著那些學堂裏使用顯微鏡的小孩子們寫下的記錄。
“你怎麽不去陪著你姐姐，反而到處閑逛？”菲麗希爾抬起頭，看了拉法一眼。
“她還沒醒來呢，我讓奧黛爾陪著她了，”拉法坐到她身邊，“況且我有東西要送給你。”
“什麽？”菲麗希爾有些意外，放下手中那些寫著歪歪扭扭文字的紙張。
“給。”拉法把那支求著莉莉絲和赫達弄了好半天才做出來的鋼筆遞了過去，筆杆上還用絲綢係了一個蝴蝶結。
菲麗希爾有些發愣，看著拉法認真的臉，最終還是接了過來，“謝謝。”
“這是什麽？”
拿在手裏看了看，這是一個整體偏紅表麵十分光滑的東西，一看就知道是莉莉絲切割的產物，在這東西中間有一個光亮的圓環，上麵有著一串文字，她看得很清楚，上麵寫的是——菲麗希爾。
“這是一支筆。”
說著，拉法把她手裏的筆拿了過來，取下蝴蝶結，擰開了螺旋紋路的蓋子，露出了裏麵的筆尖。
“我看你用鵝毛筆寫不了幾個字就要蘸一下墨汁，很不方便，所以我找赫達和莉莉絲幫你做了一支新筆，吸一次墨可以用很久，試試吧。”
“嗯。”深深看了拉法一眼，菲麗希爾拿出自己的筆記本，開始在上麵書寫了起來。
細小的筆尖落在紙張上，劃動起來。
她寫得很快，至少比之前用鵝毛筆快得多，筆尖在紙麵上飛躍、婉轉、下沉、上揚，異常地迅捷，拉法覺得她不是在寫字，而是在用自己的手控製著筆在紙麵上跳舞，而且跳得很有韻律，就像她在心裏暗自哼唱著一首舞曲，筆尖正跟著舞曲靈動地跳躍。
“可他的孤獨，不就是一個普通人的孤獨嗎？”
“我們用盡全力，過著平凡的一生。”
看著菲麗希爾隨手寫下的幾句話，拉法覺得她的內心也許並不像繽紛的現實一樣多姿多彩。
“很好用，謝謝你。”菲麗希爾再次表達了感謝，她再也無法舍棄這支筆順滑的手感了，她沒有想過原來書寫也能變得如此輕鬆，就像是笨拙的人突然長了能飛上天的翅膀般暢快。
“竟然能夠得到菲麗小姐的誇讚，真是難得。”
“我覺得要是再多造一些這樣的筆，這些筆的價格甚至可以比那些玻璃製品更高。”把筆蓋擰緊，菲麗希爾無視他的讚詞說道。
“我當然想過量產，但是現在我們已經騰不出人手來幹別的了，”拉法鬆了鬆肩，“而且我們還要忙著製造武器，誰知道雷諾和亞爾維斯那兩個蠢貨什麽時候會過來。”
“但是我看你好像並不太緊張的樣子，而且你好像對皇帝的死並不關心。”菲麗希爾把緋紅的鋼筆拿在手裏把玩。
“那你說我是不是應該躲在裏的裙擺下麵瑟瑟發抖，然後抱頭痛哭？”
雖然知道是玩笑，但是菲麗希爾還是不自覺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裙擺，“對付雷諾的軍隊，你有把握嗎？”
“有菲麗你在，我們怎麽會輸？”
“怎麽？打不贏的時候，你想把我送出去？”
“你在說些什麽呢？我的意思是你能夠保佑我們的勝利。”
“我又不是勝利女神，怎麽保佑你的勝利？”
“你可不就是我的勝利女神嗎？”
“我......”菲麗希爾有些無奈。
“好啦，你慢慢忙，我先走了。”看到奧黛爾的身影在門口晃動，他知道芙蕾雅已經醒了。
“嗯。”
拉法離開房間後，菲麗希爾的目光又落在緋紅的筆上，上麵的那串名字，應該是拉法親手雕刻的，想到這裏，她覺得自己也應該迴應他些什麽。
跟著奧黛爾來到芙蕾雅所在的房間，她果然已經醒了，此時正由緹娜服侍著穿衣，胸口還裸露在外，不過她並不在意，反而笑著朝著拉法打招唿，“好看嗎？”
“好看，不過你臉上能再有點血色就更好看了。”
“聽說你讓一個小姑娘給我輸血，那個小姑娘呢？我要好好謝謝她。”芙蕾雅用僅存的一隻手把雪白的頭發梳到腦後。
“時奈還在工作，午飯的時候你就能見到她了。”拉法抱著手靠在門口，看著芙蕾雅的一舉一動，雖然她少了一隻手，但並不妨礙她驚心動魄的美麗。
她此時穿著的是菲麗希爾的衣服，胸口有些太緊了，看來得用針線改一改才行。
套上長到手腕的手帶，穿上小牛皮靴，理了理衣裙，一個高挑的貴族小姐又重新顯現了。
“幸好菲麗的衣服夠多，不然在我的衣服運到之前我可沒衣服穿了。”
說著，芙蕾雅摸了摸手臂斷裂的地方，然後一道亮光從她的傷口亮起，然後那道光滿逐漸伸長，然後分化出手腕和手指。
隻那麽一瞬間，一隻光芒四溢的手臂就成形了，然後她套上長長的手帶，掩蓋住了光芒。
“還不錯。”動了動被手帶蓋住的光之手臂，芙蕾雅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芙蕾......你真的是魔女？”
奧黛爾提前發出了拉法的感歎。
“抱歉，奧黛。”芙蕾雅走到奧黛爾麵前，“我不該瞞你那麽久的。”
“不......沒事的。”奧黛爾擠出一個笑容，她現在已經對魔女沒那麽排斥了，芙蕾雅是魔女的事實她也早就預想過了，在前天晚上見到滿頭白發的芙蕾雅的時候她又再次確認了，現在問出來，就是為了讓她親口告訴自己答案。
“那你是什麽魔女？”拉法也走了過來。
“嗯？拉法，怎麽和你姐說話呢？”芙蕾雅眉毛一挑，一把勒住拉法的脖子，把他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唔......”他想說些什麽，但是卻被兩座山巒給壓得說不出來。
這時菲麗希爾也走了進來，正好看到拉法撲在芙蕾雅的胸口，皺了皺眉，然後轉身走了。
“菲麗......”雖然不能迴頭，但是他能聽出來那就是菲麗希爾。
“啊哈，抱歉，破壞你們兩個的感情了。”調笑一聲，她這才放開了氣喘籲籲的拉法。
“所以你並不打算迴答我的問題？”躲在奧黛爾身後，拉法喘著氣說。
“這要靠你自己猜了，”芙蕾雅走出門外，看著院落裏紛繁的鮮花灌木已經明媚的陽光，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原來冰原城的春天和拜倫也沒什麽區別，都是那麽溫暖”
“所以你為什麽要放棄拜倫？或者說，放棄你擁有的一切？”隨後，拉法帶著奧黛爾和緹娜也走了出來。
“因為我太累啦，”她趴在圍欄上，輕輕嗅著空氣中鮮花的芬芳，“可別覺得我是騙你的，我說的是實話，這個被教會侵蝕的世界，反正我是沒有辦法去改變它了；我已經提前把你用得到的東西都轉移出來了，估計再過不久就到達這裏了。”
“所以你打算以後再這裏長住？”
“怎麽？不歡迎？”芙蕾雅走向他，像是又要故技重施。
“歡迎歡迎，當然歡迎啦！”拉法連連擺手，朝後退了幾步。
“那不就完了？”芙蕾雅把手抱在胸下，“什麽時候開飯，我餓了。”
既然芙蕾雅要吃飯，那拉法隻得提前讓仆人們準備午餐，把魔女們都召集起來，為新加入的魔女介紹這位自己的“親姐姐”。
這頓飯可和往常的不一樣，是他精心準備已久的“火鍋”，圓形的桌子是他自己親手打造的，各種罕見的配料也是他讓柯爾特意栽種的，她還栽培了許多在這個季節見不到的蔬菜，種類十分之多。
各種鮮美的肉食和蔬菜擺滿了圓桌，豐盛至極，趁著晚冬的最後一波寒風剛剛退去，大夥圍坐在圓桌周圍，熱熱鬧鬧地吃了起來。
起初大家都還不習慣用拉法發明的被叫做“筷子”的東西用勺子和叉子的話實在不能從湯鍋裏把肉撈起來，幸好魔女們都不笨，很快就學會了使用筷子的精髓，把薄薄的肉片蘸著醬汁送進嘴裏，吃得無比舒爽；連不太喜愛肉食的菲麗希爾也吃得額頭冒出了細汗，吃得不亦樂乎。
麵前菜最多的就是時奈了，她和芙蕾雅坐在一起，芙蕾雅對這個救了自己性命的小姑娘十分關愛，忙不迭地把冒著熱氣的食物送到她的麵前，讓時奈有些吃不過來。
趁著熱鬧的氣氛，菲麗希爾讓人拿來了她從拜倫帶來的葡萄酒，據說這些葡萄酒一瓶就要幾百個金幣，這那裏是喝酒，簡直就是喝錢，這讓這些平民女孩第二次感受到了來自上流貴族的奢華（第一次是見到了菲麗希爾那浩如煙海的漂亮衣服的時候）。
酒過三巡，除了拉法，女人們的臉上都帶著淡淡的緋紅，她們都對拉法的這頓別開生麵的新吃法十分滿意，不但吃得極為舒爽，而且氣氛也夠熱鬧，完全沒有上流貴族所規定的優雅進餐的顧忌。
說的也是，既然都決定要推翻那個苦難的舊世界，幹嘛還糾結進餐這種細節。
女孩們正談笑間，坐在拉法身邊的菲麗希爾輕聲唿喚起他的名字。
“怎麽了？”拉法轉過頭，菲麗希爾正滿麵酡紅。
“送給你，當做那支筆的迴禮。”
她拉過拉法的手，把一個盒子放進他的手裏，抿著的嘴唇紅潤如花。
“謝謝。”
在這世上，也許隻有拉法才能麵對這樣可人的美麗鎮定心神了。
打開精致的盒子，裏麵是一個墨綠色的指環，圓潤的指環內部，雕刻著一朵暗紅的玫瑰。
菲麗希爾拿出指環，親手把它穿進了拉法的手指。
“謝謝。”
順勢握住她溫暖的手，拉法再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