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揚猛然睜開眼,隻覺得脈府內源源不斷的靈氣湧動,舉手投足間,都與以往大有不同。陳青揚驚喜的發現,原本剛剛充盈突破的第二個脈府,現在眾多的靈氣湧入,已經充盈了許多,一脈前期的陳青揚,在融合了風神決後竟然直接進入到了一脈中期。


    風飛羽和徐善謀見陳青揚笑臉盈盈地看著二人,便從空中落下,風飛羽滿臉震驚地打量著陳青揚一番,隨後試探地問道:“揚哥,你有沒有感覺有什麽不舒服?”


    陳青揚蹦了蹦,卻隻覺自己渾身輕盈了不少,仿佛隨時都能將自己的身體如炮彈一樣彈射出去,或許這就是體脈脈技的優勢吧。


    風飛羽不免驚歎道:“揚哥你究竟是什麽怪物?我長這麽大,就算是在北燕數一數二的風家,也從來沒聽過這世間有這樣的脈法。要知道,因為吸收煉化靈氣的方式有不同,一種脈法隻能吸收一種靈氣,若是強行吸收另一種靈氣,隻會對自身造成不可逆的傷害,嚴重者會八脈盡斷,爆體而亡。揚哥你方才應該也感受到了,體脈的靈氣與你自身體內的靈氣本來是互不相容的,但是不知道為何,在風神決進入你體內之後,兩股互不相容的靈氣竟然合二為一了!”


    徐善謀一聽這話,頓然眼中的怒火似要噴湧而出,“風飛羽!你這個瘋子,你知道不能吸收兩種靈氣,為何還讓揚哥吸收體脈靈氣?!”


    眼見徐善謀說著便要向風飛羽伸出拳頭,陳青揚隨即淡淡地說道:“謀子,別衝動,阿飛他是有把握才讓我吸收的。雖然我也說不好究竟是我的融決脈法太過稀奇古怪,還是你的風神決確實精妙無比,但終究,這兩種脈法的確是合二為一了,並且~~~”陳青揚說著,手中旋起一團小小的青白色白泉,隻見四周的靈氣竟然都被吸收了過來,與以往的白泉不能直接將靈氣吸入體內不同,融合了風神決後的白泉竟然能夠吸走一絲天地間的靈氣了!可別小看這一絲靈氣,這說明了白泉已經發生了質的轉變。


    三人看著這團神奇的白泉,陳青揚接著說道:“現在的白泉不僅能夠直接吸入靈氣,更在威力上有了大大的提升。風神決隻能吸入風眼池的靈氣,但與融決融合之後,普通的靈氣竟也能吸入一絲。”


    風飛羽歡喜地點點頭,連忙建議道:“揚哥,現在你再試試發動疾風斬!”


    聞言,陳青揚便即刻運轉脈法,脈府內的青白氣旋猛地飛速旋轉起來,源源不斷的靈氣從中散出,一瞬間便充斥了全身每個角落,陳青揚一腳踏空,根本不需要白泉的幫助,經脈中仿佛都藏著一股氣流,正是這股氣流,能夠讓陳青揚如同鳥兒一樣飛起,這正是風神決帶來的效果。“身銳則為刃,身疾則為風,白泉化刃,以風為勁!”陳青揚低喊著,手中迅速旋出一團白泉,青白色白泉瘋狂地旋轉著,下一瞬,原本球狀的白泉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換著形狀,陳青揚雙手穩住白泉,隻見一把由青白白泉構成的氣刃赫然出現在眼前!


    陳青揚一把握住刃柄,朝著石壁上的那道縫隙重重地砍去“疾風斬!”隨著一聲暴吼,銅牆鐵壁般的石壁竟然如同豆腐一般被輕鬆斬開,一道劍氣擊穿石壁後又沿著軌跡向前飛出一段距離後才逐漸散開。僅僅一擊,“轟隆!”一聲震天的暴響後,黑暗的地廳終於開了個大口,一束耀眼的陽光照射了進來。


    “終於打開了!”徐善謀控製不住內心的激動,興奮的叫了起來。


    溫暖的光照射進來,整個地廳被點亮,三人這時才感受到和煦的陽光是多麽的溫暖舒適。陳青揚手中的風刃散去,想不到這疾風斬如此厲害,想想之前為了取暖照明,將嚴老頭收藏的所有脈技書籍都燒了,陳青揚不免有些肉痛,要是那些脈技都還在,再挑一些強勢的自己慢慢練,說不得之後也能像風飛羽一樣,層出不窮的使出五花八門的脈技。哎,陳青揚心裏沉沉地歎了口氣。


    三人終於從地廳出來了,發現這裏已經到了雞鳴鎮外的一塊空地上。


    陳青揚伸了個懶腰,也不知道在地廳裏憋了多久,現在隻覺得渾身舒爽。“揚哥,咱們現在怎麽辦?要直接告訴鎮長嗎?”風飛羽問道。


    陳青揚活動了下筋骨,說道:“不,直接去找嚴老頭,那老東西居然敢誆我,還差點讓咱們葬身地廳,這筆賬我得好好跟他算算!”


    風飛羽點頭應道:“我同意,並且我們這趟來,軍狀子也沒找到,說不好是被那嚴老頭藏在什麽地方了,正好找他逼問出下落。”


    與此同時,雞鳴鎮內,嚴老頭正雙手反綁著被一個壯漢踩在腳下,此時的嚴老頭已經完全沒有了之前的狡詐猥瑣,隻剩下一臉灰蒙蒙的絕望,汩汩的鮮血從口鼻中流出來。而踩著他的那名壯漢,卻是一身戎裝,一身銀白色的鎧甲,左手舉著一麵巨大的盾,此盾由水晶打造,水火不破,刀槍不入,此人,正是銀盾軍!


    隨著圍攏過來的人越來越多,那壯漢猛地將巨盾插入地麵,雄渾的聲音傳來:“爾等小民聽清楚了!吾乃南楚銀盾軍第十路赤旗隊隊長,金虎!此人乃我南楚軍方後繼使,本該為國尋找脈士,卻多年屍位素餐,此人實在可恨,而今我代表南楚,將此人斬首示眾!”


    後繼使,就是軍方安排在每個村鎮的聯絡人,一來為軍方尋找脈士,二來就是收集散落的脈士提交的軍狀子並按時上報至軍方。隨著南楚不斷地挖掘脈士,現在南楚國內幾乎已經找不到潛藏在民間的脈士了,這金虎如此做法,明顯是別有用心。


    一聽是銀盾軍,雞鳴鎮諸多百姓眼見嚴老頭被擒,將要處決,卻也是敢怒不敢言。金虎見眾人鴉雀無聲,狡黠地一笑道:“不過,我在鎮外發現有一股靈泉,還有脈士戰鬥過的痕跡,這就說明,雞鳴鎮肯定藏有脈士!隻要你們說出脈士的下落,我就可以饒這老頭不死,倘若爾等小民執迷不悟,我就慢慢將他折磨致死,我給你們一個時辰的時間,一個時辰後沒人說出脈士的下落,我就斷他一臂,再一個時辰沒人說,就再斷一臂,一直到我將他四肢斷盡,就將他梟首。”


    嚴老頭雖然是個惡賊,但畢竟在雞鳴鎮生活了多年,鎮子裏的老百姓們也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與他相處多年,如今落了難,還是有不少人為他難過。但雖然有不少人難過,卻也無一人站出來將陳青揚供出來,雞鳴鎮的眾人,仿佛約定好了一般,眼神中充滿著堅定。


    金虎見這招不起效,便接著說道:“哼,我看你們這幫刁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爾等可知藏匿脈士是重罪,倘若這老頭至死也沒人願意救他,那隻說明這老頭人緣不好,那我就換一個人,老婦,或者孩童,不信的話,你們大可以試試。”


    說話間,鎮長帶著一群人急衝衝地趕了過來,“老夫乃此鎮鎮長,何人放肆?”


    金虎大嘴一咧,從懷中掏出一疊文書,隨手一扔,脈法一轉,直接將文書扔到了鎮長麵前,金虎道:“我乃銀盾軍赤旗隊隊長,此次來隻為尋人,公文上有詳細,自己看去。”


    鎮長接過文書來仔細一看,臉色逐漸變得鐵青,“金虎隊長,我雞鳴鎮多年來並無脈士,望金隊長明察。”


    “哼哼,老鎮長,你真當銀盾軍是這麽容易忽悠的嗎?鎮外分明就有靈泉,靈泉邊上明擺著就有脈技爭鬥的痕跡,難不成,那些痕跡都是神仙打架搞出來的?”


    鎮長對陳青揚和風飛羽前不久在靈泉邊打鬥一事絲毫不知,被金虎這麽一說,自己心裏也有些沒底了,但鎮長還是咬牙堅持道:“金隊長,我是雞鳴鎮的鎮長,隻管鎮中大小事務,鎮外如何,我可無權幹涉。”


    金虎哼聲道:“好嘴硬的老倌兒,就算不是你雞鳴鎮內的脈士,外界的脈士爭鬥後也必定逃進你鎮上來了,你若是不招,我們也有權挨家挨戶的搜找,但你確定要我們自己動手嗎?銀盾軍征戰在外,都是五大三粗的漢子,要是磕了碰了,不小心傷了人,老鎮長可得擔待呀。”


    金虎這話裏有話,明顯是在威脅鎮長,不過卻也都是實話,銀盾軍惡名在外,要是組織起來進行大規模的搜尋,雞鳴鎮怕是不會留有活口。鎮長一時語塞,豆大的汗珠急的不住地往外冒。


    金虎見唬住了鎮長,便朝著眾人大喝道:“無人想要搭救這個老頭嗎?”連問三聲,眾人卻隻是低著頭,憤怒與不甘悄悄在心中凝聚。無人迴答,金虎右手曲指成爪,一隻虎爪的影子赫然成型,對著嚴老頭的手臂就要刺去。


    就在這時,空中傳來一陣破空聲,一道青白色的刃氣以極快的速度衝擊過來,“鏗!”一聲重響,金虎的爪影被生生彈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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