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鬆開了手,隻是寒冽的目光依然緊盯著她。


    陸唯一炸毛了。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她,搞得好像她會轉身就跑一樣。再說就是想跑,也沒他速度快啊。


    她揉了揉胳膊,不甘示弱的與他對望,“關你什麽事!”


    黑衣男子擰緊了眉心,不明白這丫頭怎麽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


    “你在生氣?”


    陸唯一是真的被他這疑惑的口吻氣到了。他做了什麽自己不知道嗎?任誰被那樣對待都會生氣好不好。


    雖然動手的是他的侍衛,可命令是他下的,這個罪魁禍首現在還在這裝傻。


    她嗤笑了一下道:“你試試看被人扔進水裏會不會生氣。”


    黑衣男子懂了。


    他說話素來簡單,平時一向習慣發號施令,手下的人也是言聽計從。


    讓風驥把她丟入水裏,隻是單純的不想看她被血腥氣味熏的嘔吐難受,清洗幹淨會舒服一些。


    原來是他的措辭讓她誤會了。


    隻是他並不打算解釋,岔開了話題道:“你是要去找你的朋友嗎?”


    陸唯一見他對自己的行為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愧疚之意,也不打算讓他說道歉的話了。


    這個男人一看就是高高在上慣了的,自身的強大讓他根本不知道“對不起”為何物。再繼續糾結下去,沒趣的隻能是自己。


    何況……


    “你到底是誰?你的侍衛能精準的找到這個地方,你還知道胖子的存在,你到底要幹什麽?”


    這男人話裏提起了胖子,讓她不得不心生疑慮,他似乎對她的一切了如指掌。


    黑衣男子沒有迴答她的問題,隻是繼續剛才的話:“我讓風驥去接他了。”


    原來那個狗腿子叫風驥啊!真是可惜了這個好名字,敢把她扔進水裏,她記住了。


    不過,這男人站在這裏明顯是在等她,現在又讓侍衛把胖子也帶來,他到底想幹嘛?


    如果是沒有惡意還好,要是有所企圖……打是打不過了,跑麽……人家會飛的,肯定也是跑不過的。


    哎呀,煩躁,該怎麽辦呢?


    黑衣男子看了看正低頭努力用腳尖來迴跐著雜草的陸唯一,低聲道:“你跟我來。”說完,轉身向山洞走去。


    “幹嘛?”她抬頭看著男人堅挺的後背,瞥了瞥嘴:“你不說清楚,我是不會去的。”


    黑衣男子一直走到洞口才迴頭看她一眼,正要說什麽,半空傳來了胖子的聲音。


    “唯一!唯一!”胖子揮著手,臉上帶著興奮,對著她大喊:


    “唯一你果然迴來了,這位大哥告訴我的時候,我還不相信呢。”


    陸唯一翻了個白眼,看著他和風驥落在了空地上。


    這家夥還真是一如既往地話癆和心大。不相信人家說的話,還敢跟著人家亂跑,就不怕是起了歹心騙他的?這深山老林,被活埋了,都沒人知道。


    “你沒事吧?”陸唯一走過去拉著他轉了一圈,上上下下的檢查著。


    “沒事!沒事!唯一你都不知道,剛剛這位大哥突然出現在我旁邊,我還以為是靈獸呢,結果發現是個人。我問他是誰,他就跟我說他認識你,是你讓他接我迴來的。然後他就唰的一下帶我飛上了天,那感覺,嘖嘖!”


    胖子顯然還沒從禦空飛行的興奮中脫離出來,不停的搖頭咂舌。


    “沒事就好。東西呢?”


    陸唯一見胖子安全的迴來,終於放下了提起的心。再看看他空空的兩手,這家夥不會就這麽迴來的吧?


    想到那隻赤炎虎的元核和獠牙,那可是錢啊!


    “唯一,唯一,我告訴你,這位大哥也有納戒哦!他……”


    胖子的聲音越來越小,感受到身後那股不容忽視的氣勢,他慢慢扭過頭,小聲問陸唯一:“他是誰啊?”


    陸唯一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瞪了黑衣男子一眼:“不知道,不認識,陌生人。”


    黑衣男子聽著她的話,挑了下眉,對風驥道:“帶他走。”


    瞅著周身溫度越來越冷的自家主子,風驥聰明的拽著胖子,向溪邊走去。


    “進來。”黑衣男子說完轉身直接進了山洞。


    “喂!”陸唯一對著洞口喊了一聲。


    洞裏的人沒理她。


    “哎!”她又對著風驥喊了一聲。


    風驥捂著胖子的嘴,越走越快,也沒理她。


    嘿,我這爆脾氣!


    陸唯一攥著拳頭,看著山洞,心下道:“這人要弄死她易如反掌,何必這樣麻煩,幹脆看看他到底要幹什麽,進就進!”


    想罷,深吸了口氣,向著山洞走去。


    “風行雲。”


    陸唯一剛邁進洞口,耳邊就響起了男人低醇如陳釀的嗓音。她愣了一下,向聲音的方向看去。


    男人接著說道:“我的名字。不是陌生人,也不是喂。”


    陸唯一有些好笑,這男人告訴她名字,就是因為剛才她說不知道,還喊了一聲喂?可他們本來就不認識啊。


    她往前走了兩步就停了下來:“我叫陸唯一。說吧,你到底要做什麽?”


    風行雲見她站在洞口一副隨時準備逃跑的樣子,搖了搖頭,憑空取出一把椅子,坐下後道:


    “你不必擔憂自己的性命,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否則你就是離的再遠,我若要殺你,你也是跑不掉的。”


    陸唯一目瞪口呆的看著他拿出的那把紫色椅子,就算她再不識貨,可看看那光澤,做工,造型,分明就是有錢人的代表。


    這麽一個有錢、有權、有實力,長的還帥的男人,找她能有什麽事。


    想了想,她在一節矮木樁上坐下,雙手杵著下巴問道:


    “那你要幹嘛?我一個普普通通的小丫頭有什麽值得你注意的?”


    風行雲看著她明亮的眼睛,在心裏稍做忖度後才道:


    “三個月前我在你的身上感應到了一種力量,而這種力量對我產生了些影響,我想知道它是什麽?”


    陸唯一眸光猛的一縮,她立刻就知道了這男人感應到的是種子。


    三個月前正好是她打開種子嵌入靈元源種的時候,隻是那時還在破碎空間裏,他是怎麽感應到的,而且是一直不斷的受到了感應。


    在樹林中左手心的異動過程隻一瞬間就消失了,就像進入破碎空間大殿的時候一樣,因此就被她忽略了。


    種子隻對源種有感應,難道這男人的身體裏有一顆源種?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件事就麻煩了。她的空間需要源種,可她又不可能直接告訴風行雲這事,師傅交代過不可讓任何人知道的。


    看來她要想個說辭應付過去,還得想辦法套套他的話,看他身體裏到底有沒有源種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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