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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麗像是在和護士長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我沒什麽不舒服的,反正我也已經是現在這個樣子了,就算是情況再壞,又能壞到哪裏去呢?”


    這番話從裴麗的嘴裏說出來,倒叫言溪末有些驚訝了,因為在她的印象裏,自己的外婆一向都是有威嚴的人,就好像是一個上位者一樣高高在上,帶給人無限的壓力。


    而現在她眼前躺在病床上的這個老人,身上早已經褪去了那種嚴厲的氣勢變得溫和,就好像是一塊兒被打磨了的玉石一樣,斂去了鋒利的邊角,越來越有味道。


    出於小心的心理,言溪末一直都低著頭,並沒有抬頭看一眼,隻不過她還是能聽到一些對話,所以她心裏麵才會有這樣一種感覺。


    裴麗說出這樣自暴自棄的話,身為護士長自然要上去寬慰兩句,畢竟她們也要安撫病人的情緒。


    “裴女士,你可千萬不要這樣想,隻有你積極配合了,才會讓你身體的情況好轉起來,起碼不會有太大的痛苦。”


    “嗬嗬,但願如此吧!也許是我年輕的時候做的錯事太多了,所以才會讓我在臨死的時候,遭受這麽大一個痛苦,不過我也已經想開了,你也不用太過於在意!”


    兩個人的對話顯得那麽的和諧,就好像是朋友一樣在對話,一點都不像是護士和患者的關係。


    可是按照以前裴麗的性子,她是絕對不會和這種人多說一句話的,現在這個時候,她反而更像是一個慈祥的老人。


    護士長一直不停的和她聊著天,一邊對她做著各項檢查,做完檢查之後這才把身後的言溪末兩個人給叫了過來。


    “你們兩個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過來幫忙,動作一定要小心,可千萬不能讓裴女士受到了什麽傷害!”


    身為護士長,她對待下麵的護士一向都是嚴厲的,如果她因為言溪末的到來而特殊對待的話,豈不是會引起別人的懷疑,所以護士長就像是對待自己手下的小護士一樣,毫不客氣的指示了她們兩個。


    張小燕因為工作了一年,早已經有了經驗,所以聽到護士長的吩咐之後,直接跑了過去。


    當然,她也沒有忘記拉著身旁的言溪末一起,並主動站在了裴麗的床頭位置。


    言溪末自然而然站在了床尾的位置,全程中,言溪末一直低著頭,生怕被人認出來。


    好在裴麗根本不會想到言溪末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所以他也沒有太在意,再加上這兩個小護士都戴著口罩,保護的很嚴實,她就更加不會注意了。


    就這樣把裴麗的病床推出了病房,言溪末因為是新手,動作還有些不熟練,推病床的時候難免會有磕磕碰碰的,護士長看到這一幕之後立刻開口罵道:“你是怎麽做事情的?還不給我小心一點!”


    被批評了之後,言溪末也沒有任何的怨言,隻是把頭壓的更低了,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這也更加方便她掩飾自己的身份。


    言溪末被罵了之後,動作更加小心了,可是這並不是細心就能夠辦好的事情。


    推病床這種事情,她也是第一次做,再加上她還有些緊張,所以根本無法控製。


    當病床再一次不小心的碰到了牆壁的時候,護士長忍不住再次開口罵道:“走開,讓我來!”


    說完這個之後,直接把言溪末推到了一邊,不再讓她推病床了。


    言溪末被推到了一邊,這才緩緩地鬆了一口氣,她心裏還是忍不住的緊張,這根本沒有辦法控製。


    所幸,醫院裏的化療是離vip病房並不遠,所以言溪末並沒有承受很大的煎熬,眼看著裴麗被推進化療室之後,有些手足無措地站在門外。


    護士長和張小燕把裴麗送進去沒多久就出來了,她們也沒有任何的資格在裏麵多待,所以也直接出來陪言溪末一起等裴麗了。


    言溪末坐在化療是門口的座位上,雙眼無神地看著對麵,她不知道心裏麵是一種什麽樣的感受,好像有些難受,又有些心疼。


    護士長出來了之後看到坐在門口的言溪末在發呆,有些不好意思地走了過去,開口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啊言小姐,我剛剛對你太兇了一點,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不過還希望你能原諒我。!”


    言溪末原本就是在思考事情,並沒有怎麽注意護士長說話,再加上她的表情有些嚴肅,所以把護士長給嚇了一跳。


    “言小姐?你真的生氣了嗎?我剛剛真的不是故意的,還請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見識,如果你真的生氣了的話,恐怕我的飯碗就不保了。”護士長說話的時候帶著急切的感情,雙手也不自覺地拉住了言溪末的手臂,做出一副哀求的動作。


    就是因為這個動作,才把言溪末從她自己的思緒中拉了出來,看到眼前護士長一臉焦急的模樣,有些不解的問道:“護士長,你這是怎麽了?”


    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言溪末和護士長兩個人完全摸不著北了,還是在一旁的張小燕替他們開口解釋這,她先是開口對護士長說道:“護士長,我想言小姐並沒有你想的那個意思,她大概是在思考問題吧!”


    和護士長解釋完了之後,她又轉過身對坐在凳子上的言溪末說道:“言小姐,你剛剛那副嚴肅的模樣,可真是嚇壞了我們護士長呢!我們護士長還以為你在生氣她剛剛批評你的事情!”


    聽到張小燕的解釋之後,言溪末立刻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有沒有這個意思,抬起頭,對著一旁的護士長說道:“護士長真是不好意思,我剛剛隻是在想問題而已,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我也知道你的良苦用心,所以你不用擔心,相反,我還應該感謝你呢。”


    言溪末再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那抹嚴肅的表情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溫和的笑容,讓人看了忍不住的想要上去親近兩下。


    看到她露出和善的笑容,護士長也用一種得體的笑容迴應她,“嗬嗬,言小姐大人有大量,沒有跟我一般計較,當然是好事,隻是言小姐,我還是想要說一句,你剛剛的表現真的是……”


    這句話,護士長並沒有說完,而是欲言又止的模樣,雖然她也是出於善心告訴言溪末這些,但是難保言溪末聽完之後不會再次翻臉。


    言溪末很有自覺地把這就沒有說完的話給接了過來,開口說道:“我知道護士長對我是好意,不過你放心,以後兒我一定會更加的小心。”


    看出言溪末態度很是和善,護士長心裏麵的那塊大石頭我落了下來,不再是那麽的坎坷不安。


    因為裴麗身份的特殊性,再加上此時另外一個大人物言溪末的到來,護士長完全把她手裏的工作,留給了手底下的人去做,全心全意的站在化療室外麵等待。


    很顯然護士長對這個流程已經很清楚了,所以她並沒有任何的不耐煩,甚至還坐在一旁和言溪末聊起了天。


    “言小姐,你也不用太過於著急,每次做化療的時間都很漫長,你可以趁這個時候出去轉一轉。”


    “不用了,我就在這裏等著吧,反正我也沒有什麽地方可以去。”


    “那你在這裏待著,我讓小燕給你去倒杯水過來,畢竟這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出來的。”


    言溪末低頭看了一眼時間,這才有些無奈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著護士長說道:“護士長,小燕,真的不好意思,今天我已經沒有什麽時間了,必須要趕迴去了,不過我以後有時間還會經常過來的。”


    因為言溪末來的時候都已經九點半了,再加上換衣服的時候折騰了一會兒,現在時間已經是十點五十了,很快就要到裴華墨下班的時間了,她必須趕迴去了。


    護士長沒想到言溪末會這麽著急,下意識的問了一句:“言小姐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嗎?裴女士很快就會出來了!”


    “沒事,等哪天我外婆沒有化療的時候我再過來,我還有點事!”


    言溪末再三表現出來著急的樣子,護士長也不好說什麽,直接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言小姐,我以後會密切的觀察裴女士的動態,有什麽情況就通知你!”


    “那真是謝謝你了!”


    說完之後,言溪末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化療室,可是她即便再怎麽不舍,都要狠心都要離開了,因為家裏麵那大佛,她根本惹不起,完全沒有辦法解釋她為什麽這麽晚迴來。


    雖然言溪末根本不害怕被裴華墨發現,但是她害怕的地方更多的是裴華墨知道真相之後,她那種窘迫的境地。


    所以出於小心的心態,言溪末還是提出離開的說法,等待下次的機會。


    從醫院離開之後,言溪末就匆匆忙忙的趕迴來家裏,然後迴到自己的房間,換上了睡衣,假裝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躺在床上。


    也許是因為她昨天晚上太過於勞累,再加上早上的時候真的起來太早了,好不容易在裴華墨趕迴家裏之前迴到了家裏,言溪末竟然躺在床上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她原本隻是想著,她就隻是稍微休息一會兒,可是言溪末沒想到的是,等到她閉上眼睛的那一刻起,她就再也不想睜開眼睛了。


    等到言溪末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幾點了,但是她的眼前直接就是裴華墨那張放大的俊臉,嚇得她猛的驚醒了過來。


    看到言溪末被嚇了一跳,裴華墨露出寵溺的笑容,輕輕的捏了捏她的臉這才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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