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又又見許妙妙鬆開了手,狠狠的甩了一下手,眼神裏明明白白的全是厭惡,“喲,你還想惡人先告狀呀?誰給你的膽子?”


    沈又又瞧著她這白蓮花的樣,就覺得心裏很是寒顫,半是生氣,半是惱火,“你是自己不知道做了什麽嗎?”


    “嗚嗚,那也沒有你做的狠,明明就是你先招惹我的,現在還欺負我打不過你。”許妙妙一邊哭著一邊淚眼汪汪的偷瞥著夕輕塵,心裏忍不住讚歎,怎麽會有這麽好看的男孩子?


    巴拉巴拉。。。然後兩個人就開始吵起架來,沈又又一臉囂張,理直氣壯的。而許妙妙這是一臉委屈,一副受害者模樣。


    然後許妙妙還偏偏說不過沈又又,隻能一直在哭,也或許是不解釋,才讓人對她更多的同情。


    俗話說,說多錯多,也便是這個道理。


    雖然說此事與花笑眠毫無關係,但是卻影響到了自己的心情,因為她們兩個人在自己房間這裏吵架搞得自己頭疼不已,導致自己現在有點心煩意亂,最重要的是他們打架自己都沒有辦法休息,也沒有辦法和夕輕塵說話,顯得自己很沒有空間。


    “打住打住,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呀?”花笑眠收住自己不耐煩的表情,不敢有絲毫表現,安撫著兩個人,“你們能不能坐下來?慢慢告訴我。”


    一邊用手把她們兩個人分開,分別讓她們坐下來,示意著夕輕塵,“夕輕塵,你去幫她們倒杯水來。”


    許妙妙在心裏暗歎著,原來他叫夕輕塵啊,名字真好聽。


    沈又又死死地盯著許妙妙,忍不住吐槽著,好家夥,一臉色咪咪的看著那個小白臉幹嘛?雖然自己看不上這個小白臉,但是也不能隨她所願。鄉下人果然是鄉下人,目光短淺。


    花笑眠把水放在桌子上以後,看她們兩個人便是這樣一副狗血的場景:夕輕塵漠不關心的單獨坐在一旁,目光始終不離開自己,許妙妙迷戀的盯著夕輕塵,沈又又一臉嫌棄的盯著許妙妙,心裏閃過一個念頭,想說又不敢說,想想又不敢想,收斂一下眸子,斂去所有的情緒。


    花笑眠盡量保證自己的語氣是心平氣和的,“你們先喝點水,然後一個一個說一下情況吧。”


    “我先說吧!免得這個小賤人又開始胡編亂造,搞得好像我欺負了她似的。”沈又又提前開說,想要自證清白,有些急迫。


    在正常的心理犯罪分析裏,急切於撇清自己的關係,也就是推卸責任的代詞,證明她與這些肯定是有關係,但是又擔心自己暴露,這讓花笑眠對此有了興趣。


    “反正你那麽強勢,那你先說好了。”許妙妙這樣弱勢的迴答著,心裏暗自盤算著,你看我等會怎麽推翻你!但是外在還是要保證自己的柔弱形象,讓大眾的情感偏向自己,完美利用人的向弱心理。


    “哼,本來就該我先說。”沈又又頗有幾分氣勢。


    花笑眠趕緊伸直了耳朵聽著,這種瓜,不吃白不吃嘛,表麵上是一副關心的狀態,其實心裏還是在看熱鬧。


    夕輕塵瞧著她的變化,越發覺得花笑眠可愛,忍不住淺淺地笑起來。


    這一笑容真是融化了許妙妙的心靈,也跟著癡癡的笑起來,反應過來之後又趕緊控製住自己的表情,還賊眉鼠眼的瞧一瞧周圍其他人,這動作偷偷摸摸的,生怕別人注意到自己的變化,心裏一陣後怕,怕隻怕她們知道自己是在假哭。


    許妙妙這樣心裏想著,這沈又又怎麽想的,自己是不在乎的。但是這花笑眠很明顯是一個富二代,人脈肯定廣,必須得攀附的上,隻能讓她產生同情,不能讓她對自己產生其他情緒,然後看起來和她關係很親密的這夕輕塵,長的又好看,說話又好聽,自己得慢慢勾搭上才行,絕對不能輕易放過。


    “咳咳,”沈又又清了清嗓子,然後開始了自己的訴苦大旅,“眠眠,今天早上本來是我找你,要和你一起出去的,你說對吧?”一邊征求著花笑眠的迴應,眼睛還看著花笑眠,餘光卻不肯放過許妙妙。


    “嗯。”得到了花笑眠肯定的迴答。


    然後開始了繼續訴苦,“然後許妙妙說她也要,所以我們三個就一起出去的,然後我們走在大街上,她就一直在到處跑來跑去,顯得和個沒見過世麵的人一般,沒辦法,我們兩個隻好跟上。”


    許妙妙聽了這話,有些不太高興,忍不住插嘴道,“你這是什麽意思呀?明明就是我先說的,也是我先和眠眠約好的,你一個後來插足者,怎麽就在你話裏算是我多餘一樣。”眼神委屈,好不容易才給了花笑眠一眼,用來表示自己很無辜。


    沈又又眼睛貌似厭惡的瞧著許妙妙,滿滿的都是對她的看不起,繼續說,“然後後來,這許妙妙路過一個服裝商店,對櫥窗裏的一條連衣裙十分喜歡,趴在那裏就是不肯走,沒有辦法,我覺得出於友情,我就陪她一起進去了。”


    “你總是在含血噴人,什麽叫我不肯走?”許妙妙不滿的說著話,表情又羞又憤,臉都忍不住紅了起來。


    “我呸,你別老插嘴,我先說。”沈又又朝許妙妙吐了一口唾沫,“你們先聽我說完啊,然後我就和她進去了,她先叫了服務員,但是服務員根本不鳥她,我就替她叫了服務員,我沒想到服務員真的過來了,結果她就諷刺我說我故意給她難堪,”


    不等沈又又說完,許妙妙又開始插嘴了,生怕局勢一邊倒,“我哪有這樣說話,明明是你給自己加戲的,”然後真誠地盯著花笑眠,“眠眠,你可要替我做主,你一定要相信我呀。”


    “我的天呐,”沈又又狠狠的抓了一下自己的頭,貌似有些震驚和煩惱,“我真是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行,是吧?你繼續裝,我要把你所有的假麵全都揭開,好讓大家都看看你惡心的嘴臉。”


    然後起身站到了房間中央,一邊踱著步,一邊說著話,“服務員過來之後,我讓服務員拿一下那件衣服,服務員先是一臉笑意的迴答說,可以,要多大號的?然後我就指了指許妙妙說她要,”


    沈又又一邊托著下巴,分析著一邊迴憶著當時的情景


    “然後許妙妙站到了她麵前,為了方便讓她辨別自己的號碼大小,我心想這用不到我了,就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耐心的等著她試完衣服。”


    沈又又一臉的理所應當,和對許妙妙失望的痛心疾首,


    “結果誰知道人家服務員自己狗眼看人低,嫌棄她沒有錢,不願意給她拿衣服,然後她就開始哭,我這不是沒辦法嘛,就跟店員說先拿過來試試,好不容易人家才拿過來讓她試。”


    沈又又隨手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潤了潤唇繼續說著,


    “試衣服的時間有點太長,所以我就買了一杯飲料,然後正在喝飲料的時候,她換好衣服出來了,不得不說,那件衣服是真的挺好看的,”


    沈又又這前一句還是誇人,後一句就開始變味了,“可惜穿在她身上就像土雞穿上了鳳凰衣,所以我就跟她說那件衣服不適合她,結果她就開始破口大罵,這我能忍嗎?”


    沈又又轉頭看向花笑眠,“眠眠,我這可是暴脾氣,但是我當時也沒有特別給她難堪,我隻是把飲料隨手扔在桌子上,為了表示我很氣憤,誰知道她突然撲上來抓我,慌亂中就打翻了那杯飲料,那杯飲料就直接灑在了我們的衣服上。”


    “你什麽意思呀?全都是我的錯嗎?明明就是你把飲料摔在我身上的,你能不能不要顛倒黑白呀?”許妙妙一臉委屈,雖然自己沒有什麽證據,但是不肯落於下風。


    “喲,你還在繼續裝呀?那你去查監控錄像呀。”沈又又給了許妙妙一個眼神,然後繼續翹著花笑眠,


    “眠眠,你真的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摔在她身上,是她撲過來的,我是下意識的,然後就打翻了,我自己衣服上不也都有痕跡嗎?”一邊說著一邊展示給花笑眠,以證清白。


    “哼,我懶得和你說話,降低我自己的規格。”沈又又不想繼續說話,“我就說到這,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就說吧。”


    然後沈又又大大方方的一屁股坐迴了床上,雙手一攤,聳了聳肩,“您說,您請說。”


    許妙妙委委屈屈地抓著花笑眠的手,不肯撒開,目光關注度終於給了沈又又,聲音仍然柔柔弱弱的,“我根本沒有那樣討厭,我先約好和眠眠一起逛街,但是她中途強行加進來,我也沒說什麽,逛街途中我還想牽她來著,她一把把我揮開了,我也沒有生氣,隻好在後麵跟著你們。”


    話裏有話的意思是,眠眠,你看我有多善解人意啊,是她太壞了。


    “我看見那條裙子很漂亮,有些稀罕,後來她就陪我進去了,我就想試試。然後她就刺激我,故意諷刺我買不起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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