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自己最後失去了意識,醒來卻發現手上有血跡,又或者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與人搏鬥,甚至有兇殺案的嫌疑。


    花笑眠就這樣望著那片湖出神的想著。不遠處傳來了聲音,打擾到了她,不由得朝聲源看去。


    遠處走過來一個隊伍,滴滴答答的吹著號角,一大堆人排著整齊劃一的步子,為首的人手上拿著一張紙,像極了自己今天剛登記的那種紙張。


    後麵跟著四個吹著號角的人,然後便是八個人抬著棺材,緊接著跟著兩個手裏拿著花籃的人,不住的撒著花。


    這一整個隊伍像極了自己曾見過的出喪隊伍,不一樣的是每個人的表情裏都帶著喜悅,撒的花也是五顏六色的小野花,那聲音滴滴答答極盡歡快之意,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辦婚事。


    周圍還跟著一大群人,大家圍觀得好不熱鬧,見到這樣奇怪的場景,想必大家都會跟上去圍觀吧!


    花笑眠自然也是這樣,從湖邊站起身來,一路小跑著,還一邊東張西望著。


    眼瞧著大家聊的正是火熱,也不由得朝著旁邊的人發問起來,“哎哎哎,請問一下,這是什麽情況?”


    這吃瓜群眾,一邊吐掉西瓜子,一邊含糊著說道,“看不見嗎?這不是有人去世了。”


    “什麽時候呀?”


    “當然是昨天晚上了。”這個人一臉不耐煩的走掉了。


    昨天晚上?那這神奇的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她忍不住想起了自己手上的血跡,心下略微一沉。


    花笑眠繼續追問上去,“那請問一下,你知道原因嗎?”


    “原因?還問什麽原因呀?你不是常住民嗎?”這人對問題感到十分奇怪,也忍不住迴頭瞧了她一眼,“你怕是新來的吧?我怎麽看你一點都不麵熟?”


    “是呀,嗬嗬。”不知道該說什麽,反正迴應了一下,花笑眠趕緊避開他目光。


    他望過來的目光,總讓人覺得在探究什麽,也或者有什麽想法。


    “嗬嗬,那我先走了,拜拜。”花笑眠禮貌性地問候一下。


    花笑眠正要落荒走開的時候,那人又傳來一句聲音,“這麽快就要跑了嗎?那晚上見咯。”


    這突然傳來的聲音,差點給花笑眠嚇出一個趔趄,趕緊穩住身子迅速逃離了現場。


    她百無聊賴的先閑逛著,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掛滿了燈籠的那條街,好奇之下,她不顧著昨天的警告,直接走了進去。


    這沿街熱熱鬧鬧的,滿是燈籠,各家各戶都可以聞得人聲,探頭看過去,到處都在忙忙碌碌,卻又關著個大門,不知道有什麽神秘之處,隻給人一種探究的想法。


    這街道本是極為無聊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有一種強烈的吸引力,吸引著花笑眠一直往下走去。就這樣百無聊賴的走著,忽然一家酒樓吸引了她的目光。不知為何,這街道正中間竟然有一家樓是開著的,是在敞開著大門做生意嗎?花笑眠這樣想著就往過走去。


    走進去以後,大廳空無一人,卻打掃的幹幹淨淨,隻在樓梯拐角處,有一個打掃衛生的人,這人佝僂著個背,脖子上搭著一塊白色毛巾,頭上戴著一個白帽子,手裏拿著一個掃帚,偏偏不搭調的是臉上戴著一副大墨鏡,他發現腳步聲之後,瞥見她,陰冷的聲音在空氣中炸開,“你好,有什麽需要幫助的?”


    “這是一家酒樓嗎?”花笑眠一邊四處望著一邊疑惑著。


    “沒錯,如果你是新住民,可以先在這裏住一上一段時間,等攢夠了錢,你就可以去買一棟房子住。”這冷冷的聲音怎麽還會帶著一種關心?


    “嗯,是的,我剛來這裏,什麽都不熟悉。”花笑眠趕緊說著,絲毫沒有注意到已經完全泄露了自己信息,更加沒有注意到的是,這個人墨鏡之後眼裏所泄露出來的紅光。


    這種紅光帶著一絲欲望,他的嘴角緩緩咧出一絲微笑,帶著一絲算計和得意,仿佛有無盡的陰謀一般。


    花笑眠隻沉浸在自己的好奇心裏,什麽都沒有注意到,這也就造成了後麵的慘案。(仔細說來,也不是慘案因為花笑眠就是作案人。)


    這人蹣跚地邁著步子,一邊帶著她往樓上走去,一邊說著話,“我這裏呢,是一個暫住性酒樓,你可以免費在這裏居住,時間不可以超過一個月。”


    “太好了,謝謝您了。”


    讓花笑眠感到驚喜的是這人允許她免費住在酒樓裏,所以直接感謝人家。


    “停,先別感謝我,我是前提條件的。”這人急忙阻止了她的謝意。


    “我的要求就是你每天去音樂泉那裏提三桶水,必須是按照吃飯點去的,分別是七點到八點,十一點到十二點,六點到七點,三個時間段。”


    “我覺得沒有問題。”既然已經有了免費住的地方,花笑眠怎麽可能還想要其他要求呢?直接一口答應下來。


    說著話,兩人就已經走到了樓上,那人隨手指著樓道盡頭的一個房間,似乎是在囑咐,“那個就是你的房間,不需要鑰匙,有需要可以下樓來找我,隻不過你要切記,晚上不可出房門。”


    他剛一轉身,又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迫切的問著,“對了,小姑娘,你掛燈籠了嗎?”


    “沒有啊!”


    “那好,我先去打掃,一會兒完事兒之後來找你。”


    “找我?什麽事?”


    “當然是掛燈籠了。”


    “為什麽一定要掛它?”


    “如果你想在這裏停留下來,那就必須擁有一盞燈籠,人死,燈撤。”


    “可是我。。。”花笑眠本來想解釋自己並不是什麽想要常住在這裏的人。


    但是這個人又是蹣跚地走掉,絲毫不留其他說話的餘地。


    她也就咽迴去了這句話。


    最近聽了太多的囑托,太多太多。花笑眠覺得來這裏一點都不自由,要是這個規定又是那個規定,反正也找不出源頭,單單隻能自己懊惱著為什麽會來這裏?


    真是閑的沒事,給自己找事幹。


    推開房門,瞧見滿屋子的灰塵,想必那人也隻是打掃個樓梯和大廳罷了,隻怕這是一個鍾點工吧!


    算了算了,也沒有必要再麻煩他了,花笑眠就這樣挽起袖子,自己動起手來。從犄角旮旯裏麵找出抹布,端了一盆水迴來。


    顧不上感受這裏的奇特之處,打掃起房間來。


    等收拾完了以後才發現,好多小物件全是用黑玉做成的,這時候瞧過去,就連那個水盆上麵都鑲了不少的玉,忍不住在心裏感歎著,這是個什麽土豪的地方,算計起來,這玉通透瑩亮,又多處使用,隻怕是值不少錢。


    本來灰塵蒙玉,還注意不到,現在這麽一擦拭,感覺這瑩瑩的光輝像是星河一般漂亮。


    拿手去觸摸它,讓他感到奇怪的是,這玉沒有一般的瑩潤,有的卻隻是表麵一層幹亮,還隻是因為沾了水光才會顯得稍稍潤一點,拿腳趾頭想都知道,隻怕是幹燥著很久了。


    花笑眠惋惜地伸手摸著這些小物件,這小物件仿佛是在迴應她的想法一般,柔柔的發著光輝。


    不多時那人又上來敲門,“走吧,我帶你去掛燈籠。一會兒可要跟緊我。”直接把手裏的燈籠塞進花笑眠懷裏,率先往樓下走去。


    雖然有些猝不及防,但花笑眠還是趕緊接住了燈籠,跟著一起下去。


    走出大門,這個人念念有詞,一邊拿手指數著,一邊規劃著什麽一樣,就像小時候玩跳房子遊戲一樣,一邊數一邊走,很快在一個空的地方站定,“過來吧!”


    花笑眠趕忙跟過去,在他的指導下,踮起腳尖,試圖想把燈籠掛到繩子上。


    奈何街道上的繩子太高了,她完全夠不著,無助的轉頭望著他,“你可以幫我掛一下嗎?”


    “不可以,隻能自己掛,親手掛。”還真是無情,冷漠的拒絕了自己的請求。


    哼,那就自己想辦法。


    花笑眠環視周圍,找到一個椅子,費力地把它搬到這裏,站在椅子上,終於夠到了繩子,在他的指揮下,掛好了燈籠,還在裏麵點了蠟燭,這蠟燭散發著微弱的光輝,隻有仔細看才會發現。


    當花笑眠下了椅子之後,驚訝的發現燈籠滅了,趕緊問他,“這怎麽滅了呀?”


    “正常,掛好的燈籠在一分鍾之內,會是亮著的,之後就會白天滅,晚上亮。”


    然後兩個人就迴到了酒樓裏,各自幹著各自的事情,在沒有進行其他的交流。


    時光總是短暫的,盡管在這裏根本體會不到時光的流逝,夜幕終究很快來臨,燈籠已經被點亮了,花笑眠獨自坐在窗口,望著街道上的景象。


    大地已經沉睡了,除了微風輕輕地吹著,除了偶然一兩聲狗的吠叫,冷落的街道起先是寂靜無聲的。


    隻是不久之後,喧鬧聲逐漸響起。就仿佛音樂泉搬到了這裏一般。


    大量的人隨著燈籠的走向,從四麵八方湧入街道,大家仿佛知道自己應該站在哪裏,直衝衝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然後停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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