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多欺少,沈公子不會覺得沒臉嗎?”男人身上又中一劍,本就難應付的四人,如今多了身手都高於四人的沈傲君,男人便開始節節敗退。


    “對事,本公子向來隻要結果,至於過程——受死吧——”


    一個轉身,手中的玉笛直戳他的咽喉!


    男人身子倏地向後一揚,下盤頓時露了出來,雙背狠狠的橫掃一腿,男人身子頓時向後倒去。


    迎麵五人的合擊,男人目光幽幽的盯在沈傲君的臉上,手中一個圓球突然扔了出來——


    “退!”沈傲君大喝一聲!


    “砰”!


    那黑球刹那間便在五人麵前炸開,濃濃的煙霧從四周騰起,五極快速的脫離煙霧,卻再也不見黑衣麵具男人的身影!


    “該死!”化作沈傲君的梅素婉,恨恨的罵了一句。


    “主子,不好了,韓惠珍不見了……”


    待煙霧散去,山坡上,隻餘下了他們五人!


    “操!”梅素婉一拳頭砸在草地上,更是爆了句粗口出來。


    本就受作的手背,這會又見鮮紅流了下來。


    “主子,韓惠珍自稱:本公主,可見她的身份不一般……而且這人身上的鬥篷也與那群黑衣人是一樣的。”


    四人中的丁健走出來急忙說道。


    月餘前他奉命陪著韓鬆做戲,差一點死在那群黑衣人之下,傷好後迴來,更是想拚盡全力查出真相。


    梅素婉一麵聽他的話點頭,一麵冷靜的思考,韓惠珍是自己逃了還是那被男人掠走了?


    不,她是自己逃的,她雖然沒有武功,但一定也經過了訓練,所以,她醒的要比普通人早,更不要說她定是知道那男人會用什麽法子逃脫……


    突然,梅素婉起身,足下一點直奔山下而去,空中隻傳來她的吩咐,“向飛丁健你們去跟著梅府的馬車,盯著那車夫,給我盯緊了,盯住了,切記不可打草驚蛇……”


    ——


    韓惠珍一身狼狽,從太極寺中跌跌撞撞的走出來,垂著頭直奔梅府的馬車而來。


    “姨娘,你這慌慌張張的是遇上什麽事了嗎?”突然,身後傳來一道溫婉的聲音,讓韓惠珍趔趄一下,倏地停住了腳步。


    慢慢的轉過了身,看到梅素婉的時候眉頭皺了起來,“婉兒怎麽地來了太極寺?”


    “哦,我聽外婆說,我娘以前總來這,而我的婚期這也馬上就到了,所以也學著我娘來拜拜佛主……再說,我也想看看,當年我娘怎麽就碰上了劫匪,又怎麽被我爹救下的……”梅素婉輕語,笑意盎然。


    韓惠珍心砰砰的跳著,卻沒有接她的話,因為不知道她到底知道了多少東西,更是後悔,當年自己怎麽就沒有殺了她,為自己留下了禍患!


    梅素婉輕步蓮移向她走來,伸手向韓惠珍的頭上摸來,韓惠珍下意識的躲去,可梅素婉還是從她的頭上,捏起了一根草,“姨娘,你去哪了,頭發上都是綠草,還有你慌張的樣子,該不會是私會什麽人,被人給撞見了吧……”


    “你亂講什麽!”韓惠珍奪下她中的草扔到了地上,心下卻不甚平靜。


    “我沒說什麽啊,隻是很奇怪,你為何要弄暈車夫還有徐嬤嬤,獨自進寺?這會又這副模樣的出來,你這是……”


    “你……梅素婉你到是想說什麽?”


    “其實真的沒什麽,隻是想問問,你……”梅素婉欺身上前,對她耳語,“到底是哪國的公主……”


    “砰”!


    韓惠珍後仰的腦袋頓時撞向了馬車,臉色蒼白的看著眼前這張如鬼魅一樣的臉,“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沒關係,咱們慢慢來,你總有懂的那一天,我想想,先從誰下手呢……你說,你是保女兒還是保兒子,啊,不對,我若是將這個消息傳出去,別說你一個也保不下來,就連他們也得跟你一起陪葬!”


    “你沒有證據!”韓惠珍伸手推開她,卻再也平靜不下來,轉身上了馬車,她要殺了她,她一定要殺了她……


    看著她弄醒車夫年伯,又弄醒假裝暈著的徐婆子,駕車離去,碧瑤不解,“小姐,你這不是打草驚蛇嗎?”


    “嗬嗬,與她接頭的人已經棄了她了,與其我去殺了她,讓她死個痛快不如折磨著她,讓她生不如死,你不覺得會更好玩嗎,再說我不殺她也有別人來殺她,當然,她若有能耐也可以來殺我……不過,就是不知道,她還有沒有機會,因為我婚期馬上就到了……”梅素婉說這話的時候,眼裏閃過嗜血的光芒。


    而那年伯,才是她留下的線索!韓惠珍一定會在迴城的路上下手,年伯正好可以借此逃離,那麽,便可以順滕抓住他!


    “迴府。”淡淡的說完這兩個字,梅素婉打先上了馬,揮舞著馬鞭直奔京城而來。


    ——


    韓惠珍從來沒有這麽怕過,哪怕就是迴了府,她提著心也沒有放下。


    她醒來看到身邊落下的兩枚暗器就知道那人想殺她滅口了,不行,她不想死,唯今之計就是她得將後路鋪好。


    “你傻愣著做什麽,還不趕緊將我的頭發梳好?”韓惠珍瞪著徐婆子。


    徐婆子被碧瑤送迴了馬車裏一直都是醒著的,所以,先前梅素婉與韓惠珍的對話,她聽的一清二楚,心尖顫顫的公主,可她是哪國的公主哇?


    這會被她嗬斥,也隻是囁囁的上前,忍著身上的痛,將她淩亂的發絲梳整齊,又將她身上的草屑掃掉,便安安靜靜的立在一旁。


    “徐嬤嬤,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馬車逼仄的空間裏,突然傳來韓惠珍陰森的問話。


    徐婆子忽的僵了身子,這麽問可是要殺了她的意思?但她卻直直的跪了下去,還是老實的迴道,“夫人,奴婢跟了您二十年了……”


    “你覺得我有什麽不同嗎?”韓惠珍雙眼緊緊的盯著她,剛剛的話不知道這二人有沒有聽到,為免萬一,她不得不多做一手……


    “奴婢伺候夫人二十年,沒覺得夫人有什麽不同,若硬要說有什麽不同,奴婢想就是心太軟又太過仁慈吧……”


    韓惠珍見她與平時沒有什麽不同,便閉上了眼睛,暫時先留著她,因為她的身邊,可用的人並不多,這也是多年來,怕被別人看出什麽的原因,她的身邊,沒有丫頭的原因。


    暗暗思忖著,迴去的路上,有一條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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