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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風輕看著馬致遠,知他是受人尊重的將軍。


    “老將軍一生征戰,雖是大唐重臣,卻鮮少參於朝中之事。”


    “固此,老將軍隻知打仗,卻不是知權為何物。”


    “人心叵測,立見於朝堂之上。”


    “沒點心機,又有幾人能得善終,光耀時門庭若客,一朝失意……”


    說到這裏,唐風輕微微一頓。


    一旁的杜子譽也似乎明白了唐風輕的意外之意,他向來尊重唐風輕,但在這件事上,他必須要說兩句:“皇後,馬將軍已經投誠,你說這樣的話,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隻是一句話,就讓唐風輕笑了。


    “皇上,臣與君之是,最難得的就是信任。”


    “你能相信老將軍的誠意,說明你是名君,隻是有些事情,老將軍去未必是這樣的想的。”


    這……


    馬致遠渾身冒出冷汗,因為唐風輕的這句話,將來嚇的著實不輕。


    腿一軟,就要跪下。


    杜子譽將他扶起來:“老將軍,不必再跪,我們君臣一心,攻入京城指日可待,雖然此番沒有老將軍的任務,想必皇後也必有她的安排。”


    “老將軍,你且先退下,不必多慮。”


    杜子譽看出來了,馬致遠有些尷尬,不如讓他先迴去,遇到了這樣的事情,無論別人是怎麽說的,情況都有了一定的好轉,再多的東西,也不能證明什麽的?


    隻是有一些事情,說到了底,再也沒有更多的可以去解釋的了,一切的事情,到了這樣的地步,都給人一種無法言述的內心波動。


    “那……”


    馬致遠愣了一下:“那老臣就先退下了。”


    “老將軍再留步。”


    唐風輕的聲音不高,麵帶微笑,卻不失皇後應有的威儀。


    “皇後……”


    馬致遠是想離開了,這裏真的好熱,熱得他有些透不過氣來,再讓他待下來,怕是會活活憋死在這裏。


    但是,遇到這樣的事情,也就沒有更多的可以解釋的東西了。


    皇後唐風輕讓留步,他也斷然不能再走。


    馬致遠甚至覺得,自己從來就沒有這樣狼狽過,曾經的馳騁疆場,白馬長槍,是何等的快意,而此時麵前無一兵一卒,卻讓他體會到了沒有狼煙四起的戰鬥才是最可怕的。


    一切的事情,到了這樣的地步,似乎都給人一種不能言說的東西,一直就是那樣橫亙在中間,太多的時候,從來也就是這樣的,不管有多少的意外,都好像是從來不曾出現的地方,似有一種新鮮的氣息,對於別人來說,是嗅聞不到的。


    想要唐風輕快些把話說完,好讓他馬上離開,如此這樣的情況,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好像都有著一種無法言明的東西,一直都是如此,從來不曾改變。


    “皇後,老臣熱,皇後有話……”


    本想催促一下唐風輕,可是又想到唐風輕是皇後,自古君臣有別,任何的事情,都有一個章法。


    他馬致遠不能亂了章法,所有後麵的話,他也就說不出來的。


    唐風輕看著馬致遠,說一句石破天驚的話:“老將軍身投我們,可是心在京城。”


    “這……”


    馬致遠不得不跪了。


    這是在說他通敵,已經投降了,如果連這邊也容不下他,那他就真的成了千古罪人,一生為了大唐征戰,要是落得那樣的下場,他不甘心。


    “老臣沒有。”


    馬致遠力爭,但是讓唐風輕卻讓他起來:“老將軍不必多想,你隻是在懷疑皇上手中所擁有先皇真龍遺詔有假,你怕名不正言不順。”


    終於,杜子譽一下就明白了唐風輕的良苦用心,一開始他以為唐風輕隻是在難為馬致遠,現在看來,她是在用這樣的方式努力消除君臣之間的猜疑。


    “來人!”


    杜子譽一聲喝,一個小太監進來:“皇上?”


    “去取朕的真龍遺詔。”


    小太監下去了。


    馬致遠心驚不已,他無法說明,唐風輕是如何看到他的心裏,在他的心中,是有那麽一點點的疑惑。


    他有些擔心,怕杜子譽手中的遺詔是假的。


    一直都想要再看時一眼,隻是苦於沒有機會,這樣的事情,他也不能明說,現在唐風輕居然看出來了。


    這個皇後不簡單。


    最起碼比京中後宮中的那個妖後娜拉氏要強的多。


    “老臣斷然沒有那樣的意思。”


    其實,就算是馬致遠有,他也不敢胡說,遇到了這樣的情況,麵對於是皇上與皇後,一個不小心,有可能會身敗名裂。


    成名的將軍,愛惜自己的名聲,同時也有一種情況,遇到了這樣的事情,說好比鳥兒愛惜自己的羽毛。


    心裏是有一點疑惑,可是卻不怕胡說。


    事情從來都是如此,沒有更多可以去解釋的東西了。


    一切的事情,到了如此地步,馬致遠心裏卻有一點歡喜,當然了也有一點緊張,更多的時候,隻要是遇到了這種事情,不管別人是如何的去說的,也不管別人到底是怎麽想的,事情發生的總是這麽的突然,可是也有更多的時候,遇到了這樣的情況,都是會給人一種不能表達出來的東西。


    就好比夾在冰與火之間。


    馬致遠在等待,想要再看一眼先皇遺詔。


    對於他馬致遠來說,先皇對他有知遇之恩,為報先皇,也是為了大唐,他每出征,都是報著必死必勝的決心。


    “不管老將軍有無此心,多看一眼,不是什麽壞事。”


    唐風輕從來都沒有一次咄咄逼人過,更多的時候,遇到了這樣的事情,都是會給人一種不能言明的存在敢。


    隻是也有一些時候,這種意外發生的總是那樣的突然敢,太多的東西,唐風輕都知道需要如何去處理,但也有更多的時候,他也是無能為力。


    “是啊!”


    杜子譽人正不怕影子歪,為了能打消馬致遠將軍心中的疑慮,他也知道唐風輕這麽做,才是上上之策。


    “老臣很熱,還是不要看了。”


    馬致遠的額上都冒出一層亮油油的汗水,說不出來,那到底是一種怎麽樣的體會,但總是有一種更多的東西,讓人無法去說明白,為什麽一直會這樣,真的是搞不懂了。


    但是,也有一種情況,是任何一個人都不能去理解的存在,有些時候,一旦發生了這樣的意外那麽太多的東西,也就是無法去再說了。


    錯過這樣的機會,也就不會再有更好的機會了。


    嘴上說著不看,可是馬致遠就那麽站在那裏,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


    唐風輕是何等的精明,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她就知道自己做的沒有錯。


    而杜子譽也體會到了唐風輕的一片苦心。


    看著身邊的這個女人,杜子譽有種激動的情緒,真的是說不出來,那是一種怎麽樣的體會,隻是有太多的東西,就那麽在他的心裏一直存在著,卻是一直也讓他說不出來,到底是怎麽一迴事,根本也就沒有人能說的清楚。


    事情到了這樣的地步,這所有的一切,似乎都給人一種不能清楚的東西,存在的是那樣的明顯而執著。


    太多意外,隻要是細細去想,又都如同在情理之中。


    君與臣,臣與君。


    這兩者之間,如果發生了猜忌,那麽國運也就差不多到頭了。


    杜子譽隻是剛剛稱帝,但是他生在皇家,從小就對這一切有了太多的認知。


    那時父皇為他請了太傅,太傅是個博學之士,教了他很多治國理朝的知識。


    現在,杜子譽才知道,父皇從一開始,就是要把皇位傳給他的,對於這一點,杜子譽也是剛剛才想了個明白,一直都是這樣的。


    皇上的心思,也許從來都不複雜,隻是因為至高無上的權力,才讓人不斷去解讀,於是皇上的心思,在每位大臣看來都是不一樣的。


    小太監迴來了。


    唐風輕接著遺詔,慢慢在桌上展開。


    “老將來,你過來看吧!”


    馬致遠明明說的不想看,但那不是他的心裏話,這一次他不想錯過機會,不但要看,還要看的清楚明白。


    遺詔沒有多少字,就是要策永王杜子譽為太子,馬上即位的意思。


    最後的玉璽大印,普天之下,是做不了假的。


    這一次,馬致遠終於看清楚。


    “先皇遺詔,如見先皇。”


    “皇上,老臣見此詔,如再見先皇。”


    “老臣願為皇上再征沙場,就算拚得一死,也要捍衛大唐正統。”


    有了馬致遠的這句話,唐風輕也就嚴肅起來:“馬將軍聽令。”


    “臣在!”


    唐風輕有任務給他,隻是剛才沒有說而已。


    “方才本宮未指派老將軍,那就是想要將軍親看遺詔,消彌心中疑慮,那麽接下來的事情,也就有了突發性的進展,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更多的情況,對於任何的一個人來說,都有了不能明確的發展。


    更多的情況下,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再去怎麽說,也都是於事無補的。


    “大軍駐守於此,軍馬都要糧草,本宮命將軍南下收麥,以不絕我們大軍之軍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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