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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戰再次來到夜國,唐風輕竟然受到了來自宮裏的請帖。


    “這是什麽一個說法?”


    唐風輕不是很懂夜闊這是什麽意思,畢竟自己和李戰的關係,足以讓他不能掉以輕心。現在夜闊竟然叫他們在一個地方吃飯,豈不是要讓自己和李戰相遇。


    這相遇難道不是讓所有的人都尷尬嗎?


    “(殿diàn)下有自己的打算,大人也有自己的打算,李將軍肯定也有自己的打算。這樣想來,娘娘是不是非去不可呢?”


    夜闊的打算是什麽?


    借機來羞辱一下李戰和大周?


    自己的打算和李戰的打算倒是一致的,這麽想來,利大於弊。


    “好吧梅大人,我還是進宮去看看,不然你和(殿diàn)下也交不了差是不是?”


    唐風輕收好請帖,“明(日ri)還請大人在門外候著。對了,陳大人出了大夜嗎?”


    “大人不需要擔心,我的人親眼看著陳大人走出我們大夜的。”


    “梅大人辦事我自然放心。”唐風輕轉(身shēn)寫了一個單子遞給梅肅,“這些東西麻煩梅大人幫我置辦,都是梅妃娘娘喜歡的,現在需要的。明(日ri)進宮,我要帶給她。”


    看著唐風輕工工整整的字跡,梅肅忍不住稱讚道,“大人還真是印證了那句話,有誌者事竟成。短短的時間,大人您的字還真是進步迅速,幾乎看不出你是大周的人了。”


    “如果你把最後那句話拿走,我姑且相信你是在誇獎我。”


    “我自然是在誇獎娘娘您啊!”梅肅歎了口氣,“我覺得咱們之間暫時還是利益共同體,相互試探隻會讓我們增加失敗的概率。”


    梅肅說得沒有錯,唐風輕的確是在試探他。不是因為別的,隻是因為梅肅和夜闊走得太近了。這件事要是交給慕超來辦,唐風輕絕對不會有這麽多的問題。但是忙這件事交給梅肅來辦,唐風輕不得不讓自己多想。


    “梅大人多慮了,在我這裏沒有失敗,失敗就意味著死亡,大人明白我的意思吧。”


    “如履薄冰,哪裏都是一樣的。所以我討厭奮鬥啊!”


    梅肅還是之前那副嘴臉,唐風輕忍不住翻他一個白眼:“梅大人這幅說辭好像隻唬住了宋許言啊!”


    “……”


    夜闊之所以把唐風輕請來,和李戰坐在同一個屋簷下,是因為他請的人並不多,甚至可以說是家宴。


    唐風輕跟著梅肅(身shēn)後緩緩進來,李戰在看見她第一眼的時候,就忍不住露出微笑。


    他的佩劍放在桌上,根本沒有去拿的意思。


    夜闊看在眼裏,也笑,問道,“李將軍是什麽意思?”


    “夜王(殿diàn)下是什麽意思?”


    唐風輕不理會兩個人之間的唇槍舌戰,“臣參見(殿diàn)下。”


    “風輕,來,本王的(身shēn)邊坐下。”


    唐風輕抬眼一看,原本是王後娘娘該坐的的位置,現在空在那裏。慕雲則是和梅妃娘娘擠在一起,一臉哀怨的看著唐風輕。


    可真是叫人折壽啊!


    唐風輕覺得自己要是被人用這樣的眼神看一個晚上,自己迴去應該會做惡夢吧!


    “(殿diàn)下,這不符合規矩吧?”


    唐風輕的婉拒在夜闊看來根本不是一件事兒,“在這裏,本王便是規矩。本王叫你坐在哪裏就坐在哪裏,你哪裏有那麽多話要說?”


    “是,臣知錯了。”


    唐風輕走到夜闊(身shēn)邊,直(挺ting)(挺ting)地坐下,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


    餘光裏,李戰喝著自己的小酒叫人安心。倒是另外一邊,慕雲著了火一樣的眼神,叫唐風輕心有餘悸。


    這個世界上最不要得罪的不是小人,而是像慕雲這樣的女人。


    這種女人簡直就是可怕至極。


    “李將軍難道不認識我們大夜的這位女相嗎?之前就是她帶著我們的人去胡安,從你們那裏要來了最好的鋪子,難道李將軍沒有聽說過嗎?”


    夜闊對唐風輕的欣賞和喜(愛ài)溢於言表,但是經過上次迴來時候的宴席,唐風輕已經對這種喜(愛ài)心裏有數了,不管是喜(愛ài)也好討厭也好,都是在人前演戲。


    “我知不知道她是誰,夜王難道不知道嗎?”


    李戰冷冰冰地把夜闊的話給扔了迴去,夜闊氣得捏緊了拳頭,唐風輕倒是放鬆了些,喝了一杯酒,等著李戰的下文。


    “姨母近來可好?”


    李戰跪在唐風輕麵前,唐風輕笑得格外慈祥,“這些年讓你們擔心了,沒想到現在還給你們添麻煩了。”


    “姨母想要做的事(情qing)向來都是所向披靡,這一點我和陛下心中有數。胡安的時候,紫鳶姨母輸給姨母您,也是(情qing)理之中的事(情qing)。”


    “真沒想到,一眨眼你就已經長這麽大了,你的父母親可都還好?憐兒是否已經出嫁了?”


    “父母親(身shēn)體很好,憐兒還在家中。”


    “你們兩兄妹應該抓緊時間,不要讓你爹娘擔心才是。念兒也真的是,你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怎麽還讓你來這裏呢?”


    “陛下相信臣,是臣的榮幸。”


    唐風輕和李戰你一言我一語,夜闊一開始還笑眯眯地看著,結果越聽越不對勁,臉漸漸地黑了下來。


    這裏是自己的大夜啊,為何這兩個人說的全是大周的事(情qing)。根本不把自己,甚至這滿屋子的人放在眼裏。豈有此理!


    “李將軍,這雖然是昔(日ri)你們的皇後,但是現在已經成為了我們大夜的女相。今(日ri)是在我大夜,你們還是要注意一些的。這件事就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裏啊!”


    慕超站出來,氣得不行。


    “這位是?”


    李戰看這慕超,唐風輕趕緊


    解釋道,“這位是王後娘娘的哥哥,慕超慕大人。”


    “原來是慕大人啊,久仰久仰!”


    久仰久仰,聽得慕超心裏很是舒坦:“你都聽說過關於我什麽了?”


    “沒什麽。”李戰不緊不慢地迴答道,“就是大家都說久仰久仰,我隻不過是順口說罷了,大人不需要過多的追究。”


    李戰迴答地清清楚楚,不亢不卑,慕超笑容凝固在臉上,大(殿diàn)上隱隱約約有了笑聲。


    笑聲的來源不在別處,就在王後娘娘(身shēn)邊——梅妃。


    王後狠狠地瞪了兩眼梅妃,什麽都不敢說,誰叫自己的哥哥這麽不爭氣呢!


    “李將軍有所不知,咱們這位慕大人可是金科狀元,咱們大夜未來的希望啊!”


    梅肅在旁邊圓場,把慕超一個勁兒地誇。


    李戰聽後點點頭,“慕大人,我隻是一個行軍打仗的人,對這些不太熟悉,剛剛多有得罪,還請大人不要往心裏去。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以後咱們見麵的機會我相信還有很多的。”


    “李將軍不認識我也是應該,看來我們兩個國家之間還要加強溝通。”


    把場麵話圓了過去,慕超臉上還是繃著,他成為了別人的笑柄,這件事足夠讓他好幾天不出門的。


    “李將軍是大周的青年才俊,慕大人是我們大夜的青年才俊,想來你們都是兩個國家未來的希望,你們兩個都是不錯的年輕人。”


    年輕人這個詞用在李戰(身shēn)上合適,但是慕超可以做李戰叔叔的人,很顯然和這個詞格格不入。


    可大夜不管是朝堂還是後宮都麵臨著這個問題,就是青黃不接。


    唐風輕很想知道那幾年這個國家怎麽了,為什麽就沒有人想著生孩子。現在杜念的孩子都比夜闊的孩子大,這裏麵可是足足差了一輩呢!


    “李將軍此次前來送給了我們許多金銀珠寶,本王代表大夜感謝你們。”


    杜念之前是最不讚同喂這個白眼狼的,現在怎麽也弄起這(套tào)了?


    “從前我們兩國之間邊境出事兒,我也是沒有辦法。現在有了你們的幫助,我相信邊境一定可以相安無事的。”


    這話說的,好像大周是貪生怕死,拿著些東西買太平的。


    這要是換作老一輩,肯定笑笑不說話,畢竟杜子譽的意思真的就是不和小人一般見識。


    可李戰和杜念這裏不行。


    “這隻是陛下的一點心意,大夜子民常常因為饑荒來我大周境內討糧食,陛下見著難受。”


    你們辦不到的事兒我幫你們辦,你們沒錢我們給,要是還辦不好,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饑荒?”


    夜闊有些下不來臉,自己的人討米沒關係,但是去別人家的地盤討米就不行。


    李戰的話叫剛剛夜闊的話全都變


    成了笑話,自己國家的子民是叫花子,那麽自己現在也是叫花子。李戰帶著金銀財寶來不是求和投降的,而是過來施舍的。


    這樣的施舍叫夜闊抬不起頭,更叫整個大夜上下抬不起頭。


    李戰走後,夜闊對著自己的內臣收起了之前努力維持的笑臉。


    “誰能給我解釋一下到底是怎麽(情qing)況?怎麽好端端的人家就跑到這裏給我們施舍來了?我們的國庫是空了嗎?”


    “(殿diàn)下,這邊疆根本沒有饑荒的報告啊!”


    “當然沒有了,都去別人家討飯吃了,輪得到給你們這群飯桶說嘛?”


    夜闊咬牙切齒,“要是再有這樣的事(情qing)發生,你們就等著一起去要飯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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