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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


    梅府。


    宇文浩看著眼前闌珊燭火,睡意漸漸襲來。


    “宇文大人,你是準備在我這兒躲多久啊?”梅肅看他,笑,“真不知道堂堂一個戶部尚書竟然要在我這兒苟且偷生。”


    “我這還不是為了你?”


    宇文浩看了看梅肅,打起了一點精神:“王後娘娘的心思一直都在這件事上麵,我現在是一個忘恩負義之人,就是為了幫你。”


    “宇文大人的恩(情qing)我一定湧泉相報。放心,宮裏的那位姑娘誌不在此,等她拿了自己想要的,這個內庫的大權遲早還是迴迴到大人你的手裏的。”


    慕家給的隻是錢,錢是可以消耗殆盡的,唯獨權不會。


    梅肅隻要保得自己妹妹在宮中無憂無慮,並不需要什麽權勢。但是慕超就不一樣,雖然他們年紀差不多大,但是慕超的野心卻比梅肅大多了。


    “你倒是想的開,還真的就隻有你說你無(欲yu)無求我信。”


    這話聽上去像是一句表揚的話,梅肅笑了笑,“大人謬讚了,我隻不過是沒有慕超兄那份雄心壯誌罷了。我和慕超兄不是一個層次的人,我從小聰明才智都不如他,想來他是國之棟梁,是要為這個國家做出貢獻的。而我,就把自己照顧好,把我的家族照顧好,以後不給他添麻煩就是了。”


    “你啊你!”


    宇文浩比他們隻打了十歲,這是一個叫哥哥年紀有點大,叫叔叔年紀又太小的尷尬階段。這個兩個晚輩宇文浩是看著他們長大,看著他們兩個妹妹一前一後,進了宮,看著他們入了朝堂,看著而他們從很像變得一點都不像。


    慕超在同齡人中屬於出類拔萃的那一種,梅肅在他的(身shēn)邊簡直就是黯然無光。這一次,宇文浩選擇和梅肅站在一起,戶部許多老人都不同意。但是沒辦法,自己的直覺告訴自己,一個人成大事往往都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像慕超那樣光芒太盛的,往往亮不到最後一刻。


    雖然當時慕老先生對自己有恩,但是人要是講感(情qing)講義氣,就不要入朝為官。宇文浩從來不說自己是什麽知恩圖報的人,他向來都是一個功利的人。也就是因為這樣,夜闊才放心把戶部交給他。


    隻有一心想要自己拿更多錢的人,才會在這個位置上好好地為這個國家,為自己想問題。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沒有人比一個自私的聰明人更懂得這個道理。


    慕家拿著恩(情qing)綁架宇文浩的時候,梅肅找到他隻說了兩句話,我沒錢,但是我可以給你權。


    內庫是一個香餑餑,這誰都知道,不然這兩(日ri)朝廷的折子一直不斷。


    “你說(殿diàn)下會不會因為這些折子動搖自己的想法?”


    這是宇文浩唯一擔心的事(情qing),自己現在待在梅府,就已經意


    味著把自己的所有全都賭在這上麵了,要是(殿diàn)下突然變卦,把這件事交給了慕超,那麽自己以後的(日ri)子一定會無比的淒慘。


    “不知道。”


    梅肅笑了笑,“要是(殿diàn)下臨時起意變卦,我就和宇文大人一起去東郊,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我這個人過關了聲色犬馬的(日ri)子,那些清心寡(欲yu)的(日ri)子不適合我。你要去做和尚我都不攔著你,但是前提是你答應我的事兒你得做到。”


    宇文浩白了梅肅一眼,梅肅這才收起不正經的樣子,嚴肅地說道,“大人不必擔心,按照我對(殿diàn)下的了解,那些折子不是被扔掉了,就是在火爐裏燃燒呢。”


    夜闊下定決心的事(情qing)什麽時候改過,當年立後廢後,到處開戰,(淫yin),亂後宮……這些年來那些大臣上的折子還少嗎?要是堆積起來,恐怕一間屋子都裝不下。但是夜闊何時聽從過那些建議,在乎過那些建議。


    這個天下就他一個人說了算,從前梅肅不明白,現在梅肅就更加不明白了,到底是什麽原因,能夠讓那些從來沒有見過成果的人,一次次地做這種沒有任何希望的事(情qing)。


    “你在笑什麽?”


    經過宇文浩的提醒,梅肅才意識到自己彎了的嘴角,搖搖頭,“隻是想到一點好玩的事兒罷了。大人這幾(日ri)要是擔心慕家的人繼續糾纏,想在我這裏避避風頭的話就請自便,我保證不會讓任何人過來打擾。要是大人想迴去了,府中的馬車下人,全部都由大人自行使喚。時候不早,我先去休息了。”


    “等一下!”


    宇文好叫住梅肅,原本疲憊的眼神裏也閃過一絲精明,“明(日ri)上朝對於這件事必定又是一番唇槍舌戰,你可想好對策?”


    “沒有。”梅肅搖搖頭,見宇文浩驚訝地看著自己,他再一次解釋說:“宇文大人,我真的沒有和您說笑,我是真的沒有準備。”


    “沒有準備,你是準備把這一切拱手讓人嗎?”


    宇文浩心急如焚,他知道梅肅是一個不爭不搶沒什麽上進行好勝心的人,但是不知道他竟然是這樣地不爭不搶沒有上進心。


    不不不,這不是沒有上進心,而是沒有想活命的心!


    “你要是什麽都不說,那些人又滔滔不絕的話,(殿diàn)下萬一真的聽了他們的話你怎麽辦?”


    “(殿diàn)下不會聽他們的話。”


    “什麽?”


    宇文浩看著梅肅,“你怎麽知道(殿diàn)下不會聽他們的話?”


    “本來這件事就隻有你們戶部是受害者,但是這些(日ri)子送奏折上去的都不是你們戶部的人,(殿diàn)下又不傻子,雖然是悠悠之口,但是背後沒人教唆的話,怎麽會有這麽多異口同聲的悠悠之口?(殿diàn)下最忌諱的就是結黨營私,現在他們這多人言辭鑿鑿地說


    這件事,(殿diàn)下要是答應了他們,那麽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qing),朝中大臣隻要團結一致,便可以使(殿diàn)下妥協。你覺得這樣的條件,這樣的方式(殿diàn)下能答應嗎?”


    “那你的意思是坐觀虎鬥?”


    宇文浩徹底沒有了瞌睡,他還是第一次意識到這個看上去不爭不搶沒有什麽存在感的男人,竟然有這麽深的城府。


    比起慕超的張揚,他更顯得喜怒不形於色。這樣的人,將來必成大器。


    “坐觀虎鬥?”梅肅搖了搖頭,“我沒有大人想的那麽樂觀,我隻不過是不想沾惹這些事兒罷了,萬一王後娘娘一家懷疑到我(身shēn)上,我擔心會影響家妹在後宮的生活。所以,我隻是想和這件事兒撇清關係罷了。”


    宇文浩點點頭,“你撇清關係也(挺ting)好的,起碼我在明你在暗,到時候就算我接受內庫,他們也絕對想不到我們之間有這樣一層交易。”


    “大人能想明白自然是最好。時候不早了,我先去休息了,大人也早點休息。”


    和宇文浩預計的沒有錯,第二天朝堂之上,又是厚厚地兩疊折子放在夜闊麵前。梅肅瞥了一眼,本本分分地站在自己的位置上,聽著慕超麾下的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上前表演。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十個。


    “夠了。”夜闊終於受不了了,指著麵前堆積如山的折子問道,“這些折子裏麵說的就是你們剛剛告訴本王的事兒?”


    “啟稟(殿diàn)下,是這樣的。”


    “是這樣的你還說!”


    夜闊拿起一疊,狠狠地砸在大學士袁慶元的臉上。大學士也算是三朝元老,照理來說夜闊對他的話應該敬重三分,這要是換做是從前的確是這樣的,但是今(日ri)不同往(日ri)。


    “袁老,我還真的沒有想到你會說出這樣的話。”


    要不是看在袁慶元是袁菲叔叔的份上,夜闊才不會這麽輕言細語地說話呢。


    “啟稟(殿diàn)下,老臣隻是說老臣應該說的話,辦老臣應該辦的事(情qing)。至於(殿diàn)下接不接受,那是(殿diàn)下的事兒。老臣隻是盡到一個臣子應該盡的本分。”


    麵對夜闊,袁慶元不卑不亢,麵不改色心不跳。


    “你是說你應該說的話,還是在幫你覺得你自己應該幫的人?”


    夜闊看著袁慶元,突然一臉憤怒地望向慕超,“慕參議,到底是有什麽話你不敢親自和本王自己說,要這麽興師動眾,發動你慕家上上下下的關係,叫這滿朝的文武與本王叫板!”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良心。


    夜闊向來我行我素,做事不按常理,但是也不算是一個暴君。這還是他第一次當著眾人麵去罵一個人,這個人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小舅子。


    袁慶元歸根結底也算半個皇親國戚,而慕超


    這是一個正兒八經的皇親國戚,不僅僅他是皇親國戚,而且夜闊重用他,這些是所有人都看在眼裏的,自己的妹妹又是當今的王後娘娘,這就是許多人選擇站在慕超一邊的理由。


    在夜闊對他勃然大怒之前,所有的人都以為慕超一定是要封侯拜相的,但是現在,卻讓所有附和他的人捏了一把冷汗,惶惶不可終(日ri)——


    這個人,是不是還想自己之前想象的那樣靠譜呢?慕超要是被查了,自己可都是在奏折上白紙黑字寫了名字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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