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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夜闊的傳喚,安貴人還以為是夜闊突然想起了自己,磨磨蹭蹭找了一條玫紅色的新裙子,打扮的花枝招展,可一進門就愣住了。


    見到姍姍來遲的女人還要濃妝豔抹,夜闊就氣不打一出來。這個女人簡直就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做出那麽膽大包天罪該萬死的事(情qing),竟然還有心思招蜂引蝶,真是一個((賤jiàn)jiàn)人!


    “(殿diàn)下,這是怎麽了?”


    安貴人滿臉不安地跪了下來,她左右看了一眼劉煜和何常在,還有一旁冷若冰霜雙目無神的唐風輕,心裏有種不詳的預感。今天這事兒好像不是什麽好事兒。


    “大膽((賤jiàn)jiàn)婦,竟然還有臉叫朕!來人,給朕劃爛她的臉!”


    安貴人一臉震驚麵如土色地看向劉煜,但劉煜一直低著頭不去迴應她的眼神,這一幕唐風輕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這個劉煜一定就是那個男人。


    至於這個何常在為什麽會冒出來,為什麽會牽扯到其他的男人,這唐風輕沒有弄清楚,不過肯定的事,這個夜闊頭上的帽子比自己想象中要多得多啊!


    夜闊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順著直覺看過去,就看見唐風輕似笑非笑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難道自己現在就這麽好笑嗎?


    夜闊麵子上掛不住,對安貴人更加變本加厲。


    “你父親安之方教育無方,教出了你這種有辱門風的敗類,傳令下去,安家滿門抄斬,即(日ri)執行!”


    “(殿diàn)下,(殿diàn)下!”


    安貴人接連磕了好幾個頭,立馬上前抓住夜闊的腿,“(殿diàn)下為何突然這麽憤怒,您說的什麽,臣妾一概不知。一定是有人在冤枉臣妾,一定是有人在冤枉臣妾啊(殿diàn)下!”


    “你冤枉?”


    夜闊一腳把安貴人踹飛到門口,屋子裏其他女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大(殿diàn)裏靜悄悄的,沒有人敢發出一點聲音,沒有人敢弄出一點動靜。在這樣安靜的環境之下,夜闊憤怒的喘息聲顯得格外明顯,每一次都是安貴人死亡的倒計時。


    “(殿diàn)下,安貴人宮裏的小杜子帶來了。”


    劉公公帶著五花大綁的小杜子走進來,像扔牲口一樣把他扔到地上。


    “你還不說自己是冤枉的?”


    安貴人看著鼻青臉腫的小杜子,一臉茫然,這個小杜子為什麽會被牽扯進來,自己和他可從來都沒有關係啊!


    她就算是紅杏出牆,也不會和這種下三濫的下人啊!她再饑不擇食,也有潔癖啊!


    “(殿diàn)下,您覺得臣妾和他?”


    安貴人指著小杜子一臉嫌棄,“這種下((賤jiàn)jiàn)的人,臣妾怎麽看得上呢?”


    “那你看得上誰?劉煜嗎?”


    夜闊暴怒,把何常在和劉煜齊齊下了一跳。


    “(殿diàn)下,這件事和臣沒有關係,臣和安貴人就是一麵之緣,早知道這樣,上


    次對安貴人的事臣就應該袖手旁觀。”


    劉煜對自己幫助安貴人的事(情qing)倒是沒有抵賴,但是除此之外,他哪一個都沒有承認。這個人精明得很,除了抵賴不了的,他絕對不會承認。


    “你到底和他們誰之間有關係?”


    安貴人望著劉煜冷漠的背影,心好像被撕裂了一樣。自己雖然之前拒絕過這個男人,後來和他在一起也不過是形勢所((逼bi)bi),但是這些(日ri)子以來,和他朝夕相處,他的一舉一動一點一滴都深深地印在了自己的心裏。


    他們之間的(身shēn)份特殊,每次隻有到晚上才能夠相見。但是不管多晚,劉煜都會給她帶點小玩意兒過來。


    那些小玩意兒加起來興許抵不上夜闊送給她的一個鐲子,但是卻是她收到的最貴重最有心意的禮物。


    這個男人曾和她一起賞過花,看過月,在她的耳邊說著甜言蜜語海枯石爛的誓言。現在還沒有到海古石爛的時候呢,那些誓言就都已經不算數了。


    這個小杜子從何而來安貴人不知道,但是隻要自己心裏的那個人能夠安然無恙地度過這一關,她怎麽樣又有什麽關係呢?


    “說。”


    “(殿diàn)下真的想知道嗎?”


    安貴人冷靜下來,擦點眼淚,臉上甚至還帶著笑意:“(殿diàn)下記不記得自己多久沒有來找過臣妾了,(殿diàn)下知不知道這後宮的冬夜有多冷?從來隻見新人笑,(殿diàn)下若是沒有這件事,是不是已經想不起這後宮有臣妾這號人了?”


    “姐姐,這三宮六院這麽多人,(殿diàn)下哪裏顧得過來?有過聖恩就已經是咱們姐妹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了,哪裏還有膽子做這麽膽大包天的事兒?”


    何常在萬分惋惜地看著安貴人,一副姐妹(情qing)深的模樣,慕雲最(愛ài)做的就是戳破這種虛偽的麵孔。


    “何常在說得沒有錯,能夠侍奉(殿diàn)下已經是我們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了,你這樣(身shēn)在福中不知福吃裏扒外是會引起眾怒的。何常在倒是深明大義,知道何為好何為壞,絕不姑息養(奸jiān),哪怕是自己最親近的姐妹做了對不起(殿diàn)下的事(情qing),也要大義滅親。”


    慕雲的話一說完,安貴人的表(情qing)立馬從無奈變成了怨恨,這個平(日ri)裏跟在自己(身shēn)後給自己出謀劃策任勞任怨的女,背地裏竟然這樣捅了自己一刀子?


    當初可是她,是她給自己和劉煜搭線的,沒想到,現在也是她出賣自己的。


    不對,她是知道自己和劉煜之間的事(情qing),為什麽不指證自己和劉煜,而是說自己和這個小杜子呢?


    安貴人覺得背後發涼,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們算計好的!自己當初那麽傻傻的付出,原來在他們的眼裏就和一個傻子一樣!


    她多麽想問問這個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的男人,當初那些(愛ài)她的話都是真的嗎?當


    初說如果可以的話,會娶她也是真的嗎?可是這個男人從始自終都沒有看自己一眼,別說問了,安貴人就是想見他最後一眼都是奢望。


    “多謝王後娘娘誇獎。姐姐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也不曾想你會做出這種事(情qing)。但是現在已經東窗事發,你還是老老實實和(殿diàn)下說清楚吧。”


    何常在決定講姐妹(情qing)深演到底,但是這一刻的安貴人已經不是那個之前被他們蒙在鼓裏的傻子了。


    “(殿diàn)下,何常在說的沒錯,臣妾的確是做了對不住您的事(情qing),不過和臣妾在一起的不是何常在說的小杜子,而是您的禦前帶刀侍衛劉煜。”


    你想我死然後和何常在這個小((賤jiàn)jiàn)人雙宿雙飛?做夢吧,安貴人就算是下了地獄也要把劉煜一起拉下去。


    劉煜的手心全都是汗,早知道這個女人是個玩命之徒,當初說什麽都不會和她在一起,不管自己當初多麽意難平,這絕對不會招惹這個麻煩。


    “(殿diàn)下,請你明察,這一定是這個女人狗急跳牆,想把劉大人一起拖下水去!”


    劉公公見自己侄子又(身shēn)處險境,趕緊幫他說話。但是看著劉煜沉默的背影,他心裏也是打鼓。


    無風不起浪,唐風輕這麽說,這個安貴人也這麽說,難道說和安貴人私相授受的真的是自己侄子?


    “(殿diàn)下,叔父說的是。這件事的確和臣沒有關係,臣願意接受(殿diàn)下所有調查。”


    “調查?這件事怎麽調查?”


    安貴人被他翻臉不認人已經傷透了心,“整個宮裏都知道我當初被人陷害不能有(身shēn)孕,你往哪裏來證據?證據就在你我的心裏,老天爺都看著呢!你做這些難道不怕遭報應的嗎?”


    “安貴人,我與你素不相識,我不知道你為何要汙蔑我,我還是那句話,我可以接受任何調查。”


    劉煜的確生了一副剛正不阿的好皮囊,唐風輕在一旁看著都要相信他真的是被這喪心病狂的女人冤枉的了。沒想到這個聲不出氣不喘的何常在竟然這般精於算計,唐風輕看到目前為止簡直歎為觀止。


    從前在周國的生活和這裏相比較起來,簡直就是小兒科。


    “(殿diàn)下,大理寺成大人到!”


    成滿急匆匆進來,看著跪了一地的人心裏滿是疑惑,但是宮裏當差講究的就是和自己無關的事(情qing)不要過問。所以他徑直來到夜闊麵前,道,“(殿diàn)下,上次您要臣查明的宮女小離在禦花園被害一案已經水落石出。殺害小離的兇手不是別人,就是她的老鄉,在安貴人宮裏當差的小杜子。”


    小杜子?


    唐風輕和慕雲對望一眼,又看向那個被綁來就一句話也沒有說過的人,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小杜子眼裏的絕望和死氣沉沉,似乎已經預料到自己的結局


    ,並且對這個結局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他難道是替死鬼嗎?


    替死鬼可以瞞得過大理寺嗎?


    唐風輕滿肚子的疑惑,卻學會了閉嘴。


    “好你個小杜子,勾搭(殿diàn)下的女人不算,還要殺人滅口,還準備和安貴人一起把這件事栽贓嫁禍在劉大人(身shēn)上,其心可誅!說,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劉公公終於又為自己的侄子看見一線希望,迫不及待地奔著這一線希望而去。


    隻要這個小杜子把所有的事(情qing)都能夠解釋得清楚,那麽這件事就一定和自己聽話懂事前途無量的侄子沒有任何關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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