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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鄢子月攔住梟焰,看向魁尤道:“是不是隻要你活著,他們就會沒事”?


    魁尤看著鄢子月,神秘的笑了笑,閉上眼等著死神降臨。


    鄢子月走到南宮赦麵前道:“南宮赦,把無極果給我”。


    “月兒,你真的要用無極果救他嗎”?


    “給我...”。


    “月兒...”。


    鄢子月從南宮赦手中搶過銀盒,將孩子交到他手中,轉身往前幾步,打開銀盒,取出裏邊的無極果,一口吞下。


    片刻之後,鄢子月忍不住痛得蹲下了身子,先是心髒承受著的巨大膨脹感,全身的經脈好似被洪水衝洗而過,接下來便是扒皮抽筋一般一陣高過一陣的皮肉之痛,鄢子月抱著自己的胳膊在地上直打滾,叫聲淒慘,撕心裂肺,隨後痛感加深,換血洗髓,刺痛入骨,好幾次痛得瀕臨失覺,都以強烈的信念堅持了下來。


    梟焰完全感同身受,痛得站不起來,趴在地上,看著眼前痛得死去活來的鄢子月,咬緊牙關淚如雨下。


    南宮赦抱著孩子跪在地上,隨著鄢子月的翻滾,挪來挪去,哽咽唿喊著:“月兒...月兒...”。


    昃離等人趕了過來,看到眼前的情景,都衝了上來,裂天摟過鄢子月,將她擁緊在自己懷裏,撫摸著她的後背,焦躁的道:“子月,你怎麽啦?子月...子月...”。


    短短的一盞茶的時間對在場的人來說,都好似一年那麽漫長。


    痛苦漸漸減輕,鄢子月失去所有氣力,埋在裂天的懷裏,拚命的喘著,雙眸已經不是先前的琉璃琥珀色了,而變成了天空淡淡的湛藍色。


    “月兒...”。


    “月...”。


    南宮赦和梟焰此時都圍了過來,看著裂天懷裏微微抖動的鄢子月,心疼得不行。


    昃巽趕緊上前為鄢子月把過脈,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


    “如何”?昃離上前問道。


    “太神奇了...這...”,昃巽興奮著,當鄢子月稍稍轉過頭出來,注意到她一雙淡藍色的眸子時,立馬就明白了,高興的跳了起來。


    “哥,你看殿下...”。


    昃離看著鄢子月,愣了好一會,南宮赦等人見了也都驚訝不已。


    竹機子和鬼醫也湊了過來。


    “竹機子,你去看看魁尤”。


    鄢子月勉強著站了起來,裂天、梟焰、南宮赦同時出手相扶,鄢子月掃了三人一眼,倔強的都拒絕了,挺直了背脊向竹機子走去,問道:“如何”?


    “門主,五髒損傷嚴重,一息尚存,不過…”。


    “不過什麽”?


    “此人無心”。


    “什麽”?


    “我也不知此等怪事究竟有何玄機,看樣子隻有他本人可解了”。


    “可還有救”?


    “這…門主,我恐怕是無能為力”。


    “我知道了”,鄢子月說著在魁尤身邊蹲下身來,扶起魁尤,讓他靠在自己懷裏,左手轉動右手上的鳳鐲,便割破了手腕,任鮮血滴進魁尤的嘴裏,並強迫他喝下。


    “月兒…”,南宮赦唿著想上前阻止,被鄢子月抬眼一個眼神製止了。


    “月…”,梟焰看在眼裏,不能言說的自責與心痛,極力隱忍著。


    鄢子月喂食了好一會,才將魁尤輕輕放平躺好,掃過眾人,看到遲努便道:“遲努,將他抬下去安頓好,派人給我盯著”,說完轉向竹機子道:“他就交給你了,決不能讓他死”。


    此時,竹機子已經再次為魁尤把過脈了,點頭道:“門主,放心,他死不了了”。


    “嗯…那就好了”,鄢子月嘴角一抹微笑一閃即逝,徑直走向紅素,接過她手中的小王子,抱在懷裏,低頭親吻道:“孩子,對不起,娘親讓你受驚了”。


    小王子就像是聽懂了似的,迴應著鄢子月,張了張嘴,笑得咯咯噠。


    “月兒…”,昃離看著鄢子月,心中突然有一種陌生的熟悉感,隻覺得醒來後的鄢子月正在離自己越來越遠。


    一切隨著鄢子月的醒來,開始變得有序起來。


    鄢子月不顧孟娘和紅素的勸言,堅持兩個孩子都呆在自己身邊,自己親自來帶。同時,鄢子月日夜忙著處理所有的事,每一件都深思熟慮,每一個決定都設想長遠,讓看著的人都心疼不已,可誰說都沒用,為此,南宮赦和梟焰都被請出來了。


    三天過後,魁尤醒來,深夜來了鄢子月的寢殿。


    “是你…你若好了,請你自行離開”。


    “嗬嗬,你救了我,不想我感謝你嗎”?


    “不需要…我並非想救你,我隻是想救我的孩子”。


    “是嗎”?


    “你還是快走吧,否則,我就下令將你囚禁”。


    “哈哈哈…鄢子月,如果沒有你,梟焰他會是我的,我們會是赫鼎唯一的神君”。


    “是嗎?可惜,沒有如果”。


    “不對,你是不該出現的人,更不應該有這個孩子…肯定是哪裏錯了,我一定會查清楚的”,魁尤說完,化作一道黑影消失了。


    天亮以後,遲努送來了天狼穀的傳來給裂天的信箋,其中一封是藍亦歡親筆給鄢子月的。鄢子月看過之後,便來找裂天了。


    裂天的臥房。


    “子月,你來了”。


    “裂天,你離開天狼穀有一段日子了,你該迴去了,而且,你看看這個”,鄢子月將一封信遞給裂天,接著道:“藍亦歡有喜了,需要你”。


    裂天看過信,抬頭看著鄢子月,欲言又止。


    “裂天,你先迴去吧,等藍亦歡生了,你們可以帶著孩子一起來鳳都看我們”,鄢子月看著裂天語氣柔和的勸道。


    “子月,我不放心你,你…真的沒事嗎”?


    “我這不是挺好的嘛?你別擔心我了,我沒事,你該擔心的是藍亦歡,她正在天狼穀盼著你呢”?


    “可是…”。


    “裂天…”,鄢子月沒等裂天再說什麽話,便撲了上來抱緊了他,好一會才開口道:“裂天…謝謝你”。


    裂天一時錯愕,不知道還能說什麽,掃過假裝看向別處的南宮赦,抬手擁緊鄢子月,感受著這一刻的幸福與安心。


    “子月…我愛你”,裂天在鄢子月耳邊細語道,鼻子酸酸的,竟然有些哽咽。


    “嗯…”,鄢子月知道這一別便是永別,心中很是不舍,難受得想哭,卻隻能把所有的情緒都隱藏在心底,刻意笑著調侃道:“好了…幹什麽呀?我還等著看有沒有可能跟你結親家呢”?


    “是嗎?可以嗎?那,我們可就說定了”。


    “嗯…”。


    裂天聞言,高興的笑了。


    午後,鄢子月親自送了裂天出王宮,看著裂天離開的背影漸行漸遠,倔強的仰頭,華麗的轉身往迴走,看著不遠處梟焰和南宮赦,刻意避開目光,從他們身邊走過。


    鄢子月迴了朧月台後,便守著兩個孩子在寢殿裏,拒不見人,直到天黑之後才出來用膳,見梟焰和南宮赦原來一直在門外守著,便故作輕鬆的笑道:“你們怎麽啦?守在這裏做什麽”?


    “月兒…”,南宮赦看著鄢子月,一臉擔心的模樣,想問又不好開口,而梟焰則目光鎖定在鄢子月的臉上,不肯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鄢子月知道自己不能再這樣了,否則他們倆肯定要擔心了,於是笑臉如花的解釋著:“我見裂天迴去了,心裏不舒服,不過我也想通了,我還有你們啊,好啦,從現在起,享受生活,開心最重要。走啦,你們倆個,我肚子餓了,陪我一起吃點吧”!說著,強行拉著他們兩個人走了。


    第二天,也就是火鳳七百七十七年七月初一,早朝過後,禦策殿,鄢子月特意叫了昃離來。


    昃離進來禦策殿,見遲努沒在一旁伺候,有些納悶,鄢子月便已將一旨詔書遞給昃離。


    “這是什麽”?


    “我禪位給鄢鳳儀的詔書”。


    “什麽?難道…月兒,這…”。


    “離,我若是又不測,火鳳就拜托給你了”。


    “月兒…我,我不行”。


    “離,除了你,我不敢告訴任何其他人,你明白嗎”?


    “月兒,你…我隻怕自己心力不濟,有負重托”,昃離其實是早已經打算了好了,若是鄢子月真有不測,自己也沒有繼續活下去的意義了,可所以隻好尋了別的理由來說。


    “離…算我求你,好嗎”?


    “月兒…你,你好殘忍”。


    “對不起,離,我沒有辦法,真的,我…”,鄢子月說著濕了眼。


    昃離看著鄢子月,很不是滋味,卻又不能逾越,隱忍著,生生扼止了自己的感情。


    “月兒,還有多少時間”?


    “七月初七,辰時”。


    “什麽?隻有五天了”。


    “所以,還有一件大事,火鳳的數十萬百姓最好遷離鳳都,我,我怕我若是阻止不了災難,半個火鳳都會被禍及,還有弦月火山下的其他幾座城的百姓,又該怎麽辦”?鄢子月眉心深蹙道。


    “這個,…”,昃離低頭想了許久,才抬頭道:“月兒,你,你帶著孩子跟南宮赦遠走高飛吧,所有的事情都交給我,我來處理”。


    “不…這是我的責任,我該保護我的子民,更何況,我若是走了,不僅僅是火鳳,整個赫鼎,千萬無辜百姓,他們怎麽辦?離,我在夢裏見過火山爆發後的情景,岩漿覆蓋大地,放眼望去一片火紅,處處是悲慘絕望的哭喊聲,根本無處可逃,太過可怕了,那是世界的末日”,鄢子月說著,都不覺渾身顫抖著。


    “可是月兒…我…”,昃離別過臉,淚水滑落。


    “離,我因為這場災難而生,也自然因它而亡,命中注定的,天意不可違。離,你就聽我的吧,求你了”,鄢子月祈求的看著昃離。


    “月兒…”。


    禦策殿外,南宮赦見遲努在殿門外守著,便問道:“月兒呢,不在裏邊嗎”?


    “迴南宮殿下,殿下她和大祭司在議事”。


    “議事?那你怎麽不在裏麵伺候”?


    “殿下讓我在外守著,不得他人進去”,遲努說著微微抬眼看向南宮赦的反應。


    南宮赦雖然有些不悅,但也沒勉強,等了一會,見昃離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出來,雙眸微紅,明顯哭過,心中更加疑惑不解。


    “大祭司…”,南宮赦唿了一聲,南宮赦禮貌的拱手後便一句話也沒說離開了。


    “月兒…”,南宮赦趕緊轉身入殿,見鄢子月坐在禦案前認真的批閱奏報。


    “南宮赦,你來啦,等會啊,我看完這個便好”,鄢子月一臉微笑著道。


    南宮赦走到一旁坐下,注視著鄢子月,憂心衝衝,惶惶不安,許久才道:“月兒…你是不是有重要的事瞞我”?


    鄢子月一聽,心好似猛然被抽了一鞭子,生疼,不敢抬頭看南宮赦,故作不解的道:“什麽?我那有什麽事瞞你”。


    “月兒…”,南宮赦難過的看著鄢子月,覺得她竟還是不願告訴自己。


    “我好了…走吧”,鄢子月趕緊批閱完奏報,走下來到南宮赦身邊道。


    “月兒…”。


    “南宮赦…”,鄢子月打斷南宮赦的話,靠在他的懷裏,靜靜的感受他的心跳,輕聲道:“南宮哥哥,我愛你...”。


    南宮赦聽著,不知道還能說什麽了,除了緊緊相擁。


    鬼巫這幾日心緒不寧之感越發嚴重了,起卦每每都是兇兆,禍出南方,主火,反複思量後決定告訴梟焰。


    朧月台,梟焰正其樂融融的逗弄著小王子,喜形於色,見安祿來了,便迴了臥房。


    安祿正遇開口,鬼巫便在外敲門,安祿先開了門,迎了鬼巫進來。


    “陛下...”,鬼巫有些難以掩飾臉上的不安,看了一眼安祿後,退到一旁。


    “鬼巫,你有話就說吧”,梟焰道。


    “陛下...這幾日,我每每晨卦,皆是不祥之象,心中很是不安”。


    “哦...,卦象究竟如何“?


    “離卦三,南方火,大兇,是天災,我冥思苦想,實在是想不通其中的玄機”。


    “主上...”,安祿突然插嘴道。


    “你說...”。


    “主上,我們已經查到了,火鳳的秘密與弦月火山有關。另外,曆代王女隻有即位之時才會登大祭台祭拜天地,並無巡視弦月火山一說,並且,弦月火山高聳入雲,其山險峻,一般人根本上不去”。


    “哦...”。


    “主上,我帶人去弦月火山看過,火鳳國修築的防禦堤壩,極為古怪,看不出它究竟有何用途”。


    鬼巫聽著,猛然看向安祿,眼睛瞪得老大,問道:“你去過弦月火山,那,那你可有發現什麽不尋常之處”?


    “倒是沒什麽,不過,爬到半山腰之時,便能明顯感覺到非同尋常的悶熱之感”。


    “啊...離火,天災,果然...”,鬼巫嘴裏嘟囔著,連連後退,臉上浮現出驚恐萬分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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