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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昃離重重的摔在地上,像是被什麽刺了一下,瞬間迴了神,立即站了起來,看向兩人道:“你們其中一人趕緊迴城,找駱管家,找更多的人來幫忙”。


    “昃離,你混蛋,公主到底人去哪了”?


    “對不起,雲霆,我也不知道,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經….不會,她一定不會死,我一定要找到她,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雷雲霆聽著又一拳揮了過去,將昃離打成嘴角滲出了血,怒道:“昃離,你居然沒有保護好她,那你帶她來這裏做什麽”,說完又上前逮著昃離的衣領,將他強拉了起來,又是一拳揍了過去。


    雷雲霖見狀,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拉開了雷雲霆道:“雲霆,你冷靜一點,就算你現在殺了大祭司也沒用,先找到公主要緊”。


    雷雲霖從後麵摟著雷雲霆,等他稍稍平複了情緒之後,又道:“雲霆,你和大祭司繼續找,我迴城找人幫忙”。


    雷雲霆現在知道自己為什麽這一整天都心神不安了,如果早知道鄢子月和昃離來弦月火山,說什麽也要跟著來的,無論什麽情況,就算死也絕對要保護好鄢子月的。


    雷雲霆坐在地上,有些內疚自責,責怪自己身為她的護衛,居然讓她不知所蹤了,好像還不隻這一次,越發感覺自己不配做她的護衛。


    昃離看著雷雲霆,愈發自責不已,臉上的淚痕未幹,看著特別傷情。


    無極走向雷雲霆,蹭了蹭他,朝山腰的某一個方向狂吼著。


    雷雲霆沒有在意,昃離一開始也不知道無極是什麽意思,後來察覺到不對,便道:“雲霆,無極像是發現是什麽,想要告訴我們”?


    “什麽”,雷雲霆猛的抬頭,順著無極麵對的方向看去,雖然看不出有什麽異常,但見無極如此執著認真的樣子,或許它聞到了鄢子月的氣息。


    無極見兩人都不動,隻好自己率先跑過去了。


    “我們去看看”,昃離說著已經大步向前走去,雷雲霆也趕緊起身,追了上去。


    火鳳城,雷雲霖趕著迴了康王府,告訴駱管家,鄢子月在弦月火山失蹤的消息,駱管家一聽,急了,慌忙找來了鐵龍和風影,召集城內的無極門分堂弟子,連夜分批出了城,直奔弦月火山去了。


    “紅素,你怎麽來了”?雷雲霖從人群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公主失蹤了,我怎麽能在府裏等著呢”?


    “可是,你…”。


    “我什麽,我會武,能護著自己,另外,公主畢竟是女子,萬一公主受傷了,我在也方便些,你看,我還帶著藥包和公主的衣物呢”,說著拍了拍肩膀上的包袱道。


    “好”,雷雲霖點頭,遞給紅素一個火把道:“跟著我,不許亂走”。


    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無極帶著昃離和雷雲霆來到山腰的亂石處,便再也打不到鄢子月的氣息了,而且仿佛受了什麽影響一般,身體的力量被抽空,癱趴在地上。


    “無極,你怎麽啦”?雷雲霆問道。


    昃離看了看無極,見它一副沒有精神的樣子,乏得很,四周找量著,隱約也感覺到有什麽東西不對勁。


    雷雲霖和駱管家帶著眾人找來了,跟昃離和雷雲霆匯合了之後,便開始兵分三路,地毯式搜索開來,大有挖地三尺的意思。


    裂天沒有跟眾人一起,狼人對搜尋有天生的稟賦,憑著對鄢子月氣息的熟悉,追蹤到她最後消失的地方。


    安祿召集了火鳳城所有冥殿的人,在火鳳城裏城外打聽,沒有半點消息,日落時分,有冥使來報道:“稟報冥神大人,無極門各分堂正在召集人馬,出城直奔弦月火山去了”。


    “可探得是什麽事情”?


    “好像是無極門門主在弦月火山上失蹤了,生死不明”。


    “什麽”。


    “來人,集結人馬,盡快趕過去”,安祿安排著,轉向西風道:“西風,你迴去稟告主上,就說,我們已經探得月公子的所在,正趕過去,切記,不要說月公子失蹤了,生死不明,知道嗎”?


    “那主上問起來,我怎麽說”。


    南山瞪了西風一眼道:“你就是說月公子受了點小傷,無極門的人在她身邊,應該沒事”。


    “主上能信嗎”?


    “叫你這麽說,就照辦,不要廢話”,南山有些不耐煩了,聽到鄢子月出事的消息,心中著急,祈求人無恙最好,否則自己家主上肯定能瘋了。


    西風有些委屈的應下了,轉身離開。


    “你讓他去迴話,真的合適嗎,你不怕他說漏了”,東來看著安祿道。


    “你覺得以主上的睿智能信嗎”?安祿歎道。


    “那你還讓西風去”,東來笑了。


    “沒人比他合適,我想主上很快也會趕過去,我隻是擔心他的身體。好了,我們還是先去吧,希望盡快找到月公子”。


    果然,西風根本瞞不過梟焰,被梟焰問了幾句後便合盤托出了。


    “西風備車”,梟焰道。


    “主上…”,西風連忙跪下了。


    “你敢違抗我的命令”,梟焰怒道。


    “主上….”。


    “備車,或者滾…”。


    西風無奈了,隻好上前扶著梟焰出了門往樓下去,讓金不換備了軟車,由小平跟著,向弦月火山奔去。


    鬼影看著梟焰遠去,眸子裏閃著淚花,一臉受傷的表情。


    弦月火山,滿山腰的火把,照亮了半邊天。


    小平扶著梟焰在山腳,北海上山找了安祿下來。


    “主上…”,安祿上前,示意手下抬著一架軟座過來,將梟焰扶上軟座。


    “找到月了嗎”?梟焰低聲問道。


    “主上,還沒有”。


    梟焰抬眼沿著山脊往上,看了一會道:“往上走”。


    “是”,安祿應著,與南山各在梟焰身側護著,每每梟焰痛得咳嗽,兩都會替他撫著後背。


    “停…”,梟焰一口血吐出來,分明感覺一股強烈的對抗力量,不斷的衝擊而來,心絞痛一陣兇過一陣。


    “主上…”,安祿等人齊聲唿出。


    “放我…下來”。


    安祿示意人放下軟架,扶梟焰下來。


    “月…”,梟焰突然感覺胸口被什麽擊中,一股電流穿過,口吐鮮血,嘴角的血滴落,整個人軟坐在地上。


    “主上”。


    “月…”,梟焰捂著胸口,口中念起禁咒來,是召喚術,唇邊上血異常的妖豔起來,雙眸一霎便染上血紅色。


    安祿等人見狀都怔在原地,眼看著梟焰忽的站起身來,一臉的妖孽模樣,掃過眼前情況後道:“退後,越遠越好”。


    安祿這才迴過神來,點頭,示意眾人散開退後,自己往後退出了幾丈遠。


    梟焰的周身慢慢起了旋風,風寒刺骨,急急的擴散開,引得空氣都卷了進去,唿嘯著,仿佛要吞噬周遭的一切。


    山底深坑的鄢子月似有感應,心髒一收,恢複了此意識,下一秒,心髒像是在逐漸結冰一般,寒氣向四肢擴散,兩股力量在身體裏開始了較量,雖然明顯寒氣不敵炙熱,但也為鄢子月爭取了難得的機會。鄢子月努力掙紮著想要逃脫力量的束縛,可終究無濟於事,不僅如此,體內的寒氣似被熱浪給壓製了,退縮迴了心尖上,更猛烈的一股力量自脊背注入進來後,身體的束縛被解開了,所有的痛感一齊消失了,重重的摔落下去。


    梟焰剛才明顯感應到了鄢子月的氣息,但很快又消失了,命蠱是用自己的血養成的,隻要心痛的感覺還在,就證明鄢子月至少還活著,可這份痛感分明在減弱,手捂在胸口,用力的揪著,眼中的紅色褪去,跪倒在地上,頓時害怕起來。


    鄢子月站起身,揉了揉胳膊都腿,手放在胸口,突然想起了梟焰,腦海裏他的臉一閃而過,看上去很悲傷,竟然有一絲心疼。


    梟焰露出有些絕望的神色,閉上眼,心一點一點結冰,突來收緊的痛感,馬上看到了希望,低語道:“月,是你對嗎?你在想我…”。


    鄢子月借著天頂射下來五彩的光,不明但勉強可以看清,自己腳下是一副大鳥的骸骨,深嵌進岩石裏,岩石很奇特,血紅色,表麵十分光滑,襯得白色的骸骨很刺眼。鄢子月蹲下身子,用力觸摸著每一塊骨頭,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悲鳴聲在耳邊響起,一隻火鳥穿過自己的身體飛出,繞自己飛了一圈,停在眼前,足有一人高,火紅的羽翼煽動,尾羽散開,一雙金色眼眸盯著自己。


    “你…火鳳”?


    “等了很久了”。


    “你會說話,一直都是你在跟我說話”。


    “我已經將最後的一點力量注入你的身體了,這份力量隻能靠你的血脈去延續了”。


    “啊”?


    “我已經等得太久了,已經沒有力氣來保有這份力量了,而且,這片赫鼎大陸的災難要來了,需要你”。


    “你說的是這個火山”?


    “對,不是每一個火鳳嫡脈都有資格獲得這份力量的,你是被選中的,你有責任盡全力保護這片土地及這片土地上的生靈”。


    “什麽時候”?


    “快了,你能感應到的”。


    “我能做什麽啊,我怕我擔不起”。


    “你要相信自己”。


    鄢子月盡管很想迴絕,可是腦海裏浮現火山爆發的場景,有一種說不出的罪責感。


    “我要怎麽做”?


    “得問你自己”。


    “我…”。


    “我的時間不多了,一切就交給你了”。


    “我…”,鄢子月還有許多話想問,卻沒能來得急,火鳳的身影開始變淡,直到消亡。


    鄢子月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掐了一把自己,很疼,看樣子是真的,可總覺得虛幻,抬頭看坑很深,在坑裏走來走去,抽出鸞鳳如意鐲來,這才發現鐲子也變了,不再是純金色,而是火金,壓下困惑,向上拋去,深入岩底,拉了一下,飛身出了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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