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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鄢子月難得逮著昃離得閑的時間,一起到梟京裏逛了一整天,品嚐了不少美食,不得不說這梟京的美食可以算得上赫鼎之最了,品種繁多,樣式新奇,吃法更是超絕。


    鄢子月吃得肚兒滾圓,撐到不行了,也不願離開,於是便與昃離在梟京多呆一天。


    夜上染黑,昃離和鄢子月找梟京巷裏一處幽靜的客棧住了下來。


    夜深人靜時,昃離換了一身夜行衣,剛從窗口跳下,想去安元帥府上探視一下,被鄢子月發現了。


    “義父,你這是去哪”?


    “我出去辦點事,你早些休息”,


    昃離看了看鄢子月,也是一身夜行衣,於是反問道:“你要去哪”?


    “哦,我也要出去辦點事”。


    昃離聽出來了,鄢子月這是有備而待,不讓她去也勢必跟了去。


    “那就一起吧”,昃離嘴角抽了幾下,無奈的道。


    鄢子月聽言,嘻嘻一笑,跟上了昃離的腳步,兩人一躍便在梟京城裏穿梭開來。


    元帥府,昃離和鄢子月剛靠近一點便發覺到了府外盯稍的人,兩人相視一笑,成功的避開進了府內。


    兩人在府內稍走了幾步,便有三人從不同的方位攻過來。


    幾番交手之後,昃離和鄢子月略勝一籌,緊接著又有幾個人加入,開始變得勢均力敵起來。


    “義父,看來他們的功夫不錯哦”,鄢子月背靠著昃離,兩人被六人困在中間。


    “怎麽?你打不過了”?


    “義父,你就是看不起我麽”?


    “有嗎”?


    “有…你盡管去找那個安魃好了,這些人交給我就行了”,鄢子月十指交叉伸展了一下,開始很認真的樣子說道。


    “月兒…”,昃離鍘想叫住鄢子月,卻見她已經衝了出去,出手極快,肉眼不及,身影瞬時都有些重影起來,如閃電般移動著,眼看著對方一個一個被點了穴不能動了。對方有兩人身手明顯也是極快的,與鄢子月周旋了起來,配合默契,雙攻得滴水不露,鄢子月應付得有些吃力,昃離見狀隻好出手,解了鄢子月的圍。


    四個爭鬥了一盞茶的時間,雙方各退居一側,蓄勢待發。


    “你們是什麽人”?安福問道,心中卻在想此兩人武功高強,且招數奇異,再爭鬥下去未必有勝算。


    “義父,你覺得我們要告訴他們嗎”?鄢子月偏頭看向對麵的兩人。


    “這個…”,昃離有些猶豫了。


    鄢子月看出了昃離的為難,於是出口道:“那就別說了,直接放倒他們進去就是了”。


    昃離聽著額角抽了幾下,看著鄢子月真不知道說什麽好。


    “我們是安魃元帥的故友,想見見他”。


    安福和安壽對視了一下,一時難以相信對方。


    “還請貴客報上姓名,我代為通傳”。


    昃離聽著想了一會道:“那你告訴安魃元帥,我是十年前東龍城的故人”。


    安福見對方說了之後明顯的放下了戒備,在等待著,於是便飛身進了安魃的房間稟報去了。


    “主人…”。


    “安福,外麵怎麽迴事”?


    “有兩位貴客到訪,說是十年前東龍城的故人”。


    安魃一聽,腦海裏浮現出成人禮宴上雅座的那個風度翩翩的男子,那個眼神,莫非是大祭祀昃離,真的會是他嗎?


    安魃思索了一會道:“讓他進來吧”。


    “可是…”,安福還是有些不太放心。


    “去…”,安魃堅定的道。


    “是…”,安福轉身退出去請昃離去了。


    昃離和鄢子月進了來,安福和安壽兩人一直將他們夾在中間,隨時準備出擊。


    安魃看到昃離的一瞬間便驚呆了,眼前的這個不是火風國的大祭祀昃離又是哪位。


    “安元帥,別來無恙”,昃離輕笑道。


    “是你…”安魃臉色的神色緩和了些,忙問道:“大祭祀日理萬機的,怎麽有空來了我逍遙國”?


    “哦…雲遊到此罷了”。


    “大祭祀,是當我安魃是三歲孩童不成”。


    “豈敢,我是真的雲遊到此的”,昃離並不惱,微笑著道。


    “那你怎麽又會在我逍遙國皇子的成人禮上”?安魃瞪向昃離道。


    昃離聽了笑了笑道:“原來,那天你看出來啦”?


    “你到底有何企圖”?安魃明顯語氣帶著幾分敵意,安福和安壽兩人也都上緊了些。


    昃離聽後一擺手道:“我能有什麽企圖啊,安元帥你誤會了”。


    “誤會”?安魃眼神裏全是不信任,口氣強硬有道:“那竟然是誤會,就請大祭祀離開我逍遙國”。


    “啊,現在有點困難,不過看到安元帥無恙,相信不久應該可以離開了”


    安魃聽著昃離的話,有些不明白了,便看得出昃離是真的沒有什麽惡意,不然以他的武功,此時對自己不利,相信安福和安壽根本無法阻止。


    安魃見鄢子月一直打量著自己,於是瞪了鄢子月一眼,可這種威懾力不但沒有震住她,反而被她一個燦爛的笑容給化解了去。


    “義父,安元帥這生龍活虎的,怎麽一點也不像外邊傳言的那般病入膏肓啊”?


    “謠傳,不可盡信”,昃離看向鄢子月解釋道。


    “哦…那是不是蘇太傅和梟焰也不知道呢”?


    “這個…”昃離看著鄢子月,再看了看安魃,很明顯鄢子月這句話本就想說給安魃聽的,看安魃引時的表情,說明他聽進去了。


    安魃眯著眼看向昃離和鄢子月,探究的意味很明顯。


    安福和安壽此時也是看向昃離和鄢子月,眼神很複雜。


    “昃離,你到底為何來我逍遙國”?安魃的聲音比先前要高了些。


    昃離一聽安魃直接叫自己的名字了,估計現在是恨不得剝了自己吧。


    “我說是蘇太傅之請,來救你脫困的,你信嗎”?


    “你說什麽”?


    “不過現在你看這樣,也算是不負重托了,我會盡快離開這裏的,你放心”。


    “你給我說清楚”。


    “這…”昃離有些為難了。


    “你今日說不清楚,就休想離開”,安魃現在就想搞清楚事情原委。


    “看樣子,隻有蘇太傅能給你解釋了”,鄢子月插嘴道。


    安魃沒有說話,看向昃離。


    “可是,蘇太傅怎麽來呢”?昃離若有所思的道。


    安福見安魃看向自己,便解釋道:“主人,元帥府一直被人日夜監視著,怕是不好進出”。


    “也許我們可以試一下”,鄢子月笑著道。


    昃離看向鄢子月道:“月兒,你有辦法”?


    “以義父的功夫帶個人進來應該沒有問題吧,至於外麵的那個監視的人,我有辦法”,鄢子月嘻嘻一笑道。


    “月兒,什麽辦法”。


    “嗯…不告訴你”,鄢子月故弄玄虛的道。


    “安元帥,借你的人用用可行”?鄢子月笑著看向安魃。


    安魃打量了一下鄢子月,結論是這小子看上去眉清目秀的,靈氣得很,怎麽看跟昃離都不像是父子關係。


    “嗯…”,安魃微一點頭,授意安福。


    昃離和鄢子月步出了房門,安福緊跟其後。


    鄢子月歪頭看向安福道:“這裏到蘇太傅府上,來迴需要多長時間”?


    安福看了一下昃離道:“以大祭祀的身手,大約一盞茶的時間夠了”。


    鄢子月轉身看向昃離,拉了拉他的衣袖道:“義父你盡管去吧”。


    昃離看了看鄢子月,見她眼神堅定,躍身而起。


    “安福大哥,我們走吧”。


    “去哪”?


    “當然是準備東西囉,嘿嘿”。


    “需要什麽,你盡管告訴我,我去準備就好了”。


    “就等你這句話呢,準備一些火油,還在府後門偏西處找一個空屋吧,我們放一把火”。


    “什麽”?安福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相信的看著鄢子月。


    鄢子月憋了憋嘴道:“不搞點動靜怎麽能瞞過那些盯稍的人呢,動靜小了,他們也不慌,動靜大點,比較容易渾水摸魚啊。如果可以,我們順便把那些盯稍的人一起清理掉好了。而且,元帥府大火這麽大的事,明天一早整個梟京就都知道了,怎麽也得好好修整一下吧,來往探視也是自然,這樣,大家進出也方便些啦”。


    安福聽了鄢子月話,麵部的肌肉抽了抽,真心是想不到這麽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小子,能有這種心思,不過不得不承認這是個好主意,對鄢子月另眼相看了。


    安福又叫來了府裏的其他人幫忙,在元帥府放了一把大火。


    一夥人看著熊熊的火光,倒像是欣賞美景一般,個個都很淡定。


    “安福大哥,你們這樣怎麽行”?


    “怎麽啦”?安福看向鄢子月道。


    “啊…著火啦,救命啊”,鄢子月大唿了一聲,然後看向安福道:“這樣才對啊”。


    “哦…我懂了”,安福馬上對身旁人下令道:“照做,還有,你去把府裏的人都叫來,一起喊”。


    “是…”,一個家奴應聲退了下去。


    不一會便來了一群人,看上去雖然有些害怕,但都還保持鎮定。


    安福一個眼神之後,這群人開始唿叫起來,那場麵就跟真的一樣。


    鄢子月看在眼裏,開始佩服元帥府的人來,對安福更是有些敬重了,想他能把這一府的下人們都調教得如此好的,遇事鎮靜,不慌不亂,需要多少心血啊,真是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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