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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一早,李總管便來了相國寺,領了昃離去了頤和宮的英塾堂,見了另外三位皇子師,少傅費頡、內丞侍郎郭沛、梟鷹衛長嵐甲。


    三人見昃離都十分驚訝,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各有各的心思,但場麵上的恭維還是要做的。


    好在昃離在來之前就已經對三位有了不同程度的了解,此時見到真人了,仔細的觀察了他們的言行舉止後便有了判斷,知道該如何應對了。


    內丞侍郎郭沛先走過來道:“昃夫子,敢問師承何處,擅於何事”?


    昃離微微一笑,拱手施禮道:“郭夫子有禮,我不曾有師,也不曾有什麽特長,隻是喜歡些詩書禮儀罷了”。


    郭沛一臉的不置可否,沒再搭理昃離。


    “好了…以後各位一同教導皇子們,有的是機會相互了解,也不必急於一時啊”,少傅費頡上來拍了拍昃離的肩膀以示親近。


    “今日沒有我的教習安排,我先迴去了”,郭沛說著看了看昃離便往外走。


    “一會皇子們該到了,我先去準備了”,嵐甲也轉身向外走去。


    “這樣,昃子若不棄,我領你四處看看”,費頡道。


    “有勞費夫子”,昃離客氣的迴應道。


    昃離和費頡兩人倒是相處融洽,將英塾堂逛了個遍,也向昃離介紹了皇子們都是在學子府學習的,近期轉到這英塾堂來了,以及皇子們的情況和目前教習時間安排,最後無意中談到許謙之死,費頡麵露難色,似有一絲內疚之意一閃而過被昃離捕捉到了。


    兩人行至逐鹿場,費頡看著嵐甲正在教習皇子們騎射,便教昃離認到場的皇子們分別是誰,是哪一宮的。


    昃離一眼就認出了梟焰,看他裝成有些虛弱之象,好幾次嚐試都沒能上得去馬,便被嵐甲安排在一側休息了,不由得抿嘴一笑。


    “昃夫子,莫不是看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


    “沒什麽,隻是想起了自己曾學習騎射時情景“,昃離很自然的說著,確實也是想起了自己和鄢莫羽一起狩獵的情景。


    “想不到,昃夫子原來還擅於騎射之術“,費頡為文臣,對於武夫之勇是不喜的,所以見昃離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覺得親和些,如今聽聞昃離擅武,頓時另眼相看起來。


    “略懂皮毛罷了“,昃離不敢張揚,極為謙虛的迴答。


    費頡心想平日裏,嵐甲就因為武藝高強,又是陛下的禦前衛長,便目中無人,從來是高傲行事,不如讓昃子和他一較高下,無論誰贏自己都沒有損失,如果嵐甲輸了,以後就不敢再囂張了。


    費頡尋了個時機,帶著昃離往逐鹿場中央去了,昃離一開始還有些不明就理,但走到一半便明白了他的用意了,嘴角一絲苦笑。


    “嵐衛長,剛才看你百步穿楊,箭術精湛,讓人敬畏啊“。


    嵐甲對於費頡的恭維並不領情,一副極不樂意的表情道:“費夫子,我正在教眾皇子騎射,恐傷了你們,還請移步“。


    費頡笑著答道:“無妨,我們正好向你多學習一下“。


    “學習,你能看得明白麽“?嵐甲對於費頡向來就不對付,此時更是滿臉的鄙夷。


    “我是個文人,自然看不懂,也學不來,可是昃夫子能看懂啊“。


    梟焰早在昃離剛踏進逐鹿場的時候就留意他的,總覺得這身形在哪見過似的,但又一時想不起來。


    嵐甲看向昃離,打量了一番,一抹笑意浮上臉,索性將手中的弓箭遞過去給昃離道:“昃夫子,要不也試試“?


    昃離真是不想多事,笑著退後一步不願接弓。


    嵐甲可不這麽認為,他覺得這是昃離對他的侮辱,便將弓箭強行塞到昃離手中道:“昃夫子不必緊張,你若不會,我可教你”。


    昃離笑而不語,反手之間便逃開了,再次退後一步,看著嵐甲英眉細眼,生得清俊,想不到性子卻是這麽火爆。


    這一個輕巧的動作足以說明昃離會武的,嵐甲一個跨步側襲了昃離的右翼,被昃離閃身躲過,又一個縱踢下去,也被昃離側身避開,之後執弓橫掃而去,不但被昃離仰麵彎腰迴擊還被從手中奪了弓去。


    嵐甲有些吃驚的看著昃離,雖然隻是短短的幾招,但反應速度如此之快,應對如此之準,出手果斷,手法嫻熟,這是一種控製力,武藝一般的人是做不到的,那麽,眼前的這個昃夫子武功絕對不在自己之下。


    昃離笑著想要將弓箭還給嵐甲,兩人手一接觸便開始較上勁了,內力相抗不分高下,昃離有些無語,將弓箭反轉扣了過去,順手鬆開,任由弓箭落地。


    嵐甲雙眼一眯看著昃離,見他蹲身欲撿起弓箭,便也蹲了下來,兩人又開始了拳掌相博。


    昃離實在是想要擺脫嵐甲的糾纏,便見空拉了嵐甲一把,兩人距離不過一尺,便輕聲開口道:“嵐衛長,今日昃子多有得罪,改日若嵐衛長有心,昃子隨時奉陪,如何”?


    嵐甲倒也不是胡攪蠻纏的人,一聽昃離這話,便鬆了手,起身道:“昃夫子,承讓了”。


    昃離撿起了弓箭交到嵐甲手中,笑著道:“多謝嵐衛長成全”。


    梟焰將一切看在眼裏,想起了和鄢子月一道而來有那個男子,跟眼前這一位實在是有許多相似之處,隻是這相貌,一時之間也無法證實。


    這一波下來,費頡對於昃離既好奇又欣賞,心想這麽一個人難怪能得到陛下的青睞了。


    昃離瞟了費頡一眼,見費頡眼中的光彩,不願多說什麽也知道他的心思了,叫了他一道離開了逐鹿場。


    事後,嵐甲特地找到昃離,非得打一場,昃離實在是避不過去了,隻好應下,兩人找了一處無人之所,武力全開,鬥了個盡興,相互都有幾分敬重來,也聊了不少閑話,興趣相投,幾杯酒下肚,更加相惜起來。


    昃離從嵐甲的交談中了解到他是一個剛正不阿的人,嫉惡如仇,看不慣那些阿諛奉承、圓滑世故之人,但身在官場也有一些無奈,不願意同流合汙,也糾結於皇命,一心報國,世代守護逍遙國。同時也談及眾皇子,特別是梟焰,嵐甲一眼就看出他武功不弱,可卻裝得很遜的樣子,也能理解,暗中幫過他幾次,也幫他騙過所有人,包括梟暨。


    兩人待日落之後才歡散而去,約定另找機會再一較高下,開懷暢飲一番。


    這一天穆華宮的那幾個苑裏沒一個平靜的,茗瓊苑的安妃終於得知了自己的孩子梟焰被人下毒的消息,心如刀割,自責不已,一直在哭泣,曲娘怎麽安撫也無濟於事,直到哭累了暈暈沉沉的睡了去。玉瓊苑的玲瓏得到消息說鍾晟並沒有直接離宮而是去了雪瓊苑,多番打聽證實消息屬實後,猜測鍾晟與厲妃之間或有奸情,報告給了鍾妃,一時之間,鍾妃憤怒不已,反複思考這其中的利害關係,恨從中來,矛頭直對厲妃,一方麵讓玲瓏求證事實,收集證據,想要以此要挾哥哥鍾晟和厲妃助自己登上後位,另一方麵也謀劃著怎麽樣才能除去厲妃保全自己的哥哥鍾晟,保全鍾家的榮耀。雪瓊苑的厲妃也不是吃素的,多年來在宮中的爭鬥早就把她從一個單純善良,沒有家世的女兒家變成了一個陰謀算計,隱忍又狠厲,擅於使用美色的好手,不然也不能讓梟暨榮寵這幾年。本來就是看中鍾家目前在朝局的地位,也深知梟暨的寵愛裏有幾分真情,自己需要有一個靠山才行,便兵行險招,借入宮之前與鍾晟的一段美麗邂逅勾引到鍾晟,就是想利用他保全自己在宮中的地位。蘭瓊苑的蘇妃一直是個溫婉嫻靜的人,恪守著蘇太傅的教導,不與後宮眾妃爭寵,安於平淡,可偏偏還是避不開爭鬥,不被恩寵日子不過,世事不由人,被恩寵之後就成為了眾矢之的,得寵一時誕下子嗣之後便開始刻意冷落梟暨,疏遠距離,隻求母子一世平安,可被這立後一事牽扯其中,最不願見的就是老父親蘇軻為此受牽連,可如今也事與願違了,隻好想盡辦法護住自己的孩子的同時,保住蘇家。在得悉後宮其他人的動作之後,便推人及己,整日提心吊膽,提前作了防備,處處小心謹慎,交待好自己的孩子們,二皇女梟煠和八皇子梟爍,凡事小心,無事不要出門,在自己的居所呆著就好,飲食起居等一律由貼身婢女柳兒親自安排,自己親自過目,不放心其他人。花瓊苑的各位美人們權當事不關已,隻一心放在怎麽博梟皇的寵愛,多求臨幸幾次,早日誕下皇子,也可在這後宮之中爭得一席之位。至於滕妃進了冷宮,被留在了王宮裏沒讓跟來,竇妃時而瘋癲時而清醒也就一道留在王宮裏了。


    眾妃不知情的是他們的動作都在梟暨的監視之中,行差踏錯自尋死路的,一概成全。梟暨也深知這後宮中的每一位都和前朝有牽連,此時再多的兒女情愫也比不過江山社稷,對於後宮裏的爭鬥洞若觀火,若不能平衡權柄,不敢輕易發落,暫時容忍下來,精心布局,力求一舉掃蕩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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