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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很快便來了城下,鄭克喊了話,便見一人迴去稟報了,不一會城門開了。


    城中官邸,兩人被引了進去,昃離奉上名貼,在正廳裏靜坐等候著。


    等了快一柱香的時間了,才有人來,說是今日安元帥軍務纏身無暇接待,安排昃離和鄭克先住下。


    鄭克一聽有些窩火,被昃離攔了下來,笑眯眯的答了來人,引路去安頓之所。


    兩人的房間安排在了一處,僅一牆之隔,鄭克不爽,在昃離房間來迴踱步。


    “你且安下心來”,昃離看著鄭克道。


    “欺人太甚”,鄭克明顯怒氣未消。


    “別急,這說不定反倒是好事”。


    “大祭司,這話怎麽說”?


    “你想,若是使臣與那安魃無帥意見一致,想必先給我們一個下馬威,如今,避而不見,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們意見相左,正在協商”。


    “那安魃不是個善茬,已經攻下來的城池豈會容忍讓出去,他必定是主戰的”,鄭克徑自說道。


    “所以,我們等...”,昃離遞給鄭克一杯茶道。


    鄭克原本有些遲疑,見昃離那壺茶已經泡開,且喝過了,也就沒再說什麽,接過一口喝下。


    “咚...咚...”,敲門聲起。


    “進來”,昃離瞥了一眼門口。


    四個侍從模樣的人端著上好的酒菜進來了,擺了滿滿一桌子道:“兩位貴客請慢用”,說著便躬身退了出去。


    昃離卻實感覺到五髒皆空,有些餓了,拿起筷子便吃了起來,鄭克沒來得及阻止,就見著昃離一筷子菜已經下肚。


    “味道不錯,坐下來吃”,昃離招唿鄭克坐下,又倒了一杯酒,自己先喝下一杯,再滿上一杯給鄭克。


    鄭克見著都有些汗顏了,也不再小心翼翼,放開胃吃了起來。


    兩人酒足飯飽之後,便有人來把殘食撤了下去。


    昃離看了看鄭克道:“你迴去睡會吧”。


    “大祭司...這”?


    “他們今天是沒空見我們了,為何我們不好好休息呢,再說了,你晚上還有安排不是”?


    鄭克一聽便知道了,應下,轉身迴房睡去了,昃離在鄭克走後,出了門,發現並無人員看管,於是避開來往的閑雜人等,四處觀景去了。


    昃離發現園子裏景致不錯,利用地形之利,曲水奇石渾然天成,雖無蒼木,但有許多綠植叢生,一人多高枝繁葉茂有如屏風,行至一涼亭之處,瞥見一老者背影,獨飲獨酌,一時好奇便走了過去。


    昃離走近,許是老者有心事,等走到亭下的台階處才發現自己。


    昃離迎著老者探究的眼神一步一步走進亭子裏,拱手行禮道:“多有打擾,還請長者見諒”。


    “嗯...”,老者打量著昃離,溫和一笑道:“請坐”。


    “謝過長者”,昃離大方在他對麵坐下。


    老者拿起一個杯子,倒上茶推到昃離麵前,昃離點頭謝過,便端起來喝。


    老者見昃離如此坦蕩,欣賞的笑著,又為昃離倒上。


    “這茶如何”?老者放下手中的茶杯,又看了看有些出神的昃離問道。


    昃離見眼前這位老者天命之年,麵容祥和、頭發胡須發白,沉穩儒雅,衣著樸素,卻透著貴氣,正猜測他的身份莫不是逍遙國和談的使臣,可轉念一想逍遙國會派這樣一位年紀的人來和談嗎,卻不曾想老者突發這麽一問。


    “喝茶在乎心境,平和的心境才能品出好茶的味道來”,昃離自嘲的笑了笑。


    “那閣下現在是何心境啊”?


    “恕晚生無禮,在下此時的心境或許和長者相似吧”,昃離見老者的氣度與舉止,心中越發篤定他一定是這次逍遙國派來和談的使臣。


    老者聽此言,放聲笑了起來。昃離隻好緘默著一邊繼續喝茶,一邊等著老者開口。


    “閣下,你可知我是何人”?老者直接的問道。


    “不知”。昃離的迴答也是幹脆。


    “嘿嘿...我乃蘇軻”。


    昃離聽聞,立即起身行禮道:“昃離見過蘇太傅”,眼前這位便是整個赫鼎大陸敬仰大名的大學士,逍遙國兩朝元老,太傅蘇軻,還真是讓人不敢相信。


    “大祭司,多禮了,來來,快坐下吧”,蘇軻招唿昃離坐下,又為昃離倒上杯熱茶道:“老生,不曾想火鳳國的大祭司居然是這麽一個俊逸的後生啊”。


    “蘇太傅過獎了”,昃離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


    蘇軻對昃離印象極好,儼然把他當成自己的學生一般,說話也就不生分了,直接問道:“大祭司,可是代火鳳和談來了”。


    “正是”,昃離反問:“蘇太傅,您也是嗎”?


    “你說呢”,蘇軻不由得爽朗的笑了起來。


    昃離心中已經有數了,逍遙國皇派太傅蘇軻來和談,也就有所傾向性了,便不再多問什麽,隻是靜靜的喝茶。


    兩人又喝了一巡,一侍從匆忙而來,在蘇軻耳邊低語了幾句,蘇軻擺手,讓其先退了下去,開口對昃離道:“大祭司,今日多有怠慢了,老生讓人先送大祭司迴去”。


    昃離麵上平靜如水,心裏卻在猜測著,起身拱手道:“昃離先行告辭了”。


    侍從引了昃離走出了涼亭,向他所住的別院去了,離開前迴頭瞟了一眼蘇軻削瘦卻倔強的背影,一絲微笑浮上嘴角。


    昃離迴了別院,由著侍從將自己送到門口後,見侍從並無離開的意思,便轉頭道:“你可以走了”。


    侍從見昃離語氣清冷,不怒而威,便伏了伏身子,轉身離開。


    昃離挪開幾步來到鄭克的房門口,輕敲幾下門,見無人答應,便推門而入,果然不出所料,早已不見人影,想必是想來後見自己不在房內,便出去尋了吧。


    昃離迴了自己的房間,轉身關上門,坐在桌前的圓凳上,一手支起扶著額頭,細細的思考著此次和談的事情,不覺有些乏了,便保持著這個姿勢小憩了一會。


    約摸晚膳時分,門外傳來人聲:“大祭司可在”?


    昃離揉了揉眉心,睜了睜眼,起身來到門口,從裏側拉開門,見一侍從模樣的人候著,便問:“何事”?


    “大祭司,蘇太傅、安元帥有請”,侍從低眉順目的迴答。


    “稍等”,昃離轉身迴了房間,帶上房門,給鄭克留了個紙條,又整理一下衣著,便出了門,朝侍從道:“帶路吧”。


    昃離跟著侍從拐過一處長廊,穿過庭院,來到一處正院,繞過玄關,便到了正廳,廳裏一桌豐盛的酒菜已經上桌了,每一樣都精致無比,完全可以稱得上是豪宴了。隻是,桌前並沒有人在,侍從引了昃離在一旁的迴椅上坐下,奉上一杯茶,便退了下去。


    昃離慢慢的品著茶,一盞茶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還沒有出來,倒也不急,既來之則安之,靜靜的打量著滿堂的擺設。突然,從廳側走出來兩個人,一老一中,老者是蘇軻,昃離是見過了,氣宇軒昂的中年男子,想必就是安魃元帥了吧。昃離連忙起身,拱手行禮。


    “大祭司,怠慢了,來來,先坐”,蘇軻招唿了昃離過來在桌邊。


    昃離哪敢先坐,待蘇軻和安魃坐下後,這才落了坐。


    蘇軻看了昃離如此知禮又謙和,甚為讚賞,介紹一邊的中年男子道:“大祭司,,這位便是我逍遙國的安魃元帥”。


    昃離見安魃橫眉冷對,周身的散發出不少戾氣來,倒也能理解他幾分,於是語氣平淡,不卑不亢的拱手道:“安元帥,久仰,在下昃離”。


    安魃冷哼了一聲,冷臉一擺,並沒有理睬昃離的意思。


    蘇軻見安魃如此態度,心中不免好氣,見昃離並不在意,反倒是溫和軟語,修養極好,心中更加覺得昃離難能可貴。


    “大祭司遠道而來,不必客氣,請便”,蘇軻看著昃離道。


    昃離瞟了一眼席上的菜品,盈盈一笑道:“多謝蘇太傅,昃離雖是遠道而來不假,但對於東龍城卻還是了解的,這些本城的特色也略知一二。比如這道,便是有名的槐花香丸,乃是采自這東龍城的城西的百年老槐花樹上的花,加入蜂蜜煎熬成膠狀,再灌入雞蛋麵丸中,翻炸而成,咬一口花香四溢,又因這槐花樹上的花普通百姓也可采得,於是成了東龍城男女老少的最愛。蘇太傅、安元帥,不妨試試?”


    昃離這一席話,蘇太傅與安魃都聽出了其中的意味。蘇太傅隻是笑了笑,不動聲色的夾起一個嚐了嚐,臉上呈現出享受的樣子。安魃狠瞪了昃離一眼,氣不打一處來,鑒於蘇軻在場,不好就地發作罷了。


    昃離無視了安魃的反應,自己夾了一個吃起來。


    席間的氣氛很是微妙,昃離和蘇軻不時的眼神交流著,誰也不再先開口,但彼此已經了解了對方的意思,相視一笑,各自吃起來,都是一副很享受的樣子。安魃看著憋氣,實在沒什麽味口,一拍桌子,起身道:“蘇太傅,本帥還有要事,先失陪了”,說完便離開了。


    蘇軻早就看出安魃的難受,既然他要走,強留他在此也無意,便允了,迴頭看著昃離道:“別管他,我們接著吃”。


    “好...蘇太傅你試試這個,白炒山藥,甘甜可口,也是本城的特產”,昃離說著夾了一塊放到蘇軻的碗裏。


    “多謝”,蘇軻咬了一口,便道:“確實好吃,大祭司,若是我逍遙國的百姓也能吃到就好了”。


    “這還不好說麽,以後,每逢收獲之時,送一批到逍遙國不就行了麽”?


    “當真”?


    “自然當真,我火鳳並非吝嗇之輩”。


    兩人邊吃邊聊了起來,好不親近,飯後又談了些兩國的風土人情、特色和不同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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